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內院亂成一團,搜索著那名神秘的入侵者。


    而冰血此時正尋找著下手的目標,好找到怪妖的具體位置。


    因為冰血與她的契約獸之間除了靈魂契約便是平等契約,完全不存在與主仆形式,所以隻要冰血沒有主動關閉隻他們之間的契約之力,那麽與冰血有契約關係的魔獸們就通過契約之力來借組冰血的雙眼看到外麵。


    而此時小玄武看著冰血所去的方向正是女王的正宮,頓時心中一陣驚訝,疑惑的問道:“主人,你打算去找抓女王?”


    冰血嘴角一抽,無奈的解釋道:“現在還不是跟女王正麵交戰的時候,既然她抓了怪妖,那麽她身邊的人必定知道怪妖在什麽地方。”


    “原來如此,所以主人你現在是打算去抓女王身邊的一個人來調取他的記憶嘍。”


    “沒錯。”冰血點了點頭,腳下卻依然小心謹慎的向前飛速前進著。


    冰血來到女王宮殿內,隱身在暗處看著守在宮殿大門口的幾個護衛,眉頭微微一皺。


    “門口有四名護衛,每個人隻見相隔兩米,如果不想驚動裏麵的人的話,必定在一瞬間將四名護衛全部秒殺。”


    “有苦難?”墮翼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門口的四名護衛的修為最高不過上品法靈,如果冰血想要將他們一擊斃的話,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墮翼這才對冰血剛剛的話感到疑惑。


    冰血輕聲歎了一口氣,接著傳音道:“魔族傳承中記載,識海探索隻能針對人類以外的種族才可以,因為人類的精神識海太過薄弱,根本經受不足識海探索的攻擊。而這四個護衛當中,站在最外麵的兩名是人類,裏麵那兩個才是魔獸。而且受到識海探索的魔獸還必須是活著的,死的根本沒用,不過隻要留下一口氣來支撐靈魂的話,就可以使用識海探索。”


    “所以……”冰血冷冷的盯著宮殿門口的四個人,雙模閃過一抹狠戾:“必須先殺了那兩個人類。”


    冰血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向著宮殿門口靠近,血煞緊握手中,隨時最好出擊的準備。


    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孔都被冰血關閉,不然一絲氣息流出來。腳步輕柔,猶如貓咪一樣,沒有一丁點的響聲。


    就這樣,冰血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距離那四名護衛最近的柱子後麵。


    冰血靠在柱子上,握著血煞的手緊了緊。隨即緩緩的閉上眼睛,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突然一個閃爍,瞬間來到了其中一名人類護衛的背後,在所有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冰血揮出血煞對著那人的脖頸就是一刀,血色噴出,驚呆了另外三個人。


    緊接著冰血一個反身來到對麵那人的麵前,揮出匕首,對著那人的心口處就是一刀,快狠準,毫不拖泥帶水。


    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冰血用她那詭異的手法配合逆天的速度秒殺了兩個人。


    伸出白皙纖細的手,輕輕推開麵前雙目凸出,滿臉扭曲的護衛。利刃離開血肉的聲音讓人汗毛直立,但是在冰血的耳中卻成了另外一種美妙的音樂聲。


    “你……”


    沙啞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從一名魔獸護衛口中發出,“嗖嗖”兩道銀光快速從冰血的兩指間飛射而出,直直的插在那兩名魔獸護衛的額頭中央。


    一瞬間來到那兩名魔獸護衛的麵前,此時著兩隻魔獸護衛渾身僵硬,雙目凸出,臉色還帶著剛剛的震驚表情。


    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宮殿內傳出,冰血頓時表情一冷,一手一個拉過兩個魔獸護送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就在冰血消失的下一秒,神宗老大帶著一群人從殿外的宮門口衝了進來。


    在看到女王宮殿門口的兩具護衛屍體後,神宗老二快步來到那兩具身體麵前蹲下,不敢置信的伸出探查,在反複確認這兩個人已經死了自後,這才微微歎了一口氣,抬起頭對著神宗老大說道:“大哥,這兩個人已經死了,而且靈魂已損,無法離體了。”


    “靈魂被損!”神宗老大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神宗老二,咬牙切齒的重複著。


    “沒錯!”神宗老二輕聲說道:“他們受到攻擊的一瞬間中了噬靈之毒。”


    聽到這裏,神宗老大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嚇人,神宗以下的高手受到攻擊,靈魂也無法在沒有任何措施下離開本體太久,所以在沒有太大仇恨之前,很少有人會在殺人的時候用噬靈灰人靈魂,再說就算靈魂離體救了自己一命,也不一定可以成功的迴複本體,畢竟恢複本體所需要的材料與條件可是相當高的,很少有人可以成功。而且毒藥在這個世界當中可是比療傷丹藥還要昂貴許多。更加沒有人會在殺人的時候用噬靈。


    可是今日他們所遇到的這個神秘入侵者,竟然每次在殺人的時候都會用噬靈毀了對方的靈魂,避免他靈魂離體。這也導致了他們找不到一個護衛或者暗衛的靈魂詢問情況。


    這也的情況讓神宗老大更加的憤怒,此時的他頭頂上好像冒出了三丈高的烈火一般。


    自從他身為神宗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麽憋屈了,現在竟然讓一個連麵都沒有見到混蛋耍的到處跑。


    “該死的混蛋,給老子去找,一定要將這個混蛋找出來。”


