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暖跟常苳出了病房,林雋抬頭緩緩開口:“肇事者是不是跟我母親有關?”

    許盛輝:“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林雋:“出事的那天我一直跟著溫暖的,我看著她進了飯店,本來我想迴去,卻發現那兩輛車裏的人不對勁兒,肇事車裏的司機我曾經見過,在我媽那兒。”

    許盛輝挑挑眉:“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做什麽?”

    林雋:“果真是她嗎。”

    許盛輝:“你不是早就猜到了,林雋,你媽是什麽人你比誰都清楚,你明知道你媽不可能接受溫暖,卻執意接近她,當初你把溫暖藏了三年,最後決定跟你媽攤牌的時候卻出了車禍,也幸虧你出了車禍,你媽才放過了溫暖,不然,今天的事情六年前就發生了,在醫生說你脾髒破裂必須切除的時候,你媽以此要挾拿走了我一千萬,她連你的命都不在乎,更何況溫暖,林雋你有這樣一個媽,你帶給溫暖的隻能是傷害。”

    林雋:“我愛她。”

    許盛輝哼了聲:“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你做了什麽,讓她以為你死了,痛不欲生心如死水的過了五年,你重新出現的時候,卻又忘了她,這是你愛她的方式嗎,而你媽卻想要溫暖的命,林雋你有什麽資格愛她,你的愛對於溫暖來說隻會是災難。”

    林雋臉色慘白,半晌才道:“許總的手段果然高明,幾句話就把我愛的資格都剝奪了,你到底想說什麽,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許盛輝:“既然林老師如此直白,那我也不兜彎子了。”說著把伸手的文件袋遞給他。

    林雋抽出文件袋隻瞄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你想怎麽樣?”

    許盛輝笑了:“你還真是個孝子,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建議。”伸手把另一個文件袋遞給他:“這是羅馬郊外一棟別墅的轉讓書,隻要你簽了字,這套別墅的產權所有人就是你林雋,除此之外,這裏還有一張五千萬的□□。”

    林雋:“許總還真是慷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總的慷慨恐怕是有附加條件的吧。”

    許盛輝:“當然,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必須保證,終此一生都不能迴國。”

    林雋看了他許久,忽的笑了起來:“原來堂堂許少也會為情所困,做出如此可笑的事來,你是怕溫暖忘不了我,還是怕她仍然愛我。”

    許盛輝:“她早就不愛你了,這一點兒你很清楚,我隻是不想再看

    見你們母子,你明天可以出院,這是後天的機票,你不用擔心你的傷,那邊兒的醫療條件比國內更好。”

    林雋卻道:“如果我不走呢。”

    許盛輝臉色一陰:“我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你母親也有些年紀了,這個年紀要是進去待上幾年,老命保不保得住可就難說了。”

    林雋臉色變了變,終於道:“我……答應你。”

    林雋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林麗的號碼,林雋過了會兒才接起來,話筒裏卻是個陌生的聲音:“請問是林麗的家屬嗎?”

    林雋:“我是她兒子。”

    對方道:“我是公安局刑偵科的,昨天晚上接到報案,某某酒店有聚眾毒趴,我們趕到的時候,發現了你母親的屍體……”

    不等警察說完,林雋已經出了病房,許盛輝臉色陰沉,就差一步就把這小子弄走了,卻功敗垂成,看見杜嵩進來開口道:“你打個電話問問,某某酒店今天出了什麽事兒?”

    許盛輝就聽見了酒店的名字,其他都沒聽清,不過,估計跟林麗那老騷貨有關,能讓林雋這麽失常的,除了溫暖就隻有他那個媽了。

    很快杜嵩就問出來了:“許總,據可靠消息,某某酒店昨晚發生了涉毒事件,有人舉報,警方到了的時候其中有位吸毒者已經死亡,就是林麗,死前曾跟多人發生過性關係,而那些人都是同一家店裏的牛郎,據他們招認,常跟被林麗召來一起過夜,法醫初步斷定是吸毒過量致死。”說著把手機遞過來:“這裏有現場照片。”

    許盛輝接過看了一眼,是現場高清圖片,一個女人□□的躺在大床上,腿,間露出醜陋的情趣用品,旁邊除了吸毒用具還有許多異常變態的東西,她臉上的表情異常淫,蕩,能清楚辨別出來正是林麗。

    對於林麗靡亂的私生活,許盛輝早有耳聞,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騷貨,一天少了男人都不行,年輕的時候用身體換取舒適的生活,如今年老色衰就開始找牛郎了,最後這麽個死法還真是死的其所。

