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其作弊,吳承自己親自動手,將那顆藥片做了記號,同時用膠布將瓶子的蓋子封了起來。 .


    然後,張保勝坐在椅子上,隔空對那個放在玻璃桌上的瓶子‘發功’。是不是真的發功,沒有人知道。


    不過就吳承看來,這所謂的發功,其實就是靜坐而已。因為他沒有感覺到這位張大師身上有任何氣息波動。


    如果真有一點波動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能感應得到才是。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在吳承坐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監視’下,張保勝根本沒有出手作弊的機會,甚至就連玻璃瓶裏的那個藥片都沒有動彈一下。


    坐了這麽久之後,並沒有看到張保勝臉上有什麽汗,也沒有見他有任何緊張,甚至連心跳脈搏都很穩定。


    吳承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心理素質確實很高。


    大體上,騙子的心理素質都不會差吧!他這樣想。


    一會後,張保勝提出,他需要上一趟洗手間,大家對此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人有三急嘛!


    然後主持人還請示了下吳承,問他要不要也去一趟。


    吳承微笑搖頭,他就想盯著這個瓶子。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張大師最後如何把那個藥片取出來。


    即便是他這個武道有成的高手,都沒辦法在不破壞瓶子的情況下將其中的藥片取出來,張保勝這個普通人,憑什麽敢大言不慚?


    似乎是看到吳承沒有起身離開上廁所的意思,迴來後的張保勝又靜坐了半個小時,然後宣布,這個‘隔瓶取藥片’的實驗,對他的心神和功力都損耗太大,有時確實是有失敗的可能。


    這等於是宣布失敗了,但卻並沒有把話說死,因為從這個話中可以聽得出來,他有成功過。而台下許多觀眾都相信他。


    那麽,接下來就換成他最拿手的絕活,用嗅覺來認字吧!


    對此,吳承嗬嗬輕笑起來,從兜裏掏出一張信封,微笑道:“來之前,我就曾聽聞張大師的拿手絕活就是這個,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張字,準備見識一下張大師的絕活!”


    觀眾們沒有想到吳承會這麽直接,主持人也沒有想到,張保勝更是沒有想到。直覺告訴他,這位香江來的大老板、全球首富、國際知名大導演,不是來見識他的本事,而是來踢館找茬的。


    沒錯,吳承就是來踢館的!


    這麽一想,張保勝不僅沒有緊張,反而在心底冷笑起來。心想,非得給這個香江來的大老板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他這麽想著,然後又看了眼坐在台下的藍潔英,越看越覺得這個純淨得像隻精靈似的女孩很好看,很有味道。


    於是,他一副淡定的樣子,微笑了接受了吳承的這個提議。


    主持人看向吳承,似乎在詢問他。


    吳承笑了笑,道:“請主持人準備好眼罩和耳塞,在此之前,我得做些準備工作!”


    沒一會,下麵的工作人員將眼罩和兩團棉花團送了上來。


    吳承請主持人將眼罩戴在張大師的眼前,同時用棉花團將其雙耳給塞住。台下許多觀眾都很奇怪,這位香江富商為何要這樣做?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原因了。


    因為他拿起了話筒,道:“為了讓大家做個見證,所以我希望大家先看看我的那張紙裏寫的是什麽字,不過,一會大家看的時候,不論看到什麽,還希望大家能夠繼續保持沉默,這是為了張大師的演示能夠在最公正的情況下進行……”


    不少人聽到他這麽說,都不由點了點頭。


    而後,吳承將自己的那封信拆開,然後將裏麵的一張紙給抽了出來,它上用毛筆寫著四個大字,字體剛正有力,筆劃如刀,給人一種厚重,卻又鋒銳的感覺。


    讓人拿著這張字在觀眾席前轉了一圈,在大家都看清之後,再拿迴來裝迴信封之中。而後,吳承讓人拿來漆泥,將信封封上。


    而後,吳承示意自己的保鏢上前,拿下張大師的眼罩。


    而後,在主持人的詢問,以及吳承的首肯之下,張保勝拿起這張看起來沒什麽奇特之處的信封看了看。不僅橫著看,還豎著看,還透著燈光看,他說這是確認一下裏麵有沒有東西。


    吳承見此倒是不以為意,一臉微笑,靜靜看著。


    而後,便見張保勝放下手中的信封,和眾人道了聲歉,說是要去方便,順便休息十分鍾,一會再迴來發功。


    聽到他這麽說,大家都有些激動,特別是好奇心比較重的藍潔英。


    不過吳承卻是將自己的保鏢派到他身邊看著他,不讓他有和其他人接觸的機會。張大師沒有任何意外,答應了吳承的‘無禮’要求。


    看到張保勝前去方便,那位主持人便請吳承進休息室休息一下。


    吳承擺手道:“不用了,在這等著就行!”


