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阿棠情竇初開心歡喜

    癡小子身世之迷兩撲朔

    天憐正坐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跳到他身上來,停在他肩膀上。天憐伸手觸摸著,摸到的是動物光滑的毛皮。那動物倒是乖巧的很,就趴在他肩膀上,也不亂動。

    天憐自幼生活在深山,對動物和植物都有異常的了解,從毛皮的質感上,他感到那是一隻小狐狸。

    他把那狐狸從肩膀上抱下來,放在腿上,那小東西又乖巧地去嗅他的手,天憐微笑,道,你好。

    小狐狸似乎是能聽懂他的話語,更親密地往他懷裏去。

    這時候,天憐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阿棠的聲音,她樂嗬嗬道:原來你們已經見麵了,沒想到,她還很喜歡你!

    天憐問著:怎麽,這就是你要帶我見的寶貝嗎?

    阿棠道:是啊,這就是我的寶貝,她叫雪狐,她的毛都是白色的,是一隻很漂亮的小狐狸。

    天憐點頭。

    阿棠道:真是奇怪了,平日裏這小東西脾氣古怪的很,連宇文都不理睬,還把宇文的胳膊給抓破了一塊,除了我,她和誰都不親近的,沒想到她似乎很喜歡你。

    天憐道:也許是我自幼在深山裏生活的緣故吧,我常與動物接觸,久而久之也就明白它們的習性。

    阿棠道:不,我覺得不全是這樣,也許因為你善良溫順的緣故,所以連雪狐都特別喜歡你!

    天憐笑笑。沒作聲。

    阿棠問道:你,和我娘談過了?

    天憐道:是。

    阿棠有些忐忑,問:她都和你說什麽了?她要你來這裏是為什麽?

    天憐道:我不清楚,她隻是告訴我,她曾和我爹娘是故交,然後跟我說……說我爹已去世了,讓我不要再找了。

    阿棠歎道:你爹已去世了?我娘說的?

    是。天憐道:但我不相信。我師父明明跟我說,我爹還活著,怎麽會死呢?

    阿棠問:那我娘,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麽?

    天憐道:她說是病逝,但好端端的,沒理由怎麽會病逝?

    阿棠道:我娘雖然嚴厲了些,但她不會撒謊的,她沒有詳細跟你說嗎?

    天憐道:她讓我再這裏先等著,等武林大會過了,就會與我細說。

    阿棠道:哦,對了,明日就是武林大會呢,挺熱鬧的,不如你就靜下心來先在這裏等著,反正你也沒別的去處,在這裏瞧瞧熱鬧不是也好?

    天憐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阿棠聽他這樣說,歡喜起來,絮絮叨叨講起了關於武林大會的事情:你知道嗎,這次可有的熱鬧好看了,很多很多江湖上的人都會來,哦,對了,你整日裏在山中度過的,一定是沒見過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吧?

    天憐道:是,但好在我是並不喜熱鬧的人。

    阿棠笑說道:看你也是,呆子似的。

    天憐笑笑,沒有在意她的話。

    阿棠想起什麽似的,有些遲疑,但還是問著:你,其實,你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喜字門?

    天憐問著:喜字門?

    是。阿棠道:你是不是還想著那梅四姑娘?

    天憐不語。

    阿棠卻已瞧出了端倪,勸慰他道:我之前去找你的時候,都已經聽說了,梅姑娘已經被皇上賜婚許配給寧王府了,你——

    天憐淡然道: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

    天憐道:別再提起這事情了,我今生也許不會有機會再迴喜字門,既然已經離開了那裏,也就與喜字門沒什麽瓜葛,至於梅姑娘,我是誠心祝福她的,她要嫁的是我兄弟,子善是好人。

    阿棠歎道:原來她要嫁的,還是你認識的人?

    是。天憐道。

    你真是……阿棠想想,卻又說不出話來了。

    天憐問道:姑娘想說什麽?

    阿棠道:沒,沒什麽。

    天憐仍在那裏坐著,小狐狸還蜷縮在天憐的懷裏,毛皮異常柔軟,使的天憐感覺很溫暖。他雙眼是盲的,因此整日是閉著,他看不見別人,看不見一切,但卻有洞悉世界的心。

    阿棠站在他麵前,無端端地瞧著他的臉,一直看著他的眉目和平靜的表情,心裏陡然有什麽樣的情愫在翻滾起來,她猛地一驚,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總在有意無意地圍著這個瞎子打轉,莫非,莫非是——真的中意他麽?

    這麽想著,阿棠心裏亂了起來。她一把從天憐手中抱過雪狐,掩飾著忐忑說倒:哦,雪狐要吃東西了,我帶她去找吃的。

    天憐道:好,去吧。

    阿棠問著: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天憐道: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

    阿棠說道:好。

    便一個人抱著小狐狸走開了,剩天憐仍然孤獨地坐在那裏。看著他蕭索的背影,阿棠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她同情起天憐來,雖然她不知道母親叫她帶這陌生的年輕人來這裏,究竟是因為什麽,但是看到他,就無端覺得他很可憐,想要對他好。

    這感覺,在以前的十幾年裏,她從來都沒有過。

    這天夜裏,水影宮張燈結彩,鼓樂聲聲。天憐在房裏,就聽得外麵煙花燃放的聲音。

    他自幼不沾染世俗,也便不知道塵世是如此多彩,隻是師父曾告之他,過節時人們會燃放爆竹和煙花,色彩瑰麗的很。可惜,他瞧不見。

    阿棠不知避諱,又來敲他的房門,在門口嚷嚷道:天憐,出來啊,一起去看煙花啊,真美,快出來啊!