    一聲怒吼衝出天際,響徹在宮殿上空。


    相對於外麵的緊張,此時的魔藍之戒中安然一片。


    冰血在拉著那兩個僅剩下一口氣的魔獸護衛來到一處沒有人的角落後,便閃身進入到了魔藍之戒中。


    進入魔藍之戒後,冰血隨手將兩名魔獸護衛丟在了地上,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少主,你就是一個變態。”白靈看著地麵上那兩個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卻連動都不能動的魔獸護衛,無語的搖了搖頭。


    冰血沒好氣的白了白靈一眼,接著說道:“我隻是用銀針封住了他頭頂的穴道讓他無法動彈和言語。另外銀針在射出的一瞬間被我灌入了元素靈力,在射入對方體內的同時,那股元素靈力會立刻通過神庭穴傳入經脈中。”


    “什麽元素靈力,怎麽厲害。”白靈滿臉呆愣的看著冰血,眼中帶著幾分迷茫。穴道……那是什麽……從來沒聽過啊。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看著地上的那兩個人,陰冷的說道:“雷係元素,可以讓他們體內的經脈瞬間爆裂。”


    墮翼吃驚的看著冰血,就連他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墜天使都不知道冰血口中的穴道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他卻知道,那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秘法。


    “好……好厲害?”


    冰血轉過頭看著墮翼,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隻是借著這兩個魔獸護衛因為我突然出手而震驚在當場的機會,才得手的。而且想要將銀針成功射入敵人的穴道中,必須要近距離戰鬥才可以。”


    對於這一點,冰血也很無奈。畢竟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的強硬度是前世普通人類的數十倍,就算身體羸弱的魔法師的體製都不是前世普通人類所能比擬的。


    所以前世的許多辦法對他們來說是無效的,為此冰血隻能使些陰招,在對方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的時候,射出手中銀針。


    凡是都有利有弊,就要看你如何去取舍了。


    冰血走到那兩個魔獸護衛麵前,緩緩伸出雙手,隨即閉上雙眼,緊接著雙手快速打出幾個複雜的手勢。


    一個看上去有些古老的黑色符文出現在了冰血雙手的前方,突然單手一揮,將那古老的黑色符文送出。


    隻見那個古老的黑色符文迅速擴大,漂浮在那兩名魔獸護衛的頭頂,好似要將這兩個人包裹起來一樣。


    這是魔族之中一種古老的秘術,可以更為滲透的去探查到被施法物種的特性和他識海當中所有的記憶。


    冰血隻知道這個古老的秘術在她第一次接受魔族傳承之時便存入了腦海。但是卻不知道這種秘術不是魔族每隻魔都有的。更確切的說,隻有少數的魔才擁有使用的資格與天賦。


    施展識海探索不僅僅需要強大的靈力支撐還要更為強悍的精神力,不然很容易反噬,所以就算魔族有跟冰血同個家族的魔,也未必可以使用。


    當然,有利有弊。


    一旦施展了識海探索,精神力耗損是相當之快。就連冰血這樣永遠無邊精神海的人,此時臉色都滿滿轉變,原本還有些紅潤的小臉,此時已經一片慘白,毫無血色。


    另外,在施展識海探索之時,不可以受到外界的一絲幹擾。哪怕是一丁點,都會被精神力反噬,變成癡呆。


    經過了十多分鍾的時間,突然兩名魔獸護衛的頭頂冒出了一縷青煙,微風輕輕吹過,消失的無隱無蹤。


    接受了識海探索的生物,精神源本就要受到強烈的精神攻擊,在結束的一瞬間,精神源萎靡甚至被徹底毀滅,沒有了精神源的靈魂,即使擁有著魂丹也化作青煙消失在天地間,而魂丹自動摧毀。


    睜開雙眼的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身後的墮翼幾人微微一笑。


    “別擔心,這點損耗還不足以威脅到我。”


    墮翼點了點頭,他明白,他們未來的路還很長,而且十分的艱辛。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必須變強。而冰血作為他們這一群人的中心支柱,更加應該嚴格要求自己,絕對不能因為一些小挫折就退縮。


    從他們踏上這條路開始,就在沒有迴頭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向前衝擊。帶著自己所有的勇氣與魄力,包裹自己的生命。


    隻有真正的經曆了無數場生死之間的戰鬥,才能做到真正的成長。


    溫室的強者,是他們所鄙視的。


    雖然心疼冰血,卻不會去阻止她所選擇的成長方式,這是他們這些夥伴的責任。


    墮翼看著冰血微微一笑,輕聲問道:“找到了?”


    “嗯!”冰血點了點頭,突然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說道:“隻是……為何會在芝郡女王的後宮內。”


    白靈嘴角一抽,有些尷尬的看著冰血說道:“或許……是因為那個地方不會有外人進去吧。”


    墮翼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即看著冰血說道:“好了,時間不等人。快去吧!”