    隻不過這件事必須壓下去,給溫暖這丫頭知道,不定更覺林雋可憐了,那自己什麽年月才能娶媳婦兒迴家啊。

    想到此,跟杜嵩交代了幾句,故此,溫暖並不知道林麗的事兒,隻是發現林雋辦事迴來之後情緒有些不對,一天都沒怎麽說話。

    轉天就能出院,出院手續是杜嵩辦的,林雋的東西是特護收拾的,溫暖根本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

    就是送林雋迴去,當然,除了自己還有怎麽也趕不走的許盛輝。

    車子停在樓下,許盛輝抬頭看了看,這兒還是自己第一次來林雋住的地兒,自從知道林雋六年前一直住在這兒,他心裏就膈應的不行,連帶這個小區看著都不順眼起來。

    林麗一死,自己跟林雋談的事也算黃了,許盛輝自然不能讓溫暖照顧林雋,特地把醫院的特護找了來。

    許盛輝給林雋找的特護極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還溫柔體貼,配合度高,在這樣的大美女麵前,溫暖真有些自慚形穢,沒想到醫院也有這種媲美明星的美女,還給許盛輝請到了林雋家裏來。

    溫暖真想不明白,是怎麽做到的,她問了常苳,常苳道:“你傻啊,這年頭有錢什麽做不到,而你家男人,窮的就剩下錢了。”

    溫暖別扭的道:“誰男人,你別胡說。”

    常苳:“我胡說什麽,你跟許盛輝都睡這麽長時間了,不是你男人是什麽?”說著,拿出手機,打算跟溫暖聊天的間隙順便看看八卦,她如今可就剩下這點兒愛好了。

    剛點開立馬坐的筆直:“溫暖,出大事兒了,你跟林雋許盛輝的事兒給人翻出來了。”

    溫暖:“什麽翻出來了?”

    常苳把手機塞給她:“你自己看吧。”

    溫暖接過越看臉色越白,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有一天會出現在八卦新聞上,這則八卦新聞有個異常吸引眼球的題目,紅顏禍水致許氏兄弟鬩牆or共妻,下麵是三張老大的照片,一張是自己跟林雋的,看得出來背景是林雋住的小區,第二張是自己跟許盛輝在度假村,最後一張是前天她跟許盛輝送林雋出院,取景的人相當專業,照片的角度看上去三人之間頗為曖昧。

    溫暖盯著那個大大的共妻發呆:“常苳共妻是什麽意思?”

    常苳翻了白眼:“你真傻假傻,當然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了,發這則新聞的人可夠毒的,無論鬩牆還是共妻,可都是許家難以接受的醜聞,這個人得有多恨你啊,這分明是把你往死裏頭整啊,順帶還揭開了林雋的身世,許家老爺子要是看見這則新聞,估摸能暈過去。”

    事實上,老爺子沒暈過去,而是直接給許盛輝打了電話過來,許盛輝一接起來,那邊兒老爺子就開罵了:“你個小兔崽子,搞什麽呢,再由著你這麽胡鬧下去,老子我八輩子的臉都丟光了,這四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人不有的是嗎,你犯

    得著跟個不情不願的小丫頭打饑荒嗎,趕緊給老子滾迴來。”

    許盛輝卻道:“現在我可不能迴去我媳婦兒正在風口浪尖上呢,這會兒我不護著媳婦兒,還是男人嗎。”

    “你他娘放屁,什麽你媳婦兒,我跟你媽那天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人家不樂意跟你,你這剃頭挑子還熱個沒完了,人家用得著你護嗎,怎麽著,以為你兔崽子大了,老子治不了你了,我這就人過去,捆也把你捆迴來,咱許家丟不起這人。”

    許盛輝一驚,知道老頭子這迴是真怒了,老頭子的能量自己可是知道,真要想把自己弄迴去,易如反掌,自己怎麽反抗都沒用。

    這當口老頭子要是把自己弄迴去,小寶兒怎麽辦,正著急呢,忽的靈機一動,忙道:“爸,溫暖懷上了。”

    那邊兒一陣響好像是話筒掉了,許盛輝暗樂,過了會兒那邊兒傳來他媽的聲音:“老五你說你們也真是,這孩子都有了還折騰什麽,你爸說了,讓你們倆先把記登了,盡快擺酒席,咱們許家的金孫可不能生的不明不白,至於報上的這個新聞,你趕緊查清楚,看看是誰在後頭跟咱們許家過不去,及早處理了,再有,讓溫暖小心些,這懷了孩子,前三個月特別脆弱,需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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