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溟先將冰血扶好,靠坐在軟墊上,隨即頭都不轉的無聲說道:“暗夜,別躲在門口了,進來吧。”


    毫不遲疑,紫溟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黑色深淵便快速從帳篷外飛身二進,那厚重的門簾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一般,可見其速度有多塊呢。


    “少主!”


    一道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秒冰血便進入到了一個既溫暖又熟悉得懷抱。


    那道輕柔的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沒有一絲的冰冷,有的隻是滿滿的心疼和眷戀。


    這樣沒有一絲冰冷的語氣,讓冰血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她知道這是暗夜,是她的暗夜,是她最為心疼的人。


    可是……以前的暗夜即使是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絲冰冷。並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心還沒有達到最頂端,而是他本身便是如此,那份刺骨的冰寒早已融入到了他的骨血中,是完全分不開的。


    但是此時……暗夜竟然能發出如此沒有一絲冰冷的話,足以證明自己這次做的事情真的嚇到了他了。


    他真的怕了……怕到連他早已融入骨血的東西都完全忘記了。


    冰血抬起雙臂攬過暗夜的脖子,嘴角微微勾起,劃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對不起,夜!讓你擔心了。”


    暗夜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緊緊的摟著冰血,卻又擔心自己用力過猛而傷了此時異常虛弱的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力氣,加上此時的情緒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激動的一次,導致他根本無法克製住自己的身體。


    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突然一絲清涼的感覺劃入脖頸,讓冰血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少主,求求你。暗夜求求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就算……就算麵對死亡,就算真的會立刻這個世界。那麽請帶著暗夜一起去。無論去什麽地方,都帶著暗夜一起,好不好。”


    “雖然我知道,就算你不帶著暗夜,暗夜也會在知道後的下一秒跟著您一起去。但是我怕……我怕因為去的太晚,你走的太快。我會找不到你,所以……任何地方都好,請少主一定要帶著暗夜一起走。”


    “好好好……好!”無數個好在冰血的心中想起,不斷地點著頭,緊緊的摟著暗夜的脖子,原本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要說,但是此時冰血竟然發現,什麽話在現在這種情況來說都是多餘的,他們之間早已不需要再多說什麽了。


    他們之間早已將對方融入了骨血,鑲進了靈魂中。是永遠都不可分割的一體,死亡在他們麵前是那麽的渺小。


    冰血輕柔的推出暗夜的懷抱,看著那張絕美非凡的臉上的那兩行清淚,冰血的心中一陣劇痛。


    她……竟然讓這個男子流淚了。


    還……真是該死呢。


    “血,記住。無論是我,還是暗夜、玄、怪妖。他們都是一體的,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哪怕是死亡都不可以。就算是魂飛魄散,我們的煙灰也是會融入到一起的。我們都知道,你想要保護我們。但是你要知道,我們與你的想法一直都是一樣的。我們沒有誰可以獨自活在沒有對方的世界裏。”


    “所以……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危險,我們都必須在一起。哪怕不敵,也要在一起。這次……才是真正的守護。守護著我們共同擁有的那顆心。”


    紫溟看著冰血,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認真,雙眼緊緊的盯著冰血的眼睛,一字一頓,好似在咬著每一個字,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說出的這句話。


    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個鐵球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冰血的心裏。讓她的心很痛,但是卻依然享受著這份充滿了甜蜜幸福的痛意。


    冰血輕輕的握住紫溟與暗夜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不僅僅是在告訴紫溟和暗夜,更是在做出最為真摯的承諾。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一陣快速的奔跑聲,與此同時傳來一陣陣焦急中帶著幾分沙啞的唿喚。


    “老大……老大!”


    聲音落下,帳篷的門簾猛地掀開,從外麵快速衝進來了嬌弱身影剛剛來到冰血的身邊,便快速撲了過去。看似莽撞的動作但是冰血卻沒有感受到了一絲的衝擊力,而是輕柔的懷抱。可見怪柔就是在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依然注意著不傷到冰血一絲一毫。速度如此之快還能做到這一點,這絕對是本能的一種表現。


    “老大,你嚇死我了。”低低抽泣的聲音讓冰血都有些懷疑自己懷裏的人其實是可愛嬌氣的怪羽,而不是恬靜淡雅,優雅端莊的怪柔。


    “抱歉,讓你擔心了。”冰血抱歉的話再次從口中說出,卻覺得一點都不夠。


    然而怪柔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然一反常態變得十分任性了起來,身體猛地坐直起來,拉著冰血的手,拚命的搖著頭:“我不要,我不要老大為這個道歉,我不要!”


