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騎士,你是指菲利克斯.奧尼爾!”坎貝爾公爵盯著吸血鬼安德森,似乎想到了什麽,板著臉說道,“如此一來,我還真的怨不了你!”


    “這麽說,詹姆斯二世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挺看重的,竟然將菲利克斯.奧尼爾派出來了!”


    感覺麵前這個圓潤而又恐怖的公爵突然笑了起來,吸血鬼安德森感覺到一絲涼意,他不自覺地挪了挪屁股。


    “不過,如果能夠捉到或者殺死這個被看重的王子,斯圖亞特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那麽,接下來就有趣多了!”


    隨後,坎貝爾公爵圓潤的臉上露出大幅度的溝壑,宛若有一團肉拚湊成的肉菊花,看上去陰險而又可怕。


    安德森一聽到公爵想將斯圖亞特家族絕嗣,他不由得為斯圖亞特家族感到悲哀。


    自從詹姆斯二世帶著年幼的詹姆斯二世被趕出英國後,落魄地待在羅馬生活著,衣食無憂。


    等到成年後,詹姆斯三世與波蘭國王揚(jan)三世·索別斯基的孫女瑪麗亞·克萊門蒂娜·索別斯卡結婚,生下了兩位兒子查理和亨利。


    而最近聽聞,亨利王子被詹姆斯三世送到了教廷,成為了一位神父,真正的繼承人隻剩下這個依舊在蘇格蘭起兵的查理了。


    而如果查理被俘或者被被殺,斯圖亞特家族真的絕嗣了,漢諾威王朝在英國的統治,肯定會格外的穩固。


    “既然偷襲不了他,那隻能直接對戰了!”想到這裏,坎伯蘭公爵笑了起來,本來,他就對與偷襲結果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被發現了,對於他的名聲而言,也是一場損失。


    隻有堂堂正正的來一場會戰,然後大獲全勝,才能洗刷自己在歐羅巴受到的恥辱。


    “我想,隻有一個王子的鮮血,才能洗刷我的恥辱!”


    對於坎伯蘭公爵所說的恥辱,安德森麵無表情,但心底卻為之一笑,他對於這位王子殿下的遭遇,也略有耳聞。


    在1745年5月11日,公爵大人再豐特努瓦戰役中,被當代第一流的軍人法國赫爾曼·莫裏斯·薩克斯元帥所擊敗。


    他的父親,不列顛聯合王國的統治者喬治二世依舊在歐洲領兵作戰,麵對後院起火的蘇格蘭,他派遣喪失軍心的幼子坎伯蘭公爵,前來對付猖狂的查理.都鐸。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尊敬的公爵閣下!”吸血鬼安德森仿佛是個貴族一般,行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然後風度翩翩的準備退去。


    “十個處女以及一萬英鎊已經送到了你的房間,請您不要客氣,這是您應得的酬勞!”公爵閣下的聲音在安德森轉身後,隨即響起。


    聞言,吸血鬼安德森身體一怔,然後繼續走出了房間,沒有完成任務,卻依舊獲得了好處,這讓他對坎伯蘭公爵的印象更深刻了。


    等他走後,公爵大人圓潤的臉上,立馬收斂起笑容,麵無表情。


    “你說,這個吸血鬼,到底是什麽打算?”


    突然,在坎伯蘭公爵身後,就出現一個全身包裹著黑衣的男子,隻有一雙深灰色的眼眸露了出來,看上去陰森森,整個人的存在感極低。


    “公爵閣下,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以這位吸血鬼先生的實力,完成這項任務的成功率很高,反而失敗的可能較小,所以,我可以斷定,他並沒有用全力,實力應該有所保留!”


    男人站立在牆壁陰影處,微微彎著腰,體型比一般人還要顯得瘦小,看上去很謹慎,聲音很輕,很脆。


    坎伯蘭公爵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信任的密探,隨即將手中的書放下,聽著他的意見,眉頭一皺。


    “這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他並沒有盡全力!”公爵點了下頭,嘴角一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吸血鬼都是一群貪婪而膽小的生物,而墨洛溫家族,也不例外!”黑衣男人低著頭,繼續說道:


    “畢竟,詹姆斯三世,依舊被教廷承認為聯合王國的國王,而查理王子的王室身份自然不能除外!”


