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冷漠雪刻意放慢馬匹速度拖後,低聲喚了一聲。


    雖然在河陽有買馬的地方,一行人也不差錢。但林青青和冷漠雪似乎並不介意一騎雙人,故此現在還是合騎一匹馬。


    “冷姐姐有事呀?什麽事?是想小解麽?”林青青很高興。


    因為倆人雖然聊的很多,但基本都是她說,冷漠雪更是很少主動挑起話題。


    冷漠雪自帶天然過濾網,過濾一切情緒,無視二貨屬性,迴道:“你師父有沒有跟你提過他的仇家?”


    “仇家?誰啊?”林青青眼珠子瞪的溜圓:“那還用師父出馬?我就去一棍滅了他們!”


    “原來你也不知道……”冷漠雪聽懂了。


    “冷姐姐,你知道了什麽嗎?”林青青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是師父跟你說的?他仇家到底是誰啊?我們一起去幫他報仇怎麽樣?”


    “我不知道。”冷漠雪道:“但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有個仇家在河陽鎮。我隻見他生過兩次氣,一次得知林家囚禁你時,另外一次便是在河陽。”


    “師父這麽心疼我啊?真看不出來呢。”林青青很高興很得意:“那更得幫他報仇了,我們迴去河陽怎麽樣?”


    “不知道是誰。”冷漠雪搖頭道:“而且他不說,必然有他的理由。這是屬於他的秘密,你也別告訴別人。”


    冷漠雪即便有心事也不會跟別人談,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卻覺得可以和林青青。


    “秘密啊……”林青青一下想到了係統叔叔,用力點了點頭:“的確應該尊重秘密,我不幹涉師父的,也不幹涉你的。”


    冷漠雪異樣的看向林青青一眼:“你知道我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啊。”林青青理所當然道:“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噢。”冷漠雪又重新迴到沉默狀態。


    “冷姐姐,你為什麽總帶麵巾啊?我可不可以也帶啊,感覺很好的樣子……”


    她沉默了,林青青話匣子卻打開了,東拉西扯說個不停,再度迴歸了最和諧的那種模式。一個人說,一個人聽。


    張南和冷虎都沒太聽清這倆丫頭嘀咕什麽,每天早就習慣了。隻有鬼伯修煉的神魂魔音一道,對聲音極為敏銳,將二人交談進收耳底。


    “河陽鎮……”鬼伯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輕晃了晃頭,將不相幹的東西排出腦海。


    黏在張南身邊隻因其是武院之人,與其同行入京是個很好的掩護,可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關注。再者便是對張南的神魂感興趣,想多了解一些。至於別的,都與他毫無關係。


    河陽鎮跟鬼伯沒關係,但跟其他一些人就關係大了。


    ……


    “河陽?他們為什麽會去河陽!!”


    司徒夏真又炸了。


    沒錯,“又”。


    司徒夏真算計冷漠雪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雖然效果不好,但至少不會打到空處。可最近幾個月就跟見鬼一樣,比以前更花心思,投入精力更多,反而還不如以前。都不用說計策的效果好壞,壓根這計策就用不出去!!


    想算計武館,武館關門;在在武院搞事,冷漠雪外出……


    司徒夏真就像擂台上的一個拳手,訓練買裝備甚至收買裁判,隻站在台上等著給對手迎頭痛擊。可她一次次攢足了勁,就是打不到人。因為對手壓根不上擂台,讓她所有的準備全都落空。


    以前多少還能忍受,可這次真心讓她抓狂。


    為了布這個局,司徒夏真大費周章的召集了鎮北軍許多退伍的舊部,軟硬兼施遷走了一個鎮子的人,來了個大換血。


    一開始她沒想玩這麽大,但難得有的重量級的人物幫她,出了這個點子又提供花銷支出,她也就幹了。哪成想鬧到最後,又是一拳打空。布置沒用上,又欠了老大的人情,司徒夏真焉能不怒。


