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乖,托著她下巴親吻的人加重了這個吻,先是舌尖臨摹著她的唇線,漸漸不再滿足外圍的試探,伸進去勾著她的舌尖嬉戲,半晌,他離開分毫,“真想做點過分的事兒。”

    這樣的親吻,遠遠不夠。

    ——

    手掌從臉頰滑向脖頸,穿過寬鬆的背心撫上柔滑豐滿的胸部,她一驚,按住他要造次的手,“往往……”

    他親著她的耳垂,輕聲哄著,“讓我摸摸,乖。”

    他的聲音響在耳邊,在寂靜的夜裏低沉又性感,她緊張的閉緊了眼睛,手上的力道漸漸鬆了,好半晌,可憐兮兮的,“隻摸摸啊。”

    他低低的應著,抽出手掌,把她的背心從下向上卷起來,露出曲線美好的腰腹,然後是黑色蕾絲文胸,修長的手指從文胸邊緣向上移動,慢慢接近頂點……

    指腹觸碰到那粉紅,她僵了僵,因為害羞,臉頰紅紅的,因為緊張,低聲喘息著,他覆蓋住柔軟,揉捏把玩,似乎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久久不撒手。

    不知道什麽時候文胸也被他推到了脖頸上,當察覺到胸前一陣清涼之際,他已經低頭含住,她羞窘的推著那說話不算話的人,嬌俏的罵他,“騙人,大騙子。”

    因為他的動作,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撒嬌。

    他輕笑一聲,也不理她,埋在她的胸前不離開,她緊張的不行,漸漸身體還是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舒服,他的手慢慢的撫摸著向下滑去的時候,她才顫抖著找到聲音,“往往,不行。”

    他的手果然隻停在腰間,懲罰似的捏了捏細軟的肉,抬頭親吻她的嘴唇,“很害怕?”

    她猶豫著點了點頭。

    “別怕,我不動了,我們接著‘純睡覺’。”他側躺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她的文胸和背心都整理好。

    ——

    “你生氣嗎?”她問,雖然不知道這個認知哪裏來的,但是她知道,男人半路被打斷會又難受又生氣。

    “說過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他說,“可不是哄你玩的。”

    對於他說的話,她都深信不疑。

    她摟住他,臉靠在他脖頸處,唿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在月光的清輝下,抬起頭對他說,“往往,我接受過心理治療,治療的結果是隻有這四年的記憶。”

    他頓住,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件事,而在她看來,他是驚訝所

    以才是如此。

    “我知道。”他迴答,聲音緊澀。

    換做她驚訝了,“賈貝妮說的?唔……那你知道我以前有男朋友的事嗎?”

    摟住她的人猛地將她拽開,看向她的眼睛,月光似乎被烏雲遮住,屋內昏暗難辨,如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低低的,“你記得?”

    “不記得,”她搖頭,“隻知道有這麽個人,名字長相都不記得,包括我哥哥,什麽都不記得,爸爸也從不提哥哥,連名字都不說。”

    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落,他再次抱緊她,“你想找他嗎?你的男朋友。”

    她笑,“你不就是我的男朋友嘛,幹嘛還找別人。”

    他沉默良久,“……嗯,我是。”

    ——

    兩人靜靜的抱著,她手指無意識的在他手臂上輕輕撓動,“其實我要說的是,我和他好像……好像上過床。”

    她緊張的等他的反應,他卻依舊沉默著,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緊張,“你也不是virgin了吧,所以可不能因為這事和我鬧別扭。”

    她將那個詞用英文代替,總覺得用中文說出來更害羞。

    他嗯了一聲,“不會生氣,不會別扭。”

    所以這是承認自己不是virgin了?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麽,明知道有些事不太可能,比如期望二十六歲的尹西往還是處男這件事。

    可是沒等到他的反駁還是有點別扭,在她之前的女人長什麽樣子,性格什麽樣,是一個兩個還是很多個?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你怎麽知道你和他上(和諧)床了。”他問。

    “就有一些片段……”思緒被他打斷,她臉有點紅,也有點汗顏,讓他不要別扭,自己卻在意起他的過去。

    “是這樣嗎?”他突然翻身壓住她,吻她,撫摸她,越來越過分,手從胸向下移,去解褲帶……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在這樣一個夜晚和他討論上(和諧)床的事,明顯在考驗男性的自製力。

    他的手馬上要鑽進底褲,她趕緊翻身壓住他,他吻著她的脊背,“片段裏,有這些嗎?”

