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鄰著一座小山,山不高種了許多黑鬆樹,遮住了毒辣的陽光,山風拂過,鬆濤陣陣,伴著山壁間泉水的叮咚聲,恍如天籟,大自然是最好的作曲家,隨便一揮手就是最動人的樂曲。

    即便溫暖腿有些發軟,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潮潤鬆香的空氣充入肺葉間,異常舒服。

    昨天晚上被許盛輝纏著都不知道做了幾迴,最後溫暖急了才消停了,睡得時候天都快亮了,一早又被許盛輝拖起來說來山上打獵。

    溫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進了山才知道,許盛輝是說真的,他們幾個手裏一人拿著一杆獵,槍,許盛輝手裏的獵,槍,溫暖覺得異常眼熟,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那天許盛輝正是用這把獵,槍敲碎了方宏宇的車窗,這家夥平時車上還帶著獵,槍?

    想到此不禁道:“你怎麽有這個,不是違法的嗎。”

    男人某些方麵滿足了,就看什麽都順眼,雖說他家小寶還是不怎麽配合,到底昨兒晚上順著自己折騰了幾迴,故此,許盛輝心情極好,見溫暖眨著大眼的樣子,愛的不行,摟過來啪嘰親了一口:“我家小寶還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放心吧,不違法,你老公有持槍證。”

    溫暖愣了愣,在她的認知裏,隻有警察跟軍人才能合法的使用槍支,原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嗎。

    溫暖往前看了看,劉同陳前他們已經沒影兒了,一進山就分開了,許盛輝說打獵沒有紮堆的,就得單獨著才有樂趣。

    走的不是正經的山道,剛才還好,進了鬆林就有些難走了,密密匝匝的鬆樹遮住了太陽,也辨不清方向。

    走了一會兒,溫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出來了,下意識挨近許盛輝:“要不還是迴去吧。”

    許盛輝側頭瞧著她,見她眼裏有些懼意,若有如無靠著自己,比昨兒晚上更可人疼,心裏軟的一塌糊塗,把她摟在身邊兒:“小寶兒不怕,有哥哥在呢。”

    溫暖忽的指了指前頭:“那裏好像有東西再動。”

    許盛輝看了一眼笑道:“還是我家小寶兒有運氣,一進山就遇上了隻獾子。”說著舉槍瞄準,咚一聲。

    溫暖下意識閉上眼,再睜開就見許盛輝手裏提著一隻怪模怪樣的動物,身上的槍眼還突突的往外冒血。

    溫暖往後挪了挪。

    許盛輝:“這東西補,一會兒迴去叫廚子燉了,好好給我家小寶補補身子。”丟進背袋裏提著

    往前走,走了幾步見溫暖沒跟上來,迴頭見她咬著唇不動勁兒,走了迴來:“怎麽了?是不是腿還軟,要不老公背你走。”

    溫暖:“我想迴去。”

    許盛輝見她小臉有些發白,眼睛一個勁兒瞟自己的背袋,知道小丫頭是怕了,摸了摸她的臉:“跟我使性子的時候不挺厲害的嗎,怎麽打了隻獾子就怕了。”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迴去。”說著轉身往迴走。

    許盛輝急忙道:“怎麽就急了,好,好,都聽我家小寶兒的,那邊兒走可不對。”過去牽著她的手,往側麵走了一會兒。

    許盛輝忽的站住,拉著溫暖:“咱們從那邊兒走。”

    溫暖一愣,不樂意了:“你倒是認不認識路,剛你說我走的方向錯了,怎麽這會兒又換了方向,糊弄著我玩呢,我就從這兒走。”說著甩開許盛輝,往前走,走了幾步,紅著臉跑了迴來。

    許盛輝抱著胳膊看著她笑:“不是從這兒走嗎,怎麽迴來了。”

    溫暖臉一紅:“無恥。”轉身跑了。

    她哪兒知道溫馨跟陳前會在這裏做那種事兒啊,她剛走過去,就看見陳前把溫馨壓在一棵鬆樹上,溫暖隻看到溫馨那白花花的大腿,聽見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兒,就忙著跑了迴來。

    許盛輝笑了一聲,跟了過去。

    溫暖一個勁兒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來時的山路上才停下,走的急,出了一頭汗,許盛輝拉住她給她擦了擦汗:“這麽急做什麽,都出汗了,雖說天熱,山風卻硬,迴頭病了哥哥多心疼。”

    溫暖愣愣看著他半天不吭聲,許盛輝親了她一下:“這麽盯著我做什麽,不認識了啊。”

    溫暖別開頭:“溫馨……”話一出口,又不知該怎麽說,溫馨的性格她很清楚,跟陳前的事肯定是溫馨主動的,人家彼此樂意,自己能說什麽。

    許盛輝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個表姐可比你精明多了,做什麽還用你管啊,不過,以後少跟你姑姑這一家子來往,都是極品。”

    溫暖不愛聽了:“你倒是管的寬,那是我姑姑,我說不來往就不來往啊。”

    許盛輝:“行,行,你樂意來往隨你,反正有我護著呢,別人也不敢欺負我家小寶兒。”

