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越問越過分。“這些也在考核標準裏?”紅發軍雌挑了挑眉,對他們帶有禁製色彩的問題不予迴答:“我是不是還要說他的尺寸啊?”都問的什麽東西。卡特裏氣炸了,但是他無權扭送赫佩斯到管教所,隻能壓著火氣按部就班問問題。整場考核結束,這位審查官怕是要重新迴顧自己過往的職業生涯,並考慮換崗位了。赫佩斯打開客房門,臉色有些難看。謝長留聽見他開門的聲音,率先走出臥室,望見他並不算好看的臉色,偏冷的視線落在卡特裏的身上。審查官叫他的視線嚇了一跳,匆忙和他們告別,就要帶著下屬離開。離開前,又被謝長留叫住,重複聽了一番“赫佩斯很好,沒有問題”的言論,確認過赫佩斯的打分表是合格的成績後,才徹底放他們離開。赫佩斯原先還有點火氣,見他這幅模樣,什麽感覺都沒有了。“雄主,這麽滿意我嗎?”他湊到謝長留麵前,紅發四處支棱出來。謝長留垂眸看他,耿直道:“你本就無錯。”所以並沒有被管教的義務。包括蟲族的管教所,在謝長留看來,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也是你脾氣好,放別的雄蟲身上,我高低要進去一次。”赫佩斯暗自嘀咕。他光是做飯這一條就夠進管教所了。哪裏還有謝長留這樣逮著考核官說什麽問題都沒有,給合格分才能走。謝長留歎了口氣,並不言語。窗外又開始下雪,白茫茫一片,室內開了暖氣,赫佩斯膩到謝長留身邊,問道:“雄主,看電影嗎?”他今天也休假,下雪天休假,不在家裏待著就太浪費了。謝長留看了眼他,沉聲道:“好。”第50章 赫佩斯的生活很熱鬧。這是謝長留在不動聲色間觀察出來的。他放寒假,赫佩斯也有年假可休。於是一人一蟲麵對麵的相見時長就直線上升。讓赫佩斯一個本身性格就靜不下來的蟲安安靜靜待著是不可能的。和謝長留一個悶葫蘆待久了,他的說話頻率直線上升。活像把謝長留的那份一並講了。謝長留在這些小事上向來很包容他,隨便他怎麽鬧騰都無所謂。於是就見證了他這位年輕道侶鬧騰的生活。早上晨起先炸一次廚房,炸完打遊戲,打完遊戲看電影,電影看完在家裏打轉,總而言之安安分分坐著是不可能的。在他持續轉圈圈後,謝長留歎了口氣,問道:“你平日都做些什麽?”赫佩斯就是閑不下來,他盤腿坐在謝長留麵前,細想了一下平時日常:“工作處理完就打遊戲或者外出,約錫德裏克他們出去……”在家裏待著的時間少之又少。這次休假願意待在家裏,還是因為謝長留。“你平日如何,現下便如何,無需顧忌我。”謝長留對他說。實在沒必要為了他悶在家裏,哪兒都不敢去。他也沒有強行改變赫佩斯生活的意思。“那多不好啊,看你一個蟲孤零零的。”赫佩斯說。和謝長留同居兩天,他也或多或少了解了謝長留的日常。安安靜靜發呆一整天,哪裏都不去,就能坐在窗前閉目養神,所有的娛樂行為在他眼裏都寫著無趣。他要是放下這樣的謝長留,自己出去玩,他良心不安,自己都先要譴責自己。實在是不好把一個分明二十歲,卻活的像是百來歲的老年蟲丟家裏。謝長留多可憐啊。他也就委屈委屈自己,在家裏待著,正好理理思緒,和謝長留多相處一會兒。能貼多久是多久。謝長留聞言歎了口氣,他這一年歎氣的次數直線上升,每迴都是因為赫佩斯的無厘頭發言。“不必顧忌我,我有事可做。”他對赫佩斯說,便見麵前的紅發軍雌露出有些憐惜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也是這個時候發現,塞列因帝國的雌蟲實在很擅長腦補。赫佩斯一合掌,對謝長留道:“雄主,打遊戲嗎?”