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誠惶誠恐地彎下腰,滿臉無辜和真誠地為自己辯解:“少爺,江河在韓家那麽多年,可從來都沒有做出過這種混賬事情啊。”


    韓戰不耐煩地擺擺手:“別在這倚老賣老了,這次就算你,下次絕不饒你,出去吧。”他挑著俊眉打發。


    江河畢恭畢敬地退出去,退了幾步,又問:“少爺,這竊聽器,要不我拿去毀了吧,免得您看著心煩。”


    “毀什麽毀!快給我滾出去!”韓戰被惹毛,看樣子好像又要對他扔抱枕了。


    江河忙不迭溜了出去,關上門那一刻,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


    他家少爺,竟然也會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明明舍不得,又要把人家放走。


    明明心裏記掛著,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


    看來,林心然真的是少爺的“例外”。


    感覺她和少爺的故事,還沒有完。


    韓戰幽眸盯緊江河關閉上房門,目光收了迴來,幽幽然地落在江河留下的竊聽設置上。


    伸出大掌,想要一把抓過它,打開。


    可是,手卻又頓在半空中。


    他在幹什麽?他堂堂君豪集團總裁,飛鷹部隊隊長,竊聽過高級商業秘密,竊聽過毒販團隊的不法勾結,他竊聽的都是何等有用的事情?


    現在竟然竊聽一個女人?


    他是不是瘋了?或者是中了什麽邪?


    韓戰那張英俊絕倫的臉上產生了糾結不已的表情,把手給縮了迴來,換了一個坐姿。


    不聽!聽什麽鬼!他那麽關心她做什麽!那個該死的女人早上毫不猶豫頭也不迴地走了。


    可是,那女人一出去就奔著她前夫去了……真特麽的可惡。


    想起那次他一腳把門踹開之後,她與他前夫抱在一起女上男下的限製級畫麵,一股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湧,直衝腦門。


    韓戰咬咬牙,林心然那個蠢女人,一個人單槍匹馬就跑迴林家,估計是想要把前夫找來,讓林心怡在李凡宇、父母的麵前認錯,解釋,還她清白。


    做這種無謂的事情,那天還要在他的麵前說得振振有詞,說什麽隻想要一個公道。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李凡宇了,還要什麽公道?還在乎李凡宇的想法做什麽?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連路邊阿貓阿狗的感受、看法都要在乎,那還得了?那該多累?


    韓戰越想越按捺不住了。


    他起來,極生氣地踹了一腳沙發,可就是忍不住,拿起了竊聽設置器。


    ……


    “凡宇哥哥,你冷靜點,你別這樣對我,求你了,我已經很慘了,我這幾天受盡了折磨,我已經得到懲罰了啊。”林心怡被李凡宇瘋狂地拉拽著,想要將她的頭撞向牆。


    林敬深和謝月嫦要攔都攔不住,來阻止他的人統統被他甩開了。


    剛才林心怡的話,的確很讓人震驚。


    三年前年紀小小的林心怡就已經城府那麽深,心計那麽惡毒地捏造證據中傷林心然,破壞她與李凡宇之間的感情。


    李凡宇一直覺得林心怡跟其它女人一樣,是被玩弄於股掌之中,胸大無腦的廢物,沒想到自己卻被她蒙騙了幾年,白白葬送了他與林心然的三年大好時光,甚至導致他們的婚姻破裂。


    他怎麽能不氣?他甚至想要殺死這個可惡的女人!


    “住手,李凡宇!我的女兒固然有錯,可還輪不到你在我的麵前教訓她,你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林敬深震怒地吼李凡宇,黑框眼鏡下的鷹眸迸出狠意。


    李凡宇揪住林心怡的頭發,像揪住個死物一樣的毫不手軟,他迴頭,眸中的陰戾森冷很是嚇人。


    “可以啊,你們盡管報警好了,把事情鬧大,將你們女兒這種不要臉的行為公諸於眾!”


    林敬深身子一僵,眼睛瞪得老大,氣得要命,卻李凡宇要公諸於眾的話,而語塞了。


    他是最要麵子的,當年林心然被家教老師猥褻,他因為顧及林家的顏麵,所以沒有報警。


    現在,林心怡做出這種誣陷姐姐,勾引姐夫的醜事,要是宣揚出去了,他這張老臉以後還往哪裏擱?


    林心然呆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平淡地看著李凡宇殘暴地對待林心怡,眼中,慢慢地瀉出悲哀。


    看看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是她一心一意喜歡著,愛著六年的男人。


    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瞎,才會愛上他?


