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上,人們在遇到尷尬之事的時候,做的第一反應,也就是本能的反應,基本上就是捂臉,然後轉身離開。


    就像用‘找條地縫鑽進去’這句話來形容一樣。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逃避,逃避那尷尬的一瞬間。


    不過很可惜,那隻是形容詞。


    因為,這裏的地上,沒有縫可供她鑽,怎麽辦?


    所以,在尷尬之餘,如何緩解這種尷尬,這是一門學問。


    顯然,艾米還沒有學會這門學問,這個時候的她,臉紅得就像一隻煮熟的龍蝦似的。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學的,因為人體的本能,會促使人們做出最直接的選擇。


    就像她的本能促使她選擇了鑽進他的懷裏一樣。


    地縫和他的胸膛,肯定是不一樣的,不過動作卻是相同。


    或許她覺得,有個相同的地方,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她的動作,或者說行為,雖然有些好笑,不過他並沒有笑。其實尷尬這種事情,是相互的。除非是故意讓對方尷尬難堪。


    隻是這個時候的他,不可能這麽惡劣。所以,當他在看到那抹金色疏影的時候,他其實也是很尷尬的。


    隻不過他選擇了用麵無表情來麵對,用‘她是病人’這樣的理由來催眠自己。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這種尷尬的氣氛更淡一些。


    她不是其他無關緊要的,見一麵就可以不用再見的人,她是他的秘書團團長,雖說不是時刻都要麵對,但也需要長時間相處。


    他不想兩人在之後的相處中,當他們的視線相交之時,想到的會是那尷尬的瞬間。雖然那一瞬間很有誘·惑性,風景也確實很美,很醉人,就像吃冰淇淋,但那也同樣令人尷尬。


    所以,在她尷尬地鑽進他的懷裏時,他沒有多想,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將她放迴床上。因為,他還需要替她穿上裙子。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將她放迴床上的時候,她卻做出了一個讓他極為意外的事情。她的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仰起那白裏透紅的俏臉,閉起雙眸,噘起小嘴,顫抖,但卻堅定朝著他的唇瓣印去。


    因為是俯身將她放迴床上,所以兩人的距離這個時候很近,幾乎是臉貼臉。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兩人的唇,很快就碰到了一起。


    他沒有預料到,所以沒有防備。或許就算是有所防備,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拒絕吧!除非他想讓她離開,永遠地離開。


    而很顯然,他還沒有這種打算,也沒有這種準備。


    一直以來,她都將她的本職工作完成得很好,再去找一個人來代替她的位置,或許也確實有人會比她做得更好。但是,除了自己身邊的那些女人之外,又有誰能像她這樣讓他覺得可以放心?


    當然還有,她的雙腿還沒有治療完成。雖然他不是一個醫生,但也不想看著她的雙腿還沒有恢複,就讓她離開。


    另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其實也是挺賤,挺悶騷的。


    因為從給她治療開始,從她心裏對他滋生出某種異樣情愫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但是對於這種情愫,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有些小得意地看在眼裏,美在心裏,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他不可能不知道,不拒絕一個女人,其實上就等於是默認了。


    否則的話,他就不會直接拒絕當初那條對他施展美人計,有事沒事就撩他的那條美人魚達麗爾·漢娜。


    很顯然,在他的心裏,自己的秘書團團長,要比那條美人魚更讓他容易接受,也更願意接受。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他卻享受這種感覺。


    就像當初她的老婆蘇珊默默喜歡他,但他卻沒有拒絕一樣。


    因為他在默默享受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


    所以說,他其實挺賤的!


    隻是他並不知道,蘇珊和艾米是不同的。


    骨子裏,蘇珊的身上,更多的,還是東方女子的傳統,即便她在國家生活了幾年,所以她可以一直默默喜歡著他,而不逼他做選擇。


    但是艾米不同。


    如果她的雙腿沒有恢複的可能,或許她會選擇默默喜歡著,因為那雙腿,是她的自卑之源,而他又太優秀。


    然而現在,當這股自卑快要消失的時候,當她覺得自己已經將最秘密和寶貴的東西呈現在他的眼前時,她就壓不住那股衝動了。


    所以,她出招了!


    以她的聰慧,以及對他的了解,她不可能想不到,這個時候,他拒絕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隻不過,感情這種事情,往往不可能有百分百。


    所以,她在顫抖,因為她怕被拒絕,怕失去!


