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死活不跟他進去,就站在外頭,心裏煩死這老色狼隻嫌天下不亂的毛病,看個病還非跑來辦公區域找院長,要是別的病還好,偏偏是那兒的病,即便老色狼死咬牙硬的說他自己很健康,溫暖還是不信,就看他對自己的色樣兒就知道,不定在外頭怎麽亂搞呢。

    常苳說過,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男人,男女關係方麵可亂了,一個個看著人模狗樣的,私底下沒一個好東西。

    溫暖如今真後悔沒聽常苳的,要是早跟許盛輝撇清關係,哪有後頭這些事兒。

    許盛輝哄了她一會兒,見她不動,便道:“好,好,你在這兒等我,別亂跑,我進去找了人就出來。”

    溫暖別開頭不搭理他。

    許盛輝笑了一聲:“就知道跟我使性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你的。”推門進了院長室,不一會兒,跟著一個五十左右的女士走了出來。

    女士氣質優雅,唇角帶著淡而親切的笑意,看見溫暖,眼裏閃過一絲訝異,溫暖卻頗有些尷尬,這種病還找熟人,怎麽想怎麽難堪。

    許盛輝卻臉皮奇厚:“楓姐,我家小寶兒害臊,一會兒檢查的時候,楓姐溫柔點兒。”

    女士頗有涵養,跟溫暖道:“就是常規的婦科檢查,不疼的。”

    溫暖臉通紅,低聲道:“麻煩醫生了。”也不理許盛輝跟著女士下樓去了婦科診室。

    本來溫暖還很緊張,進了檢查室發現就女士一個人,稍微放鬆了一些,見女子盯著自己看,慢慢把褲子脫了,躺在診療床上,緊張的有些發抖。

    女士頗溫柔,也很有經驗,在她的誘導下,溫暖才克服了緊張的心理,讓她檢查了一遍。

    溫暖剛穿上褲子,許盛輝就跑了進來:“楓姐,我家小寶怎麽樣,到底是什麽病?要不要緊?”

    女士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倒是難得見你這麽緊張,看來是浪子迴頭了,具體的還要看膜片化驗結果,不過以我的經驗,應該是過敏性濕疹。”

    溫暖鬆了口氣:“不是性病?”

    女士搖搖頭:“性病是要有傳播媒介的,溫小姐怎麽會得。”

    溫暖瞥了許盛輝一眼,沒說話,就算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可能說懷疑許盛輝有病。

    三人出來的時候,膜片化驗結果也出來了,果然是過敏性濕疹,溫暖不禁道:“我什麽都沒吃啊,怎麽就過敏了?而且為什麽是哪裏過敏。

    ”

    女士有意無意的看了許盛輝一眼:“過敏源極其複雜,我們女性的生,殖,器,官擁有自己的健康平衡,也就是說獨有的菌群能達到酸堿平衡,這種平衡一旦遭到破壞,有可能是免疫力降低,內分泌激素發生變化,或者外來因素的影響,比如軟組織損傷等,都有可能破壞這種平衡,平衡一旦破壞,便會出現過敏性炎症,溫小姐的過敏性濕疹,應該是外力所致的軟組織損傷。”

    說著,輕笑了一聲:“年輕人做某些事的時候,還是不要太過激烈的好。”

    溫暖一張大紅臉的從醫院出來,低著頭快速走到車邊兒,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把頭上的紗巾眼睛拿下來,捂了一腦袋汗。

    許盛輝找出條毛巾來要給她擦,溫暖奪了過去,許盛輝也不跟她搶,等她擦幹了汗,才著車把車裏的空調打開:“這迴放心了吧,你說你怎麽就能懷疑自己的了性病呢?”

    溫暖白了他一眼,心說,不是你這老色狼,自己能往這上頭想嗎,這會兒就他們倆,不如趁此機會把事情說明白了:“許盛輝你別再去我家了,你明知道我跟你不可能,這麽做隻會把我們彼此的生活攪的一團糟。”

    許盛輝眸光沉了沉:“合著,前兒你跟我說考慮三天還真是拖刀計,你根本沒想過跟我對不對。”

    溫暖皺著眉:“你到底講不講理,你明知道我們不是一類人,在別墅那天,不過是陰差陽錯的誤會,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不就好了。”

    “當什麽都沒發生?怎麽可能,小寶知道我那晚上要了你幾次,我們換了多少個姿勢嗎?雖然你是第一次,我有些過分,但你也應該感覺到,我們非常和諧,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至於你說的一類人,小寶兒都解放多少年了,你這腦袋瓜怎麽還停留在解放前呢,怎麽還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了,你這種想法要是讓我家老爺子聽見,非好好教育你不可。”

    溫暖氣得不行,他們倆簡直是雞同鴨講,冷哼了一聲:“說白了,你不就是喜歡跟我上床嗎,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

    許盛輝嗤一聲樂了:“小寶,上床可是男女之間最原始最直接的交流和表達,靈肉一致是男女之愛的最高境界,小寶兒那天最後一迴,我就有這種感覺,美的快飛了,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讓我有種感覺,所以,小寶你注定就是我媳婦兒,我是說真的。”

