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絕望中,生出了希望。


    太好了。


    他終於有救了。


    她終於不必失去了他。


    元澤歡喜過後,為難的看著她:「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的血有效,意味著我要在你身上大量取血,來供養他的傷體,你願意嗎?」


    曲靈瓏一怔,眼底浮現一抹開心的笑容。


    「我願意。」


    「他的傷勢很嚴重,要救他,我必須每天都取你的血,這對你是極大的損害,你真的願意?」


    「元澤,」她側頭望著秋水溟,表情變得溫柔了不少,「他為救我連命都不顧,難道我就不能為他犧牲嗎?血沒有了,總有一天會調養迴來,他若沒有了,那我就去地獄找他。無論要我付出什麽,他的命,我一定會保住。」


    當即,曲靈瓏自己取過碗,割開手臂。


    放了滿滿一碗血,直到元澤氣急敗壞的讓她停下來,她才罷手。


    她希望能放多點血,讓他的傷好得更快,不必承受那麽沉重的痛苦。


    但元澤說,這要慢慢來,她若失血過度,倒下來,那以後誰繼續供血。


    曲靈瓏神色一震,沒錯,無論何時,她都不能倒下。


    不僅僅因為她要供血給他,而且,現在帝師府沒有他主持,群龍無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危機。


    她得挺身而出,為他守住帝師府。


    元澤將她的血,一半餵入秋水溟口中,一半抹在他身上的傷口上。


    過了幾個時辰後,秋水溟的臉容稍微變化,有了一絲血色,讓曲靈瓏驚喜萬分,連手臂上痛都忘了。


    晚上曲靈瓏疲倦的從房間中出來。


    雲行一把就衝進去。


    她迴到暫時住下的院落,和玉無言,羽清風草草吃了一頓飯。


    感謝了他們今天的一番幫忙。


    並告訴他們,元澤已經研製出救秋水溟的辦法,她沒透露是用自己的血救人。


    免得他們擔憂和阻止。


    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這件事。


    玉無言點點頭,明白她肯定要留下來照顧秋水溟,告誡她有什麽事,就去他住的地方找他,作為師父,他必定會站在她這邊。


    曲靈瓏心中大受感動,其實她和玉無言才剛確定師徒名分,相處不久,也沒啥師徒情分。


    他卻如此冒險,幫她進宮偷寶丹。


    現在又表明態度,日後她有什麽事,他會為她撐腰,有這樣強大又寵她的師父,讓她心裏真的好暖。


    不由得讓她想起前世那個養育自己長大的師父,也是如此關愛她,成為她人生的支柱。


    因為玉無言要煉製為羽清風解鎖的靈武器。


    羽清風也隨玉無言一同離開。


    隻是離開前,他清冷無波的眼眸,透出難得一見的心傷,以及絲絲憐惜。


    他沒說話,隻是握住她的手。


    在她掌心中放下了一隻玉瓶。


    那玉瓶裏裝著,他用極為珍貴藥材,苦心煉製的一些補元的丹藥。


    他作為靈王煉藥師,別人看不出她血氣虧損,他又怎會看不出。


    多多少少猜測到,她救秋水溟的辦法。


    他心痛她,卻也無法阻止她,因為他明白,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有多深,她絕不可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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