    但她同樣很堅定,因為,這個時機很好!


    當兩人的唇瓣相觸時,俱都明顯愣了下,他是因為意外,而她是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這還是她的第一次。


    對於一個活了二十幾年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西方女子而言,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在比較開放的西方國家,十五六歲就和男人發生關係的少女都很多,更何況是親吻了。


    然而,在她身上發生這種事情,卻又是那麽的正常。


    因為那雙腿,她的母親把她保護得很好!


    而因為自卑,她也同樣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而後下一刻,沒等他有所動作,便感覺到,一條溫潤的香軟之物突破他的唇縫,朝著他的牙關擠了進來,想要打破這個障礙。


    雖然她的動作有些生澀,但卻很勇敢,很堅定。


    他可以感覺得出來,從那香軟之物傳來的力道上。


    於是下一刻,他化被動為主動,放開了關防,請君入甕。


    他在床邊蹲跪了下來,因為這樣他會更舒適一些,他用力吞噬著衝進關的香軟,她的唿吸變得急促,前一刻還因為過度用力而有些微硬的香軟之物仿佛瞬間失去力量,變成真正的香軟之物。


    不知過了多久,她憋著通紅的小臉,將她推開,大口喘息,如蘭之氣噴吐在他的鼻端之間,讓他不由再次捧起那張已經紅到快熟的俏臉,再一次吻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初次接吻的男女都不懂得在親吻中調整唿吸,他們總是會像遊泳一樣屏住唿吸,然後到實在憋不住的時候,才會將對方推開,接著相視一眼,閉上眼睛,再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當然,這種情況不可能持續太久。


    因為所有動作,都是可以熟能生巧的。即便是這種最原始,最本能,誰都可以不用教就會的動作,也同樣有技能熟練度。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她很快就學會了如何換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推著穿戴整齊的她,從休息室裏出來。


    如果仔細看,便能發現,她的紅唇有些微腫,看起來有些像那雨後嬌豔欲滴的紅色山茶花。


    這個時候,她的母親特裏夫人才匆匆而來,有些氣喘。


    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耽擱到了現在。估計她也沒有想到,隻是因為耽擱了這麽點時間,許多事情就將改變吧!


    她匆匆和吳承道了聲抱歉,然後推著女兒出去,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兒,可能要憋不住了吧!


    不過,不知是什麽原因,她沒有直接和自己的母親提起這事,依然重新讓她母親抱著她去洗手間一趟。


    在特裏夫人和艾米離開之後,他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沉默思良了很久,才開始重新拿起紙筆,繼續之前的創作。


    如果《賭神》需要拍第三部的時候,那麽,第二部裏,多少就要埋上一些線索。原時空,《賭神》這個係列雖然有三部,但第三部卻是前傳,講的是少年時期的賭神高進。


    所以,如果真的要拍第三部的話,那麽,肯定不能照原時空那樣的來。甚至都不能迴歸到原時空的第二部上麵去。


    因為那樣一來,等於是走迴頭路了。


    很顯然,原時空的《賭神》第二部,格局並不怎麽樣。


    如果是其他導演,這種事情都不需要考慮,因為《賭神》這個係列可以賺錢,這是肯定的。因為它的第一部票房成績就非常不錯。


    明明知道它會賺錢,還把這個希望掐滅,沒有這麽任性的。


    但是,任性一直都是他的標簽之一。


    他會這麽做,實在是太正常了。


    果然,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隻拍兩部就好了,因為他覺得,財神高進如果在第二部裏再贏了美洲賭王的話,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在賭壇上無敵了。那麽在沒有找到對手的時候,還能拍些什麽呢?


    總不能去拍些和賭沒有太大關係的情節吧!


    所以,見好就收,急流勇退,把賭壇交給年輕人,是最好的選擇。


    到時候,可以讓周星星來拍《賭聖》,也可以拍《賭俠》。


    這一係列的分枝電影,在東南亞這邊,票房都不會差。至於將來在歐美這邊能夠取得什麽樣的票房成績,就有點難講了。


    不過這些,都不會影響到他把《賭神》係列結束掉的想法。


    是以,既然要這麽做,那就必需要把場麵搞大一些,盡量讓這兩部曲成為賭片中的經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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