    “冷漠雪,張南……”司徒夏真一個勁的磨牙。


    一直以來,她都是盯著冷漠雪的,算計張南也是為冷漠雪,並沒有真正重視過這個人。可這趟出來,她發現自己犯了錯誤。


    冷漠雪去武館是因為張南,離京是因為張南,這次改道雖然沒有詳細線報,但司徒夏真隱隱想到必和張南有關。


    以冷漠雪那性子,本就不可能繞行河陽。更何況根據迴報,他們在河陽隻住了一天,什麽都沒做。而這種事,更不是冷漠雪會做的。至於其他人,一個保鏢一個老頭外加一個傻妞,同樣沒可能。


    “小姐,接下來怎麽辦?”黃凡現在真心覺得這就是天意,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亂說。


    “把鎮民們遷迴來,讓大家夥都迴去吧,待我說聲抱歉。除了一開始給的銀錢,我司徒府再多出一份。”司徒夏真沮喪無比,這次連發飆的力氣都沒了。“這邊就麻煩黃叔了,我先迴京,去武院等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司徒夏真都覺得沒底氣。任憑她心堅似鐵,接二連三被這麽放鴿子,也是身心疲憊。


    司徒夏真或是想個自己鼓勁,又補充了句:“等到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黃凡默默無語。這話聽著,好像還是沒底氣啊。


    ……


    京城,皇城附近,王侯府邸某間大宅。


    “失手了?”大宅主人麵露不悅:“計策給她出了,人給她找了,竟然還會失手,爛泥扶不上牆。”


    “呃,這次倒不是那丫頭的問題。”仆人迴道:“而是張南冷漠雪一行人中途改道,繞行河陽。”


    大宅主人眉頭一皺:“河陽?他們去河陽做什麽?河陽侯一脈摻和進來了?”


    仆人搖頭:“應該沒有。他們隻在河陽住了一天,沒接觸什麽人……”


    “這就奇怪了……”大宅主人皺眉想了一會,道:“司徒夏真什麽舉動?”


    “迴武院了。”仆人似乎也有些泄氣:“主人,司徒家那小丫頭行事倒是雷厲風行,可這腦子實在不夠用。我們加的料已經夠足,可她就是使不上勁啊。”


    “不是她使不上勁,而是從來沒把力氣使足過。”大宅主人沉聲道:“放給她的那些信息,若是換個人,怕是早就對冷漠雪下狠手了。想逼出劍樓千金的身份,尋常手段又怎麽可能有用。”


    仆人皺眉:“她若如此怯懦,反倒是不好辦了。”


    “不是怯懦,而是她做事有底線。”大宅主人似是誇獎,又似是嘲弄:“不管形式如何惡劣,都會嚴守自己的原則。從這方麵來說,倒是頗符合司徒家的家風。”


    仆人低頭不語。


    跟隨自家主人多年,自然也聽得出這裏麵的潛台詞。做事知道底線,有自己的原則。不管形勢如何變化,都會堅守初衷。這是司徒世家的家風,但同時也是他們如今困境的原因。戰場上可以一如既往,但朝廷政事又怎能不知變通。


    大宅主人突然問道:“武院的內院考核是不是快到了?”


    “快了。”仆人道:“不過主人放心,以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冷漠雪雖然已破境煉骨,但不會進入內院。”


    “我知道她不會進。”大宅主人道:“內院院生通常不會離開內院,與外界幾乎隔絕。隻有內院考核的時候,他們才會離開。記得他們中的一個,對司徒夏真非常癡情。”


    “林劍,資質不錯,去年隻有他一個通過內院考核。對司徒夏真確有求凰之意,隻可惜司徒大小姐對他……”仆人下意識的迴了兩句後,突然一驚:“主人,您的意思……”


    “司徒夏真不夠瘋狂,那就找個夠瘋狂的人替她動手。”大宅主人表情陰霾:“那個林劍,應該不知道冷漠雪的身份才對。”


    仆人似有遲疑:“主人,我們和司徒夏真不同。直接出手算計的話,風險會不會太大了點……”


    “時間緊迫,隻能冒一次險了。”大宅主人道:“此事你親自做,但凡有一分被察覺的可能,都要即刻放棄。”


    “屬下知道怎麽做了。”仆人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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