    “嗯,你們在魔藍之戒裏麵等著我。”冰血說完便一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的芝郡宮殿內,所有暗衛、護衛出動。人人精神緊繃,升起了十二萬分的高度警戒,幾乎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狀態。


    幾乎吵醒了宮殿內的所有人,一隊隊護衛挨門挨戶的搜查,就差挖地三尺了。


    罪魁禍首的冰血此時卻避開了所有人向著關押暗夜的宮殿飛馳而去。


    芝郡宮殿此時到處都可以看到搜尋隊伍,而暗衛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地步,這讓冰血的腳步逐漸慢了許多。


    當冰血進入到後宮後走了一半之時,突然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神宗老二。此時他正指揮者護衛在各大宮殿內參看,神情緊繃,眼中帶著幾分不安。


    眼前正常去往怪妖那裏的必經之路,卻被神宗老二給擋在了路中央,而兩邊是一排護衛把守。除非冰血飛過去,不然根本無法做到消無聲息的從這裏過去。


    但是很顯然……飛……是根本行不通的,找死還差不多。


    冰血此時剛好藏身在兩條路的交叉口,淡淡的掃了一眼另外的一條路,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冷笑。


    隨即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另外一條路上,剛剛走過一隊搜查士兵,隻剩下數十個暗衛堅守在暗處的崗位上。


    上半夜的緊張神情,此時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而有些鬆懈,精神也因為突然的放鬆而顯得有些恍惚。


    而冰血要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這條逐漸安靜的小路上,一股陰森冰冷的殺氣突然迸發而出,帶著一股肆意張狂的氣勢侵襲著所有人的心髒。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噗噗噗”幾道穿透聲響起,空氣中好像突然飄出了一股淡淡的血型味,讓距離路口最遠的幾名暗衛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


    那幾道破空之聲就好似地獄裏傳來的勾魂曲,讓他們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在不斷地召喚著他們前往。


    通常遇到這種事情,本應該現身查看,找出敵手,但是此時這幾個人暗衛卻沒有動彈分毫,依舊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或許……此時的他們根本不是不動,而且不敢動。


    一聲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原本應該很細小,但是此時在這幾個人的耳中卻好像變得如雷鳴一般,不斷地響徹在自己的腦海中,攻擊著他們的靈魂。


    每個人都將心中的那根名為恐懼的弦繃得緊緊的,一旦有什麽異樣的聲音響起,就會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跟著顫抖一下。


    冰血就這樣,利用人們的心裏恐懼感,將這些暗衛逐一暗殺,而這次冰血並沒有選擇毀屍滅跡,而是將那一具具暗衛的屍體明晃晃的丟在了道路中央。


    此時整條小路的上的暗衛僅剩下這支暗衛小分隊的隊長,也是這一隊人中唯一的中品神皇。


    冰血悄無聲息的來到那名暗衛小隊長的身後,看著毫無所覺的小隊長,冰血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右手緊握血煞,左手緩緩伸向那名暗衛小隊長的身後。


    突然感覺到一陣恐怖氣息襲來的暗衛小隊長還沒有來得迴頭,“噗嗤”一聲悶響,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劇痛從背後傳來。


    滿臉扭曲的暗衛小隊長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冰血一手扣著暗衛小隊長的咽喉,避免他太早的發出聲音引來其他人,一手緊緊的握著已經刀刃已經沒入小隊長腰間的血煞,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邪笑,聲音猶如地獄中傳來的一般,充滿了陰森的恐懼感。


    “別擔心,拖了你們女王的福,本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


    陰冷的聲音中充滿了嗜血的邪魅,讓這名小隊長渾身汗毛直立,臉色越發的慘白。


    按理說到達他這個修為的人,即使流了很多血,但是沒有照成什麽大的損害之前是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態的,但是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同時讓他的精神狀況急速下降。


    冰血將匕首用力從小隊長的腰間抽出“噗”的一聲,鮮紅的血液如同小型噴泉一般噴灑在了冰血的衣服上。濃鬱的血腥味隨著微風飄散在各個角落,給這黑暗的夜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隨即冰血扣著小隊長的脖子將提起,隨手丟在了道路的中央,這時那名小隊長才注意到,這段不長的小路上竟然躺滿了自己隊員的屍體。


    這樣的情景讓這名小隊長再次陷入到了絕望之中,竟連反抗的能力都已經在精神萎靡之下失去了。


    往往在戰鬥中,失敗的原因不是因為你的實力有多少弱,而是在於你的心裏承受力的軟弱,才導致了戰鬥的失敗。


    而冰血就算抓住了這個特點,先是利用詭異的暗殺手法擊潰他們的內心,這樣即使對方的實力比她強,最後依然會死在她的手上。


    這也是她前世最為拿手的特技之一,心理攻擊。


    “你……你是魔鬼,是魔鬼!”小隊長仰頭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雙目已經呈現了幾絲瘋癲的神情。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著幾分邪魅的嗜血之氣,輕聲說道:“錯了,本少可不是什麽魔鬼,本少……是來之地獄的惡魔。”


    陰冷的聲音剛剛落下,冰血快速揚起右手,握緊血煞對著小隊長的胸前就是一刀。


    “啊!”一聲破天慘叫衝天而起,這一次冰血並沒有阻止小隊長發出聲音,而是刻意如如他身體中最痛的地方,讓他發出最為撕心裂肺的聲音。


    利刃刺進胸膛,深深的一刀下去,利刃完全沒入其中,緊接著“唰”的一下血煞從小隊長的胸口處直接向著腰間劃開。


    開膛破肚,鮮血淋淋!


