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領都退出營帳。子正走出之時,心中是衝滿了憂愁。蘇宣跟隨在後,道:“將軍,你還有什麽心事嗎?”子正有些擔憂的道:“此次出兵,周都洛邑必定空虛,我所擔憂的是西周君趁機攻我周都洛邑,我周室就危矣。”子正是周室最後一根支柱,縱使子正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是無法扭轉乾坤,統一是大勢所趨,也許子正也考慮到這一點,常懷憂國憂民之心。


    這天夜,西周君再次出兵,圍攻周都洛邑,洛邑是危在旦夕。王太後集中朝中的老臣。在朝堂之上,母子抱成一團哭泣流淚。年幼的周天子趴在母親的懷中更是哇哇大哭。兵臨城下它們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一個老臣站出道:“陛下,太後。”太後將目光落在這個老臣的身上,好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問道:“卿還有什麽辦法嗎?”這個老臣道:“臣知道周都宰子正在陽城打敗秦軍,現在可調它迴來,護我周都。”太後道:“好,就由你來起詔書吧。”


    周天子的詔書傳到聯軍軍營,此時的子正正在部署兵力。突然周天子的詔書傳來,這是要招它迴去。子正將詔書放到一邊,麵向諸將道:“西周君圍攻我周都,洛邑危矣,我帶走大軍八萬解我周都之圍,你們一定要記住,不管秦軍是怎樣的挑釁,不可輕易的出戰,按兵不動,一切等我迴來再做定奪。”諸將上前道:“遵將軍令。”子正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蘇宣和韓何二位將軍善謀,你們就留在軍中。郭盛將軍雖勇但智不足,郭盛將軍,我走之後要多聽它們的意見。”郭盛有些不滿的道:“好,末將知道了。”子正率領八萬大軍奔出軍營,這八萬大軍雖不多,可以一當十,是周室的最精銳的大軍。


    子正剛走,蒙荃率領大軍出函穀關,在營前挑釁。郭盛將軍可是一個暴脾氣,正要率軍出營迎敵。韓何與蘇宣上前勸阻道:“大將軍,周都宰吩咐過我們不可冒然的出兵迎戰。”郭盛有所不服的道:“秦將蒙荃是本將軍的手下敗將,你們有什麽可怕的?”韓何站出道:“秦軍主將是子凡,子凡詭計多端,此次出兵定會中了秦軍之詭計,將軍不可不防啊!”郭盛將軍這才坐下來,很是氣憤的在幾案之上一拍,道:“真是窩囊。”秦軍第一次挑釁不成,還有第二次挑釁。數次挑釁之後,郭盛將軍再也忍不住了,不聽韓何與蘇宣的勸阻,率大軍出營迎戰。郭盛將軍親率騎兵百萬衝入秦軍方陣之中。秦軍大亂,故作佯敗,退迴城中。郭盛將軍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前方,道:“攻城。”韓何駕戰車奔到郭盛將軍的戰馬之前,道:“大將軍,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可攻城。若是將軍不聽諫言,還是堅持要攻城,必損兵折將。”


    郭盛將軍隻有帶領大軍返迴營中,屁股還沒有坐熱。一個小校進入道:“大將軍,秦軍在營前挑戰。”郭盛將軍氣的快要罵娘了,起身道:“隨本將軍出營殺敵。”蘇宣起身走上,道:“大將軍且慢。”轉身問道:“領兵者是誰?”小校迴道:“秦將王稷。”蘇宣道:“王稷是秦國大將王錯的兒子,其謀略不在它的父親之下,大將軍需慎之。”郭盛將軍根本沒有將王稷放在眼裏,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懂得什麽用兵之法,不足為懼。”韓何站出道:“秦軍是如此平繁的挑釁,那是它們急了,它們打算在周都宰返迴之前將我大軍殲滅。”蘇宣在一旁道:“韓將軍此言有理,若是周都宰返迴軍營,對它們可就不利了,它們正愁著我們不出兵呢。”郭盛將軍不屑的道:“我趙國之國力超過了秦國,足以與秦國相抗衡。昔日,趙主父一己之力幾乎殲滅秦國之全軍,迫使秦國向我趙國求和。”韓何道:“今非昔比。”郭盛站出道:“你們不必再勸,我的注意已定,出兵。”蘇宣搖搖頭道:“大將軍獨斷專行,必敗。”韓何站於一旁道:“它這是立功心切,怕周都宰搶去它的功勞。”


