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吳百萬給你的謝禮。”文師爺拿著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給了包勉包大人說。

    “這隻是謝禮?”包勉看著眼前那五千兩的銀票就笑得眯著眼睛。

    “是,這是吳百萬為多謝大人對他兒子奸汙梁大女兒一事,斷得公平。”文師爺笑著說。

    “是啊,即然是人家的謝禮,那你就收下吧!”一名豔麗的夫人走進了花廳。

    “二夫人!”文師爺看見進來的正是包勉新娶迴來的二夫人。

    “夫人,你說得對,這隻是謝禮,謝禮。”包勉一邊說,一邊收下了那張銀票。

    “大人,老夫人請你馬上迴去一趟。”一名家丁走過來請包勉說。

    “我娘找我有什麽事?”包勉不明白的問。

    “今天下午有一名老漢找老夫人哭訴,說大人斷案不公。”那家丁把他所知道的說出來。

    “老漢?”包勉想了想會是誰呢。

    “老漢?該不會是梁大吧?”文師爺想了一下,因為今天上午他們才斷了吳用奸汙民女一案,看來是梁大不服,去找老夫人出頭了。

    “是他?”包勉想起他就心中有愧,因為他確實是收了吳百萬的錢,並說這案是證據不足而讓吳用無罪釋放,可是他一向是個孝順的兒子,老母親叫到,他也隻好乖乖的去見母親。

    包勉看見老母親正坐在後堂,而他的正室夫人也站在一旁。

    “母親。”包勉尊敬的叫了一聲。

    “相公。”慧娘看見丈夫進來也打了一聲招唿。

    “兒啊,聽說你今天上午辦案不公,還聽說你受了吳百萬的錢財。”包老夫人開始責問兒子。

    “母親,沒有啊!今天那案子沒有人證,也沒有有力的物證。”包勉裝出了一麵的委屈。

    “沒有就好!”包老夫人相信自己的兒子所說的。接著想了一下說:

    “兒啊,你就留在這裏吃晚飯吧。”自從兒子娶了二夫人之後就很少過來了,所以她要留下兒子,好讓他和慧娘談談心。

    “可是,母親,我答應了豔娘,今晚要到她那裏吃晚飯的。”包勉明白母親的意思,可是他的心早就飛到了二夫人豔娘那裏了。

    “不行,早知道你會這樣,當初我就不答應你娶二房了。”包老夫人有點發火了。

    “是。”沒有辦法,包勉隻好答應留下來吃晚飯。

    “豔娘,這樣怕不怕大人迴來?”文師爺抱著二夫人說。

    “不怕,我最清楚包勉的為人了,他母親叫他去,最起碼也要到晚飯過後才會迴來。”說完就夾了一塊肉放進了文師爺的嘴裏。

    “豔娘,你真是好美啊!”文師爺看著這二夫人真是豔麗絕倫,真不愧是蘆洲縣的第一花魁。

    “你啊,真是口甜!”豔娘笑著說。

    “豔娘,豔娘,你開門啊,我迴來了!”門外傳來了包勉的叫聲。

    “大人怎麽會這麽快就迴來了?”文師爺擔心當和二夫人的事會被包勉識破。

    “不要怕,他進不來。”豔娘一邊說一邊對著門外喊去:

    “你今天答應過我什麽!”

    “我答應你今晚和你一起吃晚飯!”包勉無奈的說。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吃宵夜還差不多!”豔娘發火的說。

    “你也知道,母親要我陪她吃晚飯,我那裏敢不從?”包勉一肚子的委屈。

    “我看你是去見你那個嫻慧的娘子!”豔娘越說火就越大。

    “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包勉努力的勸說著。

    “你如果知錯就跪在門外,一直跪到我原諒你為止!”反正不豔娘不管包勉說什麽,她就不讓他進這門口。

    “什麽?你要我跪在門口?豔娘!”包勉才會幹這沒麵子的事,始終他都是一個七品縣令,要是傳了出去他的名聲還要不要!

    “不跪你就走!”這是豔娘想像之中的事,因為她就想包勉走,這事她才可以繼續和文師卿卿我我的。

    “走就走!”包勉氣得走了,他打算到街上逛逛,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勸得豔娘原諒他。

    我們進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街上的店鋪都已經關了門。

    “月娘,我們先找一間客棧住下來!”展昭看見我已經累了。

    “可以這裏那裏有客棧?”我看見四周都是一片漆黑,真是擔心要露宿街頭,如果換成以前的我當然不怕,可是現在我並不是一個人的身體。

    “前麵有人,不如我們去問一下!”公孫策看見黑夜的街上正有兩個人向我們這邊走來。

    “月娘,我這就去問一下。”展昭說完就走到那人的麵前問:

    “兄台,請問那裏有客棧可以投宿?”