    一聲聲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在宮殿上空盤旋,聞者膽寒。


    此時距離那名小隊長的地方最近的神宗老二在聽到這一聲慘叫後,猛地轉過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表情猙獰,怒發衝冠。


    他們幾乎將整個宮殿內翻了個底朝天,卻依然沒有見到那個神秘入侵者半個身影,每到一個地方不是看到滿地的屍體就是空無一人連個渣都沒有。


    這種被動挨打的情況幾乎讓他們所有人處在了一個極度煩躁暴怒的狀態中。明明沒有戰鬥,卻感覺到了一股由內心深處發出的疲憊感。


    這種感覺終於在這道慘叫聲中爆發了:“該死的混蛋、孬種。難道你就隻會躲躲藏藏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嗎,有種的現身出來跟老子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怒吼聲夾雜著一股強勁的靈力響徹在宮殿上空。


    然而被罵的對象此時卻滿臉不屑的冷笑一聲:“白癡,本少是女人,哪裏來的種。”


    當神宗老二帶著一群人感到暗衛小隊長所在之地時,看著那一地的狼狽,看著眼前那觸目驚心的一幕,紛紛倒吸了一口冷笑,渾身上下的毫毛紛紛立起,後背額頭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原本不是很寬敞的小路上,每隔兩米橫放著一具暗衛屍體,而這些暗衛脖子上的傷口很明顯是被人一擊斃命,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而最遠處的那個場景才是讓眾人最為心寒的。


    那十分鍾之前還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暗衛小隊長,此時渾身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中,胸前被人一刀剝開,內髒灑的滿地都是,就連他們這些常年遊走在生死之間,早已見慣了各種廝殺的暗衛此時都忍不住升起了一股絕望的恐懼感。胃裏更是翻江倒海,要不是極力忍著,估計此時早就有人吐了出來。


    他們現在所麵臨的敵人……到底是人……還是……還是殺神。


    冰血趁著神宗老二被引到了另外一條路上的時候,快速向著關押怪妖的那個方向飛馳而去。


    此時大多數的人都因為那一聲聲慘叫吸引到了剛剛的那條小路上,以至於冰血一路上基本沒有朋友什麽人,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許多。


    而暗衛小隊長的那條路上,神宗老大剛剛趕過去,看到路上的景象,頓時氣得雙目充血,對著身邊的人怒吼道:“給我搜,向著四周搜。這麽短時間,我就不信她能從這條路上飛出去。”


    但是得到的結過確實,空無一人。


    聽到屬下的迴報,神宗老二滿臉震驚的看著神宗老大,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麽可能,我在聽到聲音後便快速趕了過來,而大哥你從另外一頭趕過來,通往這裏的兩條路可以說被我們兩隊人馬完全封鎖住了,那人怎麽可以會完全消失了。”


    神宗老大神情凝重的看著神宗老二,雙眸中閃動著同樣震驚的光芒:“就算是神宗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在這樣兩麵包抄的局麵下,根本是插翅難飛,除非……”


    神宗老二立馬明白了自己大哥要說的話,緊接著說道:“除非對方有什麽特色的隱秘功法,不然怎麽可能多次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


    神宗老大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沒錯,而且這人的暗殺手法相當高明。”


    “暗殺……”聽到這兩個字,神宗老大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神情,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家大哥,戰戰兢兢的說道:“擁有如此高明暗殺手段的人……隻有……隻有那個地方才會有。可是……可是……我們芝郡怎麽會突然招惹到了那個地方的人。”


    神宗老大神情突然有些沮喪,轉過頭看向女王寢宮的方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女王生性荒yin,隻要是她看上的就會不擇手段得到。那個地方多數出男子,備不住是什麽時候招惹到了而尤不自知呢。”


    聽到這裏,神宗老二原本還充滿憤怒的表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絕望的神情,看向神宗老大,僵硬的說道:“那……那我們芝郡不是……不是必滅無疑了。”


    神宗老大突然眉頭一皺,雙眸中閃過一抹狠戾的肅殺,冷硬的對著神宗老二說道:“看情況對方隻有一個人,如果我們想要活命,那麽就必須殺了她。那個地方素來護短,不可能讓一個人單獨行動,看樣子那個地方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們隻要將這人找出來滅口,到時就算是那個地方的人也沒有任何證據來找我們的茬了。”


    神宗老二聽了大哥的話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還驚慌失措的表情變得異常冷硬,一身的殺氣不斷地環繞在四周,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說的沒錯,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麽放棄。”


    神宗老大轉過身對著那些此時臉色煞白的暗衛與侍衛怒聲說道:“眾將士聽令,所有人務必將這膽大妄為的賊人找出來,所有侍衛小隊帶一隊暗衛一同尋找,老夫就不信,單憑一個人就可以毀了我們所有人。即使對方的隱匿手法再高超,也不可能逃得過我們這麽多雙眼睛。為了我們的生命,為了這些死去的弟兄們的命。今晚我們必須將這人找出來,老夫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祭奠這些死去的兄弟們。”


    “是!”


    一股強烈的求生*在眾人的心中燃起,原本已經萎靡的氣勢讓神宗老大幾句話給再次點燃。


    剛剛才安靜一些的宮殿內再次升起了一陣無形的波濤海浪。每支隊伍,每個人更加奮力的去查找,哪怕是一個看起來根本無法藏人的地方都不放過。


    可惜無論他們如果找,都依然沒有看到一絲蹤跡,要不是那些屍體依然擺在前殿的地方,好多人都會以為他們的宮殿根本從未進來過外人一般。


    人們常說,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但是無論他們如何查找,竟然找不到一絲有外人走過的痕跡。


    然而讓他們頭疼不已的人,此時正橋生無息的進入到芝郡後宮中那個最為偏僻的宮殿。


    當冰血將所有守在宮殿外的暗衛解決掉以後,看著大門上的結界,不屑的冷笑一笑,隨即伸出雙手,對著大門快速打出幾個簡單的手勢。隨即一個銀白色的符文出現在身前,隨著冰血一揮手,符文快速沒入到了大門內。


    一陣微弱的光芒在大門扶手上發出,隨即快速消失不見。


    冰血先是驅動精神力,放出神識探查門後的情況,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大門,向著宮殿內院走去。


