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


    真要是十五歲,那眼前的這個小不點就真的有可能是人類了。


    戰昊自我介紹是什麽體修之類,雲鶴並沒有怎麽在意。一個體修,再強也就相當於大武士罷了。一個相當於大武士的體修能頂著連他都感到吃力的禁製走到這裏嗎?


    騙鬼呢吧?


    但是戰昊的身上卻沒有一點武者氣息,在雲鶴看來隻有一種可能,戰昊不是人類,而最有可能的是聖獸的子嗣。


    也隻有是聖獸的子嗣才能說得通。


    可是聖獸的子嗣不可能隻有十五歲。聖獸的幼崽天賦神通就可能相當於靈武士,而且出生時可以是人類的形象,現在在這片空間內,雲鶴就發現了好幾個這樣的人形獸崽。


    但是聖獸的人形子嗣成長的特慢,能長到戰昊這樣的身高體型至少也要幾十年。那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幾十歲才對。


    十五歲?


    十五歲的聖崽能不能長到二尺高?


    如果戰昊真的是十五歲,那隻能有一種解釋,他真的是人類。


    十五歲的人類頂著令靈武士都感到很沉重的壓力走到這裏就真的有些不可思議了。


    雲鶴上上下下把戰昊看了個遍,似乎是要看到他的骨頭裏。


    看的戰昊直翻白眼。


    不相信我的話?


    哈哈,不信,也沒有辦法,他戰昊就是十五歲。


    至於是不是體修?


    是不是也隻能算是,除了體修誰會身上沒有一點武者氣息?戰昊自己都奇怪,身具那麽強大的力量,為什麽就一點不外顯露?


    這絕不合情理。


    哪怕是體修,他現在一身的血肉力量也強大的離譜,血肉的氣息也應強大的離譜才對,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就像是被包含在血肉裏。


    除非進入狂化狀態,否則就一直處在收斂狀態。


    不知道玄武境以上的人能不能看出他身上的血肉力量,靈武境以下的人卻是無法看出來。


    一大一小兩個人相麵了半天,還是雲鶴先道:“小兄弟是人類?”


    “我去,你覺得我不是?”戰昊反問道。


    “這個……”雲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聖崽並不會否認自己是聖崽。


    也不知道為什麽,聖獸們那麽願意化形人類生出子嗣,但是那些人類形象的子嗣卻看不起人類。看著人類,就像看一個小爬蟲的心態。不會有戰昊這樣的好脾氣說這麽多話。


    本來,雲鶴是先到這裏的人,卻被後到的那幾個聖崽輕鬆的追過去。現在反而落在了最後。


    在這裏,聖崽們很好認。雖然他們還是人形,但是因為強大的壓製下,他們的身上會浮出獸影。


    這是雲鶴叫不準戰昊是獸崽還是人類的原因。因為戰昊的身上沒有武者氣息,但是身上也沒有浮現獸影。


    “小兄弟是剛進來的嗎?”雲鶴問道。


    “是啊,我剛進來。雲道兄呢?”


    “我?嘿嘿,我倒黴透了,十年前就陷進了這裏。”雲鶴苦惱極了的道。


    “哦,十年前?”


    “唉,可不是嘛。十年前就陷進來了,一直沒出去。剛開始在外麵,因為要活命殺了一隻妖獸引來了大禍被眾多的妖獸追殺時,誤陷進這裏。小兄弟呢?”雲鶴道。


    “我與雲道兄差不多吧,也是莫名其妙的誤陷進來的。這裏的妖獸好像不攻擊人類?”戰昊道。


    戰昊確實發現無論人類還是妖獸都似乎一心向前走,並沒發現相互攻擊。


    “不是不攻擊人類,而是不敢。打鬥會觸動禁製,有好幾個人及妖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誰也不知道那些消失的人是生是死,所以誰也不敢再亂動。”


    “雲道兄好像對這裏很了解?”


    “很了解說不上,隻是了解一些。我是進來這裏最早的一些人。剛進來時,這裏沒有生機,一絲都沒有。我們不得不靠損耗我們自身的生機活下來。我本來是半步玄武士,現在修階掉到了初階靈武,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掉到先天境。就在這時也就是前不久不知道誰觸動了特殊禁製,現在看來不是觸動了禁製而是觸動了傳承。遠處那座龍形大山忽然暴發出強大的生機,並同時也暴發出強大的禁製。我們才知道這裏竟真的是妖神的遺蛻墓地,而並不是傳說。真是天大的機緣,即使得不到傳承,隻要能沾沾光也說不定武道大進。可惜,我現在修階退的太嚴重。靠不到太近前。如果能踏上那座妖神的遺蛻,即使得不到傳承也絕對可以分一杯羹。”


    哦,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都那麽急急的向著那座大山急進。


    戰昊顧不得再聽雲鶴多說,抓起他的手,踩到對應大山的空間點,直接出現在大山的山角下。


    青竹就在山上。


    而且朦朧的感覺她不僅在山上,似乎還在山頂上。進到這個空間時,青竹留在戰昊聖訊珠上的印跡就亮了,但是仍聯係不上。


    實在是這裏的禁製太強大了,遠遠高出聖訊珠的品級。因而聖訊珠內置的傳訊陣無法突破禁製將戰昊的意念傳送出去。


    但是青竹就在這山上,戰昊能感覺得到。


    看著這座龍形大山,聽雲鶴說這竟是妖神的遺蛻,戰昊就隱隱的覺得那個觸動了這裏禁製或是傳承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是青竹。


    青竹可是身具青龍神獸的血脈啊。不管這個妖神是什麽種類的龍獸,身具青龍神獸血脈的人恐怕都是它最好的傳承者,即應該是最與它契合的傳承者。


    也不知道青竹也如他一樣誤陷這裏,還是這妖神遺蛻冥冥中選擇了青竹把她吸到了這裏。


    但是不管怎樣,能不能得到妖神的傳承對於戰昊來說都不重要。青竹本身就是神獸血脈,得到傳承不過是錦上添花,得不到,她的武道也不會停滯不前。因而隻要青竹在這裏,隻要青竹還活著就比什麽都好。


    這裏的壓製更大,戰昊的心如明鏡一下子被壓縮到不足百丈。


    雲鶴現在都傻了。


    這戰昊是什麽人啊,竟能帶著他瞬移來到妖神的遺蛻腳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也算是雲鶴的一個機緣。憑他自己,能不能走到這裏,恐怕是一個問題。但是,不知道他一個人太過寂寞還是看戰昊順眼,多說了幾句話,結果戰昊這個做事全憑心中喜好的家夥一念之間把他帶到了這裏。


    戰昊抓著他的手臂還要繼續往山上行進的時候,雲鶴急忙搖手道:“謝謝小兄弟的好意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你再帶著我上去,我恐怕承受不住壓製,會形神具滅。”


    我去,好心差點辦了錯事。


    戰昊放開雲鶴的手,一腳踏上龍形大山。


    隻覺腦際轟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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