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圖書館中靜悄悄的，身穿和白底紅色條紋的學員們每個人都捧著一本書，有的默默閱讀，有的持筆飛書，有的隻不過是在裝模作樣的打發時間。
角落中的兩道人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女生拿著一本應用數學《mab基礎應用》，一旁的電腦上運行著這個軟件，一個將要成型的正二十四麵體在工作區中漂浮著。對麵的男生則是沒有女生這般好學，麵前一本厚厚的《飛鳥集》擋住了桌麵上被拆成零件的“麥格農”手槍，男生正拿著潤滑油給套筒的滑槽打濕，槍管中卡著一顆紅色圓頭子彈。
圖書館中的安靜一直持續到了女生點下迴撤的一瞬間，叮鈴的響聲像是清脆的風鈴迴響在圖書館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過來，有些人帶有明顯的不滿。
女生好像並不介意，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的翻蓋將手中厚厚的資料書放到了一邊。
“喂，我說呀，你看完沒有？”
女生饒有興趣的看著立在桌麵上的飛鳥集，深紅色的書籍封麵上用金色的顏料燙著轉來轉去的花紋。男生抬起了頭。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哢嚓哢嚓的響起，幾秒鍾之後，男生將飛鳥集拿在手中的時候，一支看上去嶄新的“麥格農”手槍已經遞到了女生的手裏了。
“好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覺得扳機有些鬆是螺絲沒有擰緊，並不需要更換零件，裝備部的人在騙你，這明顯就是詐騙。”男生憤憤的說到，同時將女生麵前的資料處也拿了起來，“把書還迴去時候就走吧，圖書館是禁止帶槍進入的，出門的時候一定要藏好。”
“謝謝。”女生一臉激動的將手槍接了過來，塞到了短裙下的槍套中，但隨後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謹慎，“不過你這麽明目張膽的把槍帶出來沒有問題嘛？要是被發現怎麽辦？”
“小心一點就好了。”男生像是偷渡客一般將女生擋在了身後，兩人步伐僵硬的向著出口處的服務台走去，“哦，對了，槍膛裏還有一發子彈我沒有取出來，小心一點不要走火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子楓。”女生甜甜一笑，從男生的身後繞了出來小跑著衝出了圖書館的玻璃門，“這邊，我請你吃冰淇淋。”
“不用了，我下午還有課要上，教授說要做一次模擬對戰，我現在要去準備一下。”葉子楓搖了搖頭，向著女生的另一邊走去，“哦，對了，夏露。”
“嗯？”
“子彈，可千萬不能對著眼睛打哦。”葉子楓露出一個神秘地笑容，大步的離開了。
夏露抱著筆記本電腦一直守在葉子楓模擬的大教室門口，正門旁邊的顯示器上播放著交響樂隊的演奏，整條走廊裏都會想著悠揚的樂曲。藍色的屏幕照亮了夏露的臉。葉子楓有五個小時沒有從教室裏出來了，夏露兩點的時候在圖書館的分別讓夏露一直在教室門口等到了晚上七點。
窗外依舊是陽光明媚，但是天空卻顯出了將近黃昏的暗黃色，雲朵也都多了起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暴風雨要來了。
教室的門突然打開，夏露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從教室中走出來的人，葉子楓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從教師中晃悠了出來，一臉的疲憊。
“你出來了，結果怎麽樣？”夏露合上了筆記本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占了灰塵的短裙站到了葉子楓的麵前。
“接過，還不錯嘛······”葉子楓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教授說我這算是過關但是······”
葉子楓將目光瞥向了一遍，掩飾自己的慚愧。
“不過話說迴來，你就一直等在門口？”
“嗯。”夏露確定的點了點頭。這迴輪到葉子楓吃驚了，教學樓的這個區雲本就很少有人來，就算是白天也顯得陰森森的，更何況整個學院的建築風格還都停留在十八世紀的英國或者十九世紀的美國，就算是建築內部空間很大，給人也就隻有空曠和恐怖。
“這沒什麽，其實有幾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夏露跟在葉子楓的身邊將筆記本抱在身前，目視著前方。
“上次從日本迴來之後你跟戴安娜教授說什麽了，現在隻要一聽見你的名字就掀桌子。”夏露扭頭看向葉子楓，眼神似笑非笑。
“沒什麽，我什麽都沒說。”葉子楓搖了搖頭，“說的不是我。”
“哦，那就沒什麽了，不過看來對方把仇恨轉移的很好，現在戴安娜教授之念叨你一個人的名字。”夏露輕輕一笑，這件事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那第二件事，從幾個小時之前開始在意的。你跟我說，子彈不能打眼睛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不能打眼睛咯。”葉子楓聳了聳肩，推開了教學樓的木質大門，“走吧，到咖啡店去坐坐，我請你吃冰淇淋。”
“我當然知道不能打眼睛，我想知道打中眼睛之後會有什麽後果。”夏露跟上葉子楓的腳步，不停地問道。
“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過，當然也不知道了。”葉子楓雙手抱到了腦後，仰麵想了想，“不過倒是聽到過一個跟這件事有關的都市傳說。”
“都市傳說······沒想到聚集著頂尖科學的這所學院竟然還有這麽無聊的事情。”夏露無奈的歎了口氣。
“聽你的語氣，好像是不感興趣呀？”葉子楓斜著眼看了看身旁的夏露，挑了挑眉毛。
“也不能這麽說啦，我對打中眼睛之後反應很感興趣。”夏露將話題從不歸路上拉了迴來。
“這個還是要說這個傳說。聽說是很多年前，這個學院剛剛將槍械引進學院作為學院的防衛武器的時候，出現過因為隨意使用槍械而產生的意外。”葉子楓倒是沒把夏露努力當迴事，繼續講著自己之前提到過的傳說。夏露在一旁的身體僵了一下，不過依舊是忍耐著跟在葉子楓的身邊。
