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目標,我需要一個降落點才能減速。”“信天翁”下士駕駛員衝著對講機說道,同時在麵前的儀表盤上撥動幾個撥鈕。


    “這在對目標進行掃描,馬上就有結果。”艦隊指揮官站在旗艦的艦橋上說道,同時旁邊的一名艦員正在開啟艦載高頻掃描係統,對著被兩隻艦隊團團圍住的一艘灰色戰艦進行掃描,不多時便有了結果。


    “找到著陸點了,我將掃描圖像給你發送過去。”指揮官對著一旁的艦員一揮手,艦員將之前掃描出的結果進行標注之後發送到“信天翁”上。下士看了看著陸點,之後又在與不遠處的巨大戰艦上比量了一下,向著側麵的一個艙口飛去,那裏並沒有被任何東西遮住,既沒有識別性能量護盾也沒有艙門,就是裸露在真空中的一個艙室,不過因為它的艙口有一層可以任意穿透的能量膜,所以它的裏麵是充滿裏氧氣的,氣壓穩定,不過這些信息在“信天翁”沒有降落在裏麵之前是沒有一個人類知道的。旁邊沒有任何固定防禦射線武器,這個停機坪一樣的艙室乍一看上去個絕佳的著陸點。不過看上去越是無害,其實越可怕。下士深知這一點,並沒有貿然的減速進入降落程序,而是先繞著這個艙口繞行了一圈,又向裏麵發射了兩枚微型短程機載導彈進行威脅排除之後才放心的打開減速引擎,將“信天翁”停了進去。


    機尾的艙門打開,已經排列整齊的十二名機動步兵魚貫而出,按照訓練時,剛剛離開“信天翁”便按班組向兩邊散開,各自排成嚴密的防禦整形,所有人手中步槍上膛,通過握把上的觸點將步槍與全息影像頭盔相連,將步槍的準星呈現在全息影像頭盔中的麵罩上。


    “弗雷德中士帶著二班向右走,我帶著一班向左走。”領頭的那名叫做田毅少尉一邊通過無線電向隊伍下達命令,一邊用手比出戰術手語。


    中士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之後向著自己身後的五名機動步兵揮了揮手,同時第一個起身向空曠的艙室右側行進,機動步兵一個接著一個起身,六個人配成一個豎列,兩個人負責隊列右側的警戒,兩個人負責隊列左側的警戒,領頭的中士負責隊伍的前端,最末的一名機動步兵負責隊列的後方警戒。完美的隊形加上訓練有素的機動步兵,這樣的一個六人班足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除非是從一公裏一發射來的榴彈炮正中隊列或是原子彈轟炸,否則這樣的隊列不可能被突然全滅。


    看這種事帶走二班的五名機動步兵,少尉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抬頭,看著自己的前方。


    “跟上我。”說完,田毅起身,貓腰向前前進,步槍槍口直指前方,在沒有盾牌的情況下,一個小隊如果正麵迎敵,火力一定會集中到領頭的人身上,所以領頭的長官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論有什麽突發情況出現,長官必須第一個做出反應,這樣的長官才能最有效的發揮出六人班的戰鬥力。


    田毅靠到金屬牆壁上,同時向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五名機動步兵也夠靠到牆上,隨後田毅對著自己身後的兩個人比了一連串的手勢示意等一下有他們兩個來開門,自己在開門之後第一個進入,後麵的人緊緊跟上。


    兩名機動步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站在門口而田毅則是端著步槍站在了正對著門的位置,上膛的步槍槍口直指大門中央,等待著機動步兵拍下開門的按鈕。


    負責開門的機動步兵向田毅數了數大拇指,表示已經準備妥當,之後揮手向著腰後處的圓形按鈕拍了下去,大門微微一顫,之後中間的鎖扣開始轉動,外麵的一圈順時針旋轉一圈,裏麵的一圈逆時針旋轉一圈,等套在一起的兩個圈停止旋轉的時候,門鎖已經解開。田毅定了定神,托著步槍的左手緊緊地捏了捏步槍,已經站定的兩腳再次踏了踏確定自己已經站穩。


