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刨出白花花的銀子,而且還是個要飯兒的給指點的,工匠們感到新鮮,當成千古奇聞大聲議論起來。


    這時,一個“剌臉的”正好路過,聽了人們的議論後,既覺得奇怪,又想要點兒解決肚子問題。便對著張監工狂喊起來。


    這“剌臉的”也是乞丐。這類乞丐是手持一把利刃,對著客商狂喊。客商如不出錢,就朝自己臉上下刀,弄得滿臉血汙,慘不忍睹。在自己的貨攤前出了這類事件,客商也覺臉麵上不光彩,隻好早早地施舍些打發走了了事。


    張監工如何不知這個民俗?!但這是公家的銀子,自己無權做主。便讓工匠們趕那“剌臉的”。


    哪知這個“剌臉的”是個不識眉眼高低的主兒,心裏光想著銀子了,完全沒有考慮“施主”的身份。見工匠們推搡自己,“強筋頭”勁兒上來了,舉起利刃就往自己臉上紮。


    梁曉樂見狀,如何能讓此類事件發生在自己麵前?!


    說時遲,那時快。梁曉樂意念一動,用異能架住了“剌臉的”舉到麵前的手臂。


    “剌臉的”就像中了魔法一樣,全身僵硬地定在當地。隻見他眼瞪著,嘴張著,手臂在胸前舉著,利刃距臉頰僅有一個小米粒的距離。


    梁曉樂走過去,取下他手中利刃。返迴後又對烏知縣耳語一番。


    烏知縣立馬對張監工說:“你和衙役工匠們,把他拉到工地上的井台旁,向他要木料。許他事成後給他十兩銀子。還有那個要飯兒的,也給他十兩銀子作為謝禮。”


    烏知縣話剛一落地,“剌臉的”手臂放下,隨之渾身各關節活軟起來。當張監工將其拉到井台旁向其要木料時,因為有十兩銀子的許諾,又聽說了要飯兒的發現銀子的經過,不待衙役們將皮鞭舉起,他就指著身邊的井說:“這井裏就有木頭,你們往外撈吧,撈夠了就言一聲。”


    誰知,“剌臉的”話音兒剛落,那井裏就冒起了白霧,滾起了水花,那成梁成檁一根接一根地從井裏漂上來。眾衙役和工匠們抬的抬,扛的扛,不一會兒就撈了小山似的一大堆。


    一個工匠累得實在支持不住了,就對張監工說:“不少了,再撈就用不了了。”


    話音兒剛落,那井中一根浮上來的木頭就一下子不見了。


    氣得張監工搧了那個多嘴的工匠兩巴掌。


    ……………………………………………………………………


    梁曉樂用異能,從別處移來銀子和木料,借“要飯兒的”和“剌臉的”之口,讓銀子和木料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人們麵前。既製造了神秘氛圍,還幫了烏知縣的忙。


    梁曉樂之所以要這樣做,是想在烏知縣麵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異術,震懾於他,改變他對自己“小女子”的看法,以利今後更好地利用於他。


    烏知縣望著白花花的銀子和小山丘似的木料,以為梁曉樂神通廣大,憑空裏變出來的。對梁曉樂的異術確信不移,梁曉樂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也高大起來。


    烏知縣欣喜之餘,又不解地問道:“賢妹,為兄不解,你有如此能耐,為什麽還要跑出三百多裏地開門市,勞動筋骨,賺取微薄的利潤呢?”


    梁曉樂笑道:“此乃幻術。就像變戲法兒一樣,道具是提前準備下的。這銀子和木料,我是從別處裏借來資助你修建玉皇廟的。因為我也想做善事,為自己積累陰德。同時也想幫你促成這一善舉,盡快實現你雙兒雙女的願望。”


    烏知縣果然被感動了。無限感慨地說:“賢妹,遇見你真是為兄三生有幸,相見恨晚啊!你有什麽需要為兄幫助的地方,盡管說出來,為兄一定全力相助。”


    梁曉樂:“仁兄說對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凡人一個,如何脫得了這條至理名言?!我所求仁兄的,是想借用你的權勢,在米湖縣站穩腳跟,發展我的事業。”


    烏知縣:“那你快說,你要發展什麽事業?為兄一定鼎力相助。”


    梁曉樂:“我的事業是開發農田建設,提高農作物產量,造福於民眾。剛才我也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到人家的地裏去提高產量不是?!我的做法是租賃土地,以提高地租的方式迴報土地的主人,我則賺取多收的那一部分。”


    烏知縣:“那我如何幫助你呢?”


    梁曉樂:“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活動範圍有限。我想讓你和衙役們給我宣傳宣傳,有願意租賃土地的,給我說一聲,我讓我哥哥給他們簽訂租賃合同。每畝租糧三百斤,粗、細、雜糧隨便挑。”


    “每畝租糧三百斤?”烏知縣吃驚地說:“我們這裏,一般土地一年也就收三、四百斤。你光租糧就三百斤,那你還有什麽落頭?”


