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必須去買,因為這裏不種稻子。小麥可是年年都種。花錢買麵粉,比花錢買小麥自己磨麵貴老些個呢!這家人光“買”麵粉吃,時間久了,會不會引起村裏人的懷疑呢?!


    玉米囤裏原先就有,不用考慮,小米及別的雜糧吃不了多少,也可忽略,唯獨主糧小麥,不可不做做手腳,讓人們信服……


    從當初的焦慮萬分到後來的苦思冥想,梁曉樂思緒大起大落。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和吼叫的寒風,她失眠了!一個人在被窩裏輾轉了一個多時辰,仍然沒有一點兒睡意。


    ……………………


    “吱扭。”


    寒風送來一聲柴門開啟聲。


    聲音十分微弱,但梁曉樂卻聽得真真切切——異能被利用以後,她的聽覺特別好,隻要心裏裝著那種聲音,一點兒波動就能分辨出來。。


    宏遠“唿唿”睡的正香。聽聽東裏間屋裏,也沒有一點兒動靜。夜深人靜,誰開柴門呢?


    莫非有賊?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梁曉樂趕緊穿上衣服,閃進空間飄飛出去。


    庭院裏有三個黑影在悄悄向北屋移動。


    果然是賊!


    梁曉樂飄飛到賊們麵前,認出其中的一個是曾被她教訓過的賴子。另兩個不認識。


    原來,賴子聽說梁德福家裏來了一個裝作要飯兒的神仙,莫名其妙的得了不少布,賣了很多錢。又有被宏遠娘拒絕,還被蛇咬了? ,心裏忌恨的直咬牙切齒。


    賴子不但壞,還是個記仇記恨之人。心裏要是惦記上誰,不報複到解氣不算完。


    梁德福家殘廢的殘廢,小的小,一家子統統上陣也幹不過他。讓他心存顧忌的是那條怪蛇,咬哪裏不好,偏偏咬他****,讓他言不得語不得。不報此仇又心不甘,於是,就糾結了兩個認識的外村慣偷,乘著夜黑風高,前來盜竊。因為他一整天都在外村裏,宏遠娘喊街以及所發生的反應,他一點兒也不知道。


    三個竊賊眼看就要走到北屋門口了。


    如果讓他們撬開房門進了北屋,偷走偷不走東西不好說,最起碼驚動了宏遠爹娘。萬一宏遠爹心疼那五十多兩銀子,與他們交起手來,吃虧的還是宏遠爹。


    而宏遠娘剛剛經曆了喊街事件,正處在“痛心疾首”時刻,一旦被驚嚇,被刺激,抑鬱症複發加重,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辦?


    還是像上次對付賴子那樣,用蛇咬他們!


    可現在是黑夜,視力受限,發現了也就咬住了。被咬之人肯定會發出慘叫聲,照樣能驚醒屋裏的宏遠爹娘。


    鄰居家有狗,是不是先“借來”嚇唬嚇唬他們,阻止他們的行徑。


    想想也不妥:狗叫聲照樣能把宏遠爹娘驚動了呀!


    怎麽辦??


    怎麽辦???


    梁曉樂急的在空間裏團團轉。


    空間氣泡被她震動的東飄西蕩。飄著飄著,一下飄到了庭院西側的棗樹枝堆上。


    在庭院西邊的白菜、蘿卜畦裏,曬著一堆棗樹枝——蓋車棚時犧牲的那兩棵棗樹樹冠,宏遠爹把它們剁成一枝一枝的,瑪在了一起,既不影響庭院美觀,還能讓風吹幹。


    梁曉樂靈機一動:何不用異能驅動棗樹枝,讓它們堆在北屋門前阻止竊賊。一來鬧不出動靜,二來他們要搬動不但需要時間,而且棗圪針還會紮手,讓他們望而卻步。


    過去駕馭的都是能飛能爬的活物,現在是行將進灶膛的柴禾。但事情緊迫,也隻能用來一試了。


    梁曉樂心裏想象著棗樹枝動起來的情景,意念一動,那些棗樹枝都像有生命一樣,一枝枝蹦蹦跳跳著向北房門口排去。越排越多,隨著排還隨著拐彎兒。待全部的棗樹枝都調動起來以後,三個竊賊身邊已經形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圓形包圍圈。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這情景也讓梁曉樂驚呆了。她知道自己能馭活物,能讓樹上的風幹棗落下並集中起來。像這樣驅動毫無生氣的樹枝還是頭一次。而且是在危急關頭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想出來的。沒想到異能如此給力。


    三個竊賊見狀大吃一驚。


    有個激靈些的上前扒開棗樹枝就要往外鑽。


    “不能這樣便宜了你!”梁曉樂心裏想著棗樹枝動起來的情景,意念一動,那棗樹枝就像被通上電一樣,圍著三個竊賊快速運轉起來。並且越轉越快,形成了一個“唿唿”旋轉的大旋風。要出去的那個竊賊的手上、臉上,被棗樹枝劃得一道一道的,棗圪針紮了滿手滿臉。嚇得趕緊退了迴去。


