今天耽擱了一會時間,這拍賣場裏麵的氣氛已經很熱絡了,來來往往的人,更是讓這裏有些非比尋常。


    “徐老您的收獲肯定很不錯吧,您看中哪幾塊原石?”到了拍賣場場之後,安秀兒等人最先去徐老負責的區域。


    徐老也不說話,隻從袖籠裏麵掏出一張紙給安秀兒,安秀兒將他紙上寫的跟自己一對照,也將自己寫的跟他寫的交換。


    “英雄所見略同。”徐老看了一眼之後,大笑,對這次的拍賣會越發的有信心了。


    “不過還是夫人您更勝一籌啊。”徐老一邊往前走,一邊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這裏標注的幾塊石頭,其實我也有所懷疑,不過我沒有寫出來。”


    “因為不確定嗎?”安秀兒笑了笑,道:“沒關係的,我看的出來,徐老您比起之前來,已經有有很大的突破了,時間有限,我們還是再去看一遍,然後具體商榷吧。”


    “好。”徐老點點頭,一行人便往徐老負責的區域走去,幾人仔細的商量甄選,最後寫出了合適的價格,然後投標。


    之後又去了錢老負責的區域跟安秀兒自己負責的區域,就這樣一個一個區域掃下來,到了下午,這整個拍賣場的已經有一半的區域,安秀兒投過標了。


    然而,到了最後幾個區域的時候,眾人麵臨了一個尷尬的問題,那就是沒錢了。


    安秀兒等人前麵投標投的太多,到後麵有些標也投不了。


    “夫人,這拍賣場還有這麽多原石呢,怎麽辦?”有人問道。


    “我們再投啊。”安秀兒很自然的說道,好容易來一次,還有這麽多看中的原石沒有投標,她怎麽可能放棄呢。


    錢老是負責記錄的,他低頭看了一下本子,說道:“可是我們沒有錢了,剛剛我們一共投標了五十五萬兩銀子了,已經超支了。”


    “不能超支嗎?”安秀兒問道:“反正我們之前投的原石,又不可能全部中標。”


    “可是拍賣場有拍賣產的規矩,沒有足夠的銀錢是不能夠投標的。”徐老說道,“我們可是要交押金的,萬一我們投的都中了,到時候若是有一塊原石沒買,所有的原石就都不能夠拿走了,而且,押金還會被沒收。”


    “這樣啊,不用擔心,我們不是還有五十萬兩用來買翡翠的銀兩麽,先將它投進去。”安秀兒拍板道。


    “可是銀錢那些是用來買翡翠的,全部用來賭石不太好吧?”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那有什麽辦法,那我們沒有錢了啊,總不可能錯失良機吧?”來一次南詔這麽的不容易,若是因為錢不夠,而放棄的話,那實在是太遺憾了。


    “你們在這裏繼續看,我去說服張管事。”安秀兒說著轉身就走。


    這個負責買原石的人,也是張家的一個族人,他雖然跟著安秀兒等人一路來,但是安秀兒也沒有權利從他手中拿走買翡翠的銀錢,唯一能夠做的,便隻是說服他了。


    重新走迴張家別苑,找到這個張管事,安秀兒直接說明了來意,這人便是猛地搖頭,說道:“夫人,這不合規矩,我們是商人,不是賭石的人,不能夠全部將銀錢都壓在原石上的。”


    “沒事的,反正這些標我們又不可能完全中,你就讓我們試一試吧,若是這次收獲豐富的話,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安秀兒說道。


    “可是夫人您若是拿走了銀錢,若是到時候我們投標的原石恰巧都中了,而且切開後,也沒有合適的翡翠,那我可就麻煩了。”這管事不肯承擔風險。


    買人家切好的,也就是價格貴一點了,但是至少是靠譜的。


    “張管事,你不要說這樣喪氣的話好不好?你還是一個年輕人,若是前怕狼後怕虎的話,想必這一輩子也就隻是做一個采買原石的管事了,我一直都很欣賞你,我覺得你若是學會變通一下,下一次再見到你,你就不僅僅是一個管事了。”


    安秀兒這話說的隱晦,但是要聽懂還是不成問題的,張管事聞言有些遲疑,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在安秀兒的威逼利誘下,他權衡了一下利弊,最後還是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來。


    他將銀票遞過去時候,心中還有忐忑的,最後銀錢交到了安秀兒的手中,他又有些想要反悔,安秀兒連忙將銀票收起來,道:“哎,買定離手。”


