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武者,心思越單純,未來的成就往往越高。


    因為心思單純的人,用心才能專一。


    天賦是一迴事,後天的努力也同樣不能小覷。多少天賦並不是很高的人,其成就並不比天賦好的人差,甚至還有過之的。


    被戰昊帶出來的這些人,所以能成為他們家族中最優秀的子弟,不僅個個天賦好,武道之心也是最堅固的那批人。


    其實這樣的人,對於家族參與謀害戰族子弟,或與謀害戰族子弟的家族走的近,心中極為不屑。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


    他們並不是家族中說了算的人。


    謀害戰族子弟的事敗露之後,不知道這些人在人前有多麽抬不起頭。他們心中的憋屈沒有人知道。


    被戰昊挑出來西岐送死,他們更憋屈。


    他們不畏死,可是這樣死,他們心中不服。但怨恨家族卻多於戰昊。因為如果他們是戰昊,他們也會這樣做。


    但是,不管怨恨誰,那樣的情況,想讓他們為國也好,為戰昊也罷,心甘情願去死,不可能。


    名譽早沒了,那就活著就好。出來時,家族為他們出了不少的保命的主意,他們已決定照辦。


    可是,誰能想到戰昊特麽的不按規矩來,竟膽大到以區區百人就群戰的方式挑戰西岐帝國。


    這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擂台戰,能戰則戰,不能戰認輸跳下擂台就是。


    可是,這群戰中,認輸就是死。不想死,不出力就還不行了。這該死的戰昊,在最初時都快把這些人氣瘋了。


    這真是,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生生被戰昊牽著鼻子走。


    想不為他賣命都不行。


    但是隨著戰鬥的繼續,沾染到戰昊的戰血氣息,他們的戰意越來越強,直到戰意沸騰。因為戰意的沸騰,引動的他們的血也跟著沸騰。


    在那種情況下,多少次不能躲過的攻擊,他們竟意外的躲過了。他們的戰鬥直覺竟也跟著成倍的翻漲。多少奇招妙式,在生死危機中信手拈來。以前無論是與人競技格鬥還是生死決鬥,都不曾有過。在這樣的戰鬥中,當進入了那種奇怪的狀態下,戰鬥不再隻是事關生死與恐懼,而是一種愉悅。


    生死戰中竟有愉悅,說出來誰會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而在那種愉悅的狀態,對武道的領悟更是神奇的進步著。


    激烈的戰鬥中,他們還不會多想什麽。他們隻是盡情的去戰去領悟。沒有生死,沒有恐懼,除了戰,什麽都沒有。


    但是,戰後靜悟中,他明白的可就太多了。


    同時,他們也忽然明白了,隻要戰昊在,無論是戰族還是靈隱帝國,別看現在看起來,還不夠強,但隻要給點時間,絕不是他們的家族乃至西岐帝國能惹得起。


    人,敬畏強者,也服從強者。


    武者,尤甚!


    這些子弟的家族在他們隨著戰昊進入西岐帝國後,各自都悄悄的派出高修尾隨而來。他們不會明著幹涉什麽,但是會相機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證他們這些子弟們的安全。


    族中最優秀子弟,哪怕損失一個,都會令他們家族肝疼。一個最優秀的子弟有可能振興一個家族,十個百個普通子弟也不能相抵。


    可惜那樣的群戰,他們竟插不上手。


    甚至說都不敢插手。


    如果他們所有來的人聚在一起或可一搏,但是他們要隱藏身份,暗中插手絕無可能。玄武不用說,隻要不想引起終戰,誰也不敢插手。


    靈武境的人,單個人或幾個人隻要敢出手,就會立時淹沒在那數千的人中。高階靈武不行,哪怕巔峰靈武也不行。


    整個風雲大陸像戰昊、雪來儀和靈蘊這樣變態的人也不會太多。


    完了,他們的子弟一個也別想迴去了。


    所有來的高修怕是都是這樣的想法。但是最後的結果所有失望的家族真正失望的隻有極少數,而大多的家族參加挑戰的幾個子弟最少的也剩下了那個最優秀者。


    用傳訊靈珠問詢情況時,他們的還活著的子弟迴答的極簡單:他們還活著,但無論他們生死,隻要戰昊活著,他們家族什麽心思都不要有,本本份份的做人做事,如果能交好戰族當然最好,最不計也不要再與戰族為敵。


    而當西岐帝國公告出來後,他們本以為可以把他們的子弟明正言順的帶迴去,但他們子弟們的迴訊的更簡單:跟在戰昊的身邊,如果能活下來,將是莫大的機緣,死算是為國盡忠!


    這些家族派來的高修真的無語了,不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麽事,竟令他們的子弟起了誓死追隨戰昊之心。


    戰昊接到西岐帝國的公告後,並沒有像許多人想的那樣卷起鋪蓋走人。


    第二天,照常帶著雪來儀下得樓來。


    他的身後仍跟著那兩個漂亮的一模一樣的女保鏢。


    蘇英浩與戰昊關係較近,忍不住悄問道:“你們不走嗎?”


    戰昊笑道:“西岐帝國的一張紙還嚇不走我。”


    我去,那是一張紙嗎?


    這說的也太輕鬆了吧?


    戰昊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大多數人聽到了。不覺向戰昊望了過來。


    這是要以區區幾十人挑戰西岐帝國的武修嗎?


    這也太扯了吧?


    能勝得了西岐的子弟,有多少僥幸的成份?


    人們不覺看向雪來儀肩頭上的懾魂獸。有這隻小獸,不懼群戰。但是,他們也同樣明白靠著這隻小獸,還想勝西岐帝國的靈武境以下的武修,卻不可能。露出的底牌不再是底牌,難道戰昊不明白嗎?


    還是還有什麽依仗沒有露出來?


    但是怎麽想,依仗的東西都不會多。戰昊又憑什麽這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蘇英浩指雪來儀肩上的懾魂獸,道:“這個小靈獸,怕是不會再起到大的作用。”


    他沒有說作用是什麽。但戰昊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對於這個蘇英浩,戰昊很有好感。


    這家夥對戰昊也是一樣,隻不過幾麵之緣,竟也不怕交淺言深。他顯然是在提醒戰昊。


    戰昊道:“我當初來挑戰西岐帝國子弟時,並沒有它。”


    我去,又是半言半語。


    蘇英浩笑了。


    他當然明白了戰昊話中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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