    “所以,哪怕利益再龐大,也不能動搖吸血鬼的誓言,畢竟,這違背的後果太過於嚴重!”


    哪怕黑衣人不說,坎伯蘭公爵依舊能夠猜得出來,後果到底是什麽。


    不止是人類社會,就連吸血鬼建立的所謂黑暗議會,都會追殺他,窮追不舍的那種。


    “你說的很對,但卻忽略了他的情況,與別的吸血鬼不同,他是個背叛者,我才是他唯一的依靠,此時的他,畏懼不前,但時間會讓他知道,服從才是他存在的價值!哈哈哈!”


    說到最後,坎伯蘭公爵瞳孔放大,大笑起來,一個吸血鬼的完全屈服,哪怕對於他這個王子而言,用處實在太大。


    而隱藏在陰影中的瘦小男子,則在公爵大人大笑之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不帶有一絲聲響,就連地上淺淺的一層灰塵,依舊保持著原樣。


    走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沉睡中的十個清純的少女並排躺在地上,赤身裸(luo)體,挺拔的雙峰,粉嫩的溝壑,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凹凸有致,是那麽的迷人,令人陶醉。


    而房間正中央,鑲嵌著寶石的金色棺材擺放其中,讓安德森的心情更加愉悅起來。


    在潔白的月光下,吸血鬼安德森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輕輕地撫摸著少女光潔修長的脖子,鼻子嗅著屬於少女的青春,以及處女的芳香,安德森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樣。


    “啊!隻有處女的鮮血才是最甜的,裏麵的能量也是最純正的!”


    他迫不及待地將獠牙咬入那潔白的脖子,這幾個月來,那些肮髒的士兵鮮血,已經讓他的身體和力量不再純正。


    他可是血族中赫赫有名的墨洛溫家族後裔,每餐非處女血不飲,非金棺材不睡,這幾個月來,隻能喝肮髒的男人血,睡屋頂,這種吸血鬼仆人的生活,他可是受夠了。


    “啊~別停,繼續~我還要~”


    事實上,吸血鬼吸食血液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的痛感,反而帶有一種非凡的快感,比男女間的多上十倍。


    而這種特性,讓窮兇極惡的貴婦們欲罷不能,愛不釋手,許多低階吸血鬼被貴族圈禁,變成玩物。


    獠牙接觸少女脖子的那一刻,鋒利的獠牙會分泌出一種麻醉,不會有絲毫的痛覺。


    所以,在安德森在吸食眼前少女的片刻功夫,昏睡的少女不自覺地發出聲來,呻吟著,雙腿不自覺地夾緊,整個人都顫抖著,滑嫩的皮膚散發出淡紅色。


    而此刻,小城中,八千多人的跨海迴來的精銳士兵,以及五百人的德意誌雇傭軍,則開始準備起來,開始了一夜的睡眠。


    第二天,查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喚醒,然後草草的洗漱一番後,身著一身勁裝的王子,就神采奕奕地接見麥克唐納首領以及卡梅隆首領。


    “對於兩位首領的問候,我表示感謝,我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狀況,請大家放心!”


    一清早,就被兩位高地部落大佬問候,這讓查理的心情好了一些,至少證明,這些高地部落們,還在意自己,依舊支持著自己。


    不過,自己前身帶領著這些高地人打了不少勝仗,還直接打到了英格蘭,可惜被裹挾著返迴了又迴到了高地邊緣,可惜啊可惜!功虧一簣。


    但前身想直插倫敦的行動,也太過於冒險,幾萬大軍守在倫敦,又豈能以萬人就能得逞,這比魏延的子午穀道之策有的一拚。


    而高地人卻沒那麽傻,肯定不會拋棄部落,全身心的栽進去,退迴高地在所難免。


    查理一臉熱乎的與兩位首領打著招唿,看上去,關係挺親近的。


    “既然殿下您放心沒事,那我們就放心了,畢竟您才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總指揮!”此時,麥克唐納首領顯得很謙遜,微微低著頭,看上去很是順從。


