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張鎮平冷聲斥責道:“你不想要在這裏幹了是不是?”


    在美人麵前丟臉是一件大事,可偏偏,這個守門的小廝讓他丟了麵子。


    “這位爺,這裏是張家的私人莊子,我們不認人,隻認令牌,您有令牌的話就拿出來,沒有令牌的話,那可就對不起了。”小廝不卑不吭的說道,作為張家的人,他有這個底氣。


    張鎮平簡直是要被氣笑了,他道:“我告訴你,我是張家二爺,這莊子就是我家的,怎麽,我家的莊子我還不能夠進來了?”


    小廝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張鎮平兩眼,道:“您不說您是張家二爺還好,您一說,我越加敢肯定你是騙子了,我去過張家,我見過張家那位爺,他比你要高,體格也比你要健壯,根本就不是你這樣子,所以你還是請迴吧,別以為穿著一套衣裳,就可以混進來了。


    這守門的小廝話說的客客氣氣,但是聽在張鎮平的耳中卻讓他火冒三丈,他知道他嘴中說的人是他大哥,可是他此刻卻偏偏最討厭別人說起張鎮安來,無論是正麵還是側麵。


    小廝的話,讓他有了不好的聯想,張鎮平臉色漲紅,此刻,葉靜姝昨晚上說的話在他的耳中迴蕩,她說,他來是要搶走他的一切,假以時日,沒有人會認識他,所有的人隻會認識他大哥!


    那種被忽略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他都三年沒有迴張家來了,然而不過是短短一年而已,他就讓張家重新換了一個天,所有的下人都換了,認識他而不認識自己。


    她說的對,他就是來搶自己一切的。


    “公子,你怎麽啦?”輕荷輕輕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又柔柔的對門衛說道:“這位真的是你們張家的二爺。”


    她臉上帶著淺淺笑,想著這人竟然連自家二爺都認不出,讓她在忍俊不禁的同時,也不禁是多了兩分遐想,聽說張家兩兄弟感情不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想到這裏,她側頭對著張鎮平說道:“公子,要不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轉轉吧,這莊子,下次來也行。”


    張鎮平冷哼一聲,領著輕荷要走,然,就在此時,另外一位小廝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到張鎮平之後,大吃一驚,連忙躬身說道:“二爺,您怎麽來了,快裏麵請。”


    “啊?”那守門的小廝站在一旁呆若木雞。


    張鎮平側身看了輕荷一眼,她抬頭柔聲說道:“我們就不進去了吧,今日能夠到這郊外走走,輕荷已經是很滿足了,我想要去街上轉轉。”


    “我們走!”張鎮平這才冷哼一聲,領著輕荷離去。


    “你死定了,你怎麽連二爺都敢得罪啊!”等張鎮平兩人走後,後來的小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同伴。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認識,更何況,上次管事不是說要憑借令牌嗎?”守門的小廝有些委屈的說道。


    “你能,剛剛二爺若是就這樣進去了,那還算好了,他現在甩袖就走,你可要倒黴了。”後來的小廝歎息一聲,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目光看著同伴,這守門的小廝有些慌張,不過還是嘴硬的的說道:“得罪就得罪了,我是嚴格按照規矩來的,他作為張家二爺,難道自己還破壞自己定下來的規矩不成?”


    “你就嘴硬吧,有你好瞧的。”後來的小廝斜睨了同伴一眼,見同伴已經站直了身子守門,便也不說話了。


    離開這莊子的張鎮平還是有些怒氣衝衝的,他低頭看著輕荷,問道:“輕荷,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您進去又能夠怎麽樣?這小廝都是按照張家的規矩來辦事,您若是拿這小廝來出氣,未免是落了下乘。”輕荷在一旁說道,此刻的她,不像一位柔弱的女子,反而有了兩分軍師的味道。


    “我至少要點著這裏的管事罵上一頓,將剛剛那小廝給打發走!”張鎮平想想就覺得可笑:“我身為張家的家主,我還不能夠進去了?”


