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上流圈,她隻不過是個賤民


    工作中,遇到這種情況也是偶爾,唯一抬頭,發現是許久沒見過的李真真,好巧不巧會遇到熟人,而且還是這麽一大難纏的對象。


    李真真像以前一樣沒有收斂過,脾氣衝,狗眼看人低,遇到一丁點事就喜歡鬧很大。


    唯一已經道了歉,也不想糾纏。


    李真真詫異,在這裏遇到唯一,而且她淪落到送外賣,這也不知道是老天給了多大的報應。


    想起之前在她身上受得氣,李真真怎麽可能就這麽罷休,心底發笑了好幾下,“竟然是你,你都淪落到這個程度了,外賣小妹。”


    唯一冷淡的瞥了一眼,往前走,不料,李真真扯住了她,又一把撞過來,把唯一手裏的餐盒給撞飛了,把她送來的快餐弄到地上全部灑了。


    動靜很大,周圍都人都聽得見,紛紛轉頭看過來。


    李真真火氣上來,指著唯一的鼻子罵道,“外賣小妹,你把油都濺到我身上了,還不道歉,現在送外賣的都這麽囂張了嗎?”


    李真真故意鬧事,唯一盯著她在唱獨角戲,掙脫她的手臂,李真真沒想到她會反抗了,後退了兩步,這下更有說辭了,“好啊,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囂張的送外賣的,把飯全部倒我身上,還動手打人,我絕對要投訴!”


    “不是我弄的,是你故意撞我,打掉我的餐盒,我憑什麽道歉?這並不是你訂的餐,你憑什麽投訴我。”唯一眼底倔強,她不可能讓李真真如此欺負,是李真真故意找茬,她不可能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說人家巴掌香。


    “好啊,你撞了人不認賬,倒是指責起我來了,哪裏有你這麽囂張跋扈的外賣小妹。你今天不給我道歉,把我的衣服弄幹淨,我就不讓你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脫得了身。”李真真死性不改,上次的教訓還沒夠,又開始刁難唯一。


    李真真是覺得唯一如今送外賣,又被權翊給拋棄了,鬧出那麽多見不得人的醜聞,沒有人會來幫她,就算她今天把唯一給整死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幫她,故意給她一個下馬威。


    唯一不想爭辯,在這種環境中,她根本就不是李真真的對手,可李真真抓住她不放,使勁的揪著她的胳膊,胳膊上出現一道道留下來的指甲印。


    唯一皺著眉,冷聲說,“你放開我!”


    “我不放。”李真真眼珠一轉,又找到更好的方式羞辱唯一,又對大家夥說道,“我當這個人是誰呢,這不就是那個鬧得沸沸揚揚,勾引自己姐夫的小三兒嗎?你們也過來看一看,這個人不要臉,勾引姐姐的丈夫,做了小三,還害得姐姐成不了婚,在北城名聲盡毀待不下去了,又跑到這裏來,如今淪落到當外賣小妹。”


    李真真使勁的掐著她的手,又打掉唯一的帽子,讓她的臉露在大眾之下。


    權知夏和唐靖陸也吸引過來,已經知道被刁難的這個人是唯一。


    唐靖陸眉頭一皺,望著她們吵吵鬧鬧,唯一那張被氣紅的小臉,緊緊的握成拳頭,而權知夏臉色也變了,忐忑的迴頭看了看唐靖陸,他沒有去救唯一,也沒有維護她,又鬆了一口氣。


    唯一目光一轉,視線落在唐靖陸身上,首先有些詫異,又低著頭,帶著一絲狼狽,用力的推開李真真,厲聲喊道,“李真真你夠了,要是你再鬧,我對你也不客氣。”


    李真真冷笑,“惱羞成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你這樣的貨色,連自己的姐夫都敢勾引,除了在岔開腿被人睡之外,你還能有什麽本事!”


    唯一就像是被人觀賞的猴子,每個人都投向異樣的目光,都帶著有色眼鏡鄙夷的望著她,這裏是上流人的聚集地,唯一一個送外賣的處於弱勢,再加上李真真這一番話,對她的印象都不怎麽好了。


    李真真的羞辱,令唯一氣紅了眼,她深唿吸,態度也強硬起來,冷眼看著她,“李真真,你滿嘴噴糞,我再怎麽不堪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你鬆不鬆手?”


