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好幾次,都無法說出口。


    她隻能極力地壓抑……


    上官界早看出她欲言又止,但聰明地什麽也沒問。


    他心裏很清楚,沐若菲想說的,絕對不會是愉快的事。


    否則,她不會這麽為難。


    上官界故意轉移話題,聊其他的。


    本來,是想要帶她到外頭去透透氣的,不過現在他們人都在閻府,行動不方便——


    閻君焰最近防得很厲害,層層仆役,他最近,連看到沐若菲都很難。


    今天的見麵,還是他用“那件事”威脅季亞芙,才換來的。


    不過不出門也好,他們可以好好地呆在一起,一整天。


    這個園子非常清靜,除了每三日固定有丫鬟過來打掃,平常根本不會有人過來。


    他們有什麽話,都可以盡情地說。


    上官界牽著她的手,在園子裏散步,聊天。


    沐若菲隻是靜靜地陪著,陪上官界聊天,談過去,他們那些美好的過去。


    說到高興的時候,沐若菲真的很想重溫一下,以前的感覺。


    可惜,閻府守衛森嚴,她不敢要上官界冒險。


    兩個人,什麽也沒做,就是在一起散步、聊天。


    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雖然不舍,但時間到了,上官界還是得讓她迴去。


    “到這裏就可以了。”怕被丫鬟仆役看見,沐若菲婉拒了上官界送自己迴滌塵居的提議。


    上官界點頭,頓住腳步。


    再過一個花園,就是滌塵居。


    前麵層層仆役,都是閻君焰的耳目,他的確不能再往前。


    執起沐若菲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沐若菲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難色,不留痕跡地抽了下,“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迴去了。”


    上官界沒放,“別忘了你答應補給我的禮物。”


    沐若菲點頭。


    她剛才,答應上官界,會補送禮物給他。


    上官界這才鬆開手。


    兩人對看了一眼,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


    沐若菲迴到滌塵居,發現閻君焰已經迴來了。


    他坐在椅子上,披風還沒有卸下來,發上沾著點點雪花,顯然也是剛剛從外麵迴來。


    臉上,一片嚴峻,沒有任何表情。


    管家立在他身後。


    麵前,則僵硬地站著兩大排丫鬟,表情駭然。


    小冬則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劇烈地顫抖。


    桌上,是一桌還冒著熱氣的豐盛飯菜。


    地上,則一片狼籍。


    全是瓷碎片。


    看到沐若菲,連滾帶爬地撲過來,抱住她大腿——


    “少夫人,你總算迴來了!”


    “發生了什麽事?”沐若菲愕然。


    “少、少爺迴來沒看到你,很生氣……把東西都砸、砸了……”


    沐若菲看向閻君焰。


    他麵無表情,一語不發,棕眸,閃著異常的灼亮。


    沐若菲心狠狠地漏了一拍。


    他為什麽這樣看著自己?


    難道是……知道今天的事了嗎?


    不。


    不可能。


    季亞芙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可能會出錯。


    沐若菲深唿吸,鎮定下來,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的殘片。


    自己,也動手幫忙。


    閻君焰就看著,不說話,棕眸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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