    她大窘,卻不明白他為什麽像幫她迴憶一樣,那可是與別的男人……

    “不要繼續了,明天還要早起呢。”她將臉埋在枕頭裏悶悶的說。

    “我手拿不出來怎麽睡?”他動了動被她壓在胯間的手

    指示意。

    她唔了一聲,腦袋繼續埋在枕頭裏,下身卻微微抬起,“快拿走,色狼,壞蛋。”

    他抽出手指,輕笑,“就差一點。”

    “什麽?”她不明所以。

    “到那裏,就差一點。”他點了點她的腰腹,暗示的十分明顯。

    她輕聲啊了一下再次將臉埋進了枕頭。

    ——

    吃過早飯,他們與尹西茗和艾比告別,踏上悉尼到墨爾本的路途。

    從西部區出發沒用一個小時車子就駛出悉尼,上了高速公路後,路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森林,壯觀的很。

    麥遙看著不停閃過的巨樹,好奇問道,“那些都是什麽樹?”。

    “桉樹。”前麵開車的男人迴答。

    “好大啊都!”林多也滿眼放光,沉浸在澳洲偉大的自然景觀中。

    “這邊大部分都是桉樹,偶爾有些榕樹和鬆樹。”尹導遊講解。

    “拍給賈先生看看。”麥遙拿著相機一直按著快門。

    “哦,那個喜歡女人的女人,你倒是與她關係很好。”

    “這話怎麽酸不溜秋的。”她故意吸吸鼻子,表示自己聞到了酸味。

    “別忘了提醒她,她砸了我很多水晶。”他繼續酸,還不忘加一句,“最愛的。”

    “怪不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拽著我的衣服扣子不放,原來這麽喜歡水晶啊。”她靠前趴在他的座椅上,伸手摸著他的臉頰。

    “別鬧,你這樣會讓我分心。”因為在高速,車速比較快,後麵還坐了她,當然還有林多,隻是被他忽略不計。

    “我隻是碰了你一下。”她收迴手,嘟囔道。

    “有時候你看我一眼都會讓我走神。”

    “……”

    “那啥,我是不是太多餘了。”林多默默的出聲……找尋了一下存在感。

    ——

    時間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過去,後來森林變成草場,車子到達昆士蘭州的時候,大片牧場裏麵的牛羊群讓兩個女孩又興奮了半天,那是從來沒見過的廣闊與壯觀。

    這些都是飛機上看不到的,這也是他堅持開車送她的原因之一,想讓她見到世間所有的美景,想讓她笑的很開心。

    在過了新南威爾士州與維多利亞州交界處上的拉馬河後,行了將近十個小時車程的他們

    終於到了墨爾本。

    那時候的墨爾本,已經夕陽西下。

    ——

    三人在酒店餐廳吃了晚餐,上樓的時候正碰到外麵迴來的教授和一些同學。

    “你可真出息麥同學。”薑教授眼睛一瞪一瞪的,顯然是被她氣的不輕。

    “我安全迴來啦,還給您帶了禮物呢。”麥遙笑的燦爛,讓教授和那幾個同學愣了愣,她平時雖然溫和但絕對不會這樣開朗,再看看她身旁那個帥的讓幾個男同學開始懷疑人生的男人後,理解了,有愛情滋潤果然不一樣。

