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大清早的,張慶就打了好幾個噴嚏,不過不是被人想的,而是感冒鬧得。


    好在不是太嚴重,應該是小感冒,張慶沒太在意。他知道這是自己昨天晚上作死,半夜跳溪裏洗了個澡起來著涼導致的。


    意識散開,張慶在周圍查探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麽變異動物,安全得很,這也讓他心底有些奇怪。


    奇怪的同時,他還有些不安,感覺自己像是忽略掉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難道這個地方是某隻強大變異怪物的領地?


    張慶心底猜測到,他覺得隻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輕易離開這個地方。桃源山穀的地理位置相當不錯,若是離開,很難找到這樣適合他生存的地方。而且,農場種子都種下了,說什麽都晚了。


    早上沒吃多少,兩顆烤野雞蛋加幾根馬漢菜,肚子半飽,昨天晚上吃了個大虧,他現在可不敢再胡吃海塞了。


    拉肚子是小事,如果引起腹瀉,那麻煩可就大了,能給人整得虛脫掉,站都站不起來。


    吃過早飯,張慶便開始處理起自己的農場,雜草太多,一時間也清不幹淨,他打算暫時先清出一小片空地,把手上這些蔬菜種下去,要是等時間長了,爛掉了就可惜了。


    不過有個問題,那就是張慶不知道雜草的生長速度,如果今天才拔掉,明天又冒出一大茬,那他這地可就沒辦法種了,作物分分鍾就得被逼死,他先得試驗一下。


    手上任何工具都沒有,水果刀倒是能割斷草莖,但效率慢,斬草不能除根,沒太大作用。


    張慶隻能自己親自上陣,用手拔,他現在需要的地方也不大,也就一塊一平米左右就夠了。


    這些草的根係很發達,張慶拔起來很費勁,一平方大小的小土地,花費了他足足一個多小時。


    這要是能有個鋤頭,他分分鍾就能清出這麽一大塊空地,這讓他不由不感歎古人的智慧,就這麽簡單的工具,便能讓事情變得完全不一樣。


    大部分草都被張慶連根拔起,還有少部分,根莖有些脆弱,被拔斷了,問題應該不大。


    張慶先種下的是西紅柿種子,直接從西紅柿裏挖出來的,直接連同膠液一起種進了地裏,一個小坑裏放個三兩顆,而後埋土掩好。


    因為空間有限,大概二三十厘米一個小坑,張慶總共種了大概十多個坑。


    挖坑埋土,他這種方法很粗糙,而且種子也不好,這種吃的番茄裏的種子大都是雜交種子,遺傳性狀及品質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太適合種植。


    但張慶不在意,隻需要能夠長出一棵幼苗,他就心滿意足了。


    種好西紅柿種子後,張慶又試著往裏麵灌輸了一點農場能量,這個東西是和農場一起出現的,他覺得應該對作物的生長有一些作用的。


    農場能量一接觸到西紅柿種子,便被貪婪的吸收了,似乎效果還不錯,裏麵的生命力變得更加旺盛了一些。


    不過張慶也就隻灌輸了兩個坑裏的西紅柿種子,這個東西現在用一點少一點,他也不知道如何恢複,隻能省著點用。


    剩下的那個西紅柿被挖的稀巴爛,張慶也沒心情去吃了,直接扔掉了。


    張慶沒急著種下其它的蔬菜,他現在無法確定農場的真正作用,也無法確定雜草的蔓延速度,這些西紅柿種子是他拿來試驗的,誰讓他不喜歡吃西紅柿呢。


    弄好這些,已經日上三竿,現在沒鍾表,也沒個時間觀念了,張慶根據太陽的高度,判斷出大概在九到十點左右。


    這種完全沒有一點時間觀念的生活可不舒服,張慶決定記錄下日期,不然再過個幾個月,連自己多少歲都不知道了。


    他記錄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刻正字,在小溪裏選了一塊尖銳點的石頭,在他住所旁邊的山壁上,刻下了三筆,同時在旁邊加了個10,意味著今天是十月三號。


    刻完記號,張慶坐在小溪邊的石頭上發了一會兒呆,陣陣清風吹來,他不覺涼快,卻感覺有些發冷。


    張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似乎自己的感冒有些加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吹的,他感覺自己頭有些發暈。


    頭疼,一個感冒怎麽都撐不過去,張慶覺得自己抵抗力一直很不錯的,自從初中之後,後來就一直沒得過感冒。當年讀高三的時候,流感盛行,班上好多人都病迴家了,他愣是沒事。


    別告訴我現在這個世界,就連病毒這玩意兒都變異了?


    張慶很難受,他趴迴了自己的住所,準備再睡會,希望一覺睡醒能夠好點。


    睡了大概兩個時辰,張慶便醒過來了,感冒非但沒好,似乎變得更加嚴重起來了,他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開始發燒了。


    張慶感覺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他很想喝點熱水,可現在上哪去弄去。


    發燒不適合吃雞蛋了,張慶也沒力氣出去找吃的,費勁的從背包裏掏出壓縮餅幹,嚼了一小口,和著礦泉水瓶裏的水喝下去了,溪水他不敢喝了,現在這個情況,要是再鬧場腹瀉,能直接要去他的小命。


    隻吃了小半塊,張慶就沒胃口了,躺在木架的青草上,意識開始有些模模糊糊了。


    張慶迷迷糊糊想起了一個詞,叫做‘偶感風寒’,當時他覺得這病厲害啊,一言不合就看到古人偶感風寒病死了,比癌症都厲害。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東西就是感冒,隻是因為古人的醫療條件太差,並沒有什麽很好的藥物去治理,所以才這麽容易死人。


    事實上,現在的他比古人偶感風寒更加淒慘,身邊沒人照顧,也沒藥吃,甚至連動彈的力氣都沒什麽了。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外麵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了,晚飯沒吃,在傍晚的時候,天空電閃雷鳴,開始下雨了。


    如果這會兒張慶還清醒著,一定會大唿屋漏偏逢連夜雨,你這個賊老天。


    小住所的質量不錯,遮風擋雨沒問題,他這的位置也稍稍偏高,雨水沒往這邊積蓄。


    隻是,張慶在裏麵冷得發虛,他現在已經燒糊塗了,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他感覺自己需要一床被子,抓來抓去卻沒有抓到。


    他知道外麵在下雨,可除了下意識的抱緊身子,卻毫無辦法。


    他漸漸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個什麽東西蓋在了他身上,很暖和。


    張慶在夢中感覺自己熱得好難受,全身汗流浹背,他想要擦汗,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子。


    好熱,為什麽會這麽熱呢?


    對了,外麵下雨了,我的西紅柿種子被水淹了,還能不能發起芽來,張慶在夢中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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