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葉可欣看準了自己與黑點平行的一瞬間,立刻放聲大喊,同時扣動扳機,四棱形的尖銳槍頭唿嘯而出,拉著猶如筷子般粗細的鋼索向著牆壁上的黑點飛去,精準命中,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一道肉眼不可使得透明牆壁將槍頭彈開,葉可欣錯過了這次機會。“叮”一聲輕響猛地發出,不停地迴響在這個空曠的建築之內,聽起來像是豎琴波動一般,也有些像是鋼琴最右邊的白鍵按動的聲音。清脆的迴響,一瞬間籠罩了整個建築物,葉可欣不禁愣住了。


    手中的射繩槍開始收線,不過葉可欣並沒有注意這些事情,這一聲請想好先讓葉可欣迴想起了什麽,一點點的迴憶像是被火星引爆的炸藥,大量的信息如醍醐灌頂一般湧進葉可欣的大腦中,信息量知道讓葉可欣頭痛欲裂。


    “啊!!!”身處半空中的葉可欣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努力的蜷縮到一起,不停地瑟瑟發抖,用力的抱緊生生發痛的腦袋,葉可欣感覺到的痛苦讓葉可欣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能幹巴巴的張大嘴,做無聲的嘶吼,臉上的表情扭曲到一起,感覺眼珠有些微微的向外突出,一道鼻血順著葉可欣的鼻孔中流出,眼淚也不自覺地順著鬢角劃下,不過剛剛離開兩旁就立刻向上飄散。


    ——不行了,要到極限了。


    葉可欣心中大喊,劇烈的疼痛讓葉可欣的意識微微的模糊,雙眼根本掙不開眼前一邊漆黑,腦中的思緒就像是被快刀斬碎的亂麻一般,完全力不從心。葉可欣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緊抱住腦袋的雙臂微微的鬆弛了,力量漸漸的流逝,蜷縮的身體也慢慢的伸展開來,臉上扭曲的表情趨向於平緩。


    ——聽說過疼死掉的人嗎?


    葉可欣心中自嘲一般的喃喃說道,隨後清晰地感受到意識一點一點地從好還中剝離,像是沙漏中的細沙一般,無聲無息但有清晰可見。


    “你是誰,外來者。”靜靜地感受這意識剝離的葉可欣突然聽到了一句洪亮的聲音,不,聲音並不是聽到的,而是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就像是教堂禮拜時敲響的禮拜鍾,也像是月夜深山老寺槐樹之下銅鍾,洪亮如鍾的聲音不停地在葉可欣的腦海中迴想,聲音中充滿著威嚴,猶如皇的降臨一般讓人不自覺地就想去頂禮膜拜。


    意識一下子恢複了,葉可欣猛地睜開眼睛,頭疼欲裂的情況消失的無影無蹤,身體上的失重感也在一瞬間消失,周圍的景色停了下來,自己竟然漂浮在一片薄薄的光膜上,光膜的下麵就是純白色的光亮,而這薄薄的光膜看上去堅持不了過長時間,很快就會破碎一般。


    “外來者,你是誰?”洪亮威嚴的聲音再次於葉可欣的腦海中響起,這一次,葉可欣聽出了聲音中的蒼老,就像是年長的帝皇位居高堂之上向著庶民發問一般。


    “誰?”葉可欣四下裏張望,但是周圍一片白色的光暈,沒有一絲的人影,“誰在說話?”


    “迴答我,你是誰?”蒼老的聲音與葉可欣對話,再次發出問題。


    “我,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什麽身份?”葉可欣有些慌亂了,分離的掙紮著想要站在地麵上,但是這些努力是徒勞無功的,不論葉可欣如何的擰動身體,雙腳也隻是漂浮在空中,無法落地。


    “你們的語言很特別。”蒼老的聲音中泛出一絲沉思的味道,“單個的字符多如牛毛,但是隻有為數不多的能解釋出意思來,其他的隻有相互搭配才能表意完整,不過看似相同的兩個字組成一個詞之後一絲竟然會變得截然不同,真是奇妙。”


    “嗯?”話題突然的變化讓葉可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沒等葉可欣開口,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


    “看你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作戰時的服裝,不過真是奇怪,防護等級並沒有達到2級的材料怎能製成戰鬥時的服裝,你們的材料師太粗心大意了。”自一次,蒼老的聲音中竟然透出一絲絲的憤怒,顯然,蒼老的聲音在某個地方觀察著葉可欣,不停的解析這葉可欣身上的東西。


    “還有你的武器,內部解析看起來應該隻是簡單地用固體撞擊產生傷害,這種簡單的攻擊模式竟然會用來當做武器。”這迴附加的感情是微微的輕蔑,看來這個蒼老聲音的主人還是個感情豐富的人,淡淡的看了三樣東西就產生了三種感情,葉可欣有些無語了。


    身邊的光影一閃,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老者憑空出現,輕輕地猜到了光膜上,身上奇怪的裝束看上去有些像是某種中國古代貴族的裝束,但是很明顯,這個人絕對不是地球人。老者麵帶微笑,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葉可欣,雙手背後駐足而立,靜靜地觀察著一臉驚訝的葉可欣。


    “好久不見了,後來者。”老者微微一笑,“我是說,好久沒有見到後來者了。”


    燥熱的空氣從自動打開的機場大門外麵忽的一下子吹到了夏露阿爾托利婭關怡山本敬一四人的臉上,略微大有海水腥鹹味道的暖風吹得人昏昏欲睡。不過真不明白,這機場明明不臨海,但是為什麽會有海水鹹腥的味道,難道說的讓剛剛下飛機人人們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陸地的邊緣?


