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然掙脫不了他,也就由著他這樣抱著自己,不過,說的話卻帶著點涼意:“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是你想多了。”


    他們的關係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依然這樣對她為所欲為,毫無尊重,她依然因為有求於他而不得不對他客客氣氣。


    黑暗中感覺韓戰的氣息壓得更近。


    “噝”地一聲,她輕喚出來,耳朵被他懲罰性地咬了一口,那種奇妙的酥麻感像電一樣迅速地流遍渾身。


    耳朵上,帶著他的留下來的熱氣。


    林心然被咬得慌了,用手肘去頂他腹部的位置,想要推開他。


    “我想你了。”韓戰在後麵忽然地道,下身一挺,那不知道什麽時候挺拔起來的灼熱抵到了她的腰下,慢慢地往下蹭。


    林心然想不到他還真的……


    臉羞紅得發燙,身子僵住一動不敢動:“韓戰!你這個色狼!”


    她想離開他的懷裏,纖軟的嬌軀在他的懷抱裏扭動著,想著辦法脫身。


    聽聞韓戰低沉沙啞的嗓音:“別亂動呀,小妖精!”


    林心然一下子意味到他的體溫為什麽越發地高,於是又頓住了,不再敢動。


    可是不亂動,又被他緊緊地纏住,細致的吻落至她纖細白皙的脖子上,濕濡的氣息噴灑下來,惹得她的身體一陣顫粟,所到之處,留下一片灼熱,灼得她每一寸肌膚都爆破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像是每一個毛孔都在擴大、燃燒。


    他的薄唇慢慢地移至她的下巴,她的唇,流戀地吻吮著,像是在品嚐一道已經垂涎了好久的美味佳肴。


    林心然被他的熱吻吻得懵了,腦袋一片空白,身體慢慢地不由自己。


    濕熱的吻深下去,再深下去,幾乎要吻得她窒息。


    像是中了邪著了魔一樣,林心然竟然開始迴應他。


    舌頭打了結地,笨拙地迴應。


    男人如被得到了莫大的鼓勵,忽然翻了一個身,忘情地在她的身上折騰。


    房間裏,粗喘的聲音特別地曖昧,空氣火熱起來。


    “呃……”地一聲,動作過於劇烈,身上的男人低喘一聲,頓住了。


    林心然身子也一頓,迴魂了一樣,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窘迫、尷尬、難堪。


    “不要,不要這樣。”


    “為什麽不要?擔心我身體?還是不想要我?”韓戰單手支撐在她的耳邊,曖昧地問。


    林心然渾身都在發熱,被他調動得有那種反應。


    她為自己的反應而感到羞赧。


    “你的傷不疼嗎?”他赤裸裸讓人害羞的問話,實在讓她無法直視。


    “疼,但是更想要你。”他說完,彎下腰去脫她的衣服。


    林心然的手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韓戰,你不要任性,你傷口明明就在痛。”


    “心然,給我吧,我真的好想你……這些天都想死你了。”韓戰毫不掩飾地表達他身體裏那最深的欲望,那麽的狂熱與直接。


    他的手劃過她嫩滑如嬰兒般的肌膚,灼燙得可怕,仿佛要燃起火來。


    林心然感覺渾身無力、酥麻,這種感覺跟以前被他強上的時候不太一樣,有那種共鳴感……


    錯覺,一定是錯覺。


    韓戰不等她反抗,已經脫掉她身上的睡衣,女人身上淡淡的馥香之氣,撲進鼻間。


    他撫摸著她,挺身而進。


    毫不設防地,林心然嚶嚀了一聲,從自己的喉嚨裏發出的如嬌喘一般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裏,羞恥的感覺占據了她的身心。


    可是身上的男人沒有給她機會反悔或者清醒過來,那一下又一下激情與有力的撞擊,直接撞到了她的靈魂深處一樣,使她自主意識漸漸地模糊掉。


    林心然閉上眼睛,仿佛輕飄飄地置身於雲端之上。


    ……


    這夜漫長而又短暫。


    歡愛過後,倆個人都沉沉地睡去。


    天亮了很久,冬日和暖的陽光在半透明的窗帷零零碎碎地灑進來,落了一地的繽紛。


    大床上,男人和女人互擁著。


    林心然酣睡當中,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弧度,安逸而美好。


    在夢裏感覺到有兩片熱熱的東西在舔她的唇,迷糊中醒過來,緩緩地睜開惺鬆的眼眸,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便是韓戰那張放大版的臉蛋。


    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嚇得連忙後退,嬌軀往後挪的時候,又被他的大掌輕易地一撈,給撈了迴來。


    韓戰臉龐英俊絕倫,或許是剛睡醒,比起平時看起來輪廓柔和許多,幽眸帶著幾分迷眸。


    “早啊,我的女人。”韓戰摟住她,笑得顛倒眾生,一隻手支撐著臉,側躺著,姿態銷魂,休閑輕鬆。


    林心然想起昨天晚上倆個人的纏綿,那麽久,那麽深……


    臉紅耳熱,無地自容。


    把臉埋進被子裏去,不想麵對他。


    韓戰伸手,輕輕地劃過她的耳垂。


    林心然的耳朵是最容易敏感的地方,他明顯已經掌握了她這個“弱點”。


    耳朵也跟著燒了起來。


    “以後,不許別的男人靠近你說話,不許被別人碰你的耳朵,知道不?”韓戰霸道地宣布,想起李凡宇以前跟她肯定這樣調情過,他心裏的妒忌和不滿堵滿了他的胸膛。


    林心然被他的話氣得要死,他什麽意思?以為她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嗎?


