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是梁德恩的女兒、梁龍才的孫女。今年五歲。


    翠翠、囡囡和曼曼,是經常和梁曉樂在一起玩兒的小“******”。翠翠和曼曼上學以後,******變成了二人幫,囡囡和梁曉樂,便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梁曉樂是從三奶奶嘴裏知道囡囡不見了的。三奶奶粱榮氏說,吃過早飯以後,囡囡和弟弟臭臭玩兒了一會兒。臭臭睡著了,囡囡對奶奶說去找梁曉樂,就一個人出了門。


    囡囡和梁曉樂家隻隔著兩條胡同,囡囡一天不知來迴走幾趟,三奶奶根本不拿這當迴事。等吃中午飯的時候還不見她迴家,便來問梁曉樂。


    梁曉樂一上午都把自己關在西裏間屋裏。先是到空間裏轉了轉,把該往外鼓搗的,都鼓搗足了。然後一個人靜靜地在屋裏苦思冥想,規劃著自己的發展規模。直到快吃中午飯的時候,才從屋裏出來。


    對於梁曉樂來說,和小孩子們玩兒,是她必須應付的差事——既然穿越成了小孩子,就必須有相適應的小朋友,完全是為了角色的需要。但她更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思考。所以,自從梁宏遠和梁玉雲他們上學後,梁曉樂很少主動找小朋友們。所以,囡囡幾乎天天來找她。


    唯獨今天沒有見到囡囡。


    “這個小妮子,上哪裏去了呢?”三奶奶著急地說。


    於是,梁曉樂和宏遠娘,以及宏遠爹、辛慶同夫婦,都幫著找起來。


    梁龍才一家人和宏遠爹一家人,找了一中午,把村裏所有有小孩子的人家都問遍了,誰也沒見過囡囡。


    人們這才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半村子的人都出來幫著尋找。有的人連村邊上的水坑、水井、葫蘆溝,甚至村西的小河裏都看了,仍然沒有囡囡的身影。


    “誰見過村裏來過陌生人?”人們想到了梁曉樂“失蹤”的情況,互相詢問起來,議論起來。


    “沒有。隻來過一個磨剪子的,是個六十多的老頭子,羅鍋,肩上還扛著一條破板凳。不可能的事!”


    “秋後不忙了,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別說領著個孩子出去,就是來個眼生的人,大家也得問問啊?!”


    “難道被偷偷地綁架了?就像前些日子綁架小樂樂那樣?!”


    “不可能!人家樂樂是祭天的孩子。再說,那也不能叫綁架,是神家把她接了去,為的是讓她領迴那六個祭天的男童。神家的事,咱說不清楚。也套用不得!”


    “說不定啊,還真和神家有關。”


    “噢,說說看。”


    “不一定對。”


    “都什麽時候了?!有什麽看法和想法,都說出來,說不定對找孩子有幫助。”


    “你們想想,他家給梁德福往各分店送東西,多數都是老三德恩出車。那車上可是拉的神布神麥。”


    “整天和神布神麥接觸,那他應該沾的‘神氣兒’多呀,怎麽會……”


    “常言說得好:‘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他拉著神布神麥到處送,掙著輕巧錢,咳,咳,咳,這福氣嘛,不是接觸得多就能沾上的。保不準啊,這方麵沾光了,那方麵補迴去。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


    “也是的,命裏有時總須有,命裏無時到頭空啊!”


    “這麽說,這‘神氣兒’還是不能隨便沾!”


    “那是。我們都是平常人家,最好離得遠一點兒。”


    一時間,村裏人議論紛紛,把囡囡的“失蹤”,與囡囡父親梁德恩給宏遠爹送貨聯係起來了。


    梁德恩聽了人們的議論後,哭著對梁龍才說:“爹,我再也不給德福送貨了。”


    “混賬!你德福哥是為了咱家好,才給的這個掙錢的活路。半年多一點兒,就掙了三兩銀子。做人要有良心。”


    “爹,你沒聽人們說嗎,‘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我就是那無福之人,銀子是掙來了,可孩子卻沒了。我不但跑斷了腸,還痛徹心扉啊!”


    “這些道聽途說你也信?”


    “除非他家裏的人把囡囡給我找迴來,我才不信哩!”


    “好吧,你心情不好,明天讓你哥他們出車。”梁龍才說著,轉向大兒子梁德興和二兒子梁德勝:“你們倆明天誰出車?”


    “爹,囡囡不見了,人命關天的大事,找孩子要緊呀?”梁德興說。


    “是啊,爹,咱給德福說一聲,讓他找別人,或者耽誤一天。他能理解。”梁德勝說。


    “好!好!!好!!!,你們年輕,腿腳快,都去找孩子。我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動,明天我出車。”梁龍才剜了三個兒子一眼:“人家那是買賣,耽誤不得!”


    ………………


    梁曉樂聽了人們的議論以後,心裏那個氣呀!這都哪跟哪呀!合著凡接近宏遠爹一家人的人家,出點兒什麽事情,好的賴的,把賬全算到這家的“神氣兒”上了!


