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昊老神在在的走進酒樓,不管別人怎麽看,他卻是旁若無人。


    一個堂倌走過來:“小兄弟,家大人呢?”


    我去,我特麽的就是大人,還要什麽家大人?


    戰昊翻了個白眼。


    還沒進來時,他的精神早把整個大樓掃了一遍。


    這座酒樓七層樓高,下三層都是餐廳或餐室。最低層吃飯的人多以武士、大武士為主,不過這一層可不隻是武士和大武士,有不少掩藏了氣息的先天武士,還有幾個掩藏了氣息的靈武士。


    第二層多以先天武士為主。


    第三層就有些怪了,按理應該是靈武士為主。但實際,這裏什麽修為的人都有。有靈武士,有先天武士,還有不少大武士,甚至還有武士。


    不過,那些修為低的,反而衣衫光鮮,每一人後麵跟著的人卻至少都是高階的先天武士,甚至不少人的後麵跟著的是靈武士保鏢。顯然,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在帝國極高。


    靈蘊也混跡在這第三層裏。


    這該死的女人,她自己雖獨處一桌,可是緊臨她周圍的桌子前卻坐數位大家族甚至是帝國頂尖家族的子弟。


    這女人?


    比戰昊還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一雙美眸左顧右盼。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麽?


    就在這時,戰昊的臉忽然綠了。


    一個長的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老遠就招唿著走向她:“靈蘊!”


    我去!


    戰昊的小拳頭都握緊了。


    但是轉瞬,他的眼睛差點沒瞪出眼眶:“女的?”


    我去,一個女人打扮成男人的樣子幹什麽?多懸沒生出天大的誤會?這要是真生出了誤會可就不好了,因為戰昊心中升起了衝上去,把“他”弄死的心思。


    那些圍坐在靈蘊周圍的大家族子弟可沒有戰昊的眼力,那男人一坐到靈蘊的桌前,其他人立時個個的臉都像剛才的戰昊也綠了。


    哈哈,靈蘊這該死的女人真能給自己找麻煩。弄個假小子唬弄那幫大家族子弟,真有閑心,也真特麽的會玩。


    戰昊向樓上走去。


    堂倌卻想把他攔住,但是他伸出來的手被戰昊握住的時候,即將被捏斷的慘痛,令他氣都不敢透一口,更不要說阻攔的話了。


    戰昊若無其事的鬆開手後,他連個屁也不敢再放,震驚無比的看著戰昊施施然走上去。


    上了三樓,令戰昊意外的是,靈蘊對他視若不見。


    嘁,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


    但,男還是女都還沒分清,得意什麽?


    不過,戰昊覺得,靈蘊未必真的分不開。一個玄武士不可能這點眼力也沒有。真的分不出公母來?


    但是,戰昊也不能完全肯定。


    主要是因為那“男人”並不是易容,而是因為特殊的功法,改變了容貌的同時,還改變了“他”身上的氣息。


    這可是極了不得功法了。


    戰昊直走到靈蘊的桌子前,連個招唿都不打,就那麽坐了下去。還好像與那個“男人”極熟的樣子,貼著“他”坐下來。


    戰昊剛貼著“他”坐下來,“他”就像全身打了擺子似的抖了起來。“他”盡管極力壓抑著“他”的顫抖,但是戰昊貼得“他”這麽近,又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喂,我說戰昊,你與他沒那麽熟吧?你坐人那麽近幹什麽?”靈蘊傳音戰昊道。


    戰昊一笑,道:“這個人是誰啊,你們認識很久了嗎?你們很熟?”


    靈蘊笑道:“認識倒是不是很久,但是很熟了,主要是一見如故。”


    “我去,你在氣我呢嗎?”戰昊看著靈蘊暗道。


    “我去,還真是。”一見靈蘊滿眼都是得意又隱諱的捉弄人的眼神,戰昊便猜到了。


    “哈哈,很熟了?”戰昊順著靈蘊的語氣道。“你這朋友叫什麽名字呢?”


    “他叫晏橋?”


    “哦,叫晏橋?哪裏人呢?”戰昊道。


    靈蘊道:“你們帝都人呢。”


    “哦,哪個家族呢?”


