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就當我愛多管閑事,平常的時間太多,連你的都想管了算了!”席戚澤知道,商四這樣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是非對錯的想法,他隻不過就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過而已,多的根本就也沒有想太多。


    以至於旁人的關心跟擔憂,對於他來說,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甚至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因為,這都是他根本不需要的東西……或者說,這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擁有的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商四聽出了對方的氣,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是覺得,既然當年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不管事情有多麽艱難,都應該要想辦法度過去,而不是覺得什麽事情都可以無所謂,或是要刻意提起來,憐憫或是幫忙都是無意義的,所以我覺得那樣有點太過於虛偽了,就隻是這麽簡單而已。”


    席戚澤是個很好的朋友,商四當然也知道對方是好意,所以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珍視的好友給推出去什麽都不管,或是不尊重對方。


    “所以我才說,我們需要你迴頭跟那些孩子好好的溝通說一下。”席戚澤當然也曉得,按照商四的習慣,估計這樣的情況,也是之前的遭遇養成的,所以他已經很習慣不從其他人的身上索取半點情緒了。


    但是給予,他還是很能夠適應的。或者說,他也很習慣。


    “我才剛剛做完四場演講,我為什麽要這樣虐待自己!口水都說幹了!”商四對於席戚澤的要求跟奉獻精神,那是完全無法理解的,“而且,我的情況,跟他們這些孩子都不一樣吧,根本不能夠一起相比。”


    他這有更多的東西,都是在一些相當特殊而罕見的情況下訓練出來的,基本上以創作的心路曆程,還有相關的經驗來說,根本就是完全不能夠通用的。


    至少,對於這些學生來說,情況太過於罕見,根本就是不適用的。


    換一個腦子正常一點的學生過來,都知道絕對不能夠跟自己一起學習的好嗎!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的經曆很難讓人一起學習照著做啊。”對於商四的話,席戚澤一臉的驚奇,看著對方,顯然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直做事情都有些瘋癲瘋狂的人,有一天居然會說出這麽正常的話,“我跟你說,也許你的經驗是不可複製的,但是他們會知道,還有這樣可以做事情的方法,多留一點火種在他們的心理,估計有很多的事情都可以變得完全不一樣,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我一點都沒有覺得哪裏好的。”對於席戚澤的感歎,商四完全沒有半點要往心裏去的意思,“華夏內部也就算了,出國又都是那些危險的地方,你這樣根本就是要讓他們去找死,我是絕對不同意鼓吹他們這樣去做事情的。”


    “我當然也不是這個意思。”席戚澤自己都已經不見得有那個勇氣了,當然就更不可能指揮那些學生去做這種瘋狂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把這份精神跟努力的勇氣,傳達給這些孩子們,讓他們知道,人生有很多機遇,是根本就不應該要背放棄或是遺忘的。”


    “所以我才跟你說,不要這麽做。”商四搖搖頭,然後淡淡地對席戚澤說,“還有就是,當初那一幫找麻凡的人,根本就還沒有放棄對泉跟我的追蹤。要是說的越多,對於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商四也是最近才想通的。


    商家有個姑娘失蹤這件事情,基本上首都跟中京的人都是知道的。


    然而這個姑娘跟夏家有關,而且是跟夏東林有關,那還是因為商四演講之後,估計對方才捕捉到消息拚湊而來的。所以之前夏羽泉受到襲擊,隻能夠說是夏姿的針對。但是到了現在這種越來越過分的程度,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當初商四去學校杠的事情。


    “你怎麽都沒有說一聲!”席戚澤當然是知道當初事情的。隻不過他之前覺得,這種事情畢竟已經過去這麽多年,而糗夏羽泉一個姑娘,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太多事情,所以依直以來都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太多。


    結果誰知道,偏偏就是這個樣子。反而給大家招來了大/麻煩也說不定。


    “我之前這不是也沒有辦法肯定嗎?”商四也覺得很頭痛,“你要知道,之前我的事情本來也不可能會暴露的。要不是因為你們抓了我過去演講,也不至於被對方給撞上的好嗎!”


    他的鬱悶,這是源自於敲手給自家寶貝侄孫女找來這麽大的麻煩,居然到最後都還沒有辦法可以好好的解決,這對於商四來說,那可是奇恥大辱。


    “所以你可以知道,我有多反感去做演講了吧。”商四雖然說很討厭搞演講這種浪費生命的事情,但是既然都已經答應人家要幫忙了,當然是絕對不可能敷衍了事的,所以他是絕對要全力以赴,絕對不能夠辜負其他人給自己交待的任務。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什麽都隱瞞得牢牢的,當然也是隻能夠有什麽說什麽,頂多盡可能地模糊焦點而已。


    但是隻要有心想要查證的人,那當然還是沒有什麽大問提的。


    “可是現在這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席戚澤覺得相當的頭痛,隻不過木已成舟,他們實在也是沒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下去處理,“總不能跟他們說你的經曆都是編的。”


    一來這種事情,如果是翻供變成說謊,那麽不隻有商四,北美也是要扛起連帶的責任的,根本沒有人可以逃開。


    更何況,對方又不可能不會自己去查證。稍微縝密一點的人,基本上,都還是可以通過自己的管道,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從而決定要不要動手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事情就麻煩了。”席戚澤無奈地看著商四,“要是你當初早早的跟我說,估計現在咱們也不用這麽被動咯。”


    “這事情,你沒有嚐試過,其實也不能夠有辦法可以知道,對方最在乎的點到底在哪裏。”商四搖搖頭,眼神中彷佛通過跳動的時光看見什麽,“最可惡的,其實也就是這些心懷不軌的人而已,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錯。”


    商四這個人不懂得說什麽場麵話,但是他一旦開口了,那就肯定是會盡力到底,絕對不會說什麽虛假的好聽事情來哄騙人。


    席戚澤也是知道他這樣的一個個性,所以聽到他這麽說,也知道再堅持下去,不會有什麽意義。


    於是隻能夠迴過頭去看伸展台上的夏羽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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