    看他這模樣,大家就知道,他這是準備在這裏盯著。


    有些人也隱隱覺得,他這不是來見識的,而是來找事的。


    不過,吳承本人卻是沒有這種上門踢館的覺悟,隻是一臉微笑地接過主持人遞上來的開水,卻沒有去喝,隻是放到了一旁。


    一會後,張保勝從洗手間迴來,然後對吳承笑了笑。


    吳承看向自己的保鏢,保鏢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和任何人接觸,吳承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接著,張大師挽起袖子,開始對那封信封‘發功’。


    所謂的‘發功’,除了用鼻子聞之外,還有將信封卷起,然後用一條橡皮筋將信封給箍緊,隻有一根手指粗細。


    當然,這是征求過吳承的同意之後才能做的事。


    然後,他開始拿著那拳被他箍緊的信封放在鼻端上輕嗅。


    如此這般,過了十幾分鍾後,他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虛汗,表示要去休息室休息幾分鍾,因為發功太耗精神。


    當然,去之前,他將那卷信封放迴桌子上,用一個玻璃罩給罩在其中,然後對大家說,他的發功還沒有結束,在他離開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去碰這個玻璃罩,因為這樣會影響到他的發功。


    聽到他這麽說,吳承唇角便微微揚了起來。


    就在他走進休息室的時候,吳承在眾人地驚唿中,直接伸手掀開了玻璃罩,同時一臉嘲諷地對衝上來想要阻止他的主持人說道:“難道你們沒看出來,這封信,已經被他給調包了嗎?”


    眾人發愣,而後吳承示意那位主持人拿起那卷信封,示意她將那信封拆開,“如果真的是我看錯了,那麽一會,我向張大師道歉,並給張大師所在的研究所捐贈一億華元當賠禮!”


    聽到吳承如此牛氣的話,眾人不由發愣,而那位主持人則不由顫抖著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信封拆開。


    當台下的觀眾看到那位女主持人從信封裏麵抽出一張白紙時,都不由愣了,而後嘩然。


    此時,吳承抬起手來,眾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過去。


    他掃視了眼眾人,說道:“我不想多說什麽,隻是想說一句我所看到的事情。其實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障眼法,我相信,我的那封信此時正在那位張大師的手中。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話,一會可以在張大師出來的時候,派人親自搜他的身。因為,他一會肯定會找機會將那封真的信調迴來。因為他知道,我最後肯定會檢察一遍。”


    觀眾們聞言,都不由露出愕然的神色。


    但很快,許多人臉上的愕然神色被憤怒所取代。雖然吳承的這番話還沒有得到證實,但是他們並不是沒有智商的傻子。


    這一切,都昭示著,他們引以為傲的張大師,也不過徒有其表而已。而且最讓他們氣憤的是,張大師這會丟人,可算是丟到外麵去了。


    雖然吳承是從香江那邊過來的人,香江的迴歸,是遲早的。但現在不是還沒有迴歸不是,沒有迴歸,他還是隻能算外人。


    這種心態,在許多人心裏都是有的。


    當張大師從休息室裏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有兩個保安在等著他了,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徑直迴到台上。


    就在他準備走向桌子的時候,兩個保安卻將他攔了下來。


    而後吳承微笑道:“剛才你放在玻璃罩下麵的那封信,我們看過了!我現在懷疑,我的那封信,這個時候正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是真的大師,請接受兩位保安大哥的檢查。如果事後證明是我錯了,我會給你們工作室捐贈一億華元做為研究經費,同時再給你私人賠贈一千萬華元做為道歉禮。那麽,張大師,意下如何?”


    這個時候的張大師一臉愕然,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而後捂著肚子叫了起來,道:“啊啊……我的肚子好痛,快給我救救護車……”


    看到這位張大師突然間肚子疼,眾人再度愕然。


    然而,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的同時,看向吳承,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大師,我錯了!我沒有想到,你的功力居然比我深厚那麽多,我不該在你這位真正的大師麵前班門弄斧,請原諒我的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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