    們開始滑動,先慢後快,門後的景象也隨著氣密艙門的打開展現在了田毅的眼前,不過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仔細地欣賞,其實裏麵布局還是很美觀的,門的後麵是一個下層通道,並沒有頂而是直接與上層通道相通,上層是左右兩邊的通道,兩道未知金屬製成的扶手將兩邊通道的邊緣擋了起來,田毅麵前的這個通道上麵還有兩座連通左右兩條通道的短橋。


    飛快的衝入門後,田毅剛剛進去便遇上了等候在門另一側的朝聖者部隊,零星的藍紫色等離子能量彈,不過因為飛行速度過慢的緣故,田毅輕鬆躲過這幾發能量彈的襲擊,將身體緊緊地貼到兩邊的牆壁上,穩住身形,迅速的搜尋著通道內敵人的位置。


    上層右側通道有兩名,第一座橋上有一名,左側通道未知,因為就田毅在頭頂上。沒有時間猶豫,立刻端起步槍扣動扳機,直接能看到準星讓射擊變得輕而易舉,扣動扳機之後射出去的幾發子彈全部集中橋上麵朝聖者的頭盔麵罩,鉛芯動能彈將位置材質製成的反光麵罩擊的碎屑橫飛,紫色的鮮血從槍孔中噴濺而出,被擊中的朝聖者雙手一鬆,手中的等離子步槍掉到了地上,身體也軟軟的倒了下去,從橋上跌了下來。


    田毅幹掉了一名朝聖者,而後續進來的一名機動步兵則是瞄準了上層右側上的兩名朝聖者一陣掃射,血霧在通道上爆彭,兩名朝聖者像是再跳踢踏舞一般,身子不停地顫抖,直到這名機動步兵射光了彈夾中的子彈才軟軟的倒了下去,大量流出血鮮血順著通道的牆壁流淌下來。


    “注意節約子彈!”田毅提醒一聲,“看沒看見我頭上有幾個?”


    “有一個,長官。”這名機動步兵重重的靠在了田毅的身旁,退出空掉的彈夾,從戰鬥彈夾箱中拔出一隻填滿子彈的彈夾推到槍中,拉動槍栓,“我向下一名會幹掉他。”


    話音剛剛落下,第三名機動步兵從門外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右側牆壁上靠著的兩人,立刻端著槍就要跑到田毅的身旁排好,不過沒有等田毅的警告發出,右側牆壁上的朝聖者就開火了。藍紫色的等離子能量彈鋪天蓋地的向第三名機動步兵襲來,沒有一絲躲閃的餘地,幾乎是在一瞬間,數發等離子能量彈就落到了這名機動步兵的身上,先是燒穿了披在身上的輕質戰甲,之後又是原本潔白的空間戰鬥服被等離子高能灼燒,外加上能量單上帶有的動能,這名機動步兵立刻被掀翻在地,空間戰鬥服中的自塑性物質從果凍狀化為液態,從空間作戰服上流淌出來。


    “你快去幫他!”田毅大喊一聲,退了身旁的機動步兵一把,之後從身上抽出一枚破片手雷,握住上下兩段用力一擰,之後向自己頭上的上層右側通道擲了出去,隨後高喊一聲,“小心手雷!”