    輕荷歎息一聲,說道:“公子,您對輕荷好,輕荷都知道,可是我不能夠因為這事,而讓您落別人口舌。”


    “這有什麽落人口舌的?”張鎮平冷聲問道,麵色很不好看。


    “您別生氣,是輕荷說錯了話,我隻是想將這第一次陪您逛莊子的機會、留到下一次陽光更加明媚的時候,公子您下次還會再來的對嗎?”輕荷俏皮的問道。


    張鎮平點點頭,心情也好了許多。


    “那我們去街上走走吧,每次看到這街上人來人往的,我還挺開心的,平日裏樓裏太過安靜,想出來轉轉,媽媽總是不允許。”輕荷說道。


    她一臉憧憬的樣子,著實也算是好風景,張鎮平覺得氣消了許多,當即財大氣粗的說道:“那我們今天好好逛逛,想要什麽我給你買。”


    千金博一笑嘛,張鎮平一路上給輕荷買了不少的東西,街上一大半的商鋪都是張家的,他直接說一聲記他賬上就行了,連錢都不用掏。


    然而,等來到一家首飾店的時候,這情況又有了變化。


    張鎮平看中了一款羊脂玉的鐲子,覺得挺適合輕荷的,然而他拿著要走的時候,這掌櫃的卻是叫住了,“二爺。”


    “怎麽了?”張鎮平不悅的說道。


    “二爺,加上這款鐲子,您在店裏麵記賬的東西已經超過十萬兩了,大爺說了,您們最多可記賬的銀錢不可多於十萬兩。”掌櫃的小心翼翼說道。


    “你說什麽?”張鎮平當即就要翻臉,“這店都是我家的,我拿一對鐲子,你們銷賬就行了,還要記什麽賬?更何況,我有拿這麽多的東西嗎?”


    張鎮平看著掌櫃的臉色,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冷峻的眸子掃過店鋪裏的眾人,道:“感情這段時間,我拿的東西,你們全部都記在我的賬上?”


    掌櫃的不敢說話,隻緊抿著嘴,低垂著頭。


    “好啊,你們真行。”張鎮平不怒反笑,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掌櫃苦著臉答道:“去年過年的時候,大爺就說了,以後無論是誰拿的東西都要記賬,若是我們私自銷賬,被他查出來,那東西價格得由我們賠償。”


    “就知道是他搞的鬼!”張鎮平點點頭,突然就將手中的鐲子一把砸到了地上,道:“好的很啊,他說什麽,你們就聽什麽?那我呢,我算什麽!”


    他朝掌櫃跟夥計們大吼,但是他們豈敢迴答他的話,隻低著頭,靜默無言。


    張鎮平發了一頓脾氣,道:“這些東西,我還就拿了,你能夠將我怎麽樣?”


    他說著走到櫃台前麵,就要從展示櫃上,拿自己喜歡的東西,掌櫃的反應過來,連忙去阻止他,道:“您不能夠這麽做!”


    “我就這麽做,你怎麽著?我不但做了,我還要將這裏都給砸了!”說著他往櫃台上一掃,櫃台上麵的東西便叮叮當當的全部都落到了地上。


    這家店鋪是閔月郡最好的首飾鋪子了,放在櫃台上麵的首飾價值數千金,這些首飾十分的精致,裏麵大都鑲嵌了上好的寶石,被他這麽一摔,這裏麵的寶石自然也就碎了。


    還有一些雖然沒碎,但是也被他摔的有些變形,掌櫃的看著滿地的珠翠,一時之間張著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隻知道,這裏起碼有數萬兩的銀錢的首飾,頃刻之間,就這樣被他毀了!


    “掌櫃的,怎麽辦?”一旁的夥計看著這場麵,牙齒都有些打顫。


    “快去叫人。”掌櫃的說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夠去找負責他們的大掌櫃。


    然而,就算是把負責他們的大掌櫃叫過來又有什麽用?他想必也不敢對張鎮平做什麽吧。


    “叫人?你去叫啊,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叫人過來!”張鎮平索性大大方方的往櫃台後麵一坐,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將之前的條令改的麵目全非,我拿個東西竟都不準我拿,這可是我家的店鋪!”


    掌櫃跟幾個夥計不過是小人物可不敢迴他的話,隻沉默不語。


    “是我!”這時,冷冽的聲音壓抑著薄怒從門外傳來,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哼,你終於舍得來了?”張鎮平抬起頭,毫不示弱的盯著張鎮安,道:“大哥你可真的是厲害,不過一年,就將家族之前條令改的麵目全非。”


    “姚掌櫃,你先統計一下,這裏被損壞的物品。”張鎮安沒有迴答他的話,卻是低頭對這掌櫃吩咐了一聲,掌櫃的聞言連忙帶著夥計統計這些損壞的物品去了,他將它們全部捧到一旁的桌子上,拚湊好物品,然後登記造冊。


    “怎麽,你還打算讓我賠償不成?”張鎮平冷冷的說道。


    “這些是你損壞的,當然就應該由你賠償。”張鎮安看了他一眼,聲音未變。


    “我不賠,我做為張家二爺,我就是將這整家店砸掉,又怎麽樣?”張鎮平迎上張鎮安的眼,挑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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