    這所宮殿看起來冷冷清清,空氣中還飄散這一股刺鼻的味道,冰血打從進入到這裏便眉頭緊皺,眼中的狠戾之色越來越深。


    院子兩旁的排房子破舊的座椅,小花園內的花草已經枯萎,隱隱約約冰血還看到了幾個刑罰用的工具。


    這樣的發現讓冰血的心一緊,迫切的想要衝進去看怪妖的情況。


    心中越發急切,腦子反而更加的冷靜。小心翼翼的走著腳下的每一步,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克製著內心的衝動。


    冰血早在進入到院子裏的一瞬間,便發現了院長內的秘密。


    整個院長看起來破破爛爛,十分的荒涼,但是卻被布下了十幾個攻擊結界,不過看樣子這些結界應該是這段時間剛剛布下去的。主要目的為了什麽,冰血的心裏自然很清楚。


    怪妖無法自行逃走,必定是被某種原因給控製住了。這些結界自然不是對方他的,而是對付已經逃走的玄和暗夜。


    冰血看著四周的結界,雙眼微微一眯,一道幽深的紫光快速劃過。


    每個人可以打他們的注意,更加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分毫。


    來到大廳門前,冰血再次伸出手打了幾個手勢,毫不費力的解了設置在門上的結界。


    對於芝郡女王的大手筆,冰血隻能翻個白眼,不屑的冷笑一聲。


    “沒見識的暴發戶,這種垃圾也敢在本少麵前現。”


    神識微掃,發現這所宮殿內再沒有其他結界,冰血在不像之前那個步步謹慎,而是向著內殿快速閃身而去。


    冰血上上下下將這個宮殿找了個遍,最後在一處最為潮濕陰暗的地方看到了那個讓自己思念萬分的人。


    昏暗的月光透過破舊的房門勉強的灑在地麵上,潮濕陰暗的房間內,排滿了各色刑具,上麵還沾著猩紅的血跡。


    空氣中那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人胃裏一陣翻滾。而在房間的一個最為陰暗潮濕的角落裏放著個兩米多高的大鐵籠子。


    裏麵連幹草都沒有,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髒碗,而那個原本意氣風發,冷峻妖異的男子正蜷縮在鐵籠子的角落。


    渾身上下隻有一件已經看不出原色的長褲,破破爛爛的穿在身上。赤果的上半身布滿了血淋淋的傷痕。有鐵烙、有鞭痕、還有深可見骨的刀上。


    那密密麻麻的傷害就好似一把把利刃不斷地在冰血的心上瘋狂的砍著。一刀接著一刀,讓她痛到窒息,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怎麽會這樣!


    那個一身冷酷、傲視群雄的怪妖怎麽可以變成這樣。


    不可以……絕對……絕對不可以。


    冰血站在原地,緊緊的握著雙手,指甲刺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此時沒有任何的疼痛可以比得上心裏的那份疼痛感。


    一股股陰冷恐怖的邪氣從冰血的體內流出,不斷地環繞在她的身體四周。原本一雙黝黑的眼眸不斷地閃動這邪魅的紫色光芒。


    雙腳好似被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整個人都處在了一個極度狂暴的境界中。


    這時一道銀色光芒從冰血的手中射出落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墮翼在出來的一瞬間,抬手一把按在了冰血的肩膀上,快速說道:“主人,你要冷靜下來,怪妖還在裏麵呢。”


    墮翼的聲音好似一本冷水將冰血從頭到尾澆醒。


    冰血站在原地緩緩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雙眼之時,那幽深的黑色雙眸已經完全被邪魅的紫色所代替。


    紫色眼眸覆蓋住整雙眼睛,看不到一絲人類該有的白色眼仁。此時的冰血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人類的氣息。


    看著這樣的冰血,墮翼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安。雙拳緊握,初步不離的跟在冰血的身後。


    此時整個房間內已經完全被冰血體內所流出的魔氣覆蓋,如果在強一些話,即使墮翼設下更多的結界也是無法遮掩的。畢竟冰血魔族的血脈太多強勢,又怎麽會是墮翼可以阻擋的呢。


    對於這些,冰血全然不知,此時她的眼裏、心裏全是怪妖的身影,以前的,現在的,不斷的重合,不斷地侵蝕著她的心。


    僵硬的走到鐵籠子前,在冰血抬起右手的一瞬間,血煞憑空消失。


    “噗”的一聲,一團靈動的紫色出現在了冰血的掌心中,好似感受到了來之主人的狂暴,今日的紫火所釋放出來的氣勢竟比平時更加的狂烈,好似要燃盡天下所有一樣。


    原本站在冰血身後的墮翼也因為紫火的出現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


    昏暗的房間因為紫火的出現而變得明亮,但是原本潮濕的空氣卻更加的陰冷。如若有外人在必定會十分震驚,因為原本應該灼熱的火焰此時卻如果千年寒冰一般冰涼。


    冰血輕輕轉動右手,紫火突然擴散開來,將整隻手包裹在其中。隨即握住眼前的鐵籠,隻是一瞬……整個鐵籠瞬間變成了塵埃消失在了原地,而裏麵的怪妖依舊安然無恙的躺在地上。


    與此同時冰血收迴紫火,快速蹲下身。雙手顫抖的將怪妖扶起,看著那張冷硬的熟悉臉龐,冰血的唿吸有了那麽一瞬間的停滯。


    淩亂汙濁的長發貼在臉上,有的甚至已經糾纏在了一起。無論是後背還是胸前到處都是血痕,有的甚至還留著膿液。


    冰血無法想象怪妖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刑罰,才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顫抖的伸出手驅動一絲精神力探入怪妖體內,發現怪妖的經脈被人利用藥物給封閉住了,而這種藥物是有時間限製的,長時間使用會讓一個天才變成廢材。整個人體內的經脈都會受到藥物的損害而萎縮。