    田毅就地蹲下,而之前被他推出去的那名機動步兵則是將受傷的同伴拉了迴來之後,緊緊地靠在了牆壁上。等在門外隨時準備進入的機動步兵在聽到對講機中的一聲大喊之後,全部停下了腳步,緊緊的靠著背後的牆壁,準備迎接爆炸的衝擊。被擲出的破片手雷閃爍著紅色的光點,而旁邊全副武裝的朝聖者並不認識這個東西,小心翼翼的向後退了幾步,緊握著手中的等離子步槍,槍口對著這個不明物體。


    突然,閃爍的紅色光點不在閃爍,變成了長明狀態,在之後便是猛烈的爆炸,內置的四十片菱形鐵片向四麵八方飛出,而距離這枚破片手雷僅僅兩米距離的朝聖者自然是被破片刺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因為周圍並沒有混凝土結構,所以並沒有什麽煙塵之類的現象,隻是火藥爆炸時產生的白煙。


    “都沒事吧!”等到爆炸餘波過去,田毅第一個站了起來,對著對講機大喊一聲。


    “沒事,長官。”一名機動步兵迴答道,之後守候在門外的三名機動步兵魚貫而入,擺成了一副嚴密防守的陣勢,三人排成一排,將這個通道沾滿,槍口全部衝前。田毅走到了那名被擊中的機動步兵身旁蹲了下來。


    “怎麽樣?”


    “我沒事,長官,就是衣服燒破了。”機動步兵靠在牆上,將頭盔摘了下來,看著一旁的田毅。被燒成烏黑的傷口已經無法痊愈,高能的等離子摧毀了這部分皮膚肌肉的自愈能力,盡管剛剛的那名機動步兵已經幫他注射了嗎啡噴塗了自愈泡沫,但是想要完全恢複他還需有一次移植手術,另外破損的血管也是他失血過多,臉部的蒼白和沒有血色的嘴唇就是很好地證明。


    “好好歇息。”田毅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從身上拿出兩支破片手雷放到他的身旁,“交給你個任務,守著這扇門,我們要從這裏撤離,明白了嗎,二等兵?”


    “是,長官。”二等兵緊緊地握住了田毅遞來的兩隻手雷,也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這是一個暗語,意思說你的傷太重了,戰地上無法治療,你有可能會死掉,帶上你是一個拖累,所以我們要把你留在這。不過沒有人願意說上述的這段話,太傷人,聽了之後讓人不禁的絕望,所以有智慧的戰地指揮官多會選擇編造一個留守原地這樣的命令交給受傷的士兵,告訴他,我們沒有拋棄你,將你留下來是要你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


    沒有再迴頭觀望,田毅徑直的走到在通道中排成一排負責警戒的四名機動步兵中間,更換了一個彈夾之後,率先向通道的盡頭走去。通道盡頭向左拐便是一個通往上層的樓梯,樓梯正對著一扇氣密艙門,盡管也可以選著向兩邊走,但是田毅判斷之前兩側通道上的朝聖者已經被殲滅,不需要繼續探索,所以也沒有分兵去對之前的左右兩條通道進行探索,而是決定將眼前的這扇門打開。


    與之前一樣,五個人分成兩邊靠在門的左右,不過這一會田毅不敢再貿然的進入。打出一個手勢,示意等一下投擲煙霧彈,之後進行突入。五個人分別從空間作戰服上抽出大號膠囊形狀的煙霧彈,打開保險,準備投擲,田毅則是用力的拍下了身旁的按鈕,不過這一會並不是開門時的震動,一個淡紫色的透明屏幕投放的了田毅的麵前,上麵有著朝聖者的符號文字與形狀奇怪的鍵盤,最中間是一個十二個空位,看樣子是要讓田毅將密碼填寫上去。


    揮了揮手,田毅將煙霧彈的保險擰了迴去,插迴到插槽中,之後看了看這個填寫密碼的屏幕,不禁皺了皺眉頭。先用頭盔內置的攝像機對著這個投放在空中的屏幕照了張照片,隨後示意一旁的機動步兵準備爆破。田毅將第一位讓開,後麵一名負責爆破的機動步兵填了上來,將手中握著的一聽c7炸藥搖勻,之後噴塗到了門中央的門鎖上,插上了無線電遙控的引信,眾機動步兵後退。


