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陸。”權知夏來找唐靖陸。


    唐靖陸笑了一下,過去拉住權知夏的手,“以後我會忘記唯一。”:


    權知夏愣了一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把解藥給唯一了,以後她會和權翊在一起,我也不會再想著她了,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能要,以後我會慢慢的對你好的。”


    這應該是權知夏聽到過最動聽的話了,她喜歡了唐靖陸這麽久,不顧一切的嫁給他,受了這麽多委屈,終於等得唐靖陸的真心,她以為自己再做夢,掐了一下自己,“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麽?”


    “我說會試著愛上你。”唐靖陸耐心的說道。


    權知夏喜極而涕,“嗯,我聽到了,這下我聽到了。”


    “傻瓜。”唐靖陸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也許這世界上有許多不合適,或者不想愛的人勉強在一起,但學者嚐試,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還是像往常一樣在家等著唐靖陸,這應該是他們和好之後第一次這麽期待他迴來。她心底很明白比不過唯一,在唐靖陸心底也之後唯一才是他的最愛,沒關係,她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已經配不上得到唐靖陸的喜歡了。


    打了電話給唐靖陸,他說晚點迴來,可晚點,等到淩晨了還未迴來,她不應該期待唐靖陸會給她多少迴應,但有時候遇到自己最愛的人,一如既往的執念,她在床邊坐了一晚上,床頭櫃為他準備了換洗的衣服,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


    權知夏心底有些失落,說好的會好好對她,這下又食言了嗎?


    大早上,徐露敲了敲門,“知夏,快起床了,做早餐,人家的兒媳婦什麽都做,你卻一定要睡到這個時候。”


    權知夏看了看鍾,才不過六點半而已,徐露是故意在折磨她。想起之前權康林還疼她的時候,徐露對她是親昵有加,現在她什麽都不是了,隻有冷漠和嘲諷,權知夏收拾好心情,沒了唐家,她也什麽都做不了了,“媽,我來了。”


    權知夏一夜未睡,等不到唐靖陸的人,也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她什麽都不會,別說做早餐,可是在唐家她必須學會這麽技能。權知夏鑽進廚房,在徐露碎碎念的狀態下去下麵條,切蔥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頭割傷了。她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又聽徐露說,“快點啊,等著吃飯。”


    “好嘞。”權知夏忍著脾氣,無心顧及傷口了。


    把麵條放在桌上,徐露嚐了一口,還沒吃進去,又開始挑骨頭,“這是什麽手藝,做得比保姆還難吃,算了,不吃了。“


    徐露冷著臉,十分不悅的推著輪椅離開。


    權知夏沒有做聲,又鑽入了自己的房間裏,每天悶在家裏,她都忘記曾經在權家刁蠻任性是什麽感覺了。其實這種生活過久了,才會覺得之前自己是多麽的幸福,可惜,權家不可能再原諒她。


    權知夏給唐靖陸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不是唯一,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權知夏整個人僵硬了,難道說他不喜歡自己,和其他女人一起鬼混了?權知夏心底忐忑,她不想到頭來自己什麽都不是,又匆匆忙忙的去了公司。


    “我找唐靖陸。”權知夏咬著唇,和前台說道。


    “請問你是?”


    權知夏嫁入唐家許久了,可這些人卻不知道她是唐靖陸的妻子,“我是他的妻子權知夏,你讓我上去找他吧。”


    前台打了個電話,立馬就答應了。


    權知夏走上去,望著辦公室裏許多長得漂亮的女人,這都是唐靖陸的秘書,每天麵對著這些女人,自然要比在家麵對她這個妻子要好。


    走到門口,隻聽到,“唐總,你要的咖啡,加不加糖?”


    嬌滴滴的聲音令人發麻,權知夏手腳都是冰涼的,難道唐靖陸寧願和這些人接觸,也不願意迴家嗎?權知夏十分的不理解,同樣也覺得悲哀,她推開門走進去,那個秘書不小心把咖啡弄到了唐靖陸褲子上,說道,“哎呀,唐總,對不起,我這就幫你擦幹淨。”


    說著,就湊上去,把整個渾圓的胸脯都露了出來,權知夏靜靜的看著他們,仿佛很和諧,她這個做妻子的倒是成了打斷他們的外來物種,“你們這是做什麽?”