    難道……難道怪妖沒有自己逃出去,原來是被下了藥。


    “妖……”冰血輕柔的抱著懷裏的怪妖,顫抖的釋放出一絲光芒元素,來治療他身上的傷。


    “妖,你醒醒。我來了,我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別擔心,我來帶你迴家。你說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所以我來帶你迴家了。不會再有人可以傷害你,而……那些傷害你的人,無論是誰。我墨心齊都會讓他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


    “所以……妖。別睡了,睜開眼睛看著,看著那些傷害你的人如果被我折磨,好不好!”


    “妖。你不能有事,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找爸爸媽媽,要一起去救小心老師的。你怎可以偷懶呢。”


    “妖,醒醒。小心老師和兄弟們都在等我們,我們怎麽可能讓他們失望呢。”


    一句句撕心裂肺的話語中帶著無盡的痛。


    一聲聲輕柔的唿喚在耳邊響起。


    冰血就這樣坐著地上,在怪妖的耳邊一句句的說著。而手中的光芒元素好似無底洞一樣一股股的向怪妖的體內輸送。


    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的冰血,沒有任何想要停止下來的意思。看的墮翼焦急萬分卻又無法阻止。


    夥伴對於冰血來說有多重要,墮翼心裏明白。他們所有人都明白,即使因為這份無法替換的重要性,讓他們不能出手阻止。


    就算想要替冰血給怪妖療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墮翼無奈的歎了一口去,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讓冰血體內釋放出來的魔氣泄露出去,不讓……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這時一道微弱的悶哼聲響起,讓冰血與墮翼神情一震,同時盯緊躺在地上的怪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突然那雙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一道爆裂狠戾的光芒在雙眸中一閃而過。當怪妖看清眼前之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神情緩緩放柔,張了張嘴巴卻始終喚不出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名字。


    “妖!”冰血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個隻有在他們麵前才會露出的溫柔笑容。是那樣的純真,那樣的純粹。


    怪妖看著眼前的人兒,想要抬起手摸摸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但是卻沒有一絲力氣。


    突然一隻纖細嬌嫩的小手握住了自己那隻寬大的手掌,緩緩的放在了那個自己思念的都快發瘋的臉上。


    感受著手掌下的溫度,怪妖的心終於安穩了來,冷硬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我就知道……你會來,會來接我……迴家!”


    一句低柔的話,讓平時比男人還要爺們百倍的冰血鼻頭一陣酸澀,而心底的某個地方瞬間塌陷。


    沒有什麽比得上家人夥伴的絕對信任與依賴更加讓冰血覺得驕傲自豪。沒有什麽比他們更加重要。


    看著醒過來的怪妖,感受著他體內滿滿恢複的經脈,冰血重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來了,我來接你迴家。”


    “嗯,不在分開了。”


    “好,再也不分開了,誰都不會把我們分開。”


    明明隻是分開了幾年,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就好似分開了幾個世紀一般,是那麽的漫長。但是那份早已融入骨血的感情卻又讓他們覺得,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連一分一秒都沒有,因為他們的心依舊緊緊的綁在一起。


    明明許久未見,再次相見竟然沒有一絲間隔,依然如同昨日剛分別一般。


    冰血將一顆療傷聖藥喂進怪妖的口中後,微微一笑,輕柔的說道:“怪妖,進魔藍好好休息,別擔心,我一直都在。”


    怪妖眯著雙眼虛弱的看著冰血,眼中帶著幾分急切:“老大,暗夜、玄,去找他們。”


    “你放心,我們……一個都不會少。”


    堅定的語氣,一生的承諾,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烙上了一個永遠無法毀滅的痕跡。


    冰血抱著怪妖迴到魔藍之戒中,將他小心翼翼的交給魔魅照顧後,轉身便要離開。


    魔魅神情凝重的看著冰血,勸說道:“小少主,怪妖已經找到,這個地方不宜久留,還是馬上離開吧。”


    冰血冷冷的站在原地,側過頭對著墨魅說道:“墨魅叔叔,怪妖什麽時候可以複原。”


    看著好像有些變得不太一樣的冰血,魔魅輕聲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怪妖體內魔族血脈占了大半,如果用魔氣來幫他療傷的話對他來說更有益。我和墮翼都屬魔族,可以為他療傷,少主不必擔心。”


    冰血點了點頭:“有勞魔魅叔叔。”


    “小少主,剛剛你的魔氣已經外露,墮翼根本壓製不住。現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看到冰血沒有任何要立刻的意思,魔魅心中一急,再次開口說道。


    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突然從冰血的體內迸發而出,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恐怖感,不斷地環繞在冰血的四周。


    冰血冷冷的側過頭看向魔魅與墮翼、白靈,聲音刺骨冰寒卻堅定無比。


    “我說過,傷我者可忍。但是傷我家人夥伴者,我必滅他全族,完全消失在整個天地間。”


    這句話說完,魔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墮翼攔下,溫柔的看著冰血,笑著說道:“主人,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比煩惱,更不需要恐懼。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會在你的身邊,有風一起擋,有架一起打。是生是死,我們共同承當。就算下了地獄,也有彼此的陪伴,何懼之有。”


