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展昭走進了房間,看見包大人正低頭思考著事情。

    “展護衛,你迴來了。”包大人聽見展昭叫他,他才迴過神來。

    “是的,屬下已經把盜紫河車的兇手抓拿迴案了。”展昭交待著他在蘆洲縣怎樣抓住文若愚和花蝴蝶裘飛的。

    “他們都已經押入大牢了?”包大人問展昭。

    “對,已經押入大牢了。”

    “展護衛,你在蘆洲縣,覺得包勉他怎樣?”包大人擔心的問展昭。

    “包勉他……他官聲並不好!”展昭對包大人說。

    “他有貪贓枉法嗎?”包大人擔心的問著展昭。

    “有!”展昭肯定的說。

    “怪不得,怪不得……”包大人癱坐在椅子上,並交給了展昭一個案宗卷冊。

    “梁大狀告吳用奸汙民女,以及……”展昭看著這案宗,知道他不在開封府的時候,有人狀告了包勉,而且這案件他在蘆洲縣也已經聽說過,也查過了。

    “你知道這事?”包大人看見展昭的表情有異。

    “是的,我也進入過吳百萬的家裏,查過關於吳用奸汙梁姑娘的事。”展昭把他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也證實了包勉收了五千兩的賄賂的事。

    “包勉啊,包勉,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事?”包大人傷心極了。

    “包大人?”

    “展護衛,你下去休息一下,準備明天升堂吧!”包大人想一個人靜一下,所以就讓展昭下去休息了。

    “是。”展昭也明白大人現在的心情,他也不好再打擾下去了。

    “大哥,我說你啊,你怎麽可以為了感情誤事……”文若愚在怪責著裘飛,要不是他的感情誤事,心急抓了展夫人,他們至今也不會落在開封府的大牢當中。

    “文賢弟,對不起!都怪我!”裘飛也知道自己的心急,不過當時心上人就在眼前,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那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大哥,如果要活命的話,那就隻有死咬著包勉,說是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我們隻是聽命從事。”文師爺想到了一個活命的辦法。

    “可是包勉並不知道我們的事啊?”裘飛說。

    “大哥,你忘了,之前我不是向你要了幾顆由紫河車提煉而成的壯陽藥嗎?”

    “是啊,那又怎樣?”裘飛想起來了,不過他還是不明白文若愚為什麽說這個。

    “我把那壯陽藥給了包勉。”文若愚笑著說。

    “你是說?”裘飛開始明白了。

    “對,包勉就是用這壯陽藥來對付豔娘的。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壯陽藥是由紫河車提煉的。”文若愚得意的說。

    “文賢弟果然是個聰明人!”裘飛讚歎的說。

    敖震這幾天在毒醫聖手王禦醫的悉心照顧下已經基本痊愈了。

    “敖震,你認識堂下這兩個人嗎?”包大人坐在公堂上問敖震。

    敖震看了一下公堂上跪著的兩個人,眼睛就落在了裘飛的身上。想起了女兒和女婿的慘死,還在那沒有出生的小孫子,不由得狠狠踢了裘飛,把裘飛踢倒在地。

    “敖震!”包大人拍著驚堂木,示意這裏是公堂,並不是大街上。

    “包大人,是他!是他殺死了草民的女兒和女婿,還破開了草民女兒的肚,取走了胎兒和紫河車!” 敖震哭訴著女兒的慘死,那一幕幕聽得開封府眾人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裘飛,文若愚,你們認罪嗎?”包大人對著他們問。

    “草民認罪。”裘飛和文若愚見鐵證如山,他們也不得不認罪了。

    “那好,你們的所用所為令人發指,現在就判你他砍立決!”包大人宣布著判詞。

    “草民認罪,但草民不服!”文若愚大叫著。

    “是啊,草民不服!”裘飛也叫了起來。

    “為什麽不服?”包大人問他們倆。

    “我們隻是受人指使,才會去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文若愚叫著。

    “受人指使?”包大人看著他們。

    “對,指使的人是蘆洲縣的縣官——包勉。”文若愚說。

    “什麽?”包大人不敢相信他的侄子會做出這事。

    “你說要不是包勉,我們會有這膽子嗎?如果包大人不相信,可以去查一下包勉的臥室,自會有發現。”文若愚肯定的說。

    “這……”包大人看著他們倆,他知道他的侄子的為人膽小懦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包大人,是不是包勉是你的親侄子,所以想起一切的罪名往我倆的身上推!”文若愚看見包大人一麵的猶豫之色。