    唐靖陸抬起頭,把秘書給拉開,秘書見到權知夏笑了兩下,還不知道這個人是唐靖陸的老婆,自然也沒有迴避的意思,貼身到唐靖陸身邊,十分曖昧的說,”唐總,這個人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見過。“


    “知夏,你來做什麽?”唐靖陸不冷不淡的說道。


    權知夏的心都涼了,她沒想到唐靖陸竟然會和秘書在調情,“我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工作的時候還有這麽多美女,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吧。”


    唐靖陸臉冷下來,看權知夏的樣子也知道她在訓斥他,他們之間關係本來就不怎麽好,再給這樣的臉色,唐靖陸也不怎麽開心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一來就陰陽怪氣的,弄得我和她有什麽似的。”


    權知夏心底清楚自己和唯一的差距,她也不會和唯一去計較,但是做為唐靖陸的老婆,他不僅僅不喜歡自己,連辦公室的秘書都不放過,她就無法平衡了,“你昨天答應過我迴家的,你沒有,我今天過來看你,你又給我看了這樣的畫麵,之前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的吧。”


    權知夏十分失落,終究還是無法走進唐靖陸的心底。唐靖陸其實和秘書沒什麽,但他並不知道權知夏接聽了一個曖昧的電話,“我昨天有點慢,沒迴去很正常,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不迴去了。”


    是啊,他們結婚以來,她就從未見他迴過家,但權知夏還是奢侈的認為他現在不一樣,“那我算什麽,你不是說過會放棄唯一嗎?我們能重新開始?”


    唐靖陸有些不耐煩,她這樣問下去有什麽意思,“權知夏,你應該很清楚當初我為何娶你,所以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永遠比不上唯一,就算做再多,我無法擁有唯一,她在我心底也是最重要的存在,而你,隻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權知夏站在門口,凝視著唐靖陸嚴肅的麵孔,果然是真的,說過的話都隻是哄哄她而已,她也感受到了,唐靖陸愛上誰都不可能愛上她權知夏。


    “好,我不否認我從未把唯一從你心底剔除,但是讓我敗給你身邊的秘書,那我就真的太失敗了。”權知夏說完就走了,不想再祈求什麽,從嫁給唐靖陸開始,她就知道這輩子不應該奢侈唐靖陸的喜歡。


    權知夏失落的走了,而唐靖陸卻不曾迴頭看她一眼。


    果然,他還是做不到,做不到對唯一之外的女人產生一丁點憐惜,而權知夏質問他的時候,他心底隻有反感。


    秘書見此又湊過去,沒想到他們夫妻之間感情根本就不合,這也給了她機會,唐靖陸聞到這股刺鼻的香水味煩躁的推開,“別碰我,哪裏來去哪裏,我不玩潛規則,也對你這種沒興趣。”


    秘書的臉尷尬了,她是新來的秘書,但很有可能以後不是了。


    唐靖陸扯了扯領子,對權知夏做過的事情一點也不後悔,可他就是煩躁,那天他確實說過以後會好好對她,可一想到和她同床共眠又會覺得不適應,不敢迴家,也不敢看權知夏的那個臉色,或許還是因為不愛她吧。


    權知夏沒有迴家,迴到家也隻不過是一個牢籠,還不如一個人安靜,這一安靜,她晚上也沒有迴去,權知夏想清楚了,與其在唐家受氣,還不如自己出來賺錢,有自己的工作和能力,想要做啥都可以。


    徐露見權知夏這麽久沒迴來,找唐靖陸抱怨了,“靖陸,你看你老婆,這個點還沒迴來,也不知道去哪裏蹦躂去了,這哪裏還有你老婆樣子,不是我對她不好,是她壓根就不顧家,我能有什麽辦法,等她迴來我非說她一頓不可。”


    唐靖陸皺著眉,不解的問,“知夏還沒迴去?”


    “沒有啊,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權知夏已經離開四個小時了,可她並沒有迴家,那還能去哪裏,她從未這麽晚迴過家,這些日子應該都是這樣,突然一下子反常了,倒是讓唐靖陸擔憂起來,總歸是他老婆,沒有理由不擔憂,但他並沒有任何行動,隻是靜靜的等待著權知夏打電話給她。


    不久,電話確實響了,上麵顯示著權知夏的名字,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有點放鬆了。等把手機放在耳邊,卻不是權知夏的聲音,是酒吧服務員說,“是唐先生嗎?你太太喝醉了,要不要過來介意新?”


    這倒是讓唐靖陸意外了,權知夏竟然跑去喝酒了?


    “好,我馬上來。”唐靖陸一萬個不願意還是得去。


    權知夏還不是特別醉,服務生的說話也聽得清楚,一聽他是在找唐靖陸立馬去搶他的手機,“你這是幹什麽,他不是我的老公,不是,你別打電話,我還要繼續喝了。”


    電話還沒掛斷,唐靖陸還在聽著。權知夏笑著說,“我罪孽深重,做過許多錯事,不配得到原諒,沒有人會原諒我的,我也不配。”


    權知夏一邊說一邊哭,壓抑在心中的苦悶沒有解除,反而越來越深,生活原本就不那麽美好,還要夾雜著這麽多的感情糾葛,權知夏一直在說,碎碎念,到後來已經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了。服務員又聽不懂,隻要幫她叫了人也就沒事了。


    唐靖陸過來的時候,權知夏還靠著吧台傻笑,沒有一丁點的防備心。


    “知夏。”唐靖陸說道。


    權知夏抬起頭,看到唐靖陸走過來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笑著說,“你怎麽來了,你不應該來啊。”


    “走,迴去。”唐靖陸直接牽著她的胳膊。


    權知夏掙紮了一下,不肯妥協,“我不迴去。”


    迴去就是一個牢籠,禁錮著她的一切,她不願意。她不後悔嫁給唐靖陸,因為她愛著唐靖陸,甚至於做出了許多瘋狂事情,但是她不能把自己嫁給唐家,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徐露的監視下,連洗個手都會被她念叨,這樣的生活能好過嗎?


