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的馭鬼術和馭植物術很高超。如果我不去投胎的話,很想向你學習。”


    梁曉樂:“我勸你不要動這個念頭,不要為了一點兒雕蟲小技,耽誤了大好前程。投胎做人才是唯一正道。”


    阿花:“我聽你的。剩下的,你就給人們解釋吧!再見!如果下世有緣的話,我投胎在你的門下。”


    阿花說完,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蔚藍的天際。


    人群中發出一陣唏噓聲。


    “曉樂,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待一切都平靜後,尹崇善問梁曉樂。


    梁曉樂點點頭:“是的。前天晚上,我和阿花在一起商量了一晚上。我們定了好幾套方案,昨天下午勸說你,也是我倆商量的。


    “其實,讓大家走出來,並不是一定要大家離鄉背井,而是想用事實來告訴大家:人類和鬼魂,是兩個相互製約的對立麵:它們詛咒我們,我們也在詛咒它們;它們禁錮了我們,同時我們也禁錮了它們。詛咒一旦解除,獲救的是雙方。


    “現在,鬼魂的詛咒已經解除,禁錮我們的,是我們的心結——我們自己心裏的魔鬼!


    “說白了,我們的敵人是我們自己。隻要我們戰勝了自己的恐懼心理,我們就能走出荒野,獲得新生。


    “現在我鄭重地向大家宣布:詛咒已經全部解除,人類、鬼魂都獲得新生。我們這裏,從此也是藍天白雲,也會有鳥語花香。


    “現在,我們先休息一下,看看這裏的環境,中午由我和我哥哥給大家準備午飯,下午,我們就返迴我們的家園。”


    梁曉樂話剛一說完,人們便嚷嚷開了:


    “我們的家不是沒了嗎?”


    “是啊,我們眼看著房屋消散在半空,迴去以後,住在哪裏呀?”


    “我們的東西是不是也全沒了?”


    “…………”


    梁曉樂對大家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我們的房子一間也沒有消散,東西一樣也沒有少。那不過隻是為了讓人們走出來,而設置的一場虛影。”


    “啊,虛影?就像夢一樣,醒了以後,什麽也沒有改變?!”


    梁曉樂:“對!我們的家還在,房子還完好無損地站立在那裏。雞、狗、牛、羊、豬,還都在那裏歡蹦亂跳。”


    人們聞聽,一下子歡唿起來:


    “啊,我們還有家,我們還有房子,我們的狗狗還活著……”


    “我們也有了藍天白雲,晚上也能看到星星月亮了。”


    “再也沒有鬼魂來打擾我們了。”


    “…………”


    人們歡唿著,跳躍著,有的相互擁抱在一起,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眼裏卻流著淚水。


    老村長尹崇善見狀,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然後大聲說:


    “現在我宣布第二件事情:


    “昨天下午,我和這位姑娘和這位小夥子——哦,也就是我的二女婿——打賭說,如果他們把村民們全都帶出來,把那裏建設好了,再把村民們接迴去。給村民們一個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美好環境。就把我村長的位子讓給他們兩個,他們是這裏的主人,我們都是他們的子民!


    “現在他們辦到了,我要說話算數,兌現我的諾言。現在我宣布:從此我不再擔任惡咒村村長,由他們來接任村長之職,接管惡咒村裏的工作,帶領惡咒村的村民發家致富。”


    場麵出現了短暫的寧靜。


    隨即人們竊竊私語起來。


    然後有人大聲說:


    “老村長,他們兩個人,你把位子讓給他們哪一個了?”


    尹崇善看看梁曉樂,又看看女婿扈顏輝,不知如何迴答。


    梁曉樂趕緊用手一指扈顏輝,衝尹崇善使了個眼色。


    扈顏輝這時才猛然醒悟,趕緊走到梁曉樂身邊,小聲說:“樂樂,賭是你跟老村長打的,辦法也是你和阿花想出來的,你來當這個村長吧!”


    梁曉樂剜了他一眼,也小聲說:“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了?!”


    扈顏輝嘬了嘬牙花子:“我……怕幹不了?”


    梁曉樂白了他一眼,轉身對仍然一臉茫然的老村長尹崇善說:“老村長,打賭本是戲言,沒想到你卻當了真,當眾宣布出去。既已如此,那就讓我哥哥接替你的職務吧。他現在已經是你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子承(嶽)父職,鄉親們也容易接受。”


    尹崇善不解,忙問:“你費了這麽大勁兒解救了這裏,那,你要什麽呢?”


    梁曉樂說:“我要這裏的無主荒野,然後再租賃你們村裏的全部土地,租糧就按外麵的價格,一畝地我給你們三百斤,粗、細、雜糧隨便挑。怎麽樣?”


