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魯濱遜呢,整的自己好像與世隔絕了似的。”聽著電話中葉可欣的抱怨,葉子楓不禁的苦笑。真正的情況確實有點想葉可欣說的那樣,在海蟹島上待了將近一周的時間,葉子楓可以說是消息閉塞,對外界發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再加上葉子楓實在是不願意插手地麵上的瑣事,所以對這個日本連環殺人案件可謂是一竅不知。


    “行了,老姐,你就別抱怨了,先把詳情告訴我,省的到了之後一問三不知出醜。”葉子楓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向葉可欣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葉可欣歎了一口氣,“這事電話裏也說不清楚,等一下我把事件發生的經過與被害者名單給你發過去,你自己看看吧。”


    “哦。”葉子楓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將一旁雙肩背包中的平板電腦取了出來,開機,等候著葉可欣傳送過來的資料。不多時,屏幕上邊跳出來一個對話框,對話框中寫著“您有1條未讀郵件”,電子郵箱的圖標也不停地在閃動。葉子楓點下了對話框上的閱讀鍵。一個word文檔跳了出來。


    “關於日本分部專員連續被殺事件調查(最新版)截止到2014年8月25日。”


    “從六周之前發現的第一名死者開始,到目前已經有五名日本分部專員被害,盡管作案手法各有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均為同一人作案,所有受害者全部為一擊致命,並且全部死在了東京。被刺殺身亡的最高官員為日本分部副部長井上安史。以下是日本分部與莫斯科專員聯手調查的事件結果報告。”


    “第一名受害者名叫武藤宏,三十一歲,隸屬於海軍部安理會日本關東分部,擔任關東分部下屬第一特別行動小組狙擊手,軍銜下士,權限e。死於公園公共廁所中,與2014年7月14日被發現。經過法醫屍檢認定為他殺事件,武藤下士被類似於匕首一類的短兵器刺穿心髒,一刀斃命。發現屍體距死亡時間約有一個小時。經過現場調查沒有目擊者,死亡時間確定為淩晨五點,因為公園的附近沒有監控攝像頭,所以並沒有關於兇手體貌特征的資料,但是有人在公園的垃圾桶中找到了一件染血的黑色雨衣,可以確定是兇手作案時所穿。在搜查死者隨身攜帶的物品時發現了一張染血的白色紙條,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物品。”


    “第二名受害者名叫小山田慎智,二十九歲,隸屬於海軍部安理會日本東京總部,擔任第一情報科二號情報員,軍銜少尉,權限d。死於自己所租的公寓中,與2014年7月22日被發現。經過法醫鑒定為他殺事件,小山田少尉被類似於匕首一類的短兵器刺穿大腦,傷口位於頭頂處,一刀斃命。發現屍體距死亡時間約有五天,因為屍體已經發生氧化腐爛,所以無法確認準確的死亡時間。經過現場調查,並沒有明確的目擊者,但是有人說小山田少尉被刺殺的那一天有人敲過他家的房門,因為敲門的頻率好像暗號一般,所以記憶特別深刻,根據目擊者描述,敲門的頻率為‘ooo,oo,ooo’按照這樣的規律敲了兩遍之後,小山田少尉才開的門,而來房的人進去不到十分鍾就離開了,之後就沒有過多的注意。另外根據調取周圍監控攝像頭的錄像,可以看出來訪的人是一身黑色,上身為沒有花紋的黑色帽衫,下身是貌似是黑色軍褲,身上並沒有看到明確的武器。”


    這不是廢話嗎。葉子楓心中暗想。要是能然你看到武器,不就等於對著攝像頭說“我就是兇手,快來抓我吧”。葉子楓無奈的歎了口氣,但隨之又開始思考起來。明知道周圍有監控攝像頭一定會拍下自己的身影,但他為什麽不先將攝像頭毀掉再去作案,這樣不是更保險一些嗎,還是說他有絕對的自信,就算是被攝像頭照了下來也不會被抓住?怎麽看起來有點像是挑釁呢?葉子楓繼續向下看去。


    “第三名受害者名叫碇泰弘,二十九歲,隸屬於海軍部安理會日本大阪分部,擔任分部直屬行動專員,軍銜上尉,權限d。死於小巷垃圾堆中,於7月29日被發現。經過法醫鑒定為他殺事件,碇上尉被類似於匕首一類的短兵器刺穿心髒,傷口在後心。發現屍體距死亡時間約有五個小時。經過現場調查沒有目擊者,死亡事件被確定為淩晨三點。在屍體上搜索隨身攜帶物品時,發現了一包沒有開封的糖果和一張染滿了鮮血的無字紙條。經過實驗室的堅定,血跡來自碇上尉,其餘並沒有任何的線索。原本碇上尉預訂了三張前往北海道的火車票,這列火車的開車時間是2014年7月28日,就是碇上尉被殺害的前一天,按理說碇上尉此時應該坐在開往北海道的火車上,前去火車站調查的專員也得到了火車站工作人員的證實,確認了碇上尉確實登上了火車。”


