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危重病人,她還得去求它。因為除了空間水一外,她確實沒有能讓病人起死迴生的藥方和醫術。這方麵小玉麒麟也“供認不諱”。


    讓梁曉樂否定小玉麒麟的還有“麒麟神鞭”本身,因為它發不出金光來。這已經在那次過陰尋魂中得到證實了。


    想到這裏梁曉樂眼睛一亮:“麒麟神鞭”雖然不發金光,卻有震懾妖獸的法力。那,對付厲鬼、煞鬼,是不是也有作用呢?


    不管怎樣,先把它收進身體裏再說,反正也不占位置不是。


    又想起一旦把那個厲鬼製服,它的鬼魂得有器皿收容啊?!於是又把裝魂瓶放進衣兜裏。


    啊嗬,梁曉樂又對小玉麒麟不講理起來了!


    梁曉樂收起“麒麟神鞭”,放好裝魂瓶,又飄飛到村子裏去看望那三個“病人”。


    邢大已經睡下,在窗外就能聽到他平穩的唿吸聲,看來情緒已經穩定,隻等慢慢調養了。


    那個小媳婦正在炕上逗自己三歲多的孩子,麵色紅潤,精神很好,一點兒也看不出受驚嚇的樣子。


    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在家裏和三個男人小酌,飯桌上放著四碟菜,都是農家常見的花生米、涼拌黃瓜、糖拌西紅柿和一個炒豆角。四個人一邊喝著,還一邊說著今天的事,並對把地租給了梁曉樂而舉杯慶賀。說想不到因為一個邢大,全村人都跟著沾光。一畝地三百斤地租,粗、細、雜糧隨便挑,往後哇,光等著過好日子吧!


    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男人對那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說:“全喜呀,你也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在心裏。咱村攀上了有‘神氣兒’的人,往後就有‘神氣兒’罩著咱了,髒東西們躲還來不及哩,哪還會來搗亂?!”


    五大三粗的男子點了點頭,忙舉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對剛才說話的人說:“四叔說得對。我聽四叔的,再也不別扭今天的事了。謝謝四叔來給我壓驚,來,我敬您一個酒。”說著與那個叫四叔的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看來是鄰居來給這個男子壓驚來了。


    梁曉樂聽得心裏暖暖的。知道三個被連累的人都已無大礙。放下心來,又飄飛到柳樹林的上空。


    今天晚上,梁曉樂要在這裏等待那個厲鬼迴來。因為這裏是它的老窩,它肯定不甘心就此罷休。


    當邢家村裏最後一盞油燈熄滅以後,時間到了亥時末。夜,已經很靜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鬼魂的影子。


    而梁曉樂的上下眼皮,也不由自主地打起架來。


    不行!不能睡!


    梁曉樂命令自己。她怕萬一自己睡著了,厲鬼來了而自己又醒不過來,勢必在村裏造成危害……後果不堪設想啊。


    但是,如果厲鬼今晚不來呢?或者明天、後天也不來?自己熬一個通宵可以,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到那時,就是厲鬼來了,恐怕自己也沒力氣與它鬥了。


    可是,不在這裏等,這茫茫大地,又到哪裏去找一個鬼魂呢?!


    也是急中生智:梁曉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不,確切地說是一個鬼——柳鬼柳葉。


    上次梁曉樂聽了柳鬼柳葉提供的信息,順利地救出了墳中的嬰兒。柳葉對梁曉樂佩服的了不得,一心要和她交朋友。梁曉樂覺得自己既然做了靈異工作,交個鬼朋友也未嚐不可,便答應了。


    梁曉樂說:“我們離得這麽遠,我如何才能找到你呢?”


    柳葉告訴她,它們柳鬼們雖然都有各自的本體,但所有的柳樹都是一個大家族,而且根脈相通。要找它,隻要攀著一根柳枝,或者對著柳樹喊它的名字,它就能出現在你的麵前。


    以後梁曉樂在不同位置用此法邀了柳葉幾次,果然如此。


    梁曉樂心想:柳樹遇風而生,因風而動,兄弟姐妹遍及四海。又因為根脈相通,不論發生什麽事,他們均可以感應得知,所以才會一叫便到。


    既然這樣,何不麻煩它給查查那個厲鬼所在的位置,哪怕說個大概齊,也比在這裏瞎等強的多呀?!


    梁曉樂想到這裏,閃身出了空間,拽著一支柳枝連喊了三聲:“柳葉、柳葉、柳葉!”


    喊聲剛落,就聽頭上有人輕聲迴答:


    “哎,我在這兒呢,在你右邊頭上。”


    梁曉樂依言望去,看到柳葉依然戴著紅兜肚,正坐在一個樹枝上笑嘻嘻地望著她。


    “柳葉,你下來。”梁曉樂向柳葉招招手:“我遇見了一個難題,想請你幫忙。”


    “好哇!”柳葉一下從樹上跳下來,輕的就像掉下了一片樹葉:“喂,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想找一個鬼,一個女厲鬼。”


    “好哇,我們柳鬼多的是,毫不誇張地說,在全國各地,我們已經形成一個情報網了,想找一個女鬼還不容易?!”