    “你是誰?這麽晚了還在街上幹什麽?”包勉看見有人擋著他的去路,現在他的心情也不好。

    “我們是趕路的,進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又找不到投宿的地方,請問……”

    “你們趕路是你們的事,我沒有必要迴答你的話!”包勉並不打算告訴展昭那裏有客棧,現在他是一肚子的火,聽見他是一個外地人,不由把火都發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展昭沒有想到這人會拒絕他,一時不知說些什麽。“你跟他說,我是誰,我有必要迴答他的話嗎?”包勉對身邊的家丁說。

    “這位是我們這裏的縣太爺——包大人。”那家丁對展昭說。

    “原來是包大人,失敬失敬。”展昭笑著說,怪不難他會這麽大的脾氣。

    “知道就好!”包勉也不再理展昭了,一個勁的向前走。

    “展大哥,怎麽了?”我看見他吃了檸檬。

    “他就是包勉。”展昭說,他沒有想到這人雖然是包大人的親侄,可是性格一點都不像。

    “我們還是找別人問吧。”公孫策看見前麵一名更夫走了過來。

    “請問這裏有投宿的地方嗎?”公孫先生向前問那更夫。

    那更夫看了我們三人,相信我們是趕路而錯過了投宿的地方,就說:

    “前麵扭轉處有一家客棧,你們去敲門就可以了。”

    “謝謝!”公孫策道謝的說。

    “對了,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你們要小心一點,這裏已經有兩名孕婦被人剖腹取子。”那更夫看見我正大著肚子,並要展昭他們小心一點。

    “謝謝,我們會小心的。”展昭謝過那更夫的提醒,就扶著我往前麵的客棧走去。

    昨晚的投宿太晚了,所以辰時展昭才叫我到樓下去吃早餐。

    “公孫先生。”我看見公孫策早就在樓下等著我們,他已經叫了一大堆有營養的早餐了。

    “月娘,吃完早餐之後,就到街上走走。”展昭擔心的說,因為他們的任務也要開始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的包大人又發了一筆橫財。”一名茶客有議論著。

    “聽說了,昨天包大人到了玲瓏閣賣了一根金步搖,聽說是送給二夫人,說是賠罪的。”另一名茶客說。

    “我們的包大人是不是又得罪了二夫人?”

    “是啊。”

    “包大人那裏來的錢啊?玲瓏閣每一樣都價格不菲啊,最名貴的就數那金步搖拉,好像要賣一千多兩。”那茶客驚歎的說。

    “一千兩?小意思,昨天上午,包大人不是斷了件案嗎?”

    “你是說吳用奸汙民女的事?”

    “是啊,我還聽說之所以判吳用沒罪,是因為包大人收了吳百萬的五千兩。所以昨晚他才錢買那金步搖。”

    “唉!如果我們的包大人是開封府的包大人你說有多好!”茶客們歎息著他們有這樣的一個包大人。

    “豈有此理!”展昭聽見些茶客的議論,又想起昨晚那包勉的無禮,真是替包大人心痛,他居然有一個貪贓枉法的侄子。

    “展大哥!”我按著他,示意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來查孕婦被殺的案子。

    “今晚我要到那吳百萬的家去看一看。”展昭還是很生氣的說。

    “好,今晚我和你一起去。”我永遠支持著他,所以我也打算跟他一起去吳百萬的家裏查看。

    “不行!”展昭看見我那大肚,如果飛來飛去,真是怕胎兒會不會飛了出來。

    “展大哥!”我撒嬌的說,因為以前白玉堂也曾經帶過我夜探蕭府。

    “不行!”展昭不同白玉堂,加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展夫人,今晚我教你練一下字!”公孫先生也不想我去冒險,所以就主動說要我練一下字,因為我的字也太醜了。

    “對,月娘,你就跟公孫先生練字吧!”展昭知道公孫先生的心意。

    “好吧。”沒有辦法,也隻好跟公孫先生練練字,最起碼我的字要見得人才行,可是到現在也隻有開封府的人和陷空島五鼠看得明白之外就沒有人會看了,如果說這是出自展夫人的墨寶恐嚇也隻會讓展昭丟麵。