    心中亂糟糟的向著,夏露背了背身上的雙肩背包。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三亞,不過鳳凰國際機場周圍空曠的景色與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並無差異,隻是淡淡的環視了周圍一圈之後便失去了興致,頭腦有些昏沉沉的。自從傷口開始愈合之後,夏露就一直很嗜睡,灣流五的速度很快,幾乎隻是幾個小時就從衝繩那霸國際機場飛到了三亞鳳凰國際機場,身處廈門的阿爾托利婭與關怡自然也是放棄了等待,在接到馮鳳祥的通知之後馬不停蹄的乘飛機趕往了三亞,不過隻之前也是有時間差的,夏露與山本敬一又在三亞的機場等上了將近五六個小時,不過這一次,夏露沒有像在那霸機場一樣閑不下來,靠在山本敬一的身上就打起了瞌睡,這倒不是沒有肩膀靠,而是實在靠不到山本敬一的肩膀。


    自從受傷之後,夏露就好像是沒了精神一般,一直昏沉沉的,山本敬一好像能在夏露的頭頂上看到一朵如影隨形的小烏雲。


    夏露的傷其實很重,能活過來應該說是一個奇跡,幸虧是飛機上的醫師醫術高超,設備齊全,要是這兩樣中缺了任何一樣,現在夏露就隻剩下檀木小盒子了。躺在飛機上的簡易手術台上時,醫師也是也是嚇了一跳,說“這女孩失血過多了,腸子也斷了一截,刀尖差兩毫米從脊椎旁邊劃過,要是在準一點,我也救不過來了”。


    聽著話裏的意思,山本敬一明白了,夏露還有救,立刻變得有些激動,對著醫師說“這女孩把命交給我,你一定要救活她”。


    醫師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山本敬一之後輕輕歎氣,之後將手術台外麵的簾子拉上,在裏麵開始著手為夏露做手術。


    手術可以說是很成功,飛機上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備用鮮血的儲備,夏露很快地被注入血型符合的鮮血,臉上重新出現的血色,之後是注射蛋白質納米機器人進行自動修複,看來進展不錯,還沒有看到陸地夏露就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不過醒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覺,直到飛機落地也沒有醒過來。


    “你對這裏最熟悉,你來帶路吧。”阿爾托利婭拍了拍關怡的肩膀。關怡點了點頭,不過還沒有等關怡邁出機場的自動門,一個人跑了過來,看他臉上滿是汗水,想必是在機場外麵焦急地等了不短的時間,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手中還拎著一個誇大的黑色手提箱。這和葉子楓差不多,葉子楓也是從來不注意自己的外表,不過看得出,這人臨走之前還是做足了工作,下巴上隻留下淡淡的胡茬痕跡,領帶打的也勉強過關。


    “請問是卡米拉長官?”男人氣喘籲籲地站到了關怡的麵前,勉強站直身體,行了股鬆鬆垮垮的軍禮。


    “我就是。”夏露努力的打起精神,想起一步走,站到了男人的麵前,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阿爾托利婭站在夏露的身後給夏露梳著頭發。


    “你好,我是機場分部的專員,這個是分布派發的武器。”男人將一直拎著的手提箱遞到了夏露的麵前,“因為三亞市的儲存倉庫被盜,所以這些武器是臨時從海口運送來的,這些都不是海軍部的武器,要是使用的不習慣,還請見諒。”


    看著男人彬彬有禮的提前道了個歉,夏露本來也沒有計較,此時心中倒是有了些不好意思,急忙擺了擺手,出聲迴應道。


    “沒問題沒問題,隻有有武器就好。”夏露微微的精神了起來。


    “那就好。”男人歎了口氣,之後轉身帶路,“請跟我來吧,有車在等著我們。”


    “哦哦。”夏露點了點頭,之後對著身後的阿爾托利婭說道,“弄沒弄完,不就是梳一個頭發嗎。”


    “沒辦法,頭發不算太長了,像編起來有些費盡。”阿爾托利婭有些焦急,但是依舊不肯停下手中的工作,飛快的將夏露的頭發變成兩股細細的小麻花,之後在腦後聚合係成一個小小的馬尾。


    “哎~”夏露歎了口氣,“快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你呀還真是。”阿爾托利婭拍了拍手表示大功告成,“對誰都是,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百般奉還,好像是對爹媽一般。”


