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們上輩子是不是壁虎獸轉世啊!”


    “就算……不是上輩子不是,也可定是壁虎獸俯身。”


    此時在瀝青城鎮側麵的城牆之上有七道可疑的物體正在以一種人類無法完成的方式向著二十米高、呈九十度直角垂直與地麵的城牆上方爬去。


    而跟在最後麵的勞倫斯、司馬弘化兩個人揣著一個滿是無奈的心,欲哭無淚的抱怨著。


    “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快爬吧!”特意跟在他們兩個人前方不遠處的尼克微微低下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此時紫級班的那四個怪物早就已經到了城牆上方解決了幾名侍衛後悠哉的等待著他們爬上去。


    在冰血、暗夜、怪蒙、怪柔四個人上去已經整整十五分鍾之後,就連尼克都上去了整整七八分鍾之後。兩條精壯的手臂這才“啪”的一聲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麵前。


    尼克一手扒著牆壁,一手支撐著身體,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滿臉無語的看著坐在城牆之上的幾個人,欲哭無淚的說道:“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麽……做的?”


    怪蒙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客氣的打擊到:“才二十米就把你倆累成這樣,我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每天吃個飯都要徒手爬五千米的懸崖,而且靈力全封。相比之下,二十米又算得了什麽。”


    “我靠,你們是一群怪物嗎。”勞倫斯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滿是委屈的看著怪蒙,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


    輸了冰血,他覺得沒什麽,輸了怪蒙、尼克、暗夜他也認了。我靠……為啥連怪柔都能輕輕鬆鬆的爬上來啊。


    長這麽大……他還沒有見過這麽猛的女人呢。


    這也……太嚇人了吧。


    好在勞倫斯不知道其實……他還認識一個最更加恐怖的女人存在。


    “我們現在……直接殺去腎家嗎?”


    七個人爬上城牆之後,一躍而下,隱身在暗處,司馬弘化快速確認了七個人的位置後,腦海中瞬間鎖定去往腎家最近的一條路後,轉過頭看向冰血,無聲問道。


    “不,先去伊家!”


    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伊家房間,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沒問題!”司馬弘化腦海中瞬間調出瀝青地步,鎖定伊家位置,隨即七個人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這裏……竟然變成這樣了?”站在漆黑的伊家大宅內,怪柔神情中閃過幾分落寞。


    還記得當初剛來瀝青城鎮夜探伊家之時,這個時間的伊家原本應該燈火輝煌,到處都充滿了歡笑聲和輕鬆的交談聲。


    隻是沒有想到……事隔短短兩個月,再迴到這裏……竟然變成了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一絲生氣了。


    怪柔看著前方的一片黑暗,四周冷風凜凜,再也沒有了往日了熱鬧與溫暖。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吧。


    她可以無視掉其他人的生命,但是卻怎麽也忘不掉那個喜歡哈哈笑的姑娘。明明當時她想讓她遠離殺戮的世界的。


    卻沒有想到,反而將她帶進了地獄的深淵。


    “腎家、毒門宗……該死!”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了嗜血的狂暴,溫柔不在,清雅不在,換上的是刺骨得冰冷與地獄的陰森。


    站在怪柔最邊上的勞倫斯與司馬弘化震驚的看著突然變得十分不一樣的怪柔,心中震撼不已。


    他們也見過怪柔嗜血的時候,但是卻與現在的她還是很不一樣。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地獄而來的……魔。


    但是他們卻沒有看到,怪柔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此時正不斷地閃爍著水藍色的光,同時那藍色在不斷地加深,由清澈海岸的藍逐漸向著深海的藍轉變。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讓狂化中的怪柔瞬間清醒了過來。


    “柔兒!”


    冰血的聲音讓怪柔渾身一陣,雙眸瞬間轉變成原來的漆黑色,猛地抬起頭看向冰血,眼圈頓時紅了起來。


    “老大,他們……該死!”哽咽的聲音勉強的從怪柔的口中發出,讓人聽得心疼。


    冰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轟”的一聲,一股股黑色氣流不斷地從身體內發出,環繞在身體四周,不斷地散發著陰森刺骨的寒氣。


    “那是……”司馬弘化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難以自信的看著冰血:“實體化……殺氣。”


    突然司馬弘化收起了所有的震驚,雙手插兜,一身的痞氣環繞在周身,嘴角傾斜,邪惡的一笑:“接下來可……好玩了!”


    竟然……惹毛了他們老大和怪柔,那麽……腎家就算是想死都難了。


    “兩個月了,我們先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吧。”尼克環顧四周,眉頭緊皺,總覺得伊家死的也……未免太幹淨簡單了些。


    “嗯!”


