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推開門一看,就見著一老者伏在地上,店小二拿著幾個破舊的包袱朝外麵走,後麵跟著個姑娘跪在地上拖著店小二的衣服苦苦哀求。


    看著眼前這一幕,這特麽怎麽感覺這麽似曾相識呢?


    雖然周末讀書不怎麽樣,但是電視小說還是看得不少的,這明擺著一出英雄救美的爛梗啊。


    現在自己該怎麽活還沒搞清,周末實在是沒心情再給自己招攬別的麻煩,看了一眼直接把門關上。


    就聽著外麵店小二說道:“趙姑娘,當真怨不得我們,您這都已經欠了五天店飯錢了。我們店也是小本生意,掌櫃的說了,既然姑娘拿不出店飯錢,隻能請姑娘去別家落腳。”


    “小二哥,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我爹現在病了。等我爹好起來,我們爺倆馬上賺了錢還您,就求您再容我們幾日。就幾日,求求您了。”趙姑娘也是哭的梨花帶雨,聽著聲音都有些啞了。


    索性今個後院住的人不多,也沒什麽管閑事的。店小二即便於心不忍也沒辦法,掌櫃的下了死命令,隻能一手拿著姑娘的行李,一手攙著老頭,準備給他們先推倒外麵去。


    周末聽著外麵的聲音,心裏暗自咒罵了一句,草!周末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了,平日玩遊戲有小號被殺都他媽那麽仗義,怎麽現在慫了!


    罵完‘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直接起身把門打開,衝著快走到院門口的店小二喊道:“小二哥,這是什麽情況,怎的天都黑了,還這麽鬧騰。”


    店小二一看是周末,忙恭敬的迴道:“迴爺的話,這是一個住在我們店裏的老客,因欠了五天的店飯錢,咱這店也是小本經營。掌櫃的說這店飯錢能算了,但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這不正請他們出去。沒成想擾了爺的清靜,還望爺多多包涵。”


    周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胡子發白的老頭,和跪在他身邊,一身粗衣爛衫哭的雙眼腫的跟核桃似的姑娘。別瞧著姑娘一身粗衣爛衫,臉上也被眼淚花的髒兮兮的,仔細瞧著卻是個美人胚子。周末這一看竟是有些出神,店小二見周末盯著趙姑娘看,心裏頓時犯了難,心想自己這到底是該繼續還是不該繼續。


    一時間也是有點尷尬,不由輕咳了一下。周末這才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窘態,不由在心裏暗罵自己,周末啊周末,瞧瞧你自己的出息,見著美女就走不動道了,真是沒用。


    心裏這般想著,嘴上卻是沒停:“他們欠了多少錢?”


    “迴爺,一共是一百五十文。”店小二說完看著周末。這種仗義疏財,英雄救美的事他看得多了,現在要是周末真打算充當英雄,也正如了店小二的意。要知道,就算把這爺倆攆出去,也是虧了這五日的店飯錢。要是周末當真要英雄救美,自然得給了這五日店飯錢了,那他還恭恭敬敬的把他們當上賓。


    店小二心裏這麽想著,周末也在合計。自己這剛進城就花了四十文還不算自己的開銷,這邊要是再開出一百五十文,自個倉庫裏的那點,怕是很快就要花完了。不過隻要找到張暐完成任務,就有兩千文的獎勵。


    左右合計了一下,周末從袖口拿出兩百文,遞給店小二:“這裏兩百文,結了他們之前欠的,剩下的可夠給這位老人家和姑娘買兩身衣裳。”


    “夠了夠了。”店小二接到錢,連忙應聲,滿心歡喜的把老頭扶起來。態度跟翻了天一樣,扶著老頭迴屋,看起來跟伺候自己親爹也沒什麽兩樣的。


    趙姑娘見著店小二將老爹扶進屋,連忙起身走到周末麵前,跪在地上:“多謝恩公出手相救,奴家無以為報,若公子不嫌棄,待日後爹爹身體康複,願為恩公當牛做馬。”


    周末趕忙將趙姑娘扶起來:“姑娘請起,快別這麽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那位老人家是?”


    “是奴家的爹爹。”


    “我看著,老人家好像生病的樣子。”周末禮貌的表示一下關心。


    誰知道趙姑娘眼淚花突然開了閘似的,一個勁往下掉,掉的周末都心慌。別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把人家怎麽了。


    “迴恩公的話,奴家姓趙名鶯鶯本是山東曲阜人士,因家鄉遭逢大旱,不得已才與爹爹流落他鄉以賣唱為生。途徑潞州的時候,爹爹感染了風寒,因著奴家要照顧爹爹,好幾日未曾出去。身上也沒了盤纏,這才把爹爹的病越拖越嚴重,今日還落得如此境地,若不是有恩公出手相救,我們父女二人,今日便要流落街頭。”說著哭的更是梨花帶雨。


    周末是實實在在的直男,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淚花,一看見趙鶯鶯哭成這樣就有些煩躁。


    “趙姑娘你先別哭了,要麽先去給趙老伯請個大夫看看吧。”


    聞言,趙鶯鶯看著周末,嘴角微動,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看的周末一頭霧水:“趙姑娘,你先別哭啊。”


    趙鶯鶯抽噎著,把頭低到胸前:“恩公...奴家...奴家已經身無分文了...”