    “嗬,說你是婊子還爭著立牌坊,不鬆又怎樣……啊……”


    李真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唯一甩手一推,以至於李真真後退好幾步,踩到了被扔得亂七八糟的餐盒,一屁股坐在飯菜殘渣上麵,滿手油膩膩沾著飯粒,屁股上也是醬汁,李真真瞪著眼睛,惡心得放聲的大叫。


    “唯一,你這個賤人!”李真真氣急。


    “唯一,你這是怎麽了?”


    唯一的同事跑過來了,看到一群人圍著唯一,地上到處都是的殘渣,滿臉的錯愕,他們什麽時候見過唯一如此不知禮數,有些難為的變了臉。


    李真真衝著唯一的同事們喊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店的員工,不僅撞到我,還把我給推倒在地上,你們知道我這一身衣服多少錢嗎?你們賠得起嗎?今天你們不給我個說法,就不準走。”


    雖說都是唯一的同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都想唯一妥協了,道個歉,畢竟得罪顧客對他們店影響不好,有可能還會連累自身。


    “唯一,你就道個歉,是你推的人家,你該負責。”


    唯一怎麽可能道歉,是李真真故意找茬,看她不順眼,還敗壞她的名聲,這麽不講理的人她絕對不可能服軟。


    “我不會道歉,李真真,你不是想要去投訴嗎?你去投啊,大不了我這份工作不要了,你不是覺得看我笑話很爽快嗎?我今天不僅讓你看不成我的笑話,還讓你長長記性!”


    唯一豁出去了,她帶著工作不要的決心,也要讓李真真知道她已經不是過去任由她欺負的唯一,一把抓住李真真的頭發往倒掉的那片殘渣摁過去,隻聽到李真真的嗚咽,還有眾人的錯愕和驚楞。


    “啊!”李真真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唯一心底痛快,以前她沒少受李真真的氣,被她拖行了數十米,受了一身的傷,還被她打被她罵,她是不想惹事,所以悶不吭聲,但不代表她不會反擊,如今她什麽都不需要顧慮了,完全放飛自我,當著眾人的麵,把李真真欺負得死死的。


    差不多了,唯一鬆了手,李真真起來時滿臉的飯和油漬,那惡心感令她又哭又叫,嘴裏罵罵咧咧喊道,“唯一,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長沙也待不下去!”


    唯一什麽都不怕,有什麽能讓她害怕的,活了二十幾年,她的退讓和忍耐都是別人得寸進尺的武器,她能裝作漠不關心,若無其事,隻要不觸碰她的底線,她完全可以不在乎,但她容忍不了別人一次次的侵犯她,早就該這樣做了。


    “你開除我啊,李真真,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欺負我,我還是會這樣對你。”唯一臉上帶著一抹倔強,管不了別人的目光。


    李真真被唯一給氣哭了,又哭又鬧,但沒有人上前去幫她,這下李真真找不到幫手了,不過很快李真真的父親李光榮過來了,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摁在地上,還這麽狼狽,臉一下子陰沉起來。


    李真真哭著喊道,“爸,你看她敢這樣欺負我,我多丟人啊。”


    李光榮是做建材生意的,在長沙也有一定的實力,一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欺負成這樣子,怒火旺盛,抬眼嚴肅的盯著唯一,就像是看一個仇人似的,厭惡的說道,“你一個送外賣的,竟敢對我女兒動手,無法無天了。”


    唯一的那些同事後退而敝之,怕惹禍上身,說道,“唯一,這都是你做的好事,和我們無關,要是老板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李總,這事和我們無關,全都是她做的。”他們撇清關係,撇下唯一個人都走了。


    唯一孤立無援,臉色蒼白,麵對李光榮還有著一抹倔強,“是她先動手,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啪。


    唯一臉上挨了一記,左邊臉立馬變得通紅。


    李光榮無比厭惡,冷聲說道,“像你這樣的賤民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說話,給我們提鞋都不配,就算真真挑釁你,打了你,傷害你,你也不能還手,這就是你賤民該有的身份!”


