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張玉涵讓家丁通知我晚上去張家莊。我也正想向他提有關辦學的事。於是,我就準時到了。不過,這次家丁沒有象往常一樣領我去書房,而是領我到了飯廳。

    裏麵擺著一大張桌子。桌子的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佳肴。張掌櫃和劉管家已經坐在那裏了。張掌櫃迎上來說:“畢飛也來。”

    我看著大廳的一切問:“張掌櫃,這是怎麽迴事啊?”

    張掌櫃笑著說:“畢飛,你是今年才來張家莊。莊主每年的大年初四都會請我跟劉管家來跟莊主的家人聚聚。今年,你是張家莊的總管,所以也被請來了。對了,你還沒見過莊主的家人吧?”接著張掌櫃就滔滔不絕地講著。我因此也對張玉涵的家人有個大概的了解:張玉涵的父親叫張守業,是個經商才能一般,但對人真切的人。張玉涵的母親姓呂,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大家閨秀。據說張守業非常愛他的妻子,終身隻娶了呂氏一個。這在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是非常難得的。同時,由於對妻子的疼愛,所以張守業在張玉涵二十歲時就將生意交給他有能力的兒子了,自己帶這妻子遊山玩水了。張玉涵還有個妹妹叫張琪婷,今年十六歲,是個非常美麗、賢淑的大家閨秀,有益州第一美女之稱。

    在我跟張掌櫃他們大約聊了半個鍾頭,張玉涵跟他的父母一起進來了。張玉涵的父親跟張玉涵非常的像,也非常的俊秀,雖然上了點年紀。而他的母親是非常美麗的、大方得體的人。在他們坐下後,張玉涵對家丁說:“把小姐請來。”

    大約過了十分鍾,一聲大哥讓我轉過頭來。頓時,我終於知道什麽叫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了。張琪婷美的不像凡人,美的讓我慚愧。她是那種讓男人想馬上娶為妻子,好好的保護的那種美女。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想娶她的。我一直盯著她看。

    這時傳來張玉涵不悅的聲音:“畢飛,請注意自己的行為。”

    我這才注意到張琪婷真紅著臉羞答答地微低頭。我馬上解釋說:“對不起,小姐。我隻是因為小姐的美麗,而欣賞的出神。”

    這時,張守業說:“想不到我們最年輕的總管是這麽坦誠的人啊。哈哈哈。”

    我不好意思的說:“老莊主謬讚了。”

    這時呂氏說:“想不到我們的總管不僅有才能,而且有人品。在我們剛川路時,就已經聽過我們莊裏出了非常有才能的總管。我們前幾天迴益州時,以為走錯地方了。這益州在一年非常翻天覆地的變化都是以為我們莊的葉總管。我一直想見你一麵,想不到你這麽年輕。畢飛,你今年幾歲了?”“迴夫人,我今年14歲了。”雖然我實際年齡已經23歲了。我在心底這麽說著。

    “那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啊?”

    “隻有我娘一個人。”

    接著呂氏問出了一個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問題:“你成過親或訂過親嗎?”

    我老實地迴答:“都沒有。”

    “那對以後的妻子有什麽要求嗎?以後你會怎麽對你的妻子啊?”

    我以後的妻子?我有才怪。不過,我還是應付地迴答:“我希望以後能娶個賢惠能持家的妻子。我覺得感情應該是一對一的,因此我以後會一心一意對我的妻子,絕對不會娶小妾的。”對於一個現代的人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想法。

    這時,我感到張琪婷的目光。我在想我沒說錯什麽吧。

    呂氏忽然對張守業說:“老爺,怎麽樣啊?”

    張守業點頭說:“夫人,一切都依你。”

    呂氏笑著問我:“畢飛,你覺得我們家的琪婷怎麽樣啊?”

    我老實地迴答:“小姐非常地美。”

    這時我看到張琪婷又羞答答地微低頭。同時,我也看到張玉涵僵硬著手端著酒杯。我忽然意識到呂氏為什麽問這一係列匪夷所思的問題了。而呂氏接下來的話證實我的想法:“我們家的琪婷也還沒訂親。畢飛,我將琪婷許給你怎麽樣啊?這樣琪婷也可以留在我身邊。”

    我現在很想裝昏。我怎麽可能跟張琪婷成親。我可不想害人啊。我馬上站起來想張氏夫婦行了禮說:“我不恐怕有辜負夫人的好意了。”

    這時我感到張琪婷哀怨的眼神和張玉涵釋然的眼神。我馬上解釋說:“我現在年紀還小,而且我覺得男人應該以立業為先,後才成家。望夫人見諒。”

    呂氏還想說些什麽。張守業拉住她說:“畢飛,你真是有誌氣。老夫也不為難你了。”

    “謝謝,老莊主。”我感激地向張守業行了個禮。

    晚宴就在尷尬的氣氛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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