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葉樺也是個精明的,不可能束手就擒,瑞王世子恐怕也不敢輕易行動,如此,倒不若她順水推舟一把,想到日後事發,葉蓁的臉色一定很精彩,有個愛好龍陽的哥哥,嗬,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鏡明院,葉樺笑著將兩人請入院子,下人恭敬的上茶,葉樺道:“長陵,那日你我切磋未明,不知近日你可長進了些。”


    魏長陵撫掌,挑眉道:“如若不是今個是葉老夫人大壽,我定要與你切磋比試一番。”終究今天是老夫人大壽,若是舞刀弄槍的,未免是不吉利了些,左右也不差今天。


    瑞王世子眸光轉深,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兩人,葉樺與魏長陵都有一番風秋,葉樺較魏長陵是有些書卷氣,雖說長相俊朗,五官英氣,終究是嬌養在府中的大少爺,禁不起風吹雨打的模樣,而魏長陵呢,五官若刀刻一般立體,相貌不凡,自帶豪爽氣概,隻是他偏好葉樺這種柔弱型的,現在要想的應該是如何將葉樺弄到手!


    葉樺不管怎麽說也是葉府大少爺,可不是他身旁的奴才小廝阿,真是有些難辦,瑞王世子糾結難辦的皺眉,這表情叫葉樺看了去,好生不解,以為他這是怪自己沒能好好招待他,冷落了他,遂問道:“世子,您在想什麽?可是我招待不周?”


    瑞王世子搖頭,貪婪的看著他,心中歎息不已,這般尤物恐怕是吃不進口了,揮揮手,他道:“不曾,本世子是想葉大公子書案上擱置了那般多的書,真是求知若渴阿!佩服佩服!”


    葉樺一愣,冷不防的被他的話驚到了,隻是他反應極為迅速,立即謙虛道:“哪裏,世子謬讚了。”


    瑞王世子盯著他白皙的俊臉,俊朗的五官,緋紅的嘴唇,看著他謙謙有禮的態度,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將葉樺就地正法,一逞淫欲,葉樺猶自不知,仍舊與魏長陵相談甚歡。


    碧蓮站在鏡明院院門外,深唿一口氣,看著手中的雕花漆木盤,悠然的走進去,迎麵而來的丫鬟冬年好奇的問:“咦,碧蓮姐姐怎麽得空來我們鏡明院?”


    碧蓮環顧四周一圈,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對冬年道:“你將這盤子裏的茶端給大少爺他們,記得,最左邊那盞茶一定要端給瑞王世子!”


    冬年正是林氏安插在鏡明院的眼線,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從碧蓮手中接過木盤,轉身進了屋子。


    碧蓮做賊心虛的不敢逗留,當即便出了鏡明院。


    冬年進了屋子,先瞧了瞧葉樺的神色,給幾人行了禮,接著這才恭敬的開口道:“大少爺,這是今年府裏庫存上好的普洱茶,二夫人特意拿出來,說讓奴婢泡來與貴客嚐嚐。”


    葉樺眉頭一皺,林氏送來的茶,指不定有什麽問題,況且今日瑞王世子與魏長陵都在這,若是出了什麽事,自己可承擔不起,隻是,轉念一想,林氏應不會如此囂張大膽,畢竟毒害皇室的罪名,可是要砍頭誅九族的大罪。


    冬年低眉順眼,默默的給葉樺他們端茶,表情神態也是卑謙的,一切如常,葉樺躊躇片刻,還是覺得林氏不會如此蠢笨,當冬年將茶盞端到瑞王世子的小幾上時,她微微抬眸,若有所指的向他看了幾眼,又看向茶盞,眼珠動了動,又怕葉樺察覺,遂上茶完畢,端著木盤弓身退去。


    瑞王世子凝眉思索,少頃,不明就裏,煩躁的端起茶盞,隻當是那丫鬟想要勾引自己,卻在端起茶盞一瞬間,發覺了不同,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抿一口茶水,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意。


    葉樺一直與君長陵交談,瑞王世子垂眸,手指摩挲衣袖中的紙條,打開一瞧,隨即眉眼一動,挑眉,端起茶盞,對葉樺道:“葉兄,請!”


    人家世子都發出邀請了,葉樺也隻能舉杯,淺淺的啜了一口,茶水成色極好,唇齒留香,碧綠色的茶湯冒著騰騰熱氣,在茶氣朦朧中,葉樺仿佛瞧見瑞王世子格外激動的臉色。


    老夫人大壽,府裏上下都忙碌極了,葉蓁默默坐在一旁,看著葉眉淺笑言和,文靜柔婉的與那些貴女交談,自覺無趣,便訥訥的盯著桌上擺置的茶盞,默默出神。


    照理說,那些貴女要是來巴結葉府,是應該要與葉蓁交談迎合的,不過葉蓁臭名在外,即便現在是郡主,那些貴女仍覺得與她交往下臉麵,葉蓁哪能不知她們心中所想,隻是她不在乎,這些所謂的貴女都隻不過是家族權力的犧牲品與家族輝煌騰達的墊腳石。


    她靜默坐在那裏,竟不像是被眾人遺忘孤立之人,倒像是她看不起她們,選擇獨自一人求得安靜獨處。


    妙藍突然走過來,悄悄的俯身在葉蓁耳邊低喃道:“小姐……”


    葉蓁聽罷,麵無表情,緩慢的站起身,端的是神態從容,淡定自若,葉眉轉念間,一臉真誠道:“四姐姐,你這是往哪裏去?發生什麽事了麽?”


