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在散席之後就先迴了衙門,張暐帶著周末迴了張府,直奔外院的書房。


    一進門管家給二人上了茶,就領著丫鬟仆人退了出去,隻留下張暐和周末二人在屋內。


    等門關上,確定外麵沒人,張暐這才開口:“賢弟今日也看到了,如今臨淄王到潞州實乃是天賜良機,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遇,讓我們能立下奇功,一舉成名。可是現在依著為兄的實力,怕是很難能接近臨淄王。”


    說完更是長歎一口氣,到嘴的肉卻吃不了,讓人如何不歎息。


    周末卻沒有張暐那惆悵的情緒,坐在靠窗的臥榻上,拿著一本張暐平時閑著無聊打發時間的戲文,隨意的翻了兩下。問向張暐:“大哥今晚可曾注意到臨淄王的表情?”


    “怎麽了?”突然聽周末這麽一說,張暐有些微愣。


    就見周末笑著說道:“大哥的消息可謂是四通八達,想必臨淄王還未到潞州的時候,就應該打聽清楚,臨淄王都有什麽喜好,好做準備了吧。”


    的確,張暐早在京城安排的人,已經把李隆基的喜好打聽清楚告訴他了。“無非是鬥雞走狗喝花酒,再不就是喜歡打獵。可是這些跟今晚又有什麽關係?”


    “看來大哥的情報網漏了些消息,有一點大哥沒注意到,那就是相王府上養了大量的樂工。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聽樂工奏樂唱曲,臨淄王身為相王兒子,從小耳濡目染,在樂曲上造詣很高。隻是這事,旁人都不太清楚。今晚我見到刺史大人安排的小曲,臨淄王很不滿意,想必是沒能入他眼。這何嚐不是一個機會,若是我們能從這方麵去得臨淄王青睞,那接近臨淄王自然是事半功倍。”


    聞言張暐頓時恍然大悟:“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還是賢弟心細如塵啊。”


    “可是為兄若說騎馬打獵,帶兵打仗這些,還能說得上話。這吹拉彈唱,為兄我是一竅不通,有如何是好。”


    周末一聽樂了:“大哥不必擔心,小弟乃是江南餘杭人士,在我家鄉歌舞戲曲很是興盛。隻是現在需要找到的是,能表演吸取歌舞的人。”


    周末這麽一說,張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樣子周末心裏已經有想法了,現在就是卻人實施。那好辦,沒人他請點就是,隻要能花錢的事情都不算事。


    當下很是闊氣的大手一揮:“這事好辦,待會我就讓管家安排一下,請一些樂工過府,全聽賢弟差遣。”


    “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大哥盡管放心,聽著信便是。”周末一看張暐如此配合,心裏也是樂得自在。這年頭,有人就是好辦事啊。


    兩人又是商量了一會,周末這才樂顛顛的從張府出來。


    一出門就見著趙鶯鶯扶著趙老伯候在外麵。


    趙老伯因為年紀大了,加上前段時間那場疫病,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幾天。之前趙鶯鶯找到周末,周末就讓趙鶯鶯跟趙老伯搬到城西的宅子,說是方便照顧趙老伯的身子。其實主要是趙鶯鶯那眼淚水一下來,他就沒轍了。


    今個在張府門口見著趙鶯鶯和趙老伯,周末還很是意外。


    這個時候趙老伯不應該在宅子裏休息麽:“你們怎麽在這。”


    趙鶯鶯話還沒說,臉先紅了,當即低下頭:“迴恩公,我爹見恩公這麽晚還沒迴來,有些放心不下,便想出來尋一下。奴家隻能陪同爹爹去了迴春堂,盧老板說恩公下午就跟衙門的人走了,奴家和爹爹去了衙門,並未見到恩公,便想著來這等等。沒想到還真等到恩公。”


    說實話,趙鶯鶯不掉眼淚花的時候,聲音還是很好聽的,比唐小仙遊戲設定的還好聽,這要是唱起小曲來肯定是能唱紅一方,成個角的。


    周末心裏一動,當即就打消了念頭。趙鶯鶯看起來跟他妹妹差不多的年紀,要是真拋頭露麵出去賣唱,坐實了身份,日後怕就再難抬頭了。這的可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青樓姑娘還能不賣身,全是瞎扯淡。


    周末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也沒到禍害祖國花朵的地步,當即揮揮手:“既然沒事,那就迴去吧。”


    說著朝前走去,趙鶯鶯扶著趙老伯跟在後麵,一路朝著城西宅子走。


    一迴屋,周末就關著門,要寫兩首歌詞出來,準備搞個文藝匯演好在李隆基麵前顯擺一下。


    趙老伯看著周末緊閉的房門,拍拍趙鶯鶯的手:“丫頭,你也該死心了,恩公對你怕是無意。”


    說著也不管趙鶯鶯作何感受,轉身去了旁邊的小跨院。


    獨留下趙鶯鶯看著周末的房門,靜靜地發呆,耳朵裏迴蕩的是剛剛趙老伯的話。


    其實趙鶯鶯心裏早就知道了,周末對於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根本沒有旁的意思。可是自己卻是芳心已動,自打第一次周末在客棧救了她的時候,她便在心裏下定決定,若恩公不嫌棄她願委身為奴。


    原本周末對她雖然說不上熱情,但是凡事考慮的倒也周全,趙鶯鶯隻在心裏告訴自己,周末隻是對人如此,並非說對她無意。否則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這般一想心裏越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可是自打在迴春坊看到周末跟盧沐雪,她的心就慢慢的死了。


    周末對待盧沐雪,可絕對不是像對待她那樣,客氣疏遠。


    趙鶯鶯雖然出身卑微,單絕對不是愚笨的人,特別她是女子自然更了解女子,第一眼見到盧沐雪的時候,就發現她是個女兒身。而恩公對她又是言聽計從,即便那盧沐雪那般去為難他也是沒有異議。可想而知周末對盧沐雪是有多不一般。


    趙鶯鶯想著兩滴淚珠落了下來,是了,也隻有盧老板那樣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恩公這般的人。


    而她也不該再報什麽希望,想著趙鶯鶯對著周末的門跪了下來,輕輕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依依不舍的朝小跨院走去。趙老伯站在垂花門處,見著趙鶯鶯如此,隻有長歎一聲。


    就在趙鶯鶯剛走,周末房間便亮起一道光:“剛剛趙姑娘在你門口逗留了很久,會不會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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