    “好,就讓包勉來跟你們對質!”包大人說。

    “把文若愚及裘飛押迴大牢,退堂!”包大人下令說。

    “包大人,屬下馬上再去蘆洲縣一趟。”展昭知道包大人的為難。

    “不,還是本府親自去一趟。”包大人也想見一下他的嫂娘,如果包勉真得犯下這等的大罪,到時也不知嫂娘會如何的傷心。

    “可是大人……”展昭想跟著一起前去。

    “不,你還是留在開封府,這裏也要有人主持日常的事務。”包大人交待著展昭。

    “是。”沒有辦法,也隻好留在開封府。

    三天後,我終於迴到了開封府。

    “小姐,你可迴來了,擔心死我了。”青兒一見我平安迴來就開心的迎了過來。

    “展大哥呢?”我並沒有看見展昭的身影。

    “姑爺他正在忙。”青兒對我說。

    “他在忙什麽?”我不明白的說。

    “小姐,姑爺現在書房裏……”青兒把這三天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大人他迴蘆洲縣呢?”我聽青兒說完,也我知道包大人不在開封府,展昭就在負起開封府的一切事務,幸好現在公孫先生也跟我一起迴來了。

    “公孫先生。”我知道展昭並不善長管理這些事務,於是就和公孫先生一起來到了書房。

    “展大人這事應該如何處理?”

    “展大人……”

    書房裏傳來了一大堆問題正詢問著展昭,而展昭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的,他雖然是一個穩重的人,可是一下子麵對這些零碎的事務,他也沒有辦法處理。

    “展大哥!”我看見展昭正在為這些事煩腦著。

    “月娘,你迴來了。”展昭看見我迴來了,而身後跟著公孫策。

    “公孫先生,你迴來就好了,這些事交還給你了。”展昭看見公孫策就有如看見救星一般,因為這些日常的事務一向都是公孫策經手。

    “好,讓我來看看。”公孫先生接過展昭手上的那一疊厚厚的帳本,再看了一下桌麵上的各種帳單,就開始忙起來了。

    “月娘,我們不要打擾公孫先生了。”展昭看見公孫先生已經進入了狀態,他也趁機會離開。

    “展大哥,你真的認為包勉會盜紫河車嗎?”我不相信包勉會這樣做。

    “不錯,因為他膽子太小了,頂多都隻是貪財,而不敢去害命。”展昭扶著我迴到了小院子裏。

    “那包大人為什麽要親自去抓他呢?”我想不明白,如果要抓人也不過派一個衙差去就行了。

    “包勉是大人的親侄子,也是包老夫人的親生兒子,而包大人一向都十分尊重包老夫人,所以大人才會親自去蘆洲縣向包老夫人說明。”展昭解釋說。

    “那這案子不要等包大人迴來再判?”

    “是,大人大概這幾天就會迴來了。”展昭說。

    紫河車一案再度開堂。如此的大案我當然就是躲在屏風後麵聽著。

    文若愚和裘飛已經跪在了大堂上,包勉也站在一旁。

    “你們說殺害孕婦盜取紫河車是蘆洲縣的縣官包勉指使的?”包大人開口問文若愚。

    “是的。”文若愚迴答。

    “文師爺,你這是怎麽說啊?我什麽時候指使過你去殺害孕婦?”包勉聽見文若愚汙蔑他。

    “包大人,你不是說要我找壯陽藥的嗎?”文若愚反問包勉說。

    “是,不過……”包勉不明白壯陽藥跟孕婦被殺有什麽關係。

    “包大人,你可在包勉的臥室口查找到那壯陽藥?”文若愚問包大人。

    “是這些?”包大人讓公孫策拿著那幾顆藥丸給文若愚看了一下。

    “是,正是這藥丸。”文若愚看見公孫策拿過來的藥丸說。

    “這藥的成份是什麽?”包大人問公孫先生。

    “迴大人,這藥的成份有五成是由紫河車提煉而成。”公孫先生之前已經分析過這壯陽藥的成份。

    “包勉!”包大人一拍驚堂木。

    “大人,我是冤枉的。三叔,我真的是冤枉的。”包勉聽見公孫策說完這藥的成份不由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並不知道那藥是由那紫河車提煉得來,他一直以為是那些名貴的藥材所提煉。

