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一直就這麽高了,再不長吧?


    我的天哪,真的不會吧?


    靈君竹心中有些忐忑起來。


    事關己則亂,畢竟從今天起,靈君竹覺得自己的命運將與眼前的小男人綁在了一起。


    皇爺爺在將她賜婚給戰昊時,曾說戰昊是戰神殿太上長老高徒,現在修行有成,算是滿徒出山曆練。這些當然是皇爺爺從戰開天那裏聽來的。不過,這話不僅皇爺爺信,靈君竹也信。因為,戰昊被戰神殿領走時並不是秘密。五歲的小孩子就被戰神殿看中,那可是驚動了整個帝國的大事。不知道驚倒多少人。更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牙痛,


    但是現在怎麽想都覺得事有蹊蹺。


    就這麽點大,身上的氣息更是一點都不強大,這真的是修行有成?


    “唉,對了。”靈君竹忽然看向戰昊問道,“不是.....不是說你在閉關嗎?怎麽......這麽快就出關了?”


    “哦......”戰昊愣了愣,半天才有些忐忑的反問道,“誰說的?”


    “公......公公說的。”靈君竹聲若蚊蚋的說道。


    戰昊一咧嘴,現在他心裏什麽都明白了,暗暗叫苦:“老爸啊,老爸,你做事能不能靠點譜,婚姻大事怎可欺騙誘哄?”


    不用說,那個老皇也好還是眼前這個女人恐怕都是衝著他戰神殿的身份來的。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人家衝著他戰神殿的身份嫁過來的,戰昊心裏就一陣不舒服。


    “唉,”戰昊歎了一口氣,“我老爸的話是不能聽的。”


    “哦......”靈君竹也是愣了一下。


    “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父親大人他老人家是不願我參加婚禮,所以才那麽說的。”


    “不願你參加婚禮?為什麽?”


    “為什麽——”戰昊拉長聲調的道,“能為什麽,嫌我給他老人家丟臉唄。”


    “丟臉?丟什麽臉?”


    “喂,你不是明知顧問吧?”


    “哦.......”靈君竹似乎明白了。眨一下眼,抿起嘴唇看著戰昊忍著笑。


    這丫頭也是夠沒心沒肺的。


    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笑戰昊。


    “唉,”戰昊歎了一口氣道,“我有話可先說到頭裏,我可不是修為有成迴來的,我是在戰神殿修行無法進步退迴來的。所以我不知道父親大人是怎麽跟老皇說的,但是我可不想騙你們,這段婚姻也是一樣,如果是奔我是戰神殿高徒來的,趁早後悔還來的及。我說過的話還算數,說過這段婚姻可以不做數,就是可以不做數的。”


    靈君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戰昊的話一句比一句震撼人心,隻那些話中透出來的消息就把靈君竹弄懵了。


    這時就是想哭,都不知道為何而哭。


    她愣愣的看著戰昊,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心裏想了什麽。也許什麽都沒想。她現在的心裏正處在一種空洞懵懂狀態。


    這倒底是怎麽迴事啊?


    這種事情上,那身為將軍的戰大人怎可這麽的騙人?


    這事可沒有這麽辦的啊?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荒謬的發生了。


    身為臣子的戰將軍戰大人怎麽敢?


    哦.....


    靈君竹深深的看著戰昊,她對眼前的戰昊更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種實話,她與其知道了,真不如不知道的好。不知道,自然是活在夢裏,活在夢裏至少是一個能夠令她驕傲的夢吧,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


    個子小點,那就小點。無論怎麽小,他可也是戰神殿的高徒啊。說起來也仍是很光彩的事。身為帝國最驕傲的公主,能夠嫁給戰神殿的高徒,也不算辱沒了她。


    可是現在這算怎麽迴事?哪裏是什麽戰神殿的高徒啊,聽這戰昊的意思他現在分明是戰神殿的棄徒好不好?


    哦......原來是棄徒?


    這、這......


    靈君竹那種深深的目光看得戰昊心裏直發毛。


    “喂,我說,你、你那是怎麽看人呢?”戰昊心裏嘀咕著道。


    兩人的目光碰觸在一起,靈君竹似乎一下子從亂糟糟的心緒中清醒過來。本來因為戰開天戰大人的欺騙行為而引起的憤懣,忽然茫然起來。


    怎麽麵對眼前的這個小男人?


