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婚宴上,馬誌濤在為賓客敬酒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把他扔到井裏的吳良新。


    原來,吳良新把馬誌濤扔到井裏,拿了包銀子的包裹以後,走了沒多遠,就遇上了打劫道的。把他身上的錢財東西搶了個淨光。他又不願意賣力氣掙錢養活自己,便沿路討要。哪裏有婚喪嫁娶之事,便去騙吃騙喝。好在男家認為是女家的親戚,女家又認為是男家的人,倒也沒人認出他來。


    這天,他一路討要來到穀家鎮,見一員外家過喜事,心想:員外家親戚朋友多,更容易蒙混過去。便大搖大擺來到這裏,光明正大地坐在了酒席桌上。


    沒承想新郎官竟然是被自己扔在井裏的馬誌濤,小臉兒一下子嚇黃了,趕緊把腦袋低到了褲襠裏,想等馬誌濤敬酒離開後,自己再撩丫子走人。


    哪知馬誌濤不計前嫌,見吳良新衣衫破爛地坐在酒席桌上,還以為他和戴員外是親戚哩。知道戴員外骨子裏嫌棄窮人(他已有所察覺),便把他拉到一邊,想問清情況後,資助與他。


    吳良新見馬誌濤認出自己並拽出席來,心中又驚又怕。忙跪下道:“愚兄有罪,萬望大兄弟饒恕於我。”


    馬誌濤不記前怨,扶起吳良新問道:“你與他們家沾親?”


    吳良新臉一紅,搖了搖頭。


    馬誌濤見狀,自是知道了其中奧秘,忙說:“你如何落魄到如此地步?”


    吳良新羞臊地低著頭子,把自己離開馬誌濤以後的事說了一個遍。然後又納悶地問道:“大兄弟,新郎官怎麽是你?你是如何攀上這門親事的?”


    馬誌濤說:“咳,一言難盡。”於是,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吳良新學說了一個遍。最後說:“我能這樣,說起來也有大哥你的功勞啊。要不是你把我係到井裏,我怎麽能聽到妖怪說的話呢!大哥,我身上還有幾十個銅板,你先拿去。我看,你不如先在這鎮上找個活兒幹,等我開了門市或者租賃了土地,你再到我這裏當差。”


    吳良新接過錢,諾諾地應著,趕緊辭別馬誌濤,遠離了穀家鎮。


    吳良新看到馬誌濤娶了戴員外的女兒,很是眼紅。心想:我比馬誌濤一點兒也不笨。他能辦到的,我也能辦到。何不也到那眼井裏呆一晚上,要是能再聽到妖怪說些什麽,也許照樣能發跡。


    於是,便帶著馬誌濤給的銅板,來到那個苦水井旁,花十個銅板雇了個人把他係到井裏。囑咐人家明天一早再來提他。他則坐在井二層上做著發財的美夢,靜靜地等著兩個妖怪到來。


    半夜時分,刮起一陣怪風,兩個妖怪果然來了。


    一個尖細聲音說:“大哥,這事兒真怪!我那天剛說過從此往西北一百步是甜水井,不知怎的,他們真就打成了。”


    一個粗重的聲音說:“說得是呢。戴小姐那病沒人能治,可是,自我那天說出秘方以後,竟有人按我說的配出藥來,給戴小姐治好了病。二弟,你說奇怪不奇怪!”


    先前那個尖細聲音又說:“那天咱倆說的話肯定有人偷聽了去。當時我就說過有生人味兒,你說是離得村子近的緣故。今天我又聞到一股生人味兒,這迴咱得好好找一找。別便宜了那個人。”


    “二弟說的對。今晚咱找仔細些!”粗重的聲音迴應道。


    兩個妖怪一找,發現了井二層上的吳良新。


    井下的吳良新聽見了井上的對話,正害怕的不行。猛然看到井口上伸出兩個綠眼睛、紅頭發、青麵獠牙的怪物,嚇得“媽的”的一聲,一下跌進了水裏。


    一個妖怪說:“這小子忒小膽兒,嚇掉到水裏了。”


    另一個妖怪說:“大哥,咱撈上來吃了吧!”


    叫大哥的妖怪說:“髒心爛肺的,吃他幹什麽!不如咱把這眼井填平了,以免再有人偷聽咱說話。”


    另一個妖怪說:“大哥說的是。”


    於是,兩個妖怪一起掐訣念咒,搬來一個大土堆,把那眼苦水井給填死了。


    ……………………………………………………………………………………


    再說馬誌濤。


    馬誌濤入洞房以後,並沒有去掀戴小姐戴玉珠的紅蓋頭,而是搬個凳子坐在她對麵,把自己如何在井裏聽了妖怪的話,按照妖怪所說,如何打井,如何配藥的經過,完完全全地對戴玉珠說了。隻是略去了被吳良新騙下井這一過程。


    最後,馬誌濤說:“我家裏雖然有十幾畝地,開著一個門市部,但在經濟條件上,咱倆家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實在很不般配。如果你不願意,現在還來得及。”


    戴玉珠聽完馬誌濤的話,“嗖”一下子,自己把紅蓋頭揭了下來。她望著麵前英俊帥氣的小夥子,流著眼淚說:“夫君此話差矣。我是與閻王爺見了一麵的人。是你從死亡線上把我救了迴來,婚事也是父親所許。別說你家窮,你就是個瞎子瘸子,我也要跟你一輩子。”


    戴玉珠本就漂亮,在新婚之夜的紅燭輝映下,更顯得花容月貌,美若天仙。


    望著新婚妻子的嬌美麵容,聽著她發自肺腑的語言,馬誌濤陶醉了——為自己能遇到如此美麗又通情達理的女子陶醉了!