    “你不知道這藥的成份?”包大人看著侄子,深知他的性格。

    “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包勉哭訴著。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是說不論如何都在做出這壯陽藥,這樣才可以跟二夫人……要不是你這樣說,我就不必去請裘飛出手了!”文若愚一口咬定了包勉。

    “不,絕對沒有這事!”包勉不明白文若愚和裘飛為什麽要冤枉他。

    “包勉,你說你沒有指使他們,那你有反證來證明自己?”包大人問包勉。

    “這樣事那裏有證明啊?”包勉實在想不出什麽反證,而現在的一切證據都對他不利。

    “此案證據不足,等找齊了證據再行開堂。退堂!”包大人想了一下說。

    大牢之中,公孫策和展昭來探望包勉,希望他可以想出辦法,找到有利於他的證據。

    其實公孫策和展昭都不大喜歡包勉的為人,不過看見包大人為了他的案子而傷神,也於心不忍。

    “冤枉、冤枉、你除了這一句還有沒有其他的,你要想一下有什麽證據啊?”展昭他們進來這怎麽久,包勉也隻是左一句冤枉,右一句冤枉,聽得展昭發起火來了。

    “現在人證有文若愚,物證有那藥丸,我百口也難辯啊!除非有神仙搭救!”包勉哭著說。

    “神仙搭救?對了,展護衛不如去問一下展夫人,看看她有什麽辦法?”公孫先生十分佩服展夫人的智慧。

    “好,我馬上去找月娘,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展昭說完就離開了大牢,讓公孫策繼續想辦法引出包勉對這案子有利的證據。

    “月娘,月娘……”我正在小涼亭裏喝著藥。

    “月娘,你不舒服嗎?”展昭一進來就看見我正喝著藥。

    “沒事的,隻是小孩在肚裏伸展筋骨,看來他長大了一定會像他爹的。”我笑著對展昭說。也是現在胎兒已經差不多有七月大了,他一動我就好像被踢了一腳的痛。

    “孩兒乖,不要再踢娘了。”展昭摸著我的肚皮在對裏麵的孩子說。

    “展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我知道他現在是很忙的,沒事的話也不會出現在小院子裏。

    “對了,月娘,你有沒有辦法……”

    “你是問我對於包勉盜紫河車的案子?”我明白展昭是擔心著包大人。

    “對!”展昭期待的看著我,希望我會有辦法。

    “不如再去一趟蘆洲縣吧!”我想案子是在那裏發生的,在那裏應該會找到證據。

    “對,我怎麽沒有想到,好,我馬上就去蘆洲縣。”展昭說完就準備馬上動身,可是我卻拉著他的衣角。

    “月娘,我不可以帶你去,你在好好的在這裏,不然孩子又會踢他那頑皮的母親。”知妻莫若夫,展昭早就知道我想跟他一起去蘆洲縣。

    “好吧,看在兒子的份上。”我摸著大肚子說。

    紫河車的案子還沒有了結,包大人也唯有先處理了包勉受賄的案子。

    根據苦主的描述,吳百萬的兒子吳用奸汙了他的女兒,令他女兒上吊身亡,遺書也證實了這一點。

    吳百萬也承認了他為了救兒子,由包二夫人豔娘牽針,文若愚引線的把那五千兩送給了包勉,而包勉也受不了這誘惑,接過了那五千兩,並說這案是證據不足,把吳用也無罪開釋。

    吳用因奸汙民女而導致於死亡,判了春後處決。

    吳百萬因愛子心切,而用五千兩賄賂縣官,判了兩年的牢刑。

    包勉也承認自己受賄,判了十年流放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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