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秦兆年算是發達了,在這個圈子裏,也有不少的人捧他,恭維他,向他獻/媚……但他這些年依舊隻有膽子在外邊偷/吃,迴家之前還是會乖乖擦幹淨嘴,不敢在秦太太和秦太太的娘家人麵前,露出半點馬腳來。


    男人願意守著一樁沒有愛的婚姻,願意在老婆麵前毫無尊嚴的活著,為的不是別的,就是為的滿足他心中的貪/yu,所謂的欲/壑難填,秦兆年覬覦秦太太的家產這麽多年,眼看著這幾年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差,他怎忍心在這個關卡上和秦太太離婚。


    胡晶自詡情商高,對男人的心思摸的很透,但她對一個男人追求權勢的心態,明顯了解不夠。


    所以,縱使她使盡手段,心計高深,可和秦太太一比,她還是輸了……


    必輸無疑!


    “秦兆年,這些好聽的話我聽你說了半輩子,已經聽膩了!”秦太太雙手環胸,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樣,她看著一旁安靜下來的胡晶,眼中漸漸迸射出毒蛇般的惡毒,下一秒,她對秦兆年發號施令:“今天,你必須當著我的麵讓這個狐/狸/精滾出公司,並且發誓永不錄用,你要是不願意,或者多說一句搪塞我的話,我立刻叫律師擬訂離婚協議,我們馬上簽字離婚!”


    “老婆,你給我點麵子,這麽多員工在場呢。”秦兆年小聲的說,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麵前,卑躬屈膝的哄道:“老婆,去我的辦公室坐坐,在這裏會鬧笑話的。”


    安雲希簡直無語,今天的笑話已經鬧開了,沒見剛才被她吼著坐在位置上的員工們,又一個個的站了起來嗎?都這個時候了,秦兆年竟然還想保全他的那點薄麵,她看著也是醉了。


    “我沒那力氣走!現在在你麵前的選擇隻有兩個:一,叫胡晶滾出公司!二,我們馬上離婚!”秦太太本就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所謂的有錢就是任性,秦太太自從家裏發了財後,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囂張的習性。


    “老婆……”秦兆年很是為難道:“這公是公,私是私,胡組長在行政部門的表現一向是極好的,我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把人給開了,何況這事,要管也是得安經理來管。”


    “安經理?”秦太太眯眼打量著安雲希,冷笑了下,“又是另一個狐/狸/精吧,秦兆年,你倒真是不要臉,把在外邊的女人全弄在一塊兒,瞧這個,還沒有你女兒年紀大吧?你是真敢!”


    安雲希的臉色乍青乍白,“秦太太,麻煩你說話有點口德!”隨即,她又是毫不客氣地對著秦兆年說道:“秦總,請你把秦太太帶出去,我這兒是工作的地方,可不是你們用來吵架的菜市場!”


    “安經理,你這……”


    “你這小賤蹄子,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膽子啊這是!”秦太太高分貝的打斷秦兆年的話,一兩下的竄到安雲希的麵前,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她道:“一個破經理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我們老秦賞你一口飯吃,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飯碗給掀了?!”


    “你叫他掀著看一下!”安雲希眼神一厲,寒光如刃,“莫說他隻是一個經理人,也是拿人工資辦事的,他做的好我自然稱讚,他做的不好我隨時可以向總公司的人報告,秦太太想借勢,怕是借的不夠穩!”


    “安經理,你給我住嘴!”秦兆年終於爆/發了,臉色脹紅,眼角的皺紋十分明顯,“我自認不曾虧待你,你今天這是想拿著雞毛當令箭嗎?就算你是晏總推薦過來的,但在我職責範圍內,我依然可以讓你滾出公司!”


    話音剛落,莊思薔的身影突然走入秦兆年的視線,他不禁縮了一下,底氣嚴重不足了。


    吵的熱火朝天的,他們都忘了公司裏還有晏止淩派來的這一樽“大佛”!


    莊思薔倒也不說他,隻是命令保安道:“你們把這位太太帶出去!”


    “我是你們秦總的太太,敢叫我走,你們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秦太太依舊在那兒指手劃腳,似是把這幾個人記住,想讓秦兆年全部開除了。


    秦兆年卻是握住她的手,在秦太太的耳邊說道:“她是晏總的秘書,我攆不起。”


    “……什麽晏總?”