    馬誌濤人本就忠厚,見戴玉珠說出這一番話來,心裏感動,便把上這裏來謀求發展的事說給了戴玉珠。並著重介紹了梁曉樂,簡短介紹了馮良存等四個人的發家經曆。


    “這幾處都是靠租賃土地和開門市發的家。我也想和他們一樣,和樂樂一起,在這裏廣租土地,廣建糧倉。雖然有七、三分成之說,但樂樂並不把錢拿走,而是用於這裏的再發展。不出幾年,我們定能成為營渠縣裏的首富。”


    “你說的這個樂樂,是不是白天當眾憑空取酒、取喜糖的那個小姑娘?”戴玉珠問。


    白天她一直在洞房裏待在,外麵的情景,都是聽丫鬟們說的。


    馬誌濤:“嗯。”


    戴玉珠:“那一大鍋‘神餃子’,是你母親煮出來的?還是樂樂和她母親煮出來的?”


    馬誌濤:“我幹娘,樂樂的母親。我幹娘可有‘神氣兒’哩,每有大事,她必定煮一鍋‘神餃子’助興。今天我結婚,她自是要露一手了。”


    “你有這麽有能耐的幹娘和幹妹妹,還來這裏當上門女婿幹什麽?這會讓人看低你的。”戴玉珠愛憐的說。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馬誌濤說:“我既然知道了這個配方,要是不來施救,良心上過不去。也是咱倆有緣,被你父親早早地寫在了告示上,成就了咱倆的美好姻緣。我慶幸還來不及呢?!”


    二人一個感激,一個慶幸,都懷著美好心情,歡歡喜喜地共度洞房花燭之夜。


    書中交代:


    由於梁曉樂在婚宴上的漂亮出手(“神餃子”、空中取酒和取喜糖),把戴員外徹底給鎮住了。他確信自己給女兒尋了個帶“神氣兒”的女婿——最起碼,是有“神氣兒”人家的幹兒子。又有一個有“神氣兒”的幹妹妹。女兒因病得福,自己也有麵子。再看女婿馬誌濤,那是怎麽看怎麽對眼。由此更是疼愛有加,言聽計從。


    馬誌濤的被重視,給梁曉樂創造了很好的發展氛圍。很快,她便與戴員外簽訂了一千畝良田的租賃合同。


    當時這裏的生產條件也很落後,好年景保持在畝產三、四百斤之間,旱澇之年,絕收的時候都有。梁曉樂一畝地給三百斤租糧,且粗、細、雜糧隨便挑,旱澇保收,這在這裏是絕無僅有的。


    戴員外一下租出一千畝土地,憑空裏多出了二十萬斤租糧,把個戴員外高興得逢人就誇,見人就講。引逗的周圍的人們,也都紛紛與梁曉樂簽訂起租賃合同來。


    於此同時,梁曉樂在營渠縣的糧食、果品門店,也旗開得勝。


    戴員外在營渠縣城和穀家鎮,有門店八處。但由於經營不善,除了店裏開銷以外,幾乎沒多少剩餘。之所以還保留著,也是想等女兒成家後,留待女兒、女婿以後發展。


    當他聽說梁曉樂和馬誌濤要合開門市,便慷慨相助。對女婿馬誌濤說:“你們把原先的鋪子接管起來,能在原基礎上發展的發展,不能發展的,就換上你們的貨物。”


    馬誌濤說:“聽說那都是家裏的老字號,換了怪可惜!”


    戴員外說:“哎,做買賣,能賺錢就行。什麽老字號?!換上你們的字號,興許日進鬥金。”


    這話還真讓戴員外說著了。


    梁曉樂他們的門市開張以後,和其他縣裏的情況一樣,優質的空間食品很快被廣大群眾認可。人們不惜走過兩、三個同樣的門店,來買梁曉樂他們的貨物。


    於是,梁曉樂和馬誌濤,又不失時機地開了很多分店,大賣特賣空間食品。


    之後,馬誌濤用買賣上的盈利,光買田地,廣建糧倉,很快在營渠縣站穩腳根,並成為營渠縣裏的首富。


    至此,梁曉樂六百裏農田建設規模的六個基地全部完成,邁出了她六百裏農田統一種植、統一管理的第一步。此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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