    “不要瞎說,這叫禮賢下士。”山本敬一從夏露身邊經過的時候開口說道,不過本應該是誇獎的詞語到了山本敬一口中卻顯出了揶揄的味道。


    “謝謝誇獎。”不知為何,困意再次席卷,夏露道了聲謝之後打了個哈欠,阿爾托利婭繞道夏露身後笑嘻嘻的推著夏露跟上了眾人的步伐。


    “快走快走,好不容易安全了,到了車上再睡。”阿爾托利婭嘻嘻一笑。


    “唿唿。”夏露哼哼兩聲之後腳步虛浮的向前移動,明顯是睡著了。


    加長林肯的車門已經打開,眾人魚貫鑽入車內,除了還沒有上車就已經睡著的夏露意外,眾人都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畢竟是暫時轉危為安,心中的憂慮出去之後眾人心中都很激動,上了車之後也沒有打開專員遞來的武器箱,各自把著一個窗戶向外張望。山本敬一是頭一次來到三亞,阿爾托利婭是上一次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漆黑,沒有看清景色,而關怡則是沒有走過幾次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對這邊的情況比較陌生。


    黑色的轎車開得飛快,隱隱約約的能看到遠處城市的輪廓了。


    “子楓,嗚嗚......”夏露輕聲夢囈,心中還是牽掛著身處日本的葉子楓。山本優二不會輕易地對葉子楓動手,畢竟但以日本分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與艦隊抗衡的實力,“斯大林格勒”艦隊與“尼伯龍根”艦隊基本上可以說全在葉子楓的管轄之內,一旦得知道葉子楓在日本遇害,不用親自動手,隻要對安理會施加壓力,安理會自然會出動力量對日本分部進行清洗,日本分部絕對沒有可能應付的過來,所以殺掉葉子楓不是個明智之選,就算是已經被注射了ks藥劑摸除了記憶,葉子楓依舊是一塊寶。


    安理會不可能沒有發現日本分部的反叛,不過他們沒有精力來管這裏的事情,關島那邊的事情已經讓安理會的高層忙的焦頭爛額,就算是能對日本分部出手,安理會高層也不忍心分兵來理會山本優二,畢竟在安理會高層眼中,山本優二的設想就是白日做夢。


    不過必要的預防措施還是要有的,中國分部接到了特派員發來的密電,已經在機場分部加強了警戒,同時“禁衛”艦隊的第五艦隊也對日本分部展開監視,一時間,日本成為了眾矢之的,劍拔弩張的態勢讓每個人心中都無比的緊張,似乎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兩邊竟然再次是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好像是簽訂了某種協議或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僅僅是對峙,任何一方都沒有出手的意思,不過山本敬一之後,自己的弟弟的確已經在暗中進行操作,要是三亞的空間機場出了問題,山本優二的設想便不再是白日做夢,這一定或變成海軍部的噩夢。


    林肯緩緩地停在了三亞世紀山水酒店的門口,已經有專員等在了酒店的門口,看來這是馮鳳祥安排的,要不然不會有這樣大的排場,超過十名專員整齊排列在酒店門口,像是侍者一般接待即將從加長林肯上走下來的四人。


    “排場真豪華。”阿爾托利婭感歎一句,坐在一旁的關怡則是“哇”的一聲驚唿推開車門,跳下了轎車。


    地麵上此時已經鋪上了酒紅色的地毯,像是在機場專門迎接外賓的那種,長長的紅地毯一路延伸到酒店的門口,紅地毯兩側的安理會專員,垂手恭立,像迎接主人迴家的侍者一般,嶄新的黑色西服外加上潔白的棉布手套,看起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這恐怕就是傳中的整齊劃一。


    酒店門口人頭攢動,想來應該是酒店方麵的經理之類的人,不過關怡剛剛下車並沒用像酒店正門等方向看齊,左看看右看看,滿臉都是驚奇的表情,盡管多次從這酒店門口路過,但是關怡這一輩子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排場,心中不免不了激動一場。


    阿爾托利婭從車中鑽了下來,抬頭換勢力四周一圈,猛地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景色,立刻上前一步拍了拍關怡的肩膀,還在不停打量這周圍的關怡嚇了一跳,立刻拍了拍胸口,看向阿爾托利婭,臉上呈現出疑惑的神色。


    “怎麽了?”


    “那邊。”阿爾托利婭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遠處的草坪綠地,“哪裏好眼熟,好像來過。”


    “哦哦,那裏呀。”關怡定眼望去,心中好像是仔細的分辨了一番,隨後臉上逐漸呈現出釋然的神色,不過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再次變換,驚訝逐漸浮現,最後關怡微微的張開嘴,有些像是驚訝地說不出來話。


    “喂喂,怎麽了,表情變化的太頻繁臉是會抽筋的。”阿爾托利婭在一旁提醒道,“看出來什麽了?這麽驚訝?”


    “那邊是白鷺公園。”關怡眉頭微周,“白鷺公園旁邊就是七天連鎖快捷賓館,上一次咱們來過這裏。”


    “白鷺公園?”阿爾托利婭愣了一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詞不停地阿爾托利婭腦海中打滾,很快,阿爾托利婭搜索到了關於白鷺公園的相關信息,頓時也變得有些驚訝,“這裏不是上次取槍的地點嗎。”


    “還有就是。”關怡表情變得凝重,“山本優二將槍藏在了這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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