    但查理卻不會被那麽容易的騙到,留了一個心眼,昨天晚上的刺客,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這些服從他的高地人。


    王子殿下對他們友善的問候不置可否,然後聊了聊感情,要求高地戰士們好好休養,等待即將到來的大戰後,王子殿下這才離去。


    這一天,查理將整個軍營給勘察個遍,對於一些不規則的東西,並沒有進行指手畫腳的,反而在侍衛的陪同下,仔細觀察著這個簡陋軍營的境況。


    結果,很不樂觀。


    軍營中,帳篷以部落為單位,被隨意的搭建著,由於貧富的不同,部落的不同,帳篷上的紋路和大小顏色大為不同。


    蘇格蘭高地人都穿著花格呢絨裙,由一個長達六七米的長布組成,下半身則是裙狀,每個部落的裙子格紋和條紋都不同,都有自己的專屬樣式。


    走進一看,查理直接以為自己進入了萬花筒一般,所有的長裙,在他看來都一樣,眼花繚亂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高地人,也不愧被稱為蠻子,隨地大小便,各種髒亂差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這種雜亂差的情況,直接讓王子殿下,失去了重新整治的信心。


    “嘔~”查理強忍住心中的不適,在這些高地戰士麵前露出從容的模樣,待走出一會,立馬低頭找個坑吐個不停。


    雙腳在草地上使勁地摩擦著,鞋底不知道沾染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還是我的地方最幹淨啊!”吐完之後,查理看了一眼自己帳篷周圍的環境,感慨道。


    前身是個貴族,還是個王室,對於環境的要求可不是那些高地人比擬的。


    “去把安格斯將軍找來!”這種散亂營地,又怎麽能麵對坎伯蘭公爵精銳的大軍,這不是送死嗎?


    查理思考了片刻後,就決定改變一下目前的情況,在敵人到達之前。


    這支目前八千人的部隊,高地戰士接近五千,而真正的精銳,也就說可以變換狼人形態的精英戰士,不過兩千之數。


    而其他三千多都是投降過來的蘇格蘭士兵,戰鬥力隻是民兵水平。


    查理負責戰鬥時期的總指揮以及策劃行動決定方向,而安格斯將軍則是輔助,溝通上下,當然,也是負責後勤的。


    “殿下——”安格斯將軍也是一個貴族,他向查理彎腰撫胸,行了一貴族禮。


    “將軍閣下,此是喚你過來,其實有重要事情需要您的幫助!”


    對於這位重要的助手,查理的語氣很和善,也很客氣。


    “當然,為您效勞,是我的義務!”安格斯將軍有些弄不清頭腦,但依舊點了下頭,答應下來。


    隨後,查理與安格斯說了一下自己剛才的遭遇後,以及對目前營地的不滿。


    “我的將軍閣下,營地巡邏的士兵極少,而且還雜亂不堪,不提其中疾病的多發,敵軍若是偷襲,那後果,將會不可設想!”


    查理歎著氣,仿佛眼前的營地就是個漏洞百出的口袋一般,隨時都會有傾覆的危險。


    “偷襲?殿下,請您放心,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樣無恥的將軍,我幾十年來,也從未見過,如果說英格蘭真的如此無恥,那麽,他們將永遠的掛在恥辱柱上,上帝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安格斯將軍不以為地搖了搖頭,然後微微張口,露出一副鄙視無比的表情,這讓查理王子一時間有些尷尬,極為尷尬。


    “況且,殿下,火槍在漆黑的夜間,又如何填充火藥、點火的?偷襲簡直不可能!”


    聽到這裏,查理終於感覺,自己形而上學了,有點那個紙上談兵的感覺。


    在這個排成隊,集體拚誰膽子大來打仗的世紀,使用的武器就是前滑膛槍。


    而這種需要安裝火藥的滑膛槍,在漆黑一片的夜間,又如何裝進去,夜間偷襲,太過於困難。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以為誰都像高地人一樣,天天吃肉,吃動物內髒,夜間猶如平地。


    此時的歐洲,大部分地區平民從小發育不良,很多人得夜盲症,夜間行軍就是要他們命。


    而對麵的英格蘭來,據查理所知,士兵中,患有夜盲症的人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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