    不管人們如何議論,找囡囡是第一位的。趁著人們慌亂之際,梁曉樂閃身進了空間,駕著“氣泡”,圍著村子居高臨下地看了一個遍。又到附近的村裏轉了轉,仍然沒有囡囡的影子。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去外村親戚家或朋友家去找的人們,都毫無收獲地來了以後,人們一致認為:囡囡確實丟了。


    囡囡母親哭得死去活來。不住聲地念叨:“老天爺呀,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啊,怎麽報複到我一個幾歲的孩子身上了?!老天爺爺,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吧!”


    三奶奶流著眼淚對宏遠娘說:“二侄媳婦,你身上有‘神氣兒’,能求動老天爺。求求你對老天爺爺禱告禱告,讓老天爺爺幫著找找咱囡囡吧!”


    宏遠娘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忙點燃起一把香,插到天地底下的香爐裏,然後跪倒在香前,向老天爺爺禱告起來。


    梁曉樂望著這一切,心裏那個鬱悶啊!真想對宏遠娘說破迷津!一想到自己的穿越身份,想到自己的宏偉計劃,想到奇典大神借給自己的異能和空間,又忍住了。


    迷津不能拆穿,話不能說破。為了消除人們對這個家庭的畏懼心理兒,為了這個家庭的聲譽,為了宏遠娘代替自己所受得磨難,那就用異能盡快把囡囡找迴來吧!


    為了快些行動,在食堂吃晚飯時,梁曉樂就開始打瞌睡。宏遠娘摸摸她的額頭,說:“不燒啊,怎麽這麽沒精神?”


    “她今天跟著找了囡囡一下午,跑累了,迴去趕緊讓她睡覺。”宏遠爹說。


    梁曉樂如願以償。一迴到家,對宏遠娘說:“我困了,娘,我去睡覺覺。”然後把自己關在西裏間屋裏,並上了門閂。


    自從梁宏遠和他的盟兄弟們搬進學堂裏的宿舍後,梁曉樂見梁豔秋已經從痛苦之擺脫出來。以想宏遠娘為借口,提出要迴自己的家裏睡覺。


    梁豔秋覺得以後天氣越來越冷,讓一個孩子來迴跑,怪冷的。也就同意了。


    梁曉樂執意要一個人睡在梁宏遠他們睡過的西廂房裏。梁玉雲識趣,覺得西裏間屋裏盛的東西太多。自己畢竟不是宏遠爹娘的親生,便提議自己和弟弟小宏根睡西廂房,讓梁曉樂睡西裏間屋。自己和弟弟是兩個人,能互相做個伴兒。


    梁曉樂則考慮從空間裏往西裏間屋裏鼓搗東西方便,也就沒和玉雲爭,一個人住進了西裏間,實現了她夢寐以求的一個人住單間的願望。


    一個人住單間就是好,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什麽時候做,就什麽時候做。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梁曉樂一閂上門,便閃身進了空間。駕馭著空間“氣泡”,飄飛到廣袤的田野上空。一邊飄飛,一邊琢磨尋找囡囡的方法。


    空間能過濾黑暗,原野一片明亮。在高空鳥瞰大地,密集的村莊在夜晚裏顯得特別寧靜,一點兒也看不出任何異常。


    一個小小的隻有五歲的女孩子,又能弄出什麽動靜來呢?現在已經是吃過晚飯以後,囡囡說不定在哪個房間裏已經睡著了。要鬧動靜,也隻有通過自己的異能了!


    梁曉樂心裏想著,迴憶起上次尋找六個祭天男童——竇金安他們的經過:那時,一開始自己並沒有把握。隻是心裏想象著搶孩子的賊窩裏出現長蛇、青蛙,驅動了一下意念。有沒有作用自己並不知道。後來被證實,賊窩點兒裏果然出現了自己想象中的長蛇陣和青蛙陣。


    但是,雖然出現了,強賊們也嚇得不輕,自己卻不知道。用這個方法,對尋找毫無幫助。除非這事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哪裏就偏巧讓自己趕上了呢?


    這個辦法不行,再想別的!


    長蛇和青蛙,都是在地上爬的動物。鬧多大動靜,高空裏也發現不了。那,用飛蟲呢?黑壓壓的飛蟲,圍著囡囡的房間上下翻飛,自己在高空就能看得到。


    又一想,畢竟這是黑夜,空間過濾的再好,也不如白晝。黑色的飛蟲,在不甚明亮的夜晚,能見範圍也有限。


    如果是發夜光的螢火蟲就好了。上萬隻、百萬隻……的螢火蟲聚集在一起,光線肯定強過過濾的強度。


    梁曉樂心裏剛一喜,馬上又高興不起來了。因為螢火蟲是夏天活動的昆蟲,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在秋分末寒露初,田野裏的螢火蟲早已絕跡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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