    “這個.......他的家族倒不是有名的家族,小門小戶。”靈蘊道。


    “小門小戶啊......可是這身衣衫小門小戶恐怕穿不起。”戰昊道。


    “一件衣服而以,小門小戶未必就一定家窮吧?”


    “說的有理,可是你這個朋友不會說話嗎?怎麽總是你為他代勞?”戰昊眯著眼道。


    “你才不會說話,你是啞巴。”這“男人”終於忍不住了,放粗了聲音說道,可是聽在戰昊的耳裏實足的娘炮。


    “哈哈,”戰昊看著靈蘊笑道,“這男人,怎麽像女人一樣的脾氣,一點都不肯吃虧。隻不過以為他不會說話,問一句,這家夥像個娘們一樣就迴嗆。這還算男人嗎?”


    靈蘊和“男人”都翻個白眼。


    戰昊俯過頭,小聲又顧做神秘的對靈蘊道:“靈蘊,我看你們關係這麽近,是不是相中了這個小白臉?不知你們幾時結婚呢?”


    靈蘊的美臉繃得更嚴肅起來:“談幾時結婚,為時還過早,但關係近倒是你沒說錯,相中了這個小白臉嘛......嗬嗬,也有點。”


    嘁,戰昊的小嘴差點沒撇到耳根。


    到了現在,戰昊算是確定,這該死的女人是真的在捉弄他。


    但是,什麽時候,她與她走的這麽近了呢?


    晏橋,還是豔嬌?


    特麽的,真會起名。


    狐豔嬌也好,靈蘊也罷,任她們想破了腦子也不會想到,戰昊早以識破了狐豔嬌的身份。這也難怪靈蘊,第一次見狐豔嬌這身男人打扮時,靈蘊以他玄武士修為仍是沒能看出是狐豔嬌。又怎會知道戰昊卻一眼就看破了?


    她們怎會知道戰昊的感知能力太特殊,那雙賊眼更是能看破任何的虛妄?


    靈蘊在這明月酒樓遇到狐豔嬌是個意外,狐豔嬌有意結交下,也沒有瞞靈蘊的意思,所以靈蘊在這裏見到狐豔嬌時,就知道了狐豔嬌女扮男裝的事。後來更是知道了狐豔嬌有家不願迴的事,多少對她也有一些同情。


    都是戰昊這個該死的家夥鬧的,打人什麽地方不好,偏打人家的屁股,你這讓一個女孩子再怎麽麵對未來?


    本來狐豔嬌的身份很珍貴的,現在好嘛,雖然還沒到下賤,但至少也是掉了老多身價不是?


    緊接著皇後身死,狐家家主遇刺,狐豔嬌驚怒交加,悲恨交集,她更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但潛意識裏更不想迴家,甚至更不敢迴家。


    她忽然萌生一種,事態的突變似乎與她有什麽幹係。


    狐豔嬌不願迴家,靈蘊潛意識裏也不想迴戰家,靈君竹也好,青竹也罷,都不可能跟著她走,再賴在人家裏算怎麽迴事?於是,兩個人倒是一拍即合,在這明月樓住下了。


    圍坐在四周一圈的大家族子弟,眼睛都看直了,這特麽的是誰家孩子,一來就跟靈蘊弄得這麽熟,他們這些人,都候了近半個月了,搭個話人家都不大理,隻能自討沒趣。


    怎麽與這個孩子有這麽多的話?


    這孩子倒底是誰啊?


    不過,是誰對於他們倒也並不那麽重要,真讓他們忌妒的都要瘋了的是那個這些天一直跟在靈蘊身邊的“男人”。


    但是這孩子的做派倒是給了他們不少啟發。


    對眼前這個仙女一般的女人也不能太過規矩了,越規矩,人家是越不當你是一迴事啊。像這個孩子的幹法多好,大大咧咧的就那麽一坐,誰又能把他怎樣?


    有一個大家族子弟像剛才的戰昊一樣施施然走了過來。


    剛貼著戰昊坐下來,戰昊便罵了一句:“滾一邊去,這地方是你坐的嗎?”


    說著手一擺,那個子弟便飛了出去。


    靈蘊捂著小嘴忍不住笑,狐豔嬌更是哈哈哈笑得前仰後合。


    這半個月來,她都沒這麽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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