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我們一行人在那老者兩個族人的帶領下,深入了那個妖塚的恐怖空間。


    在經過那妖餽的鬼洞,發生了一點亂子,好在我們所有人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之後在那巨大青銅髒所在的那個空間,


    那我曾經見到的滿身是眼睛,長有八隻手腳和八隻尾巴的怪物,已經不知所蹤。我猜測它很有可能已經被疆九黎給殺了。


    “我總覺得這個小子的來曆很不簡單,神秘的出現在那個青銅心髒內,還親手殺掉了那個怪物,這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幹到得。”


    “就是,二爺說的話有道理,我也覺得那人鬼鬼的,與其說是活人,倒不如說更像一個死人。”


    二哥和罡子早就聽過了我給他講過得關於疆九黎的故事,此刻在我的身邊議論了起來。


    他們跟我說那個人給他們的感覺總是不太舒服。


    “他究竟是什麽人,我也很好奇。”我一邊說一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那疆九黎扭頭,正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向了我們。


    二哥和罡子明顯臉皮過硬,見他看一下了我們,他們倆卻若無其事地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拍了拍我的肩頭,自然而然的就把話題轉移了。


    這演技,也真他媽的沒有誰了。我對著他訕訕地笑了笑,心裏不停的腹誹著身邊的這兩個家夥的演技,我非常懷疑他們是不是表演學校畢業的。


    我們稍作停留就深入了更深處。


    當我們在那漆黑的深處又走了沒有多久後。


    一條奪命的棧道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


    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看見出現在腳邊的那個懸崖,一陣眩暈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爬上了腦海。


    這個懸崖十分的陡峭,我低頭向下望去,甚至難以看清他究竟有多深。


    最讓人覺得恐懼的事是,那光禿禿的岩壁上,還固定著一塊又一塊塊半米寬不到木板,那木板首尾相連,看上去似乎形成了一條奪命地棧道。


    那領路的人,還告訴我們說,這條棧道上無法固定任何其他的保護措施,就連光源,我們都無法用拿著,隻能捆綁在腰間,而他隻能帶我們到這裏,剩下的路隻能由我們自己走。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會提供給我們每人一副登山鎬,以便我們在危急的時刻,用來保命。


    “我要瘋了,你確定要我們要不攜帶任何的安全措施,而且還要背著裝備,在這不知道究竟有多高的懸崖上,去走那半米都不到的木板棧道!”


    胖子側過來了身子,用手比了比他的體型,又比了比它身上的裝備,那狹窄的棧道上,加上他身上的裝備他幾乎需要縮起肚子,才能在那上麵行走。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你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怎麽現在想退出了?”


    那領路的兩人中,有一人開口說道,很顯然他的語氣極其的不善。


    那胖子似乎想要發怒,可一聽這話,又蔫了下來。


    “看樣子這家夥真的和他們做了一些交易,否則如果我是他的話,這樣的棧道,我絕對不會走,以那種體型走上去,要麵對的危險,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二哥低聲的對我們說到,罡子也對,那家夥比那個手勢。


    “胖子,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罡子好意勸道,誰知道胖子卻狠狠地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一般。


    眼見如此,我們也不再勸那胖子,畢竟他根本算不上我們的人,如果執意要走那棧道,我們也沒有什麽理由阻攔。


    而且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我們自己。


    我們雖然比他的情況要好不少,可因為裝備的存在,也必須緊緊貼著岩壁行走,還必須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腳下的每一步,否則一旦出錯,掉落下去,絕對是十死無生。


    我看的出來,所有的人都非常的緊張。不管是最神秘的季無香和疆九黎,還是經驗豐富的二哥和罡子,又或者是其他人。


    我一想就明白了,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


    因為在那狹窄的棧道上,任你身手再好,經驗再豐富,可也沒有多大的作用,根本發揮不了多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危險。


    “行吧,那就別廢話了。”


    “讓我們開始吧。”


    二哥代表我們一夥人發言。


    大家都沒有退縮,所有在這裏都選擇了繼續前進。


    我可以看到所有的人都硬著頭皮。接過了,那領隊二人手中的登山鎬。


    有人選擇把裝備背在了身前,有人選擇把裝備背在了身後。


    然後陸續的一個個的走上了那狹窄的棧道。


    曾經覺得唿吸聲是那麽的輕不可聞,可是此刻在耳畔,卻是那麽的清晰,讓我有一種就要窒息的感覺。


    我看著二哥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棧道,即使是經驗豐富的他們,雙腿依舊不由自主的在輕顫,汗水更是早就布滿了他們的額頭。


    更甚至,他們的腳下時不時就會碰下棧道上長年以來堆積的一些碎石。


    很快,排在我前麵的人都已經走上棧道,現在終於輪到我了。


    看了看腳下的平台,再往前一步就是那半米寬不棧道,而在那棧道的旁邊則是一望無際的漆黑空曠。


    深吸了一口氣,用衣服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我側過了身體,把裝備背在了前麵,選擇將背部緊靠岩壁,帶著惶恐不安的情緒一步邁上了棧道,腳下小心翼翼的挪動著,一步一頓間,那感覺就好像是要奔赴刑場一般。