    一雙通紅的眼睛,不知道哭了多久,此時就好似被打開的水龍頭一般,不斷地留著淚水。


    哽咽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老大,我們不要道歉。隻要你……不要丟棄我們。我們可以不找父親母親了,我們可以不要任何東西了,我們隻要可以跟著你,隻要你永不丟棄我們。這些就夠了,真的夠得。那個根本不知道在哪裏的父親母親,根本不知道是否還要我們的父親母親已經不重要了。是你……在我們最冰冷的時候給了我們溫柔,是你在我們墮落地獄最深淵的時候將我們拉了上來。我們……真的沒有勇氣去承擔沒有你的日子。”


    “老大,沒有你的世界對我們來說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怪蒙站在怪柔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冰血,眼圈外那可以的紅色代表著一切。


    “你這個笨蛋。”尼克緩緩的蹲在了暗夜的身邊,雙眼看著冰血,緊緊的皺著眉頭。


    然而在尼克說完這句話後,便立刻底下了頭,一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臉,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


    有些模糊的聲音在手掌內傳出:“如果你先離開了一步,我該如何去找你。你這個人……總是不習慣等人,讓晚了你一步的我……該去哪裏找你。”


    “老大,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人。我們是夥伴,就算是毒人,也無法分開我們。”


    司馬弘化和勞倫斯並肩站在怪蒙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冰血,在他們的眼裏,冰血竟然看到了劫後餘生的神情。


    他們……竟然會出現一種劫後餘生的神情。


    這表示……在自己陷入死亡威脅之時,他們同樣過著生不如死,同樣已經為死亡做好的準備。


    此時自己醒了過來,他們才會出現這種感覺的吧。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他們,嘴角奮力的勾起一抹笑容,甜蜜、幸福、滿足。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無論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情況。我們都會站在一起,我不會再一個人了。更加不會再逞強了。我們……會一直站在一起。”


    “是!”異口同聲,沒有遲疑,充滿了幸福。


    這一天的時間,沒有人走出帳篷,及時此時外麵有著許多人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但是他們卻想要獨享這份隻屬於他們的幸福,外人……哪怕是司馬弘化、勞倫斯的父親都在外麵,可是此時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裏,帳篷外的人都是外人,沒有例外。


    也許是外麵的人讀懂了這份之屬於他們的時間,所以外麵的人即使擔心,也依然保持著冷靜,為他們守護好這份獨享的時間,看護好四周的安全。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東大路中的一片險境……婉鳴峰。裏麵危險重重,不知道暗中潛伏了多少雙眼睛。


    然而婉鳴峰在東大陸還有著一個奇異的名字叫做……變異峰。因為這裏最為盛產的就是變異魔獸。


    要知道,魔獸如果發生變異,那麽他們的技能將會是無法推測的。就連係別都有可能因為變異而轉變成另外一種可能完全不會出現在這類魔獸身上的。


    比如……土係的大地熊發生變異後,竟然一下子擁有了水係的魔獸。


    更別想要先一步了解好對手的等級和技能。在變異魔獸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在這裏完全是屬於一種盲打的形式。


    所謂盲打,便是在外麵不了解對手等級、技能、戰鬥力等等的情況下戰鬥。


    這就是所謂的盲打。


    對於這樣的情況,戰鬥的困難度自然增加了對多。再加上變異峰內的魔獸等級都極高。所以這裏才會成為整個東大陸,乃至整個幻景地域內的險境。


    其實冰血他們完全可以選擇其他路走的,但是因為他們在毒門宗的動靜搞的實在是太大了,不僅僅引來了多方關注。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竟然把從毒門宗離開的唯一一條大路給封死了。


    所以他們隻好選擇了另外一條,最後竟然走著走著就走進了變態峰。


    對於這點,不僅僅是冰血無奈,引路的百裏家更為無奈和尷尬。


    在第二天了解了情況後,冰血唯一剩下的便是微微一笑,開始了著變異峰的旅行。


    ------題外話------


    今天太忙了,貓貓會找時間把昨天的補上的。(*^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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