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德厚的說出來的話讓整個現場一片嘩然!


    “盟主掌握的是什麽消息?”


    “難道是知道兇手是誰?”


    “對,兇手是誰?”


    “盟主快點告訴大家兇手是誰,我們一定將他千刀萬剮!”


    “不錯,他們近日能因為某種原因害了宴家滿門,說不定哪一日就到了我們頭上!”


    種德厚看著底下群雄激憤的樣子很是滿意,武林大會的順利召開,讓他將微涼這個隱患慢慢的放下來,他的心裏麵甚至在想,那個小丫頭會不會已經被自己的人給抓住了?


    此時落雪也正和微涼小聲的交頭接耳:“他說的有消息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在天下英雄豪傑麵前當眾揭發那個惠山神尼?和她狗咬狗?”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這種場合也能交頭接耳?當心一會迴去了我讓你們吃板子!”


    邊上有管事的厲聲嗬斥,微涼給了落雪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個時候惠山神尼的勢力也才剛剛發展起來,但是從她能出動那麽多人去滅了宴家滿門這件事就能看出,哪怕是才剛剛發展起來,她的能力也不容小覷,種德厚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就不會和惠山神尼硬碰硬。


    “雖然我得到一些消息,手上也有一些證據,但是我還是希望那個人能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這件事,到時候在天下英雄麵前說不定能從輕發落。”


    他說的這句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裏驟然安靜了一下,然後再次爆發出巨大的喧嘩聲!


    “什麽?那個屠殺宴家滿門的人竟然坐在我們中間?!”


    “到底是誰?”


    “對!到底是誰?趕緊站出來!”


    這種時候底下的人基本上都相互望著對方,但是最主要的還是猜忌坐的遠的人望著靠近台子底下的那些人,因為隻有坐的近的人他們才有那個實力,畢竟哪怕是一場屠殺也是需要人力、物力、財力的。


    微涼的心卻一沉!種德厚難道是想這些人內訌?然後轉移視線嗎?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坐的遠遠的幾乎看不到人的王純陽!


    然而正在這個亂哄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王純陽的聲音。


    “種盟主,既然那個人不願意自己站出來,你何不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說出來呢?”


    王純陽明顯得變化了聲音,微涼還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隨著他這句話把事情迴到了主題上,眾人也似乎迴過神來:“對!那人不願意自己站出來,盟主就把說出他是誰!”


    “反正機會已經給過他了,盟主又何必心慈手軟?”


    微涼突然聽見有人說道“心慈手軟”這四個字,一時間隻覺得可笑!


    種德厚站在那裏歎口氣,然後望著左邊那排椅子上坐的青年男子說:“葛賢弟,事到如今你還不站出來嗎?”


    隨著他說出口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嗖”看向種德厚口中的葛賢弟!


    微涼雖然心裏麵也很吃驚,難道種德厚胡亂栽贓到別人身上了?但她很快發現,種德厚口中的葛賢弟正是之前記得宴家莊慘案已經有50天的那個青年男子,而且他說的話有理有據,微涼和王純陽早早就認為這種事情要快一點解決比較好,畢竟前排坐了這麽多人,隻有這個青年說出了這一番話,微涼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葛立楠,你竟然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還不待葛立楠反應過來,坐在他下麵一排的那個人卻是反應更大,他激動之下甚至弄翻了身邊放著茶盞的桌子,葛立楠周圍三米之內甚至一下子就空出了一片。


    葛立楠又驚又怒的看著台子上的種德厚,站起來抱拳衝他和周圍的人說:“種盟主!就算我敬你年長,但你也不能這樣含血噴人,在天下英雄麵前誣陷我的名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和宴家滅門慘案牽扯到一塊了!”


    “葛賢弟,我既然能說出這番話,那並不是信口開河。”


    種德厚給身邊端著盤子的幾個人使眼色:“去把盤子裏的東西給大家看一下。”


    端著盤子的一共有三個人,聽了種德厚的吩咐,他們立即揭去上麵盤子上的白色巾帕,此時此刻,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這幾個盤子上,微涼也不例外她伸長腦袋,看到的仿佛是細細長長的東西。


    三個下人端著盤子慢慢的陳列在葛立楠麵前:“葛賢弟可是認識這把匕首?”


    當葛立楠看到那把猶自帶著鏽紅色血漬的匕首時,心髒猛烈的跳動了幾下,他故作鎮定地說:“認識。這把匕首正是我的,不過我在一個多月前就丟了,我身邊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他的心裏似乎慢慢的已經知道了種德厚的意思。


    “我不清楚葛賢弟的匕首是什麽時候丟的,但是我卻很肯定,這個東西是在晏家主廳的一個花瓶裏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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