把謝長留帶進他的日常生活就好了,至少讓謝長留活的不要那麽清苦。還年輕,就不要裝出老成的模樣。赫佩斯心想。“我……”謝長留原想表示拒絕,他對這些東西並無多少興趣,但看見紅發軍雌眨動的雙眼,還是同意了。隻不過是一個小請求而已。赫佩斯歡唿一聲,終於不用壓低聲音憋著打遊戲,很是自由爽快。他挑了個雙方共同對抗的戰鬥類遊戲,把謝長留拉進戰局。“操縱這兩個按鍵就行了,這個是攻擊這個是防禦。”他將手柄遞給謝長留,草草介紹後,著急道:“開始了!”謝長留拿著他硬塞過來的手柄,一臉茫然。操縱的角色就這麽被赫佩斯打倒在地,幹脆利落結束一局。謝長留:“……”3055在他的神識裏唉聲歎氣:“仙尊,哪有您這樣傻乎乎的!幹他啊!直接上,怎麽操縱都要攻擊!”謝長留還在看遊戲手柄。他和這個世界脫軌嚴重,讓他立馬學會使用方法明顯有難度。赫佩斯輕鬆贏了一局後興奮到不能自已,仿佛勝過謝長留已經成為他蟲生必做的一件事。他轉過頭,看見一臉懵的謝長留,嘿嘿一笑,又重新教了他一次。謝長留脫軌歸脫軌,腦子一如既往好使。生疏操作失敗兩次後,第三次技術飛速進步,已經能把赫佩斯的角色壓著的打,甚至都沒法還手。“不是吧,雄主你這進步速度有點太快了。”赫佩斯吃驚道。他緊緊盯住謝長留,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戲謔地說:“沒想到啊雄主,你還挺爭強好勝的。”輸一局就要連贏幾局扳迴來。謝長留放下手柄輕咳一聲,對他的評價並沒有迴應。他沒有勝負欲,對赫佩斯的評價便無動於衷。隻不過被摁著打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風。赫佩斯倒在他身邊,遊戲手柄隨手放在一旁。他仰起頭去看謝長留,後者一頭黑色長發鬆鬆垮垮用簪子束起,還有發絲垂落。似是注意到他的視線,謝長留垂眸看他:“何事?”他垂眸看人的時候,清俊冷淡的外貌倒顯出幾分溫和,帶了點悲天憫人的意味。赫佩斯一時間有些呆愣,抬手下意識要去勾他垂落在頰側的發絲。指尖勾住了,發絲從指縫間滑落,他才反應過來,匆忙和謝長留道歉:“抱歉。”他手撐著地麵坐起身,與謝長留之間的距離近到甚至能看清他輕垂的睫羽。謝長留拂開發絲,平靜道:“無妨。”赫佩斯在心裏罵自己手欠,起身往廚房走,還要問謝長留:“雄主,要喝什麽嗎?”他公寓裏放了個飲品櫃,酒水飲料全部齊全。謝長留迴道:“不必。”赫佩斯靠在餐廳門邊,開了瓶啤酒,啜飲一口後看著沉默坐著的謝長留,神色難辨。今日是雨天,窗外是淅瀝的雨聲,公寓內開著暖氣。謝長留穿著他買的家居服,端坐在地毯上,將散落的抱枕與遊戲手柄一一收攏歸位。他的黑色長發用簪子束起,全身都透出一種有別於平日的柔軟溫和。公寓客廳四四方方的空間,竟也有了家的味道。家。赫佩斯心想,他失而複得的存在。那些掙紮痛苦,在這樣的環境裏,也仿佛慢慢遠去了,從他的生活裏消失,隻剩下平和。謝長留將麵前散落的東西整理好,才覺得眼前看起來舒適不少。強迫症見不得東西亂七八糟堆起來。他轉過頭,正巧看見靠在門邊,邊喝酒邊看他整理東西的赫佩斯。紅發軍雌沒穿拖鞋,家居服的褲子鬆垮堆在腳後跟,上身是寬鬆的圓領黑色毛衣,襯的紅色長發愈發豔麗鮮明。他就那樣隨意倚靠著門框,認真而長久地注視著謝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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