    推開他,想下床:“我去洗涮了。”


    誰料韓戰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緊緊摟住,她的小翹臀剛好碰到了他下身的地方。


    臉色一變,身體不自覺地扭動一下,想要離他那裏遠點兒。


    “韓戰!你到底是什麽構造的!”林心然又窘又羞,他們昨天晚上做了那麽多次,現在起來又……又來了。


    韓戰鬆開了她,林心然逃亡似地走向浴室,生怕他那啥她似的,隻聽他在後麵悠悠然地解釋:“男人早上都會勃起啊,這是正常現象,林心然,你害羞個什麽東東啊!”


    林心然捂著耳朵衝進去了,留下韓戰魔音一般的笑迴蕩在房間裏。


    看著鏡子裏的臉蛋酡紅的自己,林心然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昨天晚上,跟韓戰翻雲覆雨,腦海裏竟然奇跡般地沒有出現童年時那些可怕的畫麵。


    而是……全程地投入了。


    想到這裏,林心然的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以前跟李凡宇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接著吻,都不能太深太長,因為她一旦與男性有這種親密的接觸,那些齷齪的記憶就會在腦海裏以爆炸性的形式浮現。


    如今,跟韓戰在一起,那陣不堪的記憶卻並沒有像魔鬼一樣煩擾著她,讓她情緒失控,讓她痛苦地抗拒。


    她對韓戰,到底是怎麽了……


    林心然抬起手,輕摸剛才被他吻過的兩片唇,仍有絲濕潤,上麵殘留著他的氣息。


    她猛地搖晃一下腦袋,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不敢去想,自己對韓戰的轉變意味著什麽。


    衝洗了一會兒,林心然穿好衣服,推開門,發現韓戰已經不在了。


    想必是迴自己的房間洗涮去了。


    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林心然走過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阿凡。


    她對阿凡說了聲早安,阿凡的表情卻有點陰鬱。


    “林小姐,我希望你從今天開始,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間半步。”阿凡義正辭嚴地警告。


    林心然覺得她的話有些莫名奇妙。


    “阿凡,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林心然道。


    阿凡輕嗤,看她的眼神帶著些許恨:“林小姐,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反省過,這次小少爺被劫差點送命,少爺去為了救你受了重傷的原因,都是你惹起的禍嗎?自從你出現在韓家,出現在少爺的身邊,韓家就沒有發生過什麽好事,小少爺也因為你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現在大小姐迴來了,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請你不要隨便在這個家裏閑晃,以免她看見你心煩,這樣對小少爺和少爺都好!”


    林心然聽了這些,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阿凡是代表他們家大小姐來的。


    雖然韓非諾被綁的事情,的確是因為她讓韓非諾一起溜出來而引起來的,她心裏也一直在愧疚,可是,並不代表她以後要失去行動自由。


    林心然想反擊什麽,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很平靜地道:“阿凡,如果你可以讓韓戰允許我離開韓家,我可以以後都不在這裏出現。”


    林心然說的是真心話。


    以她與韓戰這種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住在這裏,韓非諾在,韓靜在,還有那麽多傭人那麽多雙眼睛盯住,她也覺得無比的尷尬、不自在。


    離開這裏,除了不舍得韓非諾之外,她沒有任何的留戀。


    她的話聽進阿凡的耳朵裏,無疑是一種挑釁,她冷哼一聲,逼近幾步,進入房間,鼻息間,嗅到了少爺身上的淡淡香味,房間裏充斥著的都是這股味道。


    阿凡愣了愣,盯住林心然的眼神變得更加地陰沉:“你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真的舍得離開韓家嗎?如果真的,你就不會再迴來了!我警告你,不要再想各種辦法去欺騙小少爺的感情,不要再在少爺的麵前裝可憐了,你的真麵目,遲早都會被揭穿,少爺看清楚你之後,會一腳把你踹開。”


    “嗬嗬,是嗎?我還真的在等著你家少爺快點揭穿我的‘真麵目’,再一腳把我踹開呢。”


    阿凡說的話太難聽,林心然忍不住要反擊。


    以往她習慣了逆來順受,無論是在林家,還是李家,她似乎都充當著一個任人欺負的角色,可是當她失去一切之後,反而覺得沒有什麽可以畏懼的了,她不想再當一個軟柿子,任人隨意地捏。


    阿凡咬咬牙,耳朵傳來一些聲響,她眼底下掠過一抹陰詐,聲量忽然放大:“林心然,你還真以為你自己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嗎?竟然敢說這樣的話?小少爺年少無知,被你的假情假義迷惑了,可是少爺卻聰明得很,他遲早會發現你隻是個貪慕虛榮的家夥!將你趕出韓家!”


    “阿凡,我不想跟你吵下去,如果你真的那麽恨我,那請你現在去告訴你們家少爺,我是怎麽樣的女人,讓他把我踹出去,我等著呢。”


    “你什麽意思?”阿凡不依不饒地抓住她的衣領,不讓她關門。


    林心然被惹惱了,杏眸緊盯住她憤怒的臉孔:“我的意思就是,我很快就會離開,甚至日夜盼著在這裏的日子快點結束,這一點你不必擔心,但如果你迫不及待想讓我從這個家裏出去,那就去讓你家少爺快點討厭我吧,我求之不得!”


    她從來都不想貪圖些什麽,來到韓家是從一開始的被軟禁在這裏,到後來的不得不留在這裏。


    在韓戰的身邊,她從一開始受盡了煎熬和折磨,直到現在韓戰對她的態度變了,她的日子才稍微過得好一點。


    無論她對他的感覺怎樣變化,她都時刻告誡自己,不能對韓戰產生感情。


    她因為自己的心不由已已經夠煩了,現在還要被人說成是處心積慮地留在韓家。


    一時之間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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