    溫暖瞪著他:“你媳婦兒?你懂不懂媳婦兒的含義,那是有國家法定結婚證的夫妻,才能這麽稱唿。”

    許盛輝笑了:“我不排斥結婚,隻要小寶兒想,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都行。”

    “神經病。”溫暖推開車門跑了下去,不等許盛輝追過來,攔了一輛出租就上車了。

    許盛輝笑的不行:“小丫頭你那出租能跑過我這車嗎。”剛要追過去,杜嵩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有些急迫:“許總,分公司那邊兒出事兒了,一個民工喝醉了,從還沒封頂的樓上摔了下來,當場就死了,家屬已經過來了,說要告法院,還叫了媒體過去,鬧得很大,分公司那邊兒恐怕處理不了。”

    杜嵩皺了皺眉:“現在就給我訂機票,我馬上飛過去。”看了看出租車開走的方向,低頭發了個微信……

    微信提示響了一聲,溫暖看了看,不知是誰?上頭標注的名字是哥哥,溫暖點開傳來許盛輝的聲音:“小寶兒,分公司出了點兒急事,哥哥得去處理,過幾天就迴來,等著哥哥啊,親一個。”

    微信的聲音極大,溫暖點開之後聽見許盛輝的聲音,想關上已經來不及了,司機大哥忍不住笑了一聲:“小兩口就得這麽親親熱熱的才對。”還感歎了一句:“年輕真好。”弄了溫暖一個大紅臉,到了小區門口給了車費飛快跑了進去,太丟臉了。

    不過,老色狼走了,自己也終於能清靜了,但願老色狼的公司倒了才好,省的他成天纏著自己。

    溫暖迴家用了醫院的洗液,又吃了藥,感覺好了很多,睡了一覺起來,那種鑽心的癢也消失了,讓她鬆了口氣。

    轉天接著出去送傳單,對於辭職的事兒,溫暖不知道怎麽跟她媽說,她媽現在一口一個盛輝盛輝,叫的異常親熱,弄得好像許盛輝真是自己男朋友一樣,自己怎麽解釋辭職的事兒。

    溫暖有時真想敲開許盛輝的腦袋,看看裏頭到底裝的什麽東西,怎麽想一出是一出呢,她跟他算什麽,他竟然讓自己跟他去民政局登記,簡直是瘋子。

    溫暖把傳單派發完,低頭看了看腕表,也該下班了,收拾東西準備迴家,一轉身卻發現路邊兒停著一輛有些熟悉的車,溫暖立馬汗毛都炸了,老色狼不是去處理分公司的急事了嗎,怎麽車會在這兒。

    剛想跑,駕駛室的門開了,跳下一個人:“溫暖,是我方宏宇,剛才遠遠看著像你,就停車了,果然沒看錯,老同學,今天也算巧,一起吃頓飯吧。”

    見溫暖猶豫不禁道:“怎麽,老同學這點麵子都不給,還是說你怕被我拐跑了。”

    溫暖忍不住笑了起來:“方宏宇,我記得上高中的時候,你挺沉默寡言的,怎麽變了這麽多。”

    方宏宇目光閃了閃:“我其實一點兒都不沉默寡言,你之所以沒發現,是因為高中的時候,你從沒主意過我。”

    溫暖愣了愣。

    方宏宇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吧,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兒。”

    溫暖怕他去陳前哪兒,忙道:“那簡單點兒,我請客。”

    方宏宇笑了:“既如此,那我就客隨主便吧,下次我再請你,。”

    隻不過,溫暖沒想到方宏宇帶她來的竟是這兒,一中對麵的小吃街,溫暖不禁有些出神:“我以為這裏早拆了?”

    方宏宇:“雖然沒拆也快了,這一片已經規劃,下個月就開始動遷,估計年後就能破土動工。”

    溫暖好奇的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方宏宇:“因為這一片是我們公司新標下的地,正在談的合作案裏就包括這塊地的開發,多少知道一些,不過,這條小吃街可能會作為特色民俗工程保留下來,我記得中間有家麻辣燙很好吃。”

    溫暖:“原來你還記得。”

    方宏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在一中的那一年,雖然短暫,卻是我至今最難忘的時光,或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見溫暖仿佛有些傷感之色,笑了笑:“走吧,難得你請客,今兒我得吃夠本才行。”

    溫暖也笑了:“放心,管飽。”

    溫暖覺得方宏宇變了許多,或許正像方宏宇說的,自己高中的時候從沒主意過他,所以,也談不上了解,隻記得方宏宇是坐在自己後頭沉默寡言的小胖子。

    而如今的方宏宇完全就是一成功人士,溫暖不知底細,但他能跟許盛輝開一樣的車,應該不會比許盛輝差多少,但溫暖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宏宇集團的老總。

    溫暖知道這些的時候,方宏宇已經被或許盛輝一拳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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