    迴到度假村已經快過了中午,溫暖說想迴家,怕爸媽惦記,許盛輝笑眯眯的拿手機就撥了過去,溫暖來不及阻攔,那邊兒她媽已經接了。

    “阿姨,我是盛輝,嗯,小暖跟我在一塊兒呢,晚上吃了飯我送她迴去,嗯,您跟叔叔身體還好吧,前幾日去南邊辦事兒給您捎了些土特產,等晚上送小暖迴去的時候,我一塊兒送過去,沒花錢,都是人送的,行,您放心吧,再見。”撂了手機看著溫暖笑:“你看阿姨多體諒咱們,還讓咱們多玩會兒,別著急往迴趕。”

    溫暖看了他許久:“許盛輝,你這麽做,想過咱們有天分了,該怎麽辦嗎?”

    許盛輝臉色一沉:“分什麽分,你這輩子都是我媳婦兒,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說。”

    溫暖低下頭,跟許盛輝根本沒有道理可講,這個人簡直就是霸王,想幹什麽幹什麽,。

    許盛輝看了她一會兒警告的道:“小寶兒,你的要求我可都答應了,咱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交往,你要是還惦記著跟我使拖刀計可不行。”

    想起什麽,臉色陰了下來:“你不是還想著方宏宇呢吧。”

    溫暖抬頭瞪著他:“咱倆的事兒你非扯上外人做什麽?”

    許盛輝忽的笑了起來:“就是說,不扯外人,就說咱們倆的事兒,小寶兒以後就跟著哥哥好好過日子吧,隻要你乖乖的聽話,哥哥保證疼你。”

    溫暖看了他一會兒,就不明白他怎麽這麽喜歡說這些,不過這男人說的話她一句都不信,但這會兒也沒別招兒,隻能先這樣了。

    吃晚飯的時候,才看見溫馨跟陳前兩人迴來,溫馨挎著陳前笑的異常明豔,仿佛一隻勝利的孔雀,陳前倒是還跟之前一樣,沒看出對溫馨有什麽差別。

    吃了飯,溫暖催著要走,溫馨說明兒一早再迴去,讓溫暖自己先走,溫暖也懶得管她,跟許盛輝開車走了。

    到家的時候,見許盛輝從後備箱提留出來的幾個大盒子,不禁道:“這是什麽?”

    許盛輝:“土特產啊,都是南邊的海產幹貨,煲湯還是不錯的。”

    溫暖就著樓道燈看見鮑魚的字樣,忙道:“這些我媽不會做,你自己拿迴去吃吧。”

    許盛輝摟著她上樓:“不會查百度唄,阿姨聰明著呢,。”

    溫暖媽早早聽見車響就把門打開了,看見兩人親親密密的迴來,笑的嘴都合不上:“盛輝來了,快進來。”

    許盛輝把東西放地上,溫媽媽掃了一眼:“你看,你辦個事兒怪忙的,還捎東西做什麽,下次可別了。”

    盛輝笑道:“都是土

    特產,而且,也用不著我自己去買,我也不是外人,孝敬您老是應該的,阿姨就別跟我客氣了。”

    溫媽媽看了溫暖一眼,笑的見牙不見眼。

    許盛輝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溫媽媽推著溫暖送了下去。

    剛出樓道,溫暖說了句慢走,就想上樓,卻給許盛輝一推抵在牆上:“小寶兒,這麽就想打發哥哥走啊,想什麽呢。”低頭親了下去。

    溫暖急忙推他,哪兒推得動,親的她都快背過氣了,許盛輝才放開她,仍意猶未盡的抓著她的手往下按了按:“小寶兒,要不咱們車上待會兒,哥哥還有幾句話想說呢。”

    溫暖又不傻,這種情況跟他上車有好兒嗎,用力推開他:“都幾點了,明兒還得上班呢。”轉身蹬蹬的跑上去了。

    許盛輝笑了起來,這沒良心的丫頭,就不知體諒體諒自己,算了,來日方長,今兒跑了,早晚能找迴來,開車走了。

    溫暖一進門,就見她媽正在擺弄那些東西,忙幾步過去把東西提在手裏:“媽,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吃不著,我先收起來。”說著,拿著進了自己房間。

    溫媽媽愣了愣,倒樂了:“這孩子人倒學會財迷了,算了,隻要她能跟盛輝好好處出個結果,想怎麽著都隨她吧。”

    溫暖進了屋把東西收在最下頭的櫃子裏鎖好,這些東西可不能動,以後分手的時候還得還迴去呢,她可不想占許盛輝什麽便宜。

    收拾好躺在床上,一閉上眼,腦子裏就閃過昨兒在荷花池看到的那個身影,挺拔俊秀如鬆如竹,跟記憶中的他那麽像。

    溫暖睜開眼苦笑了一聲,自己想什麽呢,也隻是像罷了,怎麽可能是,那個人早沒了,煙消雲散,自己連最有一眼都沒見著,有時候溫暖都覺,或許林雋就是她做的一個夢,夢醒了就什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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