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守護者有手段監視整個青州之後,張南就沒在刻意隱藏過自己。


    張南隱匿天下無雙,主要是係統的屏蔽功能,能完美的隱藏氣息,並不是隱身消失。而守護者用的方法,似乎是通過視覺方麵的手段。所以張南幹脆不躲了,和守護者打明牌。至於麵對其他人,通法境修為半隱於天地,尋常人想看見也難。


    但是,衝元子不是尋常人。


    玄心宗的下代繼承人,通法境的修為,同境之中鮮有人可比。即便放到東帝穹州那等地方,能勝過他的通法境也不會太多。隻不過運氣比較背,第一次入世就被張南給霍霍了。雖然沒直接交手,但卻因為張南的緣故,灰頭土臉的迴了玄心宗,才使得聲名不夠顯赫。


    新京城上站著不少的人,張南所在位置有偏僻,衝元子理論上是很難注意到的。但衝元子來這裏不光是和鬼伯交手,還帶著調查神秘人線索的任務。在與鬼伯對峙的時候,也在留心觀察四周。


    新京城下對陣雙方加起來足有十萬餘人,衝元子不可能觀察每一個人。他純粹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尋找,而看似很不起眼的張南,給他的感覺相當強烈。


    張南在新京城的一個牆垛側麵,站在兩個士兵中間。那兩個士兵似乎都沒意識到邊上站著人,但是衝元子卻看的很真切。


    “那個人……”衝元子的眼神一陣發直。


    張南也沒想到衝元子麵對鬼伯那等強者,還有閑心四處張望,竟然看到了他,多少有些尷尬。隻能笑著點了點頭,以示禮貌。


    當年衝元子沒直接和張南照麵,隻是見過幾次。加之現在離的也遠,剛看到時隻是覺得眼熟,並沒有馬上想起來。可是張南一笑,頓時就想了起來。


    然後……


    “噗!”衝元子一口血噴出去老遠。


    這可不是張南笑的緣故,最多隻能說有點關係。因為在張南笑的時候,鬼伯剛好出手。


    鬼伯並不知道張南迴來的事情,又是背對著新京城,眼睛裏隻有麵前的衝元子。


    對於這位老對手,鬼伯不敢有絲毫大意。在發現衝元子失神的一瞬間,毫不猶疑的發動了攻擊。


    其實鬼伯是有些猶豫的,因為以衝元子的心境,理論上不會出現那種低級失誤,鬼伯甚至懷疑這是一個陷阱,是衝元子故意賣的破綻。


    但作為一個武者,看到這種破綻就如同職業嫖客遇到職業失足,不光顧一下實在有違職業道德。所以即便真是陷阱,鬼伯也得來上一下。


    鬼伯沒有咳嗽,而是猛然發出一聲尖嘯。


    所有人都能看見鬼伯張口咆哮,卻沒有誰能聽到半點聲響。能聽到的,隻有衝元子。


    神魂道本就不能用常規手段防禦,隻能以神魂硬抗。尋常武者與其對抗,最有效的應對方法基本就兩個,一個是近身搶攻,另一個是盡可能拉開距離,躲到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外。衝元子這些年主要是研究的方式主要是後者,而且也確實有些收獲。


    隻是一看張南在那,魂都沒了半個,再多的手段也是枉然。直接一口老血,身子也癱軟了下去。


    一見衝元子癱在了那裏,全場是鴉雀無聲,連攻襲成功的鬼伯都一陣陣發愣。


    發出這一擊的時候,鬼伯都有了中計的覺悟,準備接下來迎接衝元子狂風暴雨的反擊。結果誰成想,迴應他的就是一口血。


    不對,一定是有什麽陰謀。


    鬼伯不敢大意,小心提防著癱在那吐血的衝元子。


    對陣的雙方將士也都是滿頭霧水。


    這一位來的時候可是騰雲駕霧,猶如天降流星一般。場麵話擺的也很到位,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可這世外高人未免太菜了點,人家還沒動手呢,一張嘴就趴下了。


    秦元勳沉默了片刻,扭頭問道:“那人真是玄心宗的衝元子嗎?”


    “應該……或許……是吧……”


    認識衝元子的人也敢確定了。


    應該是他沒錯啊,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鬼伯愣了,兩軍將士傻了,遠在雲霧山的守護者也快吐血了。


    天星子派衝元子下山的時候,守護者是很欣慰的。不光是天星子識趣,更是衝元子這個人選非常合適。


    這些年衝元子研究如何應對神魂道強者頗有心得,可算的上是對付鬼伯的最佳人選。結果就這麽個飽受期待的人選,一招沒出就趴窩了。


    守護者知道張南在城牆上,但並不知道衝元子是看到張南才會讓鬼伯有機可乘。隻當這個白癡是托大,跟鬼伯在那擺譜,才遭此一敗。


    正生氣呢,鬼伯那邊再度出手。


    鬼伯把衝元子當成大敵,當然不會認為隨便一次攻擊,就能讓衝元子失去戰力。看衝元子癱在那裏,總覺得有問題。所以在等了一會之後,又試探性的來了一發。


    神魂攻擊不同於尋常武道,觸及的是人之根本。衝元子之前是沒防備,現在更是殘疾狀態。挨了第二擊後,衝元子不是癱在那了,而是躺在那抽搐。


    “衝元道長?!你,你這是……咳……”鬼伯這次看出衝元子不是裝的了,連忙跑過去將其扶起,無奈道:“衝元道長,老夫知道宗門不該問世事。想必老夫的舉動,讓玄心宗多心了吧。可你若是不想與老夫交手,直言便是,老夫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何苦要這般的自殘呢……”


    對於衝元子的舉動,鬼伯思前想後,也隻有自殘這個可能性了。


    想必這衝元子是不想引起兩大宗門衝突,所以便以不戰的姿態來逼迫自己。隻是自己沒有想到這一層,上來就下了重手,以至於弄巧成拙。


    鬼伯和衝元子沒有大仇,就是點小心結。哪怕在這裏交手,心中明白也隻是助拳而已。這種助拳分個輸贏勝負無傷大雅,可要是真鬧出人命,以衝元子和他的身份,說不定真會引起玄心宗和雪風島的間隙。


    衝元子現在口不能言,頭暈目眩,但話還是能聽清的。


    聽鬼伯在那抱怨,衝元子也就是真動不了,否則非把鬼伯的胡子拔光不可。


    你才自殘呢,你全家都自殘。況且自殘算個屁啊,如果早知道那個煞星迴來了,貧道寧可留在宗裏拿刀戳自己,也上這來淌這個渾水。天星師叔啊,你可坑死我了……


    衝元子並不知道,就在他懊悔之時,他這位坑貨師叔,已然千裏迢迢在來為他報仇的路上了。


    守護者因為衝元子的舉動而惱怒,但並沒有就此作罷。尤其在鬼伯發出第二擊,導致衝元子受傷後,守護者更是感覺因禍得福,有了一個更好的機會。所以當即拿出第二道木鑒,書寫上內容之後,射向天空送至天星子處。


    “衝元子遇襲重傷,生死難料,速救。”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天星子差點沒跳起來。


    天星子很清楚,以鬼伯的實力,即便衝元子不是對手,也沒有重傷的可能。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偷襲或者圍攻。這種事肯定不會是張南做的,因為在他的印象裏,如果張南是出手,一準是聯軍全滅,而不會隻傷一個衝元。那一位做事,可不會這樣“小打小鬧”。


    但是,隻要是張南之外的人出手,這種“小打小鬧”,就不是天星子所能容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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