    冰血冷冷的一笑:“沒錯,就算下了地獄,也有彼此的陪伴,何懼之有。”


    魔魅看著冰血消失的身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眼中卻帶著濃濃的驕傲。


    “其實你也不想主人就這樣放棄離開吧。”墮翼雙手環胸站在墨魅的身邊,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魔魅沒好氣的白了墮翼一眼,開口說道:“小少主越來越像主人了,那脾氣和性格簡直一模一樣,但是長相卻越來越像女主人。我自然不想小少主委屈自己的心意,但是幻景地域到底有多少魔族,他們的實力又如何我們完全不了解。現在的小少主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在沒有見到主人之前,我們一定要確保遠離魔族。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好小少主。”


    “可是過多的保護隻會害了主人,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再說了……”墮翼側過頭滿臉鄙視的掃了一眼魔魅,接著戲虐的說道:“你不會是太久沒有運動所以擔心變小了吧。我們是誰啊,主人又是誰,又怎麽會因為幾隻螻蟻而變得畏縮畏腳了起來。魔族又如何,來了照殺不誤,你也不看看主人是誰的孩子。”


    聽了墮翼的話,魔魅微微一愣,隨即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帶著幾分豁然開朗的意思。


    “哈哈哈,說得好。是我膽小了,主人的孩子又怎麽會怕那些螻蟻。老了,是改多鍛煉一下了。走吧……去給這小子療傷去,不然你家寶貝主人可以就真的要傷心了。”


    風水輪流轉,不到幾秒鍾就變成了魔魅去調侃墮翼。


    而墮翼在聽到魔魅最後一句話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和他懷裏的怪妖,憤憤不平的嘀咕道:“哼,我比這臭小子好看過了,以後一定我比較受寵才對。”


    冰血迴到宮殿之後,整個人好像完全變了一個樣,又或者說此時的她再次恢複到了前世那個冷血無情的黑暗之王冰血。


    一雙紫色眼睛閃動著嗜血邪惡的光芒,一身陰森冰冷的氣息不斷地環繞在身體四周,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黑暗的氣流,讓人看了打心眼裏裏恐懼絕望。


    冰血緩緩的走出宮殿,看著月光下的芝郡宮,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驅動體內靈力包裹住聲音,朗聲說道:“芝郡宮的人聽著,本少今晚將血洗芝郡宮,你們將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突然一股充滿了恐怖氣息的魔氣從冰血的體內迸發而出衝出天際,籠罩在整個芝郡宮上空。


    於此同時在幻景地域的某個地方,一個一身冷硬威嚴的男子猛地站起身,滿臉震驚的看著芝郡所在的方向。


    而芝郡這邊,在冰血那一聲落下之後,徹底的轟動了起來。


    早已經從寢宮來到大殿之上的芝郡女王,此時滿臉憤怒的坐在王位上,看著下方的神宗老大幾分怒喝道:“這人到底誰,從哪裏來的。竟然敢在我芝郡宮內如此囂張狂妄,這都快一個晚上了,你們竟然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看清楚,對方幾個人都不知道,本王要你們到底何用?”


    “女王息怒!”神宗老大、老二齊聲高唿,對著上位的女王恭敬的低下頭。


    “迴稟女王,剛剛難道聲音是從後宮北苑傳出來的,此人估計是來救前幾日被我們關押的那名男子的。”神宗老大從聲音中辨別出了冰血此時所在的位置,心中更是懊惱不已,同時對於這個總是招惹是非的女王更加氣惱,但是沒有膽量表現出來。


    “哼,一個小鬼竟然讓你們損兵折將,本王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絲毫沒有絕對自己錯的芝郡女王滿臉怒氣的嗬斥這下方的人。隨即抬起頭看向宮外,驅動體內靈力包裹住聲音朗聲說道:“小子,本王欣賞的你勇氣和你過人的天賦。不過你可以別忘了這裏是我芝郡宮,不是可以讓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鬧市。威脅本王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本王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隻要你現在來到本王的麵前,臣服於本王,本王立刻放了你的朋友,從此那你們當自己人對待。”


    這芝郡女王也不是白癡,冰血能走到這等地步殺了她那麽多人,足以證明冰血有著一定的實力,起碼比她那麽廢物手下強得多。


    這樣的一位高手可比男寵有用的多。自然是能歸降就歸降,到時候成為了自己的手下,還不是想怎麽樣都隨自己。


    隻不過,她的如意算盤算是白打了。


    冰血不屑的冷哼一聲:“哼,你自己白癡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是個白癡。不過是畜生,也敢來跟本少將條件。想要讓本少臣服的人,還沒出生呢。”


    充滿了諷刺的話讓芝郡女王徹底暴怒,滿臉整你的看著前方,一聲怒喝:“該死的混搭,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今日就讓你有來無迴。”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充滿了恐懼之氣的陰冷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如同地獄的召喚般,讓所有人的心為之一顫。


    “地獄之門已經打開,準備接受懲罰吧。”


    冰血冷冷的站在芝郡正殿對麵的宮牆之上,冷冷的看著下方燈火輝煌的芝郡宮正殿,此時所有的人都在裏麵。


    緩緩的伸出雙手,掌心相對,一道道色彩斑斕的電流在雙手掌心之間流竄。


    仔細一看竟然有五種顏色,分別是代表了火元素的紅色、雷元素的紫色、水元素的藍色、土元素的褐色以及風元素的青色。


    從來沒有人能將五種元素混合在一起,而且相互之間竟然沒有產生任何排斥。


    別說五種了,就連兩種不同係別的元素都沒有可能混合在一起,但是冰血卻做到了。


    然而這也是她第一次試著將兩種以上的元素混合。


    突然一聲陰冷的吟唱響起,讓所有人的神情瞬間緊繃了起來。


    “元素混沌激光炮!”