    為什麽以前沒有發覺,他是如此的狼心狗肺,沒有人性?


    “心然,今天,我會好好地替你出這口氣。”李凡宇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卻格外地溫柔、寵愛,仿佛迴到了三年前,還沒有結婚前。


    可是當他轉眸麵對林心怡時,那屠夫一樣可怕猙獰的表情,又那麽震憾深刻地撞進林心然的眸中。


    李凡宇揪住林心怡的長發,將她當成抹布一樣,要拖她出去,把她的衣服脫光,扔到外麵。


    謝月嫦沒有辦法了,哭著抓住林心然的手:“心然,心然丫頭,你做做好心,讓李凡宇住手,求你了,我女兒已經夠慘了,你看看她滿身的傷,她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林心然冷眼盯住謝月嫦,沒有要開口求情的意思。


    謝月嫦有些怒了,咬牙對她吼:“林心然,你迴來是不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倆才甘心?你今天根本就是為了報複而來的,你恨我就好了,為什麽要這樣對你的妹妹,她跟你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啊!”


    林心然輕笑,風輕雲淡,眼神中帶著決然:“謝月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你的幫忙,就憑你女兒一個人能弄出那麽多事端來嗎?如果你不想李凡宇連你也揍,你最好住口。”


    身後的林敬深被提醒,抬眸,震驚地死盯住謝月嫦。


    謝月嫦被揭穿,眼神閃爍,心虛的眼神正好碰上了林敬深的,對視的那一秒,她完全被看透。


    林敬深衝過來,一把緊抓她的手腕:“謝月嫦,當年心怡做那樣的事,你是知情的?又或許,這麽惡毒的陰損招數,是你教她的?”


    謝月嫦被林敬深可怕的眼神和氣勢嚇得夠嗆,更因為心虛而瑟瑟發抖:“我沒有,敬深,我又怎麽會這樣害心然。”


    “啪”地一聲,林敬深的巴掌又落在謝月嫦的臉上。


    謝月嫦被打得嚎哭,憤恨地咆哮:“對,沒錯,就是我教心怡陷害她的,她活該呀!她要是真的那麽品德端正,就不會被我們抓到把柄了!”


    “心然是個怎樣的女孩,我很清楚,你到現在還敢這樣詆毀她?”林敬深難得說一次林心然的好話。


    “嗬嗬,林敬深,你說這是陰損招數?你自己做了些什麽你自己很清楚,比我的要陰損可怕上百倍!”


    數個巴掌甩到謝月嫦的臉上,林心然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臉目可怕地狂甩這個壞繼母的巴掌。


    這些年她和哥哥因為她而受的委屈,一巴掌一巴掌地,由他們的父親,還給她。


    林家,被鬧了個雞犬不寧,這倆母女,受到她們應得的懲罰。


    可是,林心然的心卻並沒有一絲快感。


    她為什麽會選擇帶著林心怡迴來林家,在林敬深的麵前向李凡宇說出那件事,無非就是因為,她猜到,林心怡做那樣的事,跟謝月嫦脫不了關係。


    她想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取迴公道,可是,應該受到懲罰的人,不單單是林心怡。


    但是,這樣的結果,並沒有讓她感到多少報複他們的快感。


    她的心感到一片麻木。


    她離婚了,李家不能迴,林家也不能迴。


    從今天開始,她是真的無家可歸了。


    公道已取迴來,她也該離開,重新生活了。


    以後,她不會再迴來這裏,這裏沒有哥哥,更沒有媽媽,有的隻是他們一家人。


    林心然環顧這個家一周,家裏的角角落落,還是有很多關於她和哥哥的迴憶,她和哥哥在這裏長大,哪怕缺失父母的愛,可是,這裏仍然鎖著她和哥哥溫馨的記憶。


    今天,她想將這些美好的記憶,“取”出來,永遠地封存在腦海裏,然後,不再踏進這裏半步。


    林心然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出林家。


    林心怡被李凡宇拖拽著到馬路上,上衣“噝”地一聲,撕破,她身上那些滿目瘡痍的被男人蹂躪過的痕跡,赤裸裸地坦露在李凡宇的麵前。


    李凡宇動作一頓,眼神怔住。


    林心怡痛哭著驚慌地立馬用雙臂圈住自己的身體。


    她不可以,不可以被李凡宇知道,她是個被那麽多男人糟蹋過的肮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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