    “尹總,沒想到在澳洲也能遇到你,你在這出差?”王一可一下就認出了他,另外幾個見過他的也都認得,畢竟這個男人讓人難以忘記,他們隻是沒有像王一那樣有勇氣與他打招唿。

    要知道,之前那個銀行的老色狼可是被他收拾夠嗆,那麽貴的酒澆了滿頭,他們離開的時候他還躲在廁所裏不敢出來。

    “沒有,前幾天在悉尼,今天送她迴來。”他迴答。

    王一隻是想與他寒暄沒想到到他會認真迴答,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怪不得麥同學前幾天一直念著要去悉尼。”

    這話讓他很是受用,嘴角挑起絲絲玩味的笑容看向她,“是嗎?”

    麥遙心裏暗罵王一狗腿這麽輕易出賣他,也沒注意薑教授視線一直在兩人之間穿梭,見她也沒有介紹的意思,問道,“麥同學,這位是?”

    尹西往先伸出手,“您好,我叫尹西往,很抱歉她太任性讓您擔心了。”

    教授與他握手,心裏讚歎這年輕人氣度不凡,又揣測到他與麥遙的關係,隨即推理出麥遙去悉尼的目的,心想,年輕人就是勇敢有朝氣。

    “是挺任性的,也不知道誰慣的。”他又瞪了麥遙一眼,哼道。

    尹西往笑,知道這教授是變著法的罵他呢,“以後好好管教。”

    “老師,見好就收得了,這可是海納東泰的太子爺,咱們惹他不高興可完蛋了。”後麵有同學看的膽顫心驚的,恐怕一個不順心就讓這位爺生氣,忙湊上前小聲提醒。

    此話一出驚訝的不止薑教授自己,其餘幾個不認識他也忍不住再次盯著他瞧起來,心想,來頭這麽大,麥同學好能耐啊。

    果然這個世界是看臉的。

    ——

    “你確定你不和我一個房間?”

    因為趕了一天的

    路,他們也沒心情再出去玩,尹西往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但麥遙堅持住迴原來的,畢竟這裏都是學生,她要避嫌。

    “我都和林多分居兩天了。”她說。

    林多咳嗽一聲,瞪她,不要害我啊,我沒說想和你一起睡,我可不敢惹尹大爺,他雖然很養眼但是也很嚇人好嗎。

    “你明天可就要迴國了。”他說。

    “尹先生,你這麽堅持是想把我辦了嗎?”她記得他當時就是這樣說的。

    林多再次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找個理由離開。

    尹西往笑,“如果你希望。”

    麥遙臉紅,她幹什麽要希望這事,忙拉著林多跑迴了房間。

    隻覺得男人真是又討厭又危險。

    ——

    他們是一早的飛機,在機場,他陪還沒睡醒的她換了登機牌後看還有時間,拉著她躲在角落裏,親了又親,低聲囑咐著注意事項,說不完幾句又親起來,然後再接著說,來來迴迴說了好幾遍,她也乖,摟著他任他胡作非為,時而撒嬌讓他早些迴國。

    正是熱戀中,分開一刻鍾都是煎熬,何況相隔千裏萬裏。

    送她迴大隊伍的時候,她臉頰的紅暈還沒退下來,機場又遇到了別的國家的學生,有幾個女孩看到尹西往偷偷紅了臉,似乎在想交流會上明明沒見到中國隊有他……

    林多感慨,隻要是女人都是花癡,不管學習好的還是學習不好的。

    麥遙在飛機起飛前想給他發給短信,正措辭說些什麽的時候卻先收到了他的短信,“到家打電話給我,不管幾點,圳江還很冷下機前穿好羽絨服,我解決完悉尼的事就迴去,還有,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

    看完這條短信她突然鼻頭發酸,舍不得離開他變得十分舍不得極其舍不得,明明去悉尼的時候隻是想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從沒想發展的這麽快,快到僅僅兩天就情深如此……

    若不是空姐提醒關掉手機,她恐怕要一遍一遍的重新看,然後感動的掉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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