    “準備起爆,五,四,三,二,起爆。”機動步兵點下了手中起爆器的紅色按鈕,無線電信號以光的速度傳到了引信的接收器上,c7炸藥瞬間爆炸,威力遠遠強過硝酸甘油的c7炸藥幾乎是不會吹灰之力就摧毀了門鎖,順帶著還將整扇氣密艙門炸的向後飛出,一陣紫色的電花從牆壁上噴出,濃烈的黑煙不停的冒出,遮住了五名機動步兵的身影,著黑色的煙霧要比煙霧彈的白色煙霧好使,但是很不巧,這黑煙也遮住了機動步兵們的視線,但是已經沒有時間進行耽擱了,田毅右手向前一揮,第一個衝到了門裏麵。迎麵而來的名不是預想中鋪天蓋地的等離子能量彈,反而像是醫院大堂中的室內花園,各種不知名的奇異花朵爭先的盛開在最中央的一個巨大花壇中,花壇的中央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噴水池。


    這樣的景觀完完全全的顛覆了田毅的現象,在他的腦海中,朝聖者戰艦內部應該和人類戰艦所差無幾,都是左拐右拐的金屬通道,左右牆壁上各種顯示數據的三維投影與隨處可見的武器補給箱,但是這個花園是怎麽迴事?田毅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的槍,愣愣的看著正前方那個造型美麗的花壇。


    “少尉,為什麽停下來了?少尉。”一聲唿喊從對講機中傳了出來,聲音中明顯帶有責問的味道。


    “長官。”田毅嚇了一跳,立刻出聲迴答,“你一定不會相信我看到了什麽。”


    “我當然知道你看到了什麽。拍照之後用射線對戰艦內部進行掃描。”


    “是,長官。”田毅迴應一聲,對著之後進入大廳內的四名機動步兵說道,“在這裏架立一個射線掃描儀,對戰艦內部進行掃描,其他人進行警戒。”


    “是,長官。”一名機動步兵將身後背著的巨大金屬箱放了下來,打開,將裏麵的一起拿了出來,設立三腳架架好,與金屬箱進行有線連接,裏有金屬箱內的內置電腦對射線掃描儀進行編程,讓掃描儀自動工作。不多時,掃描開始。


    指揮官站在艦橋上看著大屏幕上不斷刷新出來的3d圖像,微微的思考,這是艦橋內響起了葉可欣的聲音。


    “托馬斯少將,你在嗎。”


    “我在,長官。”托馬斯立刻迴應道。


    “你可以迴到火星防禦軌道上了,那裏交給雷諾少將就可以了。”葉可欣說道。


    “嗯?出什麽事了,長官?”托馬斯感到有些費解,這裏進行的一切順利,怎麽突然就把自己撤走了呢?出什麽事了?


    “我要離開月桂冠基地一段時間,研究所出事了,我要迴到地麵上去,那裏的艦隊已經被我調來這裏,火星上不能沒有人駐守。”葉可欣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長官,我這就走。”托馬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盡管地麵上研究所發生的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他也知道那是海軍部的根基,而馮鳳祥並沒有指揮艦隊的大智慧,他倒是一個成功的教育家金融家軍事家,作為海軍部紐卡特學院的校長,統領安理會與紐卡特學院綽綽有餘,但是他對艦隊的作戰的方式一竅不通。


    立刻編輯了一份短訊,發給正在執行捕獲任務的“禁衛”第五艦隊指揮官雷諾.阿克曼少將,通知一聲自己要離開了之後,帶著艦隊緩緩地退離了這裏。


    做完調動部署,葉可欣鬆了口氣,關掉了音頻通訊。


    “看來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夏露搖了搖頭。


    “那就快走吧,‘信天翁’要起飛了。”葉可欣對著夏露笑了一笑,之後拉著夏露的手,向著中央控製中心的側門跑去,從哪裏走到月桂冠基地的停機坪最近。


    兩人一路小跑離開了中央控製中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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