    尹崇善聞聽心裏那個樂呀:傳位於自己的女婿,還不等於權力還在自己家中?!一畝地三百斤租糧,一年九十多萬斤糧食,全村人打著滾兒地吃,也吃不完。女婿有這個女能人(他已看出梁曉樂的能力比他的二女婿強。)幫助,惡咒村還不很快就富得流油?!


    尹崇善心裏高興,笑嗬嗬地對大家宣布道:


    “現在我宣布:我的二女婿——姓扈,名顏輝——接任惡咒村村長之職,今後惡咒村裏的工作,完全聽新任村長安排。”


    “女婿接替嶽父的職務,等於權力沒有外放。好哇,我們擁護。”


    “堅決擁護!”


    “讚成!”


    “完全讚成!”


    “…………”


    尹崇善話音剛一落地,人們就歡唿起來。


    扈顏輝少不得當場發表了即興就職演講,此處略過不提。


    …………………………………………………………………………


    中午飯是梁曉樂一個人準備的。她謝絕了扈顏輝和村裏人的幫助,一個人去了附近的村莊。迴來時,拉了一車水果、幹果、點心、饅頭和米飯,還有一大桶冒著熱氣的綠豆湯(作者不用介紹,大家也可能猜想得到:全都是空間裏的食物,馬車和車夫,也是梁曉樂點化的式神。)。


    吃過午飯以後,大家又相扶相攜著,按原路返迴了惡咒村。


    村莊還是那個村莊,房屋還是那些房屋。所不同的是,這裏的天變了,變的到處是湛藍的天空,清新的空氣;晚上有月亮、星星,夜間沒有鬼魂,困擾人們幾百年的烏雲和濃霧,再也不見了蹤影。


    為了慶祝新生,人們改村名為“和平村”——惡咒村徹底從這裏消失了。


    新村長扈顏輝一上任,在梁曉樂的建議下,便對和平村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首先成立了村委會,把村裏有威望的六名中老年人吸收為委員,把十幾名有頭腦、年富力強的中青年招聘為辦事員,共同分擔村裏的一切事物。


    因為這裏一直沿用“有食同享,有物同分”的“平均分配”製度,在梁曉樂的建議下,他們借鑒了梁家屯養老院裏的經驗,實行集體所有製——一切財物歸集體,全村人都按需供給。


    他們在村裏建了一個大食堂,全村人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裏吃飯。


    勞動實行派工製,以工分計算勞動報酬。半年一分紅,平時如需資金,可以在自己的所得部分隨意支取。


    衣服每人五套,壞了或者小了(童裝),到村委會以舊換新(換大)。


    為了改變村中延續了幾百年的婚姻關係,他們把年輕人都輸送到外地安排工作,當然,梁曉樂也沒讓他們去別處,全都安排在了她和扈顏輝合開的門市上當營業員,或是糧倉管理人員。並明確表示:沒有結婚的青年男女,一律在所在地與當地人婚配,嚴禁本村人通婚。


    把村裏的一些當務之急的工作安排好以後,梁曉樂的目光又轉向田野。


    此時正值秋末,正是小麥播種季節。為了不耽誤農時,梁曉樂一方麵和扈顏輝簽訂了全村土地租賃合同,播種上小麥。又趕緊到青陽縣衙,申請六十裏荒野的擁有權。


    青陽縣和營渠縣因為有言在先:哪縣征服了它,哪縣就是荒野的主人。誰開墾了荒野裏的土地,誰就享有擁有權。並且土地一律免征稅賦。


    現在梁曉樂征服了荒野,又到青陽縣裏申請擁有權,荒野自然也就歸屬青陽縣了。青陽縣令著實為憑空多出來的方圓六十裏領地高興了一把,並對梁曉樂進行了表揚。因為有“誰開墾了荒野裏的土地,誰就享有擁有權,土地一律免征稅賦”的說法,也就順理成章地把這六十裏地劃歸到了梁曉樂的名下,並簽上了“免征稅賦”的官文。


    當然,梁曉樂之所以辦的如此順利,主要是包括縣令在內的所有人,誰也不相信那裏的荒野能夠長出莊稼。


    節氣不等人,歸屬一簽訂,梁曉樂趕緊用異能深翻了荒野上的所有土地,播種上了三密一稀——尺二三角樓密植小麥。


    書中交代:


    第二年,六十裏小麥長勢良好,風一吹,波浪湧動,就像一片深不見底,寬不見邊兒的麥海,吸引的周圍村裏的人們都來觀看,一個個目瞪口呆,懷疑自己走進了神話世界。


    扈顏輝望著望不盡的麥海,高興地對梁曉樂說:“樂樂,虧著你有預見性,修建了那麽多的糧倉。要不,打下來的麥子真的沒處裏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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