    “快跟我走吧,這麽多人看著,丟人現眼。”秦兆年不想解釋,拽著秦太太先走了。


    秦太太大叫道:“秦兆年,你說誰丟人現眼呢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


    這時,莊思薔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秦總,我剛向晏總簡單口述了一下今早發生的事情,晏總說讓您留職待薪一段時間,你趁機休息一下,日後有機會再為公司效力。”


    “莊秘書,你!”秦兆年的臉色難看極了。


    “這是晏總的意思。”莊思薔一本正經。


    安雲希看著這一幕,頗覺有趣,如果晏止淩比喻成古代的皇帝,她是寵後,那莊思薔絕對是手持尚方寶劍的大臣,夠牛逼的啊。


    秦兆年怒不可遏,可對著莊思薔他又無可奈何,最後隻得狠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秦太太大概也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在後邊追著喊道:“老秦,出什麽事了……”


    兩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進了電梯也就沒了。


    “莊秘書,多虧了你。”安雲希按了下太陽穴,想起秦太太的潑婦樣,忍不住頭疼。


    莊思薔卻是道:“安經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叫我來處理或者保安直接把人轟出去,你不必多費唇舌。”


    “……嗯。”安雲希受教了,心想在莊思薔看來,她的介入算是多管閑事吧。隨即,她看向不發一言的胡晶,溫聲道:“胡組長,你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吧。”


    胡晶點頭,走了兩步,卻又迴頭道:“謝謝。”


    “這是上班時間。”她作為行政部的經理,碰到剛才的情況,不能坐視不理罷了。


    胡晶沒再說話,挺直了背脊走出去。


    安雲希也迴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她先查看郵件。


    大約二十分鍾後,胡晶敲響她的辦公室門。


    “進來。”


    安雲希抬頭一看,見是胡晶,開口問道:“你有什麽事?”


    “想跟安經理談一下私事。”胡晶看了眼窗外仰長了脖子的幾個女同事,再看向安雲希時,她請求道:“安經理,我能不能把百葉簾拉上?”


    安雲希右手握著鼠標,點了點頭:“可以。”


    兩個窗戶的窗子全都拉上百葉簾,阻隔了外麵的人想要窺/探的心思。


    “你先坐。”安雲希再讓胡晶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方才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


    胡晶說道:“上次我跟安經理提過,我們可以合作的事情,不知道安經理還記不記得?”


    “記得。”安雲希肯定點頭。


    一個人的眼睛是心靈之窗,她確定從胡晶的眼晴裏看到了恨意。


    “我想告訴安經理的是,秦兆年之前被李蔓捏住了把柄,她讓秦兆年辦了一件事……具體是想怎麽為難安經理,我不知道,但我聽到秦兆年說起過,安經理惹到過李蔓,而李蔓想找你出一口氣。”胡晶闡述完,情緒有些失控的接著說:“秦兆年就是一個小人,隻顧他自己的利益,在背後算計過不少無辜的人。”


    “你也是被他算計的嗎?”安雲希淡淡反問,想起她在秦兆年麵前無辜落淚的樣子,她不禁又說:“胡晶,我看出你跟著秦總,也是有“目的”的,現在你知道這個“目的”永遠達不到了,所以你想一拍兩散。”


    胡晶一怔,隨即大方承認道:“不錯!”她看著安雲希,眼中的恨意越發強烈,“我讀大四的時候來安氏實習,出去應酬了兩次,秦兆年便不知從哪裏聽說了我的名字,下了調令,把我調去當了他的秘書……”


    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正值妙齡,又有著愛慕虛榮的特質,當年的秦兆年毫不掩飾對胡晶的興趣,在上班時間裏,和她曖/昧調/情。在一起酒桌上的應酬後,兩人的關係變得有實無名。


    胡晶年輕,聽信秦兆年的一套甜言蜜語的說詞中,沉浸在兩人世界的甜蜜中。直到,她無意中聽到公司員工議論,說秦總在公司養小/蜜,他的太太要是知道了,隻怕他是吃不了兜著走。


    秦兆年已婚!


    這件事對於胡晶而言,不異於晴天霹靂,遭受到的打擊可見一斑。


    胡晶想辭職,秦兆年卻是不答應,纏著她一再的灌盡迷/魂湯,並且許諾他一定會盡快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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