    周末這才恍然大悟,也是,趙鶯鶯要是有錢還站在這裏幹嘛。當下從袖子裏掏出五十文,遞給趙鶯鶯:“姑娘,錢不多,先拿去給趙老伯請個大夫,身體重要。”


    趙鶯鶯見到周末遞到跟前的錢,嘴巴一撇眼淚花又不要錢的冒了出來:“恩公的大恩大德,奴家銘記於心。”


    說著在地上磕了個頭,被周末趕緊扶起來。


    這才拿著錢千恩萬謝的往院子外跑去。


    看著趙鶯鶯消失的方向,周末摸著手環。以前他天天宅在家裏不覺得,除了遊戲裝備也沒什麽別的花銷,現在才真的深有體會,出門張口就是錢啊。


    就他現在這點錢,怕真是夠不上什麽用。得趕緊的完成任務,自己還得想法子看有沒有什麽賺錢的路子,總這麽坐吃山空不是辦法。


    這般想著,周末進屋直接倒在床上。今天他也真的是夠累的了,躺在床上原本想著合計一下明天該怎麽辦,結果還沒等想好,就先睡著了。


    夢裏他看見自己死在大唐,靈魂迴到現代,就見著自己的肉身躺在盛唐網路的體驗大廳裏。然後一堆醫生護士把他抬在擔架上往手術室推,一邊還說著病人現在已經陷入腦死亡狀態,馬上開始搶救病人,讓家屬簽病危通知書。病人家屬呢?病人家屬呢?


    周末就聽著耳邊醫生一直很大聲的喊,病人家屬呢,然後直接嚇醒了過來。


    就聽見門外趙鶯鶯的聲音,帶著哭腔喊著:“恩公,恩公,快救救我爹吧。”


    周末此刻心裏真的是恨不能一頭撞死,這唐朝的姑娘都是這麽事的麽?


    心裏埋怨著,卻還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開門。


    就看著趙鶯鶯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見著周末直接抓住周末的衣襟:“恩公,我爹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我爹,求求你了恩公。”


    周末聞言,看著趙鶯鶯怕是急糊塗了,他又不是大夫,這病急亂投醫了。卻還是皺著眉頭去了隔壁房間。


    趙老伯此刻躺在床上,臉上通紅的,周末伸手探了探額頭,滾燙的。這看樣子現在是感冒引起的高燒,房間裏還有一位老大夫,見著周末進來,隻當是趙老伯的家人。


    歎息著說道:“準備一下後事吧,他的風寒太嚴重,現在高燒不退,怕是撐不住了。老夫也盡力了,就是華佗再世怕也無力迴天了。”


    說著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


    周末聽著大夫的話,心裏更確定了,原本他自己還不敢確定,現在大夫都說是風寒引起的高燒,那不就是感冒發燒麽。如果是別的他估計就束手無策,但是感冒發燒這個問題,他還是有辦法的。


    要知道他的手環裏可有個急救箱,雖然都是初級藥物,但是感冒藥還是有的。


    當下跟趙鶯鶯說道:“趙姑娘你去倒杯溫水來,我房間有我家鄉名醫給我的靈藥,我先去拿來讓趙老伯服下試試。”


    說著周末就直接出了屋子,趙鶯鶯因為大夫的話,哭倒在床前。聽到周末的話,當下擦了擦眼淚爬起來,去倒水。對於周末,雖然不過剛認識,可她卻是莫名的信賴,好像周末身上就有種處事不驚臨危不亂的力量能感染旁人,莫名的讓她很是安心,相信隻要按照周末的做肯定沒事。


    其實周末哪是迴房取藥,要就在手環裏,隻是他現在身上什麽都沒有,要是憑空拿著一盒藥還是現代包裝盒的。到時候估計得先想著怎麽去解釋,這藥的來曆吧。迴房間也是為了方便從手環中取出感冒藥。


    不多時,周末用白紙包著一粒感冒藥一粒退燒藥走進來。


    直接坐到床邊,把趙老伯扶起將藥塞進趙老伯的嘴中,然後撬開嘴給灌了些溫水,確定藥衝下去,這才將趙老伯放平。又讓趙鶯鶯去濕了帕子敷在趙老伯的額頭,幫助趙老伯降溫。


    周末在喂藥指揮的時候,有個人全程在後麵看著,等周末忙完迴身才發現大夫還沒走。見周末看著自己,忙縷了一下胡須笑著說:“公子能否告訴老身,剛剛公子喂這位老人家的白色丸子是何物?難道就是公子剛剛所說的家鄉名醫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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