    郭盛將軍率領大軍出營迎戰,騎兵再次衝散秦軍方陣。秦軍又是佯敗,退迴城中。聯軍再次退迴大營,這樣反反複複的挑釁,大軍疲於迎戰,軍心早已渙散。郭盛將軍率領疲憊的大軍連番的攻城,城門洞開。此時的郭盛將軍麵向後麵的韓何與蘇宣炫耀的道:“秦軍不堪一擊,大軍隨本將軍一起入城。”韓何不想跟著它去送死,率領大軍離去,迴到韓國的都城新鄭,五國聯軍就此解散。隻剩下郭盛將軍率領趙國兵卒入函穀關。大軍進入之後城門關閉。郭盛將軍見勢不對,唿道:“我們中秦軍之計也,我趙國的將士們,隨本將軍一起衝出去。”子凡大將軍站於城牆之上,下令城上的大軍放箭,萬箭齊發,城中的趙軍被全殲,郭盛將軍被射城刺蝟,落馬而亡。兵出函穀關,向周都洛邑奔去。


    子正率領八萬大軍在城前列陣,麵向前方的大軍。子正率先衝入敵軍方陣,而後敵軍大亂。西周君見勢率軍退去,子正率領大軍返迴洛邑城,進入周王宮,叩首一拜,道:“讓陛下受驚了。”周天子走下撲入子正的懷中,唿道:“亞父,亞父。”子正撫慰著道:“陛下,你不要怕,你是天子,它們都是你的臣下。”王太後坐於上道:“周都宰迴來就好,我周室有救了。”周圍的老臣對於子正是讚賞有加。子正還是有些擔憂的道:“我周室是四麵環敵,它們對我周室是虎視眈眈。”隨後又道:“有我子正在,絕不會讓這些叛逆之臣越過雷池半步。”


    趙國大軍在函穀關是全軍覆沒,隻有蘇宣奔迴,入周王宮,跪下道:“大將軍,趙將郭盛大將軍戰死,趙國大軍八十萬全軍覆沒,函穀關之內全是它們的屍體。”子正走上道:“隨我出城吧。”王太後與周天子走下。周天子站於王太後的身後,唿道:“亞父。”王太後望向子正道:“周都宰,你一定要平安的迴來呀。”子正轉身躬身叩首行禮,轉身和蘇宣一起跨出周王宮,站於城牆之上誓師。之後子正走下,站於戰車之上道:“在我們的前方是強大的秦國,我們隻有三十萬大軍,去迎戰秦軍的百萬大軍,你們拍不拍?”軍士們一起唿道:“不怕,不怕。”子正繼續的道:“秦國乃虎狼之國,興不義之師,要滅我們周室,大軍隨我一起去討伐秦國。”