    三個竊賊個個嚇得目瞪口呆。


    今夜裏風本來就不小,颼颼的。再加上“旋風”帶起的冷風,棗樹枝包圍圈裏的氣溫急劇下降。


    “我們必須衝出去。要不然,別說天明了被人發現,凍也得凍死在這裏麵。”一個竊賊哆嗦著小聲對其他兩個竊賊說。


    “轉的這麽快,圪針又這麽多,怎麽出去?”賴子驚慌失措地說。


    “用胳膊護住腦袋,先出屁股和脊梁,隻要頂開一道縫隙就行。”另一個竊賊說。看來這個竊賊膽子比較大,聲音沒有走調。


    於是,三個竊賊都用兩隻胳膊抱住腦袋護住臉,屁股朝外撅著去撞飛速旋轉的“包圍圈”。


    “劈裏啪啦”,棗樹枝就像皮鞭一樣,抽在他們的後背、屁股上,棗圪針透過衣服紮進肉裏,再加上旋轉的拉力,衣服很快被扯破了。而“包圍圈”就像有鬆緊性似的,撞一下往外凸一凸,很快又複原,根本撞不開。


    嚇得三人又趕緊縮迴來。


    “是不是鬼打牆啊?”賴子驚怵地說。


    “鬼打牆不是這樣。不過也肯定是邪祟(妖異)東西。” 膽大的竊賊說:“你們倆誰還沒破處?”


    “哥你小瞧人啊!我們都多大了?”膽小的竊賊哆嗦著迴道。


    “那,誰有尿?往上ci 。”


    “能管用?”膽小的竊賊說。


    “要真是邪祟東西,公雞血和童子尿最管事。我們沒處去找,就用自己的吧。看看行不行?!”膽大的竊賊說。


    梁曉樂聞聽不由滿臉黑線。再怎麽說,自己的心智是個二十五歲的成熟女性。就是在暗處,也不願看到這種齷齪場麵。忽然想起賴子被蛇咬來,心念一動,“包圍圈”裏立時出現了三條長蛇。每條對著一個人,你動它就動,你不動它也不動。


    “蛇……蛇……”賴子吃過蛇咬的虧,驚唿道:“你們都夾緊了點兒,這裏的蛇真下口咬? !”


    其他兩個竊賊趕緊停住動作,很聽話地並攏了兩條腿。。


    “可是,我……真有些憋不住了?”膽小的竊賊一邊說著,還一邊跺著腳。


    “憋不住了也別掏出來尿!”賴子聲音有些顫抖。


    梁曉樂聽了心裏那個樂呀:“叫你們在姑奶奶麵前撒野,讓你們憋腫了!”


    三個竊賊肩膀靠著肩膀,拚成一個三角形,一動也不敢動地盯著麵前的長蛇……


    棗樹枝圍成的“包圍圈”飛速旋轉著,帶起凜冽的寒風……


    場麵基本定格在這樣一個活動的畫麵之中……


    梁曉樂的身板兒畢竟幼小,見沒有新鮮玩意兒,看了一會兒也就倦了,上下眼皮打起架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待梁曉樂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三個竊賊麵色蠟黃、渾身如篩糠般站在包圍圈裏,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哏——哏——哏。”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雞鳴。梁曉樂意念一動,旋轉著的棗樹枝立時跟頭軲輪又都迴到了原來的地方,三條長蛇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個竊賊活動了活動凍僵了的軀體,一個個拖拉著腿一步挪不了四指地走了出去。


    不過,他們從心裏感激那隻過早啼鳴的大公雞。認為是大公雞的叫聲驅散了邪祟(妖魔鬼怪),他們才得以逃脫(民間有妖魔鬼怪聽見雞打鳴就逃走的說法)。


    據說,賴子連凍帶嚇躺了三天才能起炕。後來聽說了宏遠娘喊街應驗的事,嚇得直吐舌頭。心想:看來,這個家庭正像人們傳言的那樣——確實有說道。從此再也不敢興心到這裏偷盜了。此是後話。


    ……………………


    一夜北風緊。


    在天放亮的時候,肆虐的北風仿佛羞於麵見早起勞作的人們,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滿地的殘枝敗葉證明著它們曾經來過,而且勢頭不小。


    宏遠爹早起打掃院落時,發現庭院中濕了一大片,嗅一嗅,一股子尿騷味。感到很奇怪。再看看柴門,鎖的好好的,不可能進來牲口子;庭院裏也沒有丟東西,不像進來竊賊。最近家裏也沒人打水洗衣服什麽的,怎麽好好的濕了這麽一大片呢?


    “莫非老天爺爺真得怪罪我們了?!給我們送信兒來了?!不管怎樣,這事不能讓慧敏知道了。”


    宏遠爹心裏如此一想,臉上的表情就很不自然起來。忙一拐一瘸地用鐵鍁斂來幹土,想把濕地兒埋住。


    宏遠爹的舉動,被一同起床的宏遠娘看了個清清楚楚。她走到那處濕地兒,嗅了嗅,臉色立時嚇得慘白:


    “德福,這是尿。準是老天爺爺怪罪我了,用這種方式來警告我哩!”說著渾身顫抖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帶著異能興農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撿貝拾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撿貝拾珠並收藏帶著異能興農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