    梁曉樂心裏一喜。便把女厲鬼的事告訴給了柳葉。


    “噢,原來是這樣啊。你等著。”柳葉說著,一轉身,不見了。


    梁曉樂再也不敢迴空間,隻得在柳樹林裏等著它。


    片刻功夫,柳葉迴來了。同時來的,還有柳甲。


    “梁曉樂,我已經探聽到了。”柳葉不無高興地說:“就在前麵村邊兒上一個廢棄的破窯洞裏。看來傷得不輕,正在裏麵療傷呢!”


    梁曉樂聞聽,不由暗想:趁它病,要它命,這時我不去消滅它,又待何時?!便高興地說:“我這就去會會它。”


    “不過,”柳甲撓了撓自己的綠頭發,有些難為情地說:“人樹殊徒,我們也隻能幫你打探消息,僅此而已。否則的話,我們會遭天譴的。輕則傷筋斷骨,搞不好要死無全屍的。”


    柳葉曾告訴過梁曉樂,說天譴就是天雷劈。天雷乃是上天對邪魔外道明正典刑的嚴法,其威力和破壞力難以形容。而這又是它們樹精(鬼)遭遇最多,最直接的一種懲罰。


    梁曉樂點點頭,說:“我曉得,你們已經幫了我的大忙了。”


    “可是,你人這麽小,能鬥得過那個厲鬼嗎?”柳葉擔心地說。


    “我有各種鎮鬼符和麒麟神鞭,再說,它現在又剛被打成重傷,是戾氣最弱的時候,沒問題。”


    在柳甲和柳葉的指引下,梁曉樂很快來到了那個破窯洞前。讓柳甲柳葉閃到一邊,自己拿了一張“護體符”和一張“破煞符”在手裏,又祭出麒麟神鞭,隻身朝著窯洞走去。


    窯洞裏黑咕隆咚。梁曉樂憑著“天眼”,還是看到了躲在一角的那個藍衣厲鬼。它顯然傷的不輕,麵朝裏,倚在窯洞壁上瑟瑟發抖。


    梁曉樂心中暗喜。左手握著兩張符紙,右手擎著麒麟神鞭,一步步向厲鬼逼近。


    在走到距厲鬼兩丈來長的距離時,梁曉樂忽然覺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壓抑的氣息。而且越往裏走,這感覺越強烈。


    煞氣!!!


    梁曉樂剛想到,就見一個黑霧團朝她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梁曉樂趕緊飛速的抬起左手,念了個“護體符”訣,隻見手中的“護體符”發出了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將直奔她麵門而來的煞氣一分兩半,然後從她的身邊穿過了。


    再看那厲鬼,她其實並沒有動手,剛才那股煞氣隻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而她一直仍然是麵朝裏,並沒有迴頭看梁曉樂。


    受了重傷煞氣還這麽大,那它平時該有多兇悍呢?梁曉樂吃驚地想。


    同時,梁曉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薄弱:麒麟神鞭對厲鬼沒有起到任何震懾作用!


    梁曉樂再不敢大意,趕緊舉起左手中的“破煞符”。《三清書》中有描寫,說不管是多麽兇惡的厲鬼,隻要把這張符往它的‘鬼門’(額頭)上一貼,一定都會被打的魂飛魄散。


    梁曉樂這裏剛要起符咒,厲鬼開口了,但是還是沒有轉過身來。梁曉樂清晰的聽見她說:“我們前世無冤,近日無仇,你何苦這樣苦苦相逼?”


    厲鬼的聲音還是挺好聽,有點兒磁性的那種。不過在這漆黑的窯洞裏,梁曉樂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鎮定!


    一定要鎮定!!!


    梁曉樂告誡自己。


    既然它開口說話了,那就試著與它交流交流。弄清它是不是有積怨,或者像它所說的那樣,他們是前世的冤家,這世找他報仇來了?!


    梁曉樂打消了暫時用符咒的念頭。


    “那我問你,你平白無故地糾纏一個光棍男子,妄圖致人於死命,又是為了什麽?”梁曉樂不迴答反問道。她必須一開始就表現出剛強,因為她這具小身板兒確實不能給她壯威。


    “這是我自己的事,於你有何相幹?”厲鬼口氣生硬地說。


    “我租賃了邢家村裏所有人的土地,這其中也包括邢大。我的租賃條件裏就有免費為他們消災驅鬼這一條款。我不希望在我的租賃地上看到鬼怪作祟!”


    “哈哈哈,這世上的冤鬼多著呢,哪一個不是守著自己的執念頑強地存在著?就憑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板兒,驅得過來嗎?”厲鬼這迴扭過頭來,口氣變得兇惡起來。


    果然不出梁曉樂所料,對方把自己看成了小孩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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