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薩洛揚不要把什麽都當做好東西。不要整天被蟲當刀使。不要傻乎乎地吊死在一棵樹上。“薩洛揚同學,我希望你能明白的一點是,我對……”赫佩斯卡殼一下,換了種說法,“那不重要,總而言之我已經有歸宿了。”“我沒必要為難你。”紅發軍雌晃晃和雄主牽著的手,像是刻意炫耀那般,往薩洛揚麵前晃晃。“你真的沒有半點私心嗎?”薩洛揚隱忍道,“赫佩斯中將,奧斯爾德閣下心善,但這不代表你能肆意羞辱他。”赫佩斯嗤笑一聲,握住謝長留的手緊了緊。有仇不報不是他,更別提現在他還短暫脫離了控製,那些憋在心裏的話,他恨不得全部倒幹淨。一直被控製說出不符合心意的話,隻為了走劇情,成為合格的反派,他也很火大。然而將要開口時,他的腦子像是突然被燒了一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忘了。連謝長留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赫佩斯索性換了個表述方式:“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出我羞辱奧斯爾德閣下這個離譜結論的。”“搞清楚一點,我是軍雌,他是雄蟲,我可沒有資格羞辱他。雄保會的監察很麻煩,而我很討厭麻煩。”紅發軍雌一字一句道。他再次舉起和謝長留相牽的手,對著薩洛揚晃晃:“你愛怎麽講怎麽講。總而言之我已經有雄主了,和雄主的關係很好,婚姻關係很美滿,不要閑著沒事幹挑撥我和諧的家庭關係。”赫佩斯思索片刻,似乎覺得這樣殺傷力還不夠強。薩洛揚的表情還是呆傻聽不懂話,甚至有繼續糾纏的意思。也不知道奧斯爾德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心甘情願被當刀使。紅發軍雌開始檢索自己的詞匯庫,終於在一本書裏找到相關詞匯。那本書據說是某個神秘的文明遺留下來的,畢竟蟲族一開始並沒有這個說法。還是後來製定婚姻法時,從那本書中得到了靈感,也借此讓這個詞出現在蟲族社會中。“我和雄主的婚姻關係建立在‘愛’上,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他揚聲道,後半句卻是牽著謝長留的手,貼在薩洛揚耳邊,用氣聲說:“所以不要再聽奧斯爾德的話,跑來擅自幹涉我的家庭。”“尤其是,在我的雄主麵前。”年輕的軍校生看向那雙淺灰色眼瞳,分明麵上帶笑,眼底卻全然是冷意。這個常年不著調、惡名昭彰的中將終於在他麵前露出陰森的獠牙。那些壓力來源於常年征戰,與異獸群搏殺,利爪上沾滿鮮血才有的狠厲。尚未上過戰場,甚至沒殺過幾隻異獸的年輕軍校生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謝長留不動聲色打量赫佩斯的背影,敏銳從他身上感知到“反派”應有的氣場。“果然是大反派呀。”3055抽空感慨道。薩洛揚不死心地看向赫佩斯,後者卻是已經站迴謝長留身邊,衝他挑了挑眉。年輕的軍校生最終還是轉身離開。赫佩斯聳聳肩,還沒從大獲全勝扳迴一城的快樂中徹底清醒,卻聽到身後有什麽東西被撞倒的聲音。他轉過頭,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機甲單兵專業一班的軍校生們,不知何時已經從訓練艙裏出來。麵帶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以及他和謝長留相牽的手。赫佩斯:“……”他轉過頭,看到了謝長留正直的眼神。“赫佩斯,不要說謊。”他沉聲道。紅發軍雌一臉懊喪,想和他解釋什麽,又覺得沒有必要:“長留,我隻是……額……”“算了!”第38章 清澈又愚蠢的軍校新生們已經聽見了赫佩斯那番宣誓般的示愛發言,從訓練艙裏出來後就在看熱鬧。對上赫佩斯的雙眼後,難以言喻的表情就換作了不在意,全都看天看地,強行把視線從赫佩斯和謝長留相牽的手上移開。某個紅發軍雌靠著老師的威壓讓他們轉移視線後,又對他們道:“都準備好了?那誰先來?”他坦蕩發言,手卻還牽著謝長留。淩洲仙尊的指尖勾了勾,壓低聲對赫佩斯道:“赫佩斯,鬆手。”紅發軍雌這才像是迴過神似的,慌忙鬆開他,輕咳後用氣聲說道:“抱歉。”