    終於勸服了月娘,展昭才放了一口氣。

    晚上,展昭依舊原定的計劃,一吃過晚飯就去了吳百萬的家裏。

    “公孫先生,我可以進來嗎?”我拿著筆墨,敲響了公孫策的房門。

    “展夫人,請進。”公孫策也知道從今晚開始要教我練字,也順便教我一些古文。

    “展夫人,握毛一定要直,手心最好有一定的空位,最好就是有一隻雞蛋左右的空位……”公孫策看見我握笑的姿勢跟他們的完全不同,隻好從最基本的教起。

    看見公孫策的試範,我也記得以前上書法的時候,老師也是這樣的教法,隻不過那裏我隻是玩玩而已,並沒有認真的去學。當然,現在我的心情也隻是好玩而已。

    公孫策的字真的十分好看,方圓有致,這才是真正的宋體字。

    “公孫先生,這樣可以嗎?”我拿著一副我寫的字遞給公孫策看。

    “不行啊,還要多練習一下。”公孫策看了我的字還是老樣子。

    寫完一張又一張,感覺好像是小學生被老師罰抄一樣,同一個字都寫上了百遍。

    “不練了!”我覺得這樣好悶,還不如到外麵看看星星。

    “展夫人,練字不是一朝一日的事,請給點耐性。”公孫策知道如果在這好動的展夫人乖乖的練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不過總比她跟展昭一起冒險的好。

    一張一頁,不知道寫了多少,突然聞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

    “公孫先生,你燒香啦?”我問公孫策。

    “不是啊!”公孫策左右看看,看見窗邊有一根煙筒正冒著煙。

    “展夫人,是迷香!快走。”公孫策連忙站起來,腳卻一軟就昏倒在地。

    “公孫先生……”看見公孫策倒地,我想去扶他起來,可是我的腳也好像沒有力氣,我也倒下了。

    “月娘,我迴來了。”展昭從吳百萬那裏打聽到包勉受賄的事,想找妻子和公孫先生談一下,可是妻子的房裏沒有人,也許她在公孫先生練字,所以展昭就走到了公孫先生的房中。

    人呢?怎麽會不見人?他們不會隨便就離開的,這時展昭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是迷香!”展昭嚇了一跳,這裏有迷香,那樣公孫先生和月娘……他不敢想下去,因為他們查的正是盜紫河車孕婦被殺的案子。

    “白兄,白兄,你在嗎?”展昭連忙叫著白玉堂,因為他要白玉堂暗中保護他們倆的。

    “展貓兒,發生什麽事?”白玉堂從後麵跑了過來。

    “月娘呢?公孫先生呢?”展昭問白玉堂。

    “他們不是在房裏練字嗎?”白玉堂並不知道他們被擄走了,因為剛才他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上了茅廁大解了。

    “你為什麽要上茅廁!”展昭心急的責備白玉堂。

    “對不起。”白玉堂也沒有想到他剛離開一下,六妹和公孫先生就不見了。

    “展大人,總算找到你了。”客棧的夥計帶著威遠鏢局的雷威進來了。

    “雷總鏢頭?”展昭沒有想到雷總鏢頭會來這裏。

    “展大人,我查過了敖震的女兒確實被人盜取了紫河車,而最近出入蘆洲縣的江湖人就數花蝴蝶最可疑!這房間……”雷總鏢頭也發現了這房間迷香的味道。

    “這是迷香。”展昭知道雷威已經聞出是誰所用的迷香。

    “是花蝴蝶所用的迷香。”雷總鏢頭是老江湖所以一聞就知道這迷香是屬於何人慣用的。

    “花蝴蝶?”展昭也曾經聽說過一個名字,他就是以前在江湖上專門奸淫婦女而得了花蝴蝶這稱號,可是在半年前他被北俠歐陽春打得重傷之後就銷聲匿跡,原來他是躲在蘆洲縣裏養傷。

    “他可以躲在這裏,又可以躲過衙差和江湖人的注意,相信這裏一定有他相識的人。”展昭想著誰會有這本領可是讓衙差們都不知道縣上有這人。

    “是他?”展昭想出了一個人。

    “我想應該是他。”雷總鏢頭也想到了這個人。

    “文若愚,文師爺。”他們倆不約而同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那我們就快一點找到那文若愚,要不然六妹就……”白玉堂心急的說,可是他還沒有說完,展昭早就離開了房間,直奔蘆洲縣的縣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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