    “我可以反悔嗎?”將這五十兩銀子交給安秀兒後,他又有些擔心,若是出了什麽差錯,那他可就完蛋了。


    “不能。”安秀兒搖搖頭,寬慰道:“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失敗的,你就等著升遷吧。”


    安秀兒說著就離開,不過在離開的時候,臉上也是有些擔憂,這些人果然是太怕事了,這拍賣會的規矩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說的她投標全部投中,然後全部切開後沒有翡翠的概率是有多低?可是他們好還是有些擔心,生怕承擔一點點責任。


    安秀兒最討厭的就是沒有擔當的人,這些人給她的體驗可是不太好。


    拿著銀錢,安秀兒又去了拍賣場,這次她順利的投下了自己看中的標,並且將自己的十萬兩私房錢也投了進去。


    “夫人,這是?”一旁的徐老有些不解。


    安秀兒便道:“沒事,這是我攢下的私房錢,我也打算投些原石,難得來一趟嘛,不投幾塊標,那實在是太遺憾了。”


    “你們都要投嗎?”安秀兒又問道,“我選中的原石還有許多我們都沒有投標的,或許你們可以試試運氣。


    然而眾人都搖搖頭,並沒有人過去投標,安秀兒雖然有些微失望,但是也沒有再做勸說,他們不願意就不願意吧,畢竟她的確是不敢同他們承諾百分之百,況且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投好了標,這拍賣會的任務也算是基本完成了,眾人迴到了張家別苑,隻等著睡一覺,便能夠揭曉結果了。


    不過話雖如此,眾人的心中還有些緊張,很想要看看明天投標的情況如何,就跟科考的學子等著放榜一樣。


    安秀兒倒是很淡然,她坐在花廳,聽眾人討論了一會,差點沒睡著,等到這些堪石師走了之後,她才昏昏的抬起頭來,問道:“嗯,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走了有一會了,我們看夫人您睡著了,就沒有叫您。”春分說道,看到安秀兒方才那模樣,便覺得有些好笑,一旁的秋雨已經是捂著嘴笑了起來。


    “夫人您怎麽一點也不擔心啊?”春分扶著安秀兒坐起,問道。


    “我擔心啊。”安秀兒說道:“可是擔心也沒用啊,我與其在這裏擔心,還不如好好的睡一覺,等明天直接出結果呢。”


    “也是。”春分點點頭,實際上,被這幾天的氣氛所感染,方才她都有些擔心了,可是被安秀兒這麽一說,她才覺得她是杞人憂天,她隻要負責主子的安全跟起居就行了,其它的事情與她無關。


    安秀兒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她是真的沒事心情去擔心這些,此刻,她隻想著去好好的泡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她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去做了,完成了一階段的任務,她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依舊是一大早睜開眼,但想到不用去堪石,她便接著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時辰,她才又清醒了過來。


    見安秀兒醒來,春分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清茶,端過來遞給她,一邊說道:“夫人,您終於醒了,外麵的那些堪石師們已經等您老半天了。”


    安秀兒喝了一口茶水漱漱口,才道:“是嗎?應該是我們投標的事情有結果了吧。”


    一般投標之後,拍賣場的人都是派專人連夜核對的,每次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能夠知道結果。


    “這個奴婢倒是不清楚,不過應該是這事。”春分一邊伸手幫她將衣領撫平,一邊說道。


    “嗯,我現在也有些擔心了呢。”安秀兒說了一句,走到水架前洗了一把臉,就這樣不施脂粉、素麵朝天的走了出去。


    還從來沒有大家夫人出門是不上妝的呢,這安秀兒倒是特立獨行,不過春分秋雨兩人就將這解釋成了迫不及待。


    她們解讀的倒是也沒有錯,安秀兒昨夜迷迷糊糊的什麽都不想要管,等到第二天徹底清醒過來,她也開始擔憂了。


    來到花廳,她見到眾人濟濟一堂,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各位都來齊了呀。”


    “是啊,就等您了。”錢老說道。


    “那真是抱歉,讓各位久等了。”安秀兒躬身同他們致歉。


    這些人也便道:“夫人不必如此,這幾天夫人的勤奮我們也都是看在眼裏的。”


    “好了,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了,言歸正傳,大家想必已經從拍賣場迴來了吧?怎麽樣?這次我們中標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切開石頭看?”安秀兒問題如連珠,一下便提了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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