和謝長留呆久了,他都染上對謝長留隨時隨地道歉的口頭習慣,特別客氣。行為舉止就不一定了。鬆開謝長留的手,他還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麵前晃晃:“一次。”意思是每日兩次,今日還剩一次機會。謝長留不發一言,不過他的沉默對赫佩斯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答案。淩洲仙尊的沉默有太多的解讀方式,麵對赫佩斯時,這種沉默就變成了縱容。畢竟表達拒絕時,謝長留會和他直說。機甲單兵專業一班的學生蠢蠢欲動。聽見赫佩斯那句“誰先來”,對期末考核難度降低,輕鬆拿到學分這件事的興趣蓋過了對老師家庭八卦的興趣。饒是興奮異常,卻沒有蟲先打頭陣,全都互相觀察彼此,都想等別的蟲上去,先來個範例。“沒有蟲?機會不等你啊,一直沒有蟲敢來的話,這次挑戰就當取消。”赫佩斯環視一周,略帶了點開玩笑的口吻。冷靜評估的學生們也不冷靜了,謝長留後退一步,給他們騰出空間。這些年輕學生明顯比他更需要這個機會。以謝長留的能力,期末全部高分過都不算難事。嚴謹端正的學習態度,過分強悍的作戰能力,授課教師們想必會很喜歡他這樣的學生。赫佩斯登時被一大群學生包圍,他在中心高喊道:“自覺排隊啊。我記得是誰第一個的,沒必要擠!”謝長留就站在包圍圈外,遠離擁擠喧鬧的軍校生們,平靜地看著“受歡迎”的赫佩斯老師。“那個,謝長留閣下?”他略略低頭,看見一名穿著作戰製服的清瘦亞雌。看模樣,應該是在訓練館訓練的軍校生。謝長留:“?”大概也是知道謝長留不愛說話的習慣,年輕亞雌小聲說道:“能請閣下幫個忙嗎?”3055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起勁,在謝長留的神識裏無比興奮地上躥下跳。難道狗血文裏最經典的吃醋劇情要輪到謝長留和赫佩斯了嗎?這種狗血誤會吃醋劇情不是在奧斯爾德和薩洛揚這對主角攻受上才更加明顯嗎?小圓球“目光炯炯”,萬沒想到謝長留進入狗血文後,自帶了狗血文氣場。它除了看好戲的興奮,麵對這位年輕亞雌,還帶了點敵意。如果是一般路人,它就放過,如果是來拆cp,那想都不要想。為cp產糧十幾萬字的3055暗暗發誓。“何事?”謝長留問道。“額……我是機甲維修專業的弗雷亞,我……”年輕亞雌低著頭,聲如蚊蚋。如果不是謝長留聽力一流,可能連他的聲音都聽不清。赫佩斯在一群軍校生之間,抽空迴頭找謝長留。淩洲仙尊遠離喧囂,自己躲著,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他看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裏發現謝長留,以及站在他身邊的局促羞澀的年輕亞雌。紅發軍雌眯了眯眼,迴過頭笑著對學生道:“開始吧。”“聲音也太小聲了吧,根本聽不見啊?”3055在謝長留的神識中嘀咕。弗雷亞大半天說不出話,謝長留也沒催他,站在原地出神發呆,醞釀一會兒後,年輕亞雌終於有勇氣說出口:“請問能給我赫佩斯老師的聯係方式嗎?”“嘎?”3055震驚道。謝長留從走神狀態脫離,垂眸看向他。弗雷亞對上他清清冷冷的視線,小聲解釋:“因為有些雄蟲閣下不太喜歡自己的雌君雌侍隨意認識其他的陌生蟲……”謝長留繼續對蟲族一些奇妙的習慣表示不解。他對弗雷亞說道:“他是獨立的,這些事情沒必要過問我。”弗雷亞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幾秒後,年輕亞雌低著頭,磕磕絆絆應道:“啊、好。”謝長留抬眼看向赫佩斯,又道:“他在那裏,你課後去問吧。”話說完,繼續站在原地發呆,偶爾將視線投放到一旁的訓練艙上,大概在迴憶虛擬機甲的觸感。他出神多久,弗雷亞就呆站在他身邊多久。見年輕亞雌沒有離開的意思,謝長留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視線,弗雷亞再次開口:“那……能要個閣下的聯係方式嗎?”3055破口大罵:“圖窮匕見!圖窮匕見!仙尊不要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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