    怎麽又謹慎起來了?不是很張揚嗎?葉子楓疑惑的想到。還有專員隨身攜帶的“麥格農”手槍哪裏去了?為什麽在遇襲的時候沒有開槍,是時間不夠還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遇襲?葉子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一驚。很明顯作案的人就是“暗影”要不然也不會有人會去殺海軍部安理會的專員,與“暗影”待在一起如果不是遇襲的話那就是那很有可能就是專員發現了“暗影”的行蹤進行跟蹤結果被反殺了,但是既然你要跟蹤那為什麽就沒有做好開槍的準備呢?還有就是這列火車是怎麽迴事?已經上車的人卻在火車開車的第二天死在了東京,而還有人證實了碇上尉已經上了火車。一團氤氳在葉子楓的心中擴散開來,葉子楓立刻感覺到這件事絕對不止是海軍部安理會專員被刺殺這麽簡單,背後一定還有更多葉子楓不知道的事情正在發生,這趟東京之行一定不會順風順水。要不然就是手法巧妙,要不然就是個人能力高超,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情境,每名受害者均是一刀斃命而現場還不會留下明顯的證據。葉子楓麵色陰沉的接著看了下去。


    “第四名遇害者叫做田中茂,三十歲,隸屬於海軍部安理會,日本東京總部,擔任第一情報科科長,軍銜少校,權限c。死於東京鐵塔的電梯中,於2014年7月30日被發現。經過法醫鑒定為他殺事件,田中少校被類似於縫衣針一類的尖銳物體刺破右肺窒息死亡。當時在電梯中的人都目睹了他死亡的一幕。據當時的目擊者說明,剛開始的時候田中少校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死亡前兆,隻是捂住胸口說有些唿吸不順暢,緩一緩就會好,但是不多時電梯中的目擊者就發現田中少校麵色蒼白,不過是便倒地身亡。據我們判斷,但是兇手就在電梯中,在田中少校死亡之後的三十六秒之內,一直待在電梯中封閉的空間內,沒有逃脫的可能,但是我們將當時在場的六個人召集起來之後利用測謊儀進行詢問,並沒有人所自己殺害了田中少校,測謊儀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並將這六人記錄在案讓他們先迴去了。法醫再做第二次時間的時候在田中少校的指甲中發現了一絲風幹的血跡,經過dna鑒定確定這並不是死者的血跡。在搜查死者隨身攜帶的物品時,發現一張染血的白色紙條與一部手機,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物品。”


    染血的,紙條?葉子楓看著這個字眼不禁陷入沉思,這已經是第三名發現身上有染血紙條的受害者了,這染血紙條應該和海軍部安理會專員被殺有點什麽關聯吧?但是葉子楓想不出來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還是被害者隨身攜帶的?這紙條為什麽會在受害者的身上呢?還有第二名受害者為什麽沒有發現這個紙條呢?葉子楓將文檔翻迴到介紹第二名死者的那一頁。


    “死在了自己所租的公寓中。”葉子楓看著這句話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海軍部安理會的專員沒有對公寓進行搜查嗎?”


    葉子楓有些想不明白了,第一名第三名第四名受害者要是說沒有發現過多的東西,這有情可原,畢竟是死在了外麵,那這第二名受害者死在了家中為什麽就沒有搜查出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呢?葉子楓搖了搖頭,接著看了下去。


    “第五名受害者名叫井上安史,三十五歲,隸屬於海軍部安理會,日本東京總部,擔任日本東京總部副部長,軍銜上校,權限a。死於東京私立海城高校二樓走廊,於2014年8月24日被發現。經過法醫鑒定為他殺事件,井上上校被類似於匕首一類的短兵器割斷了喉嚨。並沒有人目擊這一幕,但是現場卻留下了疑似兇手吸過香煙剩下的煙蒂。經過對唾液的檢驗,可以確認這起事件的兇手與殺害第四名受害者的兇手為同一人。在搜索屍體的時候,發現一把散落在旁邊的‘麥格農’手槍與兩個彈夾,另外在走廊的盡頭牆壁上發現了麻醉彈射擊的痕跡,並且找到了裂開的彈頭。在屍體對麵的牆壁上發現了一處寬約五厘米的裂痕,經過鑒定這可能是匕首刺入牆體時留下的痕跡。”


    “以上是莫斯科特派專員總結的事件報告。”


    這次怎麽會沒有染血的紙條呢?葉子楓想了想。不過總算是找到一個隨身帶著手槍的海軍部安理會專員了,但是他為什麽要向牆上射擊,還有留在牆邊上的痕跡是怎麽一迴事?說的不明不白的。


    “在田中少校遇害之後,日本分部對受害者的手機或者是電子郵箱做了技術複原,發現了來自北海道分部子郵箱發來的郵件,內容基本都是邀請受害者在某時於某地見麵,而當技術科人員查測這個郵箱的時候發現這個郵箱已經被幽靈軟件控製,技術科人員要繼續查下去的時候,幽靈軟件卻啟動了自毀程序。到此先做中斷。”


    “以上是日本分部總結的事件報告。”


    “都收到了郵件?”葉子楓小聲的念叨了一句,“還是邀請信?”