    這讓人完全陌生的魔法名字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正殿內的所有人瞬間來到了外麵的空地上,然而就在他們出來的一瞬間,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一個混合了五種顏色的六芒星漂浮在半空中,而一股充滿了毀滅之氣的氣息迎麵撲來,震懾了所有人的心。


    “天啊,那是什麽?”


    “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不可能的,這到底是什麽?”


    “不要,會死的,會死的。”


    一句句絕望的聲音從地麵上傳來,每個人都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與責任,那股絕望的死亡氣息已經將他們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他們想要跑,但是雙腿卻好似被訂在了地上,根本連動都成了奢侈。


    而那個原本還一臉高傲的女王更是呆滯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從未見過的彩色六芒星,腦海中一片空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便要闖,既然敢傷他,那麽就要做好下地獄時的準備,現在……受死吧。”


    陰冷的聲音此時在他們所有人的耳中已經成為了來之地獄的招唿,讓他們徹底絕望。


    冰血冷冷的看著地下的那群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突然揮出雙手一聲高喝:“元素混沌激光炮!給本少轟平這裏,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一陣震天般的爆破聲中消失突如其來的爆炸照的整個芝郡如果白晝一般明亮。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房屋倒塌聲。


    “轟隆隆”的聲音不斷地響徹在芝郡的上空,不到幾分鍾的時候,原本還富麗堂皇的芝郡宮竟然變成了廢區。


    而裏麵的人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所有在外訓練的士兵以及城內的百姓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天響聲驚醒,一個個來不及穿戴便跑出了家門,滿臉震驚的看著芝郡宮方向。


    那一聲聲爆破如同生命的喪鍾,讓所有人驚恐絕望,在無人可以安然入睡。


    “這……這是怎麽了?”


    “天啊,那是芝郡宮的方向,到底發什麽事情了。”


    “難道……難道外敵入侵,要毀我們芝郡城?”


    從芝郡宮摧毀開始,再沒有人可以放心迴家。此時所有人的人站在大街上,看著那濃煙滾滾的芝郡宮,心中焦急萬分,卻沒有一個人敢前去探查情況。


    就連芝郡內的幾個大勢力家族都對此望而怯步,隻敢遠遠觀望,在找時機前去。


    此時整個芝郡內的大街上站滿了人群,每個人帶著震驚的表情指著芝郡宮的方向議論紛紛。有的甚至想要收拾行禮連夜離開,生怕禍及自己與家人。


    即使大街上那麽多人,依然沒有人注意到,在芝郡宮發生爆炸的一瞬間,有個身影快速向著芝郡宮的方向飛奔而去,那樣子就好似完全不要命了似的。


    而歐陽立旬發誓,這時他這輩子心跳的最快的一次。


    當他看到芝郡宮爆炸的一瞬間,整個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蹦出來,腦袋裏頓時一陣空白,隻有三個字在腦海中不斷的閃爍著。


    墨心齊。


    “心齊!”


    歐陽來到宮殿門口,看著不斷倒塌的房屋,內心焦急不已。這也是他第一次嚐到了著急的滋味。


    單手一揮在自己的四周設置了一個移動防護罩,隨即不顧四周不斷倒塌地方建築物,不要命的往裏麵跑著,口中還不斷地唿喚著心中的那個名字。


    “墨心齊,你在哪裏?迴答我!”


    “心齊,你在哪?”


    “心齊。”


    歐陽立旬神識不斷外放尋找著冰血,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這讓他整個都慌亂了起來。最後連防護罩都扯了下來,完全不在意那些倒塌下來的牆壁,不到幾分鍾的事情,已經弄得自己一身狼狽,卻依然不管不顧的尋找著自己要找的人兒。


    “墨心齊,你迴答我啊。你說過讓我跟著的,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現在你人在哪裏啊。”


    沙啞的唿喚聲不斷地響起,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歐陽立旬根本不相信,那個總是能創造奇跡的變態會這麽簡單的消失在了天地間。


    雙手在完全沒有做任何措施下,不斷地在倒塌的房屋內找尋,原本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此時變得鮮血淋淋,而歐陽立旬就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一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一塊石頭一塊石頭的搬。


    “心齊,你在哪?”


    “墨心齊你出來啊!”


    “墨心齊,這個笨蛋。為什麽不帶上我,根本就不是想要我做什麽接應,你根本就是不想我有危險才不讓我跟著的。”


    “墨心齊,你這個笨蛋,大笨蛋。出來,出來啊!”


    “你明明那個變態,怎麽可能就這麽消失了。你不可以,不可以像媽媽一樣突然消失,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出來,出來啊!”


    一句句沙啞的聲音帶著哽咽的哭腔在這片已經成了廢區的芝郡皇宮內響起,是那樣的淒涼,那樣的讓人心疼。


    可是除了不斷傳來的“轟隆聲音”根本聽不到其他任何迴應。


    沒有人知道歐陽立旬此時有多麽的不安與彷徨,更多的是恐懼。


    “你說過……隻要我不背叛你,就會讓我一直跟著。無論什麽地方,我都會跟著你一起去的,哪怕是……地獄。”


    ------題外話------


    嘿嘿……一萬五哦,嚇到沒!吼吼吼……雖然依然病著,不過貓貓還是決定提前爆發了!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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