    眾人點頭隨即分頭向著不同方向飛馳而去,他們對於伊家的滅亡心裏都有著太多的疑惑。


    真的……就這麽簡單嗎?


    他們在伊家大宅整整找了一個晚上,但是卻沒有找到一絲的痕跡,這樣的情況,確實太過詭異。


    “我們找了一晚上,竟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找了一家十分偏僻的酒店內,冰血照例在房間四周設置了結界,以防被偷聽。


    “這才是最大的線索!”冰血雙手環胸坐在木頭椅子的上,慵懶的樣子與昨晚完全是兩個人。


    “怎麽說?”司馬弘化轉過頭挑眉問道。


    “你們不覺得整個伊家都太過幹淨了嗎。甚至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除了沒有一個人以外,其他的沒有一絲改變,就好像……”


    “所有人都在睡覺……”尼克轉過頭看向冰血,接著她的話說道。


    “沒錯,而且……無論是空氣還是家具用品我都沒有找到任何毒素殘留的痕跡。毒門宗想要將整個伊家消聲無息的滅掉就隻能用毒,可是……卻沒有任何痕跡。”司馬弘化一隻手不自覺的摸著下巴,接著尼克的話分析著。


    “老大!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怪蒙胡亂的抓了抓自己頭上的金色短發,有些糾結的看向冰血。


    “嗬!”冰血冷笑一聲,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腎家,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冷的說道一聲:“引蛇出洞。”


    當天晚上冰血七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腎家大宅前,這可是他們第二此來到腎家大宅了。


    記得第一次離開瀝青城鎮前他們七個人便來過這腎家,將他們所有的藏寶庫都逛了一遍,現在想想他們當初真的應該在他們的脖子上統統逛一遍。


    冰血蹲在腎家大門前方的蒼天大樹之上,冷冷的看著前方,整個腎家依舊是帶著幾分陰森的昏暗,不過現在防禦力卻比兩個月前強多了,起碼暗哨多了好幾個。但是他們真的以為……就憑這些螻蟻攔得住他們七個人嗎。


    “心齊,這次……我來收什麽?”司馬弘化把玩著手中的月牙彎鉤,小巧的月牙彎鉤外表看起來像是用翠綠玉雕刻而成的觀賞寶貝,但是卻異常的堅硬無比切鋒利,而且十分的小巧是一般的月牙彎刀整整小了五倍,剛好比司馬弘化的手大上一點點而已,但是卻不能小巧了這般幻器,那可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神階幻器呢。


    司馬弘化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容。該死的腎家竟然讓他的柔兒傷心,那麽……他必定讓他們死心。


    “我們幹脆直接殺進去好了,讓整個腎家血流成河,下地獄去給伊維特小姐賠罪。”勞倫斯惡狠狠的看著前方的大宅,抗在肩膀上的大刀不斷地閃爍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殺了他們!”暗夜難得開口,冷冷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勞倫斯與司馬弘化,看的兩個人渾身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是……不得不說,最為了解冰血的非暗夜莫屬了。


    “太輕鬆了。”簡簡單單的四個人從暗夜的口中發出,卻讓其他人夥伴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勞倫斯、司馬弘化嘴角一抽,為腎家人默哀一秒鍾,隨即眼中紛紛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狂熱感。


    “我要讓他們在瘋狂的恐怖中滿滿死亡。”


    陰冷、嗜血、兇殘、陰森、冰冷、狠戾……


    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竟然讓他們無法用言語來正確的表達出來。


    冰血直直的看清前方的腎家大宅,嘴角邪邪上揚,露出一抹招牌式惡魔笑容,身體的氣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語,就好似此時大樹上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緊接著站在冰血身邊的暗夜、尼克、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也跟著一一收起自己的氣息,雙眼冷冷的看著前方。


    他們甚至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自認為可以保障他們安全的腎家外麵正站著惡魔、魔鬼、殺神、死神,七個人死死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甚至不知道……此時正有七個惡魔、魔鬼、殺神、死神死死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充滿了陰森恐懼,嗜血肅殺的催魂曲正在慢慢響起,引導著他們走向那深淵的地獄。


    “今天……先從他們的身上拿走一樣紀念品吧,來祭奠伊微特的見麵禮。”


    “是,老大!”


    冰血冷然的看著前方,單手一揮,血煞憑空出現在手中劃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華,在這漆黑的夜空顯得格外的耀眼卻又充滿了讓人恐懼的氣息。


    “腎家,準備接受地獄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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