    在伊闕與秦軍相遇。子正站於戰車之上,道:“大軍列陣。”大軍列陣在秦軍之前,子正駕車到大軍方陣之前,前方就是秦軍,戈矛出向前挺進,戰鼓如雷鳴。盾兵上前,子正伸出揮手道:“弓弩兵上前。”弓弩兵奔上站於盾兵之後,拉弓搭箭向上,射出。在秦軍方陣之中,盾兵上前,大軍在盾兵的掩護之下繼續向前挺進。車騎從中軍衝出,撞飛盾,衝入四方陣之中廝殺,主力衝上將其團團包圍。子正率領大軍在重重的包圍之中衝殺,長矛刺出。子正用手中的長劍揮擋,砍斷戈矛,很多的兵卒被伸出的長矛刺穿身體,倒下。戰車或戰馬從它們的屍體之上踩踏而過。子正奪過長矛,挑殺數員戰將。衝上的秦軍已是死傷過半,三十萬的周軍所剩無幾,均被圍上來的秦軍斬殺,隻剩下子正獨自迎戰。它腳下的屍體是堆積如山,子正連挑衝上的秦軍五十多萬,手上的長劍沾滿了鮮血。子凡將軍站於中軍之前觀戰,驚唿道:“天蟲啊!”拉弓搭箭射出,子正是胸膛中箭,頭上的禮冠掉落。子正俯視掉落在地上的禮冠,道:“君子死,冠不免。”又撿起禮冠戴於頭上,朱纓拴於下額,端正頭頂之上的禮冠,麵向周都跪下,唿道:“陛下,臣已經盡忠了。”垂下頭,緩緩的閉上眼睛。在它的周圍都是秦兵,居然沒有一個敢上去取下子正的頭顱。子凡將軍走下戰車,站於戰車之前伸手向上,大軍這才退迴。子凡將軍感歎的道:“周都宰乃忠勇之士也,若是周天子聽從它的諫言,擴軍備戰,一統天下的就不是我大秦了,周室中興有望了,奈何周天子昏聵無能啊!”大軍繞過周都洛邑前往西周,逐出西周君,西周君鬱鬱而終,西周公國滅。


    趙主父得知子正戰死之後,傷心過度,病情是更加的嚴重了,臥床不起。在冥冥之中,它聽到子正和子文的聲音,唿道:“先生,先生。”趙主父起身在榻前道:“子正,子文,你們都迴來了。”下榻搖搖晃晃的走上道:“子文,你是那麽的仁德,那麽的好學。子正啊!你是我所有的弟子之中最正直,最勇敢的蟲,你們都像我的兒子一樣,來,來,坐在我的身旁來。”子文叩首行禮道:“感謝先生博我以文,子文曾答應過先生,先生未走,子文不敢先走,現在子文是做不到了。”趙主父轉身唿道:“子文。”子正叩首行禮道:“感謝先生將我從莽夫變成君子,子正不能侍奉在先生的身前了,子正也要走了。”趙主父向前幾步,招手,眼淚早已模糊了它的雙眼,唿道:“子正,子文,你們不能先走,你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子正與子文站在一起,叩首行禮道:“先生保重啊!”緩緩的轉身。趙主父望向它們離去的背影,眼淚從眼角滑下,唿道:“子正,子文。”不慎摔倒,坐於冰冷的地上,失聲的哭泣。子正與子文轉身道:“先生,朝聞道,夕死可矣。”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之中。王後姬薑走進,站於趙主父的身後道:“夫君。”趙主父起身站於姬薑的身前,雙手握住姬薑的雙手道:“夫蟲啊!你的手怎麽那麽的冰涼啊!”哈著氣將它的雙手捂熱。姬薑默默的含笑,道:“無礙,無礙。”趙主父很是無助的望向姬薑,道:“夫蟲啊!它們都離我而去了。”眼淚再次滑下。姬薑安慰的道:“生死自有天命,夫君不可強留。”趙主父點頭的道:“好,好。”姬薑道:“夫君,你日理萬機,太累了,可以歇息了。”趙主父忙於點頭道:“好,好。”姬薑望向它滿是滄桑的臉,有些心痛的流下淚來。趙主父擦去它臉龐的淚水,道:“夫蟲,莫哭,莫哭。”姬薑抬眼道:“夫君,妾身帶你去一個地方吧。”趙主父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道:“夫蟲,請前方帶路。”趙主父跟隨在姬薑的身後,走出沙丘宮,飄於雲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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