    梁曉樂:“土地到了我手裏,畝產就不是三、四百斤了。很有可能是雙千。”


    烏知縣:“哦,這麽說,傳說中的畝產兩千斤糧食,是真的了?!”


    梁曉樂笑笑:“傳說大都空穴來風。是有一定根據的。”


    烏知縣:“沾光的事,這還不好說?!我給衙役們說過去,讓他們迴家一宣傳,人們一準爭先恐後地出租土地。到那時,就怕你種不過來。”


    梁曉樂:“不會的。土地多了,我會雇傭長工給我管理。梁家屯那裏方圓二百多裏的土地,都是這樣管理的。”


    烏知縣:“要是這樣,在一些聚會場合,我再向地主富戶們宣傳宣傳。這麽高的地租,他們也一定願意租賃給你。”


    梁曉樂心想: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來,這個烏知縣還算一個識時務者,“攀附”於他算是對了。


    當烏知縣把梁曉樂租賃土地的情況對縣衙衙役們一說,衙役們都覺得這是天上掉餡兒餅,一個個做通家人的工作,把自己家裏的,甚至街坊鄰居的土地,租賃給了梁曉樂。一些地主和富戶,聽了烏知縣對梁曉樂的介紹,也把自己部分土地租賃給梁曉樂。並說先試吧一年,真要是租糧(一畝地)三百斤的話,再考慮把土地全部租賃給梁曉樂。


    梁曉樂在米湖縣境內租賃土地開展的及迅速,又順利。


    ……………………………………………………………………


    整整一個月,梁曉樂和辛洛,都被丈量土地和簽訂土地租賃合同忙的不可開交。很少到縣衙去。倒是烏知縣遇到難題,或者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經常坐著轎到柳辛莊來“請教”梁曉樂。


    一日,烏知縣坐著轎子來到梁曉樂處,愁眉苦臉地說:“賢妹,為兄遇見一個棘手的案子。雖然不是人命關天的要案,但也是懲惡揚善,弘揚正氣的大事。想讓你用神力幫我判斷一下,以免錯判冤枉了好人。”


    梁曉樂見烏知縣短時間內便有如此覺悟,心中暗喜。高興地說道:“仁兄,是什麽案子讓你發愁?”


    烏知縣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對梁曉樂敘述了一遍。


    原來,昨天一早,敲過升堂鼓之後,烏知縣來到大堂辦公,不一會兒,就有一位皓首長髯的老者,氣喘籲籲進了大堂,雙膝慢慢跪下來連喊“父母官大人,我好冤枉啊”


    烏知縣抬頭一看,下跪的老者六十開外, 福眉善眼,穿戴整齊,便問道:“老人家狀告什麽人,請站起來慢慢講。”


    老者叩頭站起說:


    “我叫沈明禮,是十裏鋪鹽店的掌櫃。


    “今年三月初八,我胞弟連襟皮家屯的皮三桂,要去景德鎮販瓷碗,沒有本錢,向我借紋銀三百兩,說好三個月即還。我念他是拐彎親戚,便應諾解急。次日一早讓我店裏學徒工胡小二送三百兩銀子給他,也沒有拿迴收據。


    “眼看就八月底,還不見皮三桂還銀,雖然已愈期近兩個月,念沾親帶故,一直不願上門催討。


    “前幾天,街頭相遇,提及借銀一事,皮三桂說他已還多月,並說是同我也認識的一個叫梅成信的朋友相伴來還的,我聽此話,簡直活見鬼了,猶如五雷轟頂,還銀不還銀不是大事,借銀再受訛詐,我受不起這個罪,今興訟公堂,請縣老爺公斷。”


    說罷從袖筒裏拿出訴狀呈上。


    烏知縣細把訴狀過目一遍,看沈掌櫃也不是胡說之人,就立發傳票,傳皮三桂和梅成信上堂。


    公差將皮梅二人帶上堂來令兩邊跪定。報上姓名後,烏知縣便詢問皮三桂借銀之事。


    皮三桂說:“今年三月初,我去景德鎮販瓷碗,因手頭一時緊張,便向連襟的哥哥沈老板借銀三百兩,說好用期三個月。因是拐彎兒親戚,也未寫收據。待手頭銀子湊足後,於七月十五日,約沈老板和自己都相熟的朋友梅成信一起,將三百兩紋銀一點兒也不少地歸還了沈老板。”


    烏知縣又詢問梅成信。


    梅成信說:“七月十五日,的確和皮三桂一起,攜帶銀子三百兩,送給了十裏鋪鹽店沈掌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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