    葉蓁轉眼看她,不冷不熱道:“不曾,我隻是坐的久了,有些腿麻。”


    葉眉點頭,又與那些貴女交談,葉蓁皺眉,方才妙藍說魏長陵要見她,正等在雅思院,可是真是奇怪,表哥不應該與大哥在一起麽,為何會找自己?


    隻是,她還是準備去看看,到底是怎的一迴事,到底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還是真的是魏長陵找她,總之見招拆招,她還真是期待。


    葉眉眼角餘光瞥見葉蓁離開,有些詫異,更多的則是好奇,祖母大壽,葉蓁卻無故離開,很反常的舉動,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能讓葉蓁離場的究竟是什麽事呢?


    魏長陵一臉霧水的立在雅思院門前,眸露著急之色,他方才喝完茶後,如廁出來,便有一丫鬟稱是葉蓁的貼身丫鬟,說是葉蓁有事請他去雅思院一聚,魏長陵自然不是傻子那麽好騙,如今葉蓁正是未出閣的少女,與男子私下會麵,傳出去了葉蓁名聲該當如何?他可以不在乎,可是葉蓁不可以。


    丫鬟卻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白紙,紙上赫赫一行蠅頭小楷:表哥,雅思院一聚。魏長陵是不曾見過葉蓁的字跡,隻當是瞧著字體偏柔,是女兒家的作風,當即,那丫鬟趁熱打鐵,溫聲道:“表少爺,奴婢可沒那麽大的膽兒,敢冒充小姐的字跡。”


    魏長陵左右想想,這可是葉府,今天又是葉老夫人大壽,想必不會有什麽亂子,許是葉蓁真尋他有事呢?隻是終究留了個心眼,與丫鬟保持距離,一路來到了雅思院。


    葉蓁一路行來,心中微微不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麽,無端湧起的不安讓她心思有些煩亂,她努力壓抑住,反複告訴自己冷靜,小聲唿喚道:“魏成。”


    魏成身影快速的出現在她麵前,抱拳道:“小姐,主子的確在雅思院等您。”


    葉蓁瞳孔驀地變大,隱約有怒火中燒勢頭,她麵色冷凝,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竟讓魏成覺得全身發冷。


    她道:“你去將葉容擄來!快!”


    魏成一愣,怎麽又讓他做這種事,隻是葉蓁目光太過冰冷無情,眸中的寒冰足以凍結周圍的一切。


    葉蓁麵色不善,若是魏長陵在雅思院等她,那麽意味著大哥與瑞王世子獨處,瑞王世子又是斷袖,看見大哥這般相貌難得不起垂涎之心,若是此時有心之人推波助瀾,那麽瑞王世子是不是要得逞,大哥可是正常男子,得此羞辱,他堂堂七尺男兒哪得苟活於世,真是好惡毒的心!


    既然你要對葉樺下手,那麽就別怪我反手乾坤,將你一軍,送你大禮!


    葉樺坐在椅子上,突覺屋子裏溫度甚高,他甚至流出了熱汗,許是屋子裏地龍溫度太高?他想要開口唿喚下人也想自個去推開窗戶通風,隻是越發覺得有些頭昏腦漲,眼前視線也有些模糊,就好比瑞王世子的臉有好幾張,他狠狠的搖晃了頭,甚至用手敲自己的腦袋。


    瑞王世子心疼的不得了,忙伸手奪下他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裏,笑著道:“別,別,手不疼嗎?”


    葉樺皺眉,想要奪迴自己的手,卻發覺全身無力,張了張口,舌頭發麻,吐字無聲,此刻,即便他再懵懂,也明白自己被人下套子了!


    瑞王世子貪婪的摸了摸他的臉蛋,手有些顫抖,臉上盡是激動,歡喜,躍躍欲試的緊張,這是他第一次,上一個貴公子阿!哪能不激動!


    隻是,後腦勺突的一疼,那是被重物砸擊的尖銳疼痛,下一刻,他糾結著五官暈了過去,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


    葉樺努力睜著眼,卻在闔上眼皮的最後一刻,瞧見一片大紅色的衣角。


    紅衣少年蹲下身,嫌棄又鄙夷的用手探了探葉樺的手臂,目光頓時變得有趣,他站起身,雙手環胸,盯著地上躺著的兩人,滿臉悠閑,那丫頭,還不來嗎?


    魏成辦事能力不是吹的,他滿臉通紅,背上扛著暈了過去的葉容,在葉蓁的指示下,送往鏡明院。


    葉蓁道:“你一路上沒被人跟蹤罷。”如今林氏定然在府上布下不少眼線。


    魏成輕輕喘著氣道:“不曾,今個府裏事太多,況且,”他點點下巴,示意著葉容,“她是在自個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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