    斜眼瞄著腳下的木板,我甚至不敢低頭,一陣又一陣的眩暈,似乎就要吞噬掉我。


    咕嚕嚕。


    耳邊忽然響起了怪聲,神情極度緊張的我,腳下就差點打滑。


    那是什麽聲音,它就在我的身後。我心有餘悸的迴頭看去。


    身後的木板上一塊碎石,被一隻滿是惡意的腳碰到。


    那隻腳像是早有預謀的惡魔一般,碰到碎石的一刻,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後用力的一腳把他踹入了黑暗之中。


    我雙眼立刻就微眯了起來,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我可以深深的感覺到身後那隻腳的不懷好意。


    我自下而上的打量而去,何賴子居然在我之後走上了棧道,他正用一種鬼氣森森的目光測視著我。


    我凝望著他,在我背後的寒意還沒有升起時,心中就升起了一股煩躁。這種煩躁逐漸的就變成了一股淡淡的殺意。


    這何賴子對我的表現越來越詭異,他就像陰魂不散的厲鬼,懷著滿滿的惡意,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在這狹窄的棧道上,他隻需要悄悄地推我一把,就能讓我萬劫不複,並且不會有任何人能發現。


    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緊張的狀態中,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在他們的視野裏隻有自己的雙腳,還有腳下那似乎危若累卵的木板,再無其他。


    我知道何賴子也發現了這一點,在這致命的棧道上,他極有可能對我出手。


    我不動聲色的就把手裏的登山鎬握的更緊了一些。


    漆黑一片的空間內,我們繞著岩壁在危若累卵的棧道上小心翼翼的前行。


    每一個人都很緊張,甚至緊張到沒有人敢說話。


    每一步都至關重要,稍有不慎我們就會在這裏殞命。


    手電懸掛在我們的腰間,不停地左搖右擺,那微弱的光線,照亮著我們的四周,可是我們能看見的,除了腳下地棧道,和身邊冰冷冷的岩壁以外,更多的則是像大海深處一般無盡的黑暗。


    人處在未知的黑暗中,內心的恐懼,總是不由自主的升起,總感覺有什麽讓你毛骨悚然的東西,隱藏在你的身邊,在悄悄的窺視著你。


    而在我的身邊,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因為隻要我一迴頭,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張正在窺視著我的古怪的臉。


    那窺視我的人就在我的身後,我必須花費比所有人更龐大的精力,去麵對這一切。


    黑暗中的棧道不知究竟有多長?它蜿蜒曲折的在這岩壁上盤桓著,我們甚至看不到下方其他依附在岩壁上的棧道。


    黑暗中,我們就好像一群孤零零的遊魂,在危險的遊蕩。


    手電發散的燈光,打在臉上,所有的麵皮都麵無血色。


    也不知道在這棧道上究竟行走了多久。


    我的後背已經汗如泉湧,渾身衣服濕漉漉的,死死的粘著岩壁,甚至我的每一步落下,在那腳下的木板上,都會留下一片水漬。


    體表的汗水,讓我猶如剛從水中撈出一般,我明白自己怕是已經陷入了脫水的糟糕境地之中。


    為了防備身後的何賴子,我所付出的精力,遠遠要超過任何人。


    所有人都一直低著脖子前行,此刻早已酸痛難忍。


    大家下意識,就抬起頭活動了活動脖子。


    順便隨意的瞟了一眼黑暗深處。


    但就隻,但就是這一瞟,我們發現了,在那黑暗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根垂直的鎖鏈,那鎖鏈的長短不一,在他們的盡頭,懸掛著一個古怪的青銅器物。


    那青銅器有一人大小,形狀十分的怪異,從那些掛的很高的青銅器的底部看去的就好像一隻怪異的眼睛,可若是從我們同一水平線看去,那赫然又好像一個圓形的太陽。


    可再仔細一看,那青銅器的中央,鑲嵌著一塊塊形狀各不相同,但又大替上好像是一個長方形的琥珀,而在那琥珀中似乎封存著,一具又一具的古怪屍體。


    那些形狀怪異的屍體,立刻就讓我想到了古蜀國的那些怪物。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盯著黑暗中出現的這一幕,我們手電燈光能照到的範圍有限,可即使是這樣,那無數的鎖鏈,和數不清的怪異青銅器,依舊是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我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剛想要看向二哥。


    但就在這時。


    哢嚓!


    讓所有人心神為之一震的聲音,立刻將我們從眼前的景象中拉了出來。


    刹時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了起來,大家都明白,那聲音一定是腳下木板發出的,因為在這裏在沒有其它任何東西可以發出那種碎裂的清脆響聲。


    可所有人都不敢往腳下仔細查看,因為即使是一個幅度稍大的動作,我們的身體都極有可能瞬間傾倒,從棧道上掉落下去。


    然而,事情卻越發不可收拾。


    哢嚓!


    忽然又是一聲,就在這聲音傳出的一刻,我就感覺我右腳一空,立刻想要調整身形。


    但就在這時,那身後一直窺伺著我的何賴子,不動聲色地推了我一把。


    我整個人身體立刻一傾,一下就從棧道上掉了下去。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


    我的身體墜向無底的深淵,渾身傳來的那種失重的感覺,立刻就在我的心裏形成了一種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恐懼,我就覺得頭皮發麻,不受控製的大叫了一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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