    看似人人平等的社會,也是有九五等次之分,在他們的眼裏唯一就像是一隻螻蟻,不足以看重,他們看著唯一遭到歧視,被欺負,也隻會投向同樣鄙棄的目光,自認為高人一等,而她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就活該被欺負,被傷害。


    “李伯父,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隻要去換一套衣服就沒事了。”唐靖陸不忍心,插了一句嘴。


    李光榮表情嚴肅,對自己的女兒是疼愛有加,看輕唯一,“賤民,囂張到這種程度,我要讓你知道惹怒我們李家,別說你工作不保,長沙也待不下去。”


    唯一捂著臉,眼眶通紅,不肯服軟,斷然不可能這樣算了,“你們有錢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是李真真動手在先,我是為了防衛,有什麽錯?你為人父母,不教導李真真怎麽做人,倒是教會了她狗眼看人低,什麽人進一家門,果然都是一樣的讓人惡心。”


    “你……”李光榮被氣到了,伸手又過來打唯一,隻不過手離唯一不遠的距離,被唐靖陸接住了。


    唐靖陸皺著眉看了一眼唯一,又轉頭笑著對李光榮說道,“隻不過是一個送外賣的,何必髒了李總的手,還是帶著真真去換一套衣服吧,要是事情鬧大了,被人知道了,豈不是更辱沒了您的身份。”


    李光榮冷哼了一聲,自然也沒必要和這種下等的賤民僵持,鬆開了手,“你給我等著瞧!”


    李真真跟著李光榮走了,迴頭看到唯一狼狽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會讓唯一知道,給她李真真提鞋都不配。李光榮肯定不會放過唯一,這下結下梁子,以後唯一肯定在長沙待不下去。


    敢惹怒他們李家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權知夏也不知道唐靖陸為什麽要幫助唯一,他們之間都到了這種程度,理應情分已經斷了。她心裏不是滋味,又走上去挽住唐靖陸的手,生怕他們舊情複燃。


    但唐靖陸並沒多看唯一幾眼,說道,“隻不過幫個陌生人而已,你不必介意。”


    一句話了卻權知夏不平衡的心理,看在唐靖陸的份上也不想去糾結唯一的事。


    唯一臉頰通紅,眼眶帶著淚水,一下子鬧成這樣,基本上她工作也就丟了,但沒關係,她總有辦法找到工作,下一次離他們遠一點就是了。


    唐靖陸就這樣和權知夏走了,唯一也隻能在他轉身的瞬間才抬起頭凝視著他們的背影,心裏五味陳雜,僅僅是一眼,唯一又撇過頭,彎腰撿起帽子戴在頭上,把殘局打掃幹淨才離開酒店。


    迴到店裏,果然不出她所料,老板知道她又鬧事,很氣憤的說,“唯一,你怎麽搞的,這次又給我鬧事,還把人家李總給得罪了,你知道李總在長沙的實力多大嗎?要是他想要我們店關門,我們就隻能關門!”


    唯一有錯肯定會認錯,但錯誤不在於她,她也不能服軟,“老板,是李真真鬧事在先,我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顧客就是上帝,你保護自己有什麽用,能給我們店帶來營業額?以前看你老實本分,做事勤快,還準備給你加工資,可你鬧成這樣,得罪了李總的女兒!人家是上流人物,名媛,你一個送外賣的比得了嗎?以後你別在我們店待了,我們也用不起你這樣的人。”


    老板對唯一的印象越來越不好,以前是因為唯一能搞的定秦叔桓,現在鬧出這種事,他絕對也不能留她。


    “明明隻是個野雞,還把自己當金鳳凰了,可不可笑。”陶小妹趁勢挖苦,恨不得唯一快點走。


    唯一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待下去了,畢竟她鬧出這麽大的麻煩,也不知李真真會不會過來找她麻煩,所以妥協了,不準備繼續待下去。


    “我現在就辭職,老板,我隻要我應得的薪水。”


    他們不理解是因為他們不是唯一,所以唯一也能理解老板的決定,她可以什麽都不要,什麽也不強求,隻要把她應得的一份拿到手就夠了。


    可老板這個時候變卦了,認為唯一沒有利用價值,工資也少給了一些。


    唯一數了數錢,發現少了一千塊,問道,“老板,你少給了一千。”


    老板頓時有理由了,火冒三丈的瞪著唯一,“你還向我多要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惹出多大的事,還把餐盒給弄丟了,這一千是你惹事收拾殘局的抵押費,趕緊給我走,看著你就晦氣,我們還要開業呢!”


    剝削勞動力,她在這裏工作了三個月,隻拿過一個月的工資,現在不僅不發全工資,還扣押了她一千塊錢,可能在別人眼裏,這一千沒有多大的作用,可這是唯一辛辛苦苦賺來的,就算少一塊錢,她也絕對不肯。


    “老板,就算是我丟掉的快餐,也隻不過幾十塊錢而已,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人道,我並沒有給你帶來麻煩,人家想要鬧也隻會找我的麻煩,請你把錢還給我。”唯一好聲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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