    天憐打開房門,阿棠滿是喜悅和興奮的臉,一瞧見天憐閉著的眼睛,就立刻醒悟過來了,她道歉著:我,對不起,我忘記了……

    天憐寬厚笑笑:你怎麽又這樣說,我都說了不在意,你不是說煙花好看?咱們一起去看看?

    阿棠聽他這樣一說,又驚訝起來,問道:你,你能看嗎?

    天憐微笑,道:我看不到,但還有一對耳朵可以聽到,這樣吧,你有眼睛可以看,然後說給我聽,不是一樣麽?

    阿棠立刻拍手道:好啊好啊。

    然後二人就一起出門,去後花園觀賞煙花,還沒等走到人群中去,天憐就又聽到了各種鼎沸的聲音,各色各類的人,有許許多多不同的氣息迎麵撲來。他初次在這樣的場合出現,頗有些不適應。

    阿棠拉他在一個位置邊坐下,跟他說:咱們就坐在這兒吧,等會還能聽小曲兒呢,你聽過嗎?

    天憐道:沒有。我隻聽師父說過有一首小曲特別好聽,但沒聽過。

    阿棠問著:你說,是什麽小曲,我等下叫歌女唱給你聽。

    天憐笑笑,道:這怎麽行。

    阿棠不無驕傲道:我是少主人,這點麵子難道還沒有麽?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麽樣的曲子?

    天憐道:我不知道名字,隻記得幾句詞,好象是,舊夢依稀,零落故裏,別去不知何年,相見心歡喜……

    阿棠問:這是什麽曲子?我可沒聽過,你隻記得這幾句麽?

    是的。天憐道:就這幾句,還是聽師父無意提起的。

    阿棠說道:好,我去問問,看她們會不會唱,你先在這裏等著我。

    天憐道:好。

    阿棠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就在這裏,不要去別的地方,在你左手邊是茶水,右手邊是糕點,要是不方麵的話,我叫婢女來。

    天憐道:不用麻煩了,我知道的。

    那好。阿棠道:我去去就來。

    阿棠離開了,天憐聽著身邊人說話的聲音,議論紛紛的,也聽不出個所以然,大抵都是在議論關於明天決賽的事情。他也無意去聽,就摸索著斟了一杯茶水來喝,正喝著,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蹦到他身上。

    天憐微笑,知道是雪狐,於是撫摩著它的毛皮,道聲:你又來了。

    這時,卻感到似乎有人坐在了自己身邊,定然是女子,因為身上帶著寥落的香氣。

    天憐知道不是阿棠,便問:誰?

    那女子聲音聽著卻有些耳熟,她款款問著:公子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麽?

    天憐搖頭:不,我不是。

    女子又問:那你怎會出現在水影宮?

    天憐問:請問閣下是誰?為何問我這些問題?

    女子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什麽壞人,我與你有過一麵之緣,但可能你不記得了。

    天憐問道:我方才聽你聲音也是有些耳熟,我們在哪裏見過的?

    女子道:你先迴答我一個問題就好,剛才,你與那丫頭談起的歌謠小曲,是在哪裏聽得的?

    天憐一聽這話,警惕問著:怎麽,你特意聽我們談話?

    女子道:你不要誤會,那曲子是我一個故人譜寫的,我隻是……

    正待要說什麽,阿棠卻風風火火跑來了,邊過來邊喊著:天憐!天憐!

    天憐答著她。卻發現剛才那女子已沒了蹤影,她的氣味已消失,像沒有來過一樣。

    阿棠氣喘籲籲道:真是可惜,那幫蠢材都沒聽過這曲子,咦?我剛才怎麽瞧著你好象和一個黃衣服的女人在說話,是誰?去了哪裏?

    天憐搖頭道:我也不知是誰。

    阿棠便也沒有在意,不再追究這事情,隻興致衝衝說道:我們等著聽曲子吧,馬上就開始了,就算沒你要聽的那首,還有別的出兒呢!

    天憐點頭,道:好。

    台上響起了唱小曲的聲音,歌女的聲音是那樣婉轉和玲瓏,但天憐卻有些心神恍惚,他想起剛才那女子來,不知那人究竟是誰,而且,似乎對他很注意似的,尤其是她提起那首曲子,還說是自己故人譜寫的,那個人,會是誰呢?會認識師父麽?……

    (未完待續……)

    (真的快瘋了,出差剛迴來就看到留言,那誰啊,幹嗎火氣那麽大,我又不是天天吃飽飯沒事情做就寫東西了,我還要上班哪,忙的要死,真喜歡看的話,耐心等等不就好了,還說什麽要我把名字抹掉……不爽就不要看嘛,也不知道說句鼓勵的話……傷心死……等著吧,反正我沒時間,下次更新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最後,在這裏再次感謝所有支持《喜字門》的朋友,我一定會寫完的,大家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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