    葉子楓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偏離軌道了,這件事並不是建立在兩邊敵對的立場上的,反而像是斬草除根或者說是殺人滅口。看來這應該是“暗影”清楚插在海軍部中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的間諜的行動,但是要說殺一名下士,就算是殺了一名少校都可以解釋得通,但他為什麽要連一名上校也要殺害呢,要知道上校掌握著的a級權限可是足以查閱海軍部機密檔案的,連這樣重要的棋子都可以毀掉,他已經想不明白“暗影”想要幹什麽了。葉子楓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像在看柯南。懸疑呀。


    歎了口氣,葉子楓關掉了平板電腦,仰頭靠到了座椅的靠背上,想要清淨一下有些過熱的大腦,畢竟葉子楓的平衡感不是太好,在車上看書就會頭暈,更何況這時坐在離地麵兩公裏,急速行駛中的直升飛機裏了。但是葉子楓好像總也閑不下來一樣,這並不是他自願的。就在葉子楓剛剛靠到靠背上沒有幾分鍾,直升機駕駛員通過直升機內的廣播對葉子楓說道:“葉先生,十分鍾之後我們將降落在羽田機場,請您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是滑索呀還是跳傘呀?葉子楓在心中肺腑了一句之後點下了通話按鈕,對著固定在牆壁上的麥克風說道:“我知道了。”


    被塗裝成白色的ch-53“超級**”軍用重型運輸直升飛機在兩側日本空中自衛隊f-2支援戰鬥機的陪同下一同掠過繁華的東京市區上空,引來一票群眾的駐足仰視,隻不過葉子楓此時是不可能知道這種情況的發生了,他現在正與強烈的嘔吐感做著激烈的抗爭,心中不停地默念的一定不能吐出來,要不然會姐姐會笑得背過氣去的。我們的小楓楓還是很為他姐姐著想的······


    “聽說你要給東京這邊再派來一名滲透者?為什麽?不相信我?”小巷深處無人問津的咖啡廳角落裏,一名身著黑色帽衫黑色軍褲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麵前擺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咖啡,一邊吸著煙,一邊對著電話裏另一頭的人說道,這語氣聽起來好是對那頭的人微微的有些不滿。


    “怎麽會呢?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電話那頭的人發出了兩聲低沉的笑聲,“剛剛得到的消息,海軍部要往東京增派人手了,多派一名滲透者我放心你也省心。”


    “是嗎,來的是誰,讓你這麽重視?想一想應該不是莫斯科的那些蠢蛋吧。”男人吐出一個煙圈,將身體靠在了椅子的開背上,夾著香煙的手臂搭到了身後。


    “當然不是,莫斯科的人全都來了我也不會再增派一名滲透者的。”對麵的人用著永恆不變的語調說道,“這次來的是圓桌騎士。”


    “你說的是那幫精神病嗎?就是自稱騎士的那幫人?”男人不禁咧嘴樂了樂,“放心吧,區區圓桌騎士,我自己能搞定。”


    “你的話總是讓我放心,但是這次海軍部派來的可不是一名圓桌騎士,而是三名。”對麵的人說,“三名經過細胞級強化的圓桌騎士可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力量。”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又吸了一口香煙,“你就放心吧,master,我會把目標解決掉的。”


    “那我就把最後一個目標發給你,本來還想讓你跑到海蟹島去殺他呢,不過聽說他也要來東京。”


    “這麽說我還省事了呢。”男人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這才是重中之重呀。”對麵的歎了口氣,“這是拿下艦隊的最好機會了,那些知道我們計劃的人放棄掉就可以了。”


    “心狠手辣,我喜歡。”男人又喝了一口咖啡,之後起身,將一張一萬日元的紙幣拍到了桌子上之後默默地離開。


    “你也一樣。”低沉的聲音低沉的笑道,“通話結束吧。”


    男人掛斷了電話,但他並沒有將手機塞迴到口袋中,而是在等待著下一個任務目標的資料。不多時,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彩信發到了他的手機中。男人點開了彩信。


    一張照片,整份彩信就隻有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明顯是從一張集體照上截取下來的,周圍還有這旁人的身影,但是完完整整接下來的就隻有一個人。看起來不多二十出頭,純黑色的短發,純黑色的瞳孔,與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潔白而又整齊的海軍部製服胸口處顯示出了這個人的身份。那人擴大照片想要看清楚胸牌上麵的三個字。


    “葉,子,楓。”男人輕輕地念了出來,“是叫葉子楓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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