    唐靖陸捏成了拳頭,迴頭看向權知夏,真的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你現在喝醉成這樣,還能去哪裏,和我迴去,不要再這裏丟人現眼。”


    權知夏也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唐靖陸的一塊累贅,“我不迴去了,以後自己住,我找工作,然後養活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你們唐家的幫助,所以你放心,你很快就會看到一個不給你丟人現眼的妻子了。''


    唐靖陸的眉頭皺的很深,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和她交流下去,“你和我迴去,媽在家等著我們,你應該過去了、”


    “我不要。"聽到徐露的名字,權知夏很激動,她很像這輩子都見不到這個人,“我才不要,你知道我多討厭他們嗎,一個個的都想想要我死,他們都不愛我,像是一個吸血鬼一樣壓榨我,做錯了事,可從未對不起他們。唐靖陸,我也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權知夏在大街上大聲的說話,就像是和唐靖陸在吵架一樣,唐靖陸靜靜的望著唯一,可心底還是有些觸動,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她確實從來都不欠他的,而且有時候他欠著權知夏,不管他做多少事,陷入怎樣的危難,權知夏也是第一個陪在他身邊的。


    可能人都是犯賤的吧,對你好的不喜歡,不好的偏偏喜歡得緊,唐靖陸一直把權知夏看做理所當然,不管他是不是和她結婚,或者是怎樣,權知夏愛的都事他額日益,也許就是帶著這個自信才會如此,從來都不擔心權知夏的背叛。“


    “好了,和我走,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權翊已經厭煩了。但權知夏還沒有說話,“你是不是喜歡唯一,你喜歡她,她卻不想和你在一起,這就是你最大的悲哀,你看我,你也是我的下場,到最後什麽都額沒有了。。


    “我不走,堅決不走,我要去努力賺錢。”權知夏看著天都是在搖晃著,不過並不是代表她走不出,但唐靖陸急了,直接把權知夏扛在身上,這樣還能玩一會,要是不能那也就沒有辦法的事情。


    唐靖陸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帶著權知夏上車,車裏的空氣比較冷,權知夏頭腦不清楚,整個人掛唐靖陸的身上,想要他的一絲憐惜,不過到最後唐靖陸都沒有抱她,他覺得和權知夏這輩子都不會有愛情,也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你怎麽就是不抱著我,明明我才是你的老婆,你的心思卻在唯一那裏,你看她都不要你了,喝權翊在一起了,怎麽還在想著她,不應該。”


    權知夏捂著臉,突然一下子哭了出來,沒有什麽比他們的冷漠更讓人傷心。權知夏東倒西歪,見他不說話,繼續說,“你告訴我,我怎麽才能得到你的歡心,我改正好不好。


    唐靖陸咬著唇,一時半會也迴答不了,她到底是適合什麽。


    “你不需要改正,就算你做再多,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了,你應該認命。”


    “我不認命,不認命,咩有人能放棄我。”


    唐靖陸和她根本就彈不清楚,每次遇到這些事,也隻能他保持沉默,讓權知夏安靜下來,可這次的權知夏倒是說了許多讓唐靖陸不喜歡的事情,可沒想到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和她這樣直接凝視。


    “知夏,你喝醉了,醒酒,以後不要多出來,要是出了一點事情,讓我好找。”唐靖陸說道。


    權知夏笑了,“我沒有醉酒,我很清醒,你怎麽沒看到我,我還能跳舞。”


    說著就往唐靖陸身上坐上去了,唐靖陸有些詫異,直到權知夏的兩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身體立馬進本在一起,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唐靖陸咩有推開開,可能和她身上的香味有關,有點讓他不舍。軟玉在懷,有什麽不可以商量的了。


    “靖陸,我好愛你啊,你知道嗎?”權知夏去吻他,唇瓣到了一定位置,唐靖陸直接閃開了,“你別亂動。”


    “為什麽不能吻我,為什麽,你吻我好不好,你愛我,我不想這樣了,我怕到我死,你的心還不在我這裏,那我活著有什麽意思?”


    “知夏,你別這樣,說這些話有點過了。”


    “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關心我嗎?你心底還是有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隻是不敢說,你告訴我,你心底有我。”權知夏有點無理取鬧,抓住唐靖陸就是一頓詢問。


    唐靖陸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是不是喜歡權知夏,他愛了唯一那麽多年,怎麽可能一時半會移情別戀,他沒有愛過權知夏,一切隻不過是因為看著她可憐,說到底也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他,權知夏也不會因為妒忌唯一走到如今的絕境,“我不愛你,我不想再和你鬧了,是因為我同情你,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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