    這個小男人.....


    看他的樣子,戰大人的騙人與他絕對的是無關。這段婚姻真的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不做數?


    這、這可以嗎?


    這、這......這會讓人怎麽看我?


    可是一想到戰昊剛才最後說的那句話,她的心又莫名的刺痛?


    她甚至都不願意承認她是因為戰昊是戰神殿的高徒才願意嫁過來。可是.....心裏又隱隱有一個聲音在說:其實你就是因為人家是戰神殿的高徒才願意嫁過來的。


    一想到這裏,她忽然又莫名其妙的感到愧疚。


    這時,她忽然覺得自己與那個戰大人都是一路人。誰其實也不比誰高尚。一個是貨真價實又膽大包天的騙子,一個是勢力小人。


    轉來轉去,其實還是眼前這個小男人......還算純潔的,不過又太純潔了......純潔的讓人有些無語。


    身為戰神殿的棄徒這樣的事也能這樣坦然的說出來,這、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家夥對這件事似乎也並不怎麽在意似的。什麽無法進步了退迴來的,其實就是被戰神殿趕迴來的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這個小男人一副大乎乎的樣子,靈君竹心裏就特別的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生的是什麽氣。


    或許......戰昊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副坦蕩的樣子而在靈君竹的眼中卻是實在有點沒心沒肺。


    如果說讓她選擇的話,她不會選戰昊,可是都已經結婚了那對於她來說,就沒了選擇。而這種情況,她的潛意識裏卻是真的不希望戰昊這樣的在她的眼裏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她可以容忍他個子小點,她甚至可以容忍戰昊被戰神殿趕迴來這個沒辦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她卻容忍不了戰昊這樣的沒心沒肺。


    更要命的是這家夥不但沒心沒肺,還那麽的硬氣,動不動還要什麽這段婚姻不做數。這表麵上真的很大氣,可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這其實是不負責任。既知現在何必當初。現在是可以說不做數就不做數的嗎?


    身為負責任的男人可以這樣隨便的說這樣的話嗎?


    如果這家夥是一個身量高大的男人,她就是撒一迴潑也非跟這家夥鬧一鬧,好好的掰扯掰扯。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太小了啊,心中有再大的氣,都深感無處發去。


    真不知是皇爺爺坑了自己還是自己坑了自己。如果當初跟皇爺爺鬧一鬧,說不定......哦,她忽然想到以皇爺爺的脾氣鬧一鬧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麽。


    認命了。


    靈君竹終於垂下了眼皮。


    戰昊一見靈君竹忽然一副死豬樣子,心裏也灰灰起來。這家夥的靈覺特異,他從靈君竹麵上情緒的變化幾乎可以感知她心裏的變化和想法。


    唉,當初從大堂後麵偷窺到靈君竹那溥溥的頭紗內的模樣,簡直驚為天人,心中真的好不歡喜,否則也不至於僅因為沒有參加自己的婚禮賭氣而喝了那麽多的灑。乃至於連床都尿了。


    靈族的女人本來就美,而靈君竹更是出類拔粹者。


    戰昊在戰神殿那種聖地其實也不是沒見過世麵,優秀的男人不說,優秀的女人也見過不少,但是如靈君竹這般美麗的似乎還真沒有見過。至少,那些女人沒有一個像靈君竹這樣一見之下讓他的一顆心狂跳不止。


    當然,也許那時他的做為男人的那根神經還沒覺醒。況且,師姐們雖然有年輕漂亮的,可是年齡最小的也幾十歲的老人家了。至於師侄女、師孫女們.....那些該死的女人們個個把他當作祖宗一般的供著,整個把他供得不上不下的。所以他做為男人的那根神經一直都得不到覺醒。


    今天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更容不得靈君竹不甘不願的情緒。


    他一感知到靈君竹那種情緒,他就特別的憤懣,無名之火哧哧的上竄。賭氣發怨的話自己都壓抑不住。


    說過,又特別的後悔。


    可是一見靈君竹的那種情緒再次出現,他心中的火氣又再次上竄。


    現在好了,靈君竹變成了死豬樣子,他終於也焉了。


    這一晚,兩人真正的同床異夢。


    一張床上,你在這一邊,我在那一邊。中間沒有明確劃線,可是卻有著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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