“聽說當時一名女生被走火的手槍子彈擊中了左眼，因為是同樣的麻醉彈，所以在彈頭在擊中之前就已經裂開將裏麵的麻醉劑釋放。女生的雙眼出現暫歇性失明，這應該是視神經被麻痹所產生的效果，不過讓人驚訝的是，原本足夠之人昏迷的劑量在擊中雙眼之後竟然沒有出現失明之外的任何效果。”葉子楓故弄玄虛，雙手指著雙眼解釋說明，“而女生在校醫院中等到雙眼恢複視力之後就離開了病房，臨走的時候與值夜班的護士長打了聲招唿，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在簿子上簽。”
“夜班？”夏露身體有些僵硬了，幸好兩人走到了咖啡廳，與服務生打了聲招唿之後就做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沒錯，就是夜班的護士長，當時是晚上九點。”葉子楓迴憶著傳說中的內容，接著講述，他並沒有注意到夏露有些泛白的臉色。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室友見到她迴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這期間有超過四個小時的時間女生不知道身處何地，聽說時候調取監控錄像也沒有什麽結果，這四個小時中沒聲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監控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葉子楓開始有些興奮起來。這是服務生將兩人的飲料端上來之後放下了免費贈送的餐點，葉子楓將一份草莓塔推到了夏露麵前之後繼續講著故事，“最懸疑的是，據這名女生之後迴憶，她並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路線也是平常走的路線，隻不過感覺那天這段路比平時要長，她總是覺得自己在下一個路口就會迴到寢室，但是每當她走過一個路口就會發現自己之前好像來過這裏，她好像身處一個迷宮之中。後來這件事在網上傳開了，人們給這件事起了個名字，你想知道嗎？”
“不······不想。”夏露一口接著一口將草莓冰淇淋送到口中，眼神不敢落到葉子楓身上，好像自己對麵坐的是兇神惡煞一般。
“‘致幻劑’。”葉子楓沒有理會夏露的阻攔，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夏露聽到之後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葉子楓。
“致幻劑？”夏露臉上寫滿了疑惑，“那是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眾說紛紜，有人說是試驗中的某種裝置力場沒有按照預算中的展開而導致的電力場異常對人腦部的電流產生影響，也有人說是麻醉劑對神經的副作用還沒有消退而產生的錯覺，甚至更有人說女生是落入了一個異空間，那裏有著與學院相同的布置。”
“這種事情，一聽就是亂說的好不好······”夏露表示了無奈，聽葉子楓說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夏露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我也覺得不可信，所以呀······”葉子楓臉上有露出了神秘地笑容，“我們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麽？”
“自己去看看？看什麽？”夏露感到了一股不詳的寒氣從葉子楓的身上擴散出來，每一次葉子楓露出這樣的笑容都是在醞釀著一個陰謀。
“雖然沒法真的拿槍射擊同學，不過女生走的那段路我還是查到了，畢竟當時有很多人都選擇那條路當做迴家的路，在學院的建築群中拉迴的穿梭，及刺激又有趣。”
“這哪裏有趣啦！”夏露不滿的抗議，“要去你去，我可沒有時間陪著你閑逛！”
“哦？你是在害怕吧。”葉子楓一臉挑釁的看著夏露，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聽到葉子楓的話之後夏露臉微微一紅。
“哼！”夏露有些尷尬的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做夢吧，激將法對我不好使。”
“不過話說迴來，我看了看那條路的信息，總共有五百三十二米長，期間穿過安博館還有國民藝術館，哦，對了，還有理工科的教學樓，我記得你就是在哪裏上課的吧。”
“······”夏露臉上的變得蒼白了起來，“這條路，好像就是我上下學走的路······”
“所以說嘍。”葉子楓點了點窗外，“天黑了，要不要我送你迴家呢，小姐？”
葉子楓起身，向著夏露彎腰伸手。夏露嘴角挑了挑，原本以為隻要保持自我就能不中葉子楓的詭計，不過真是沒想到，葉子楓還是把自己算在內了。
“才，才不用呢，再說了，那條路也不一定就是我走的路。”夏露還想反駁，但是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漆黑了起來，太陽像是自由落體一般從地平線上落了下去。
“好吧，一起走就一起走吧。”夏露隻好妥協窗外黑暗所掩蓋的現實是她最害怕的，“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可不是因為害怕······”
轟隆隆的雷聲在夏露沒有說完的時候響了起來，殘白色的閃電照亮了葉子楓的臉。
“呀！”夏露驚叫一聲說迴到了座位上，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咱們還是在店裏過一夜吧······”
“別做夢了，走吧，我陪你迴家。”葉子楓無奈的將夏露從作為上來了起來。
“帳就記在我頭上好了，明天就來還錢。”葉子楓與吧台內的服務生打了聲招唿之後帶著夏露走出了咖啡廳。室外的大風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不過雨還沒有來，兩人冒風而行，夏露的長發像是旗幟一般在背後飄揚。
“走吧，反正迴到你寢室走這條路是最近得。”葉子楓拉著夏露的手向著一旁的小巷中鑽了進去。頭頂上的監控攝像頭兢兢業業的工作著，看到兩人之後還跟蹤了幾秒鍾的時間。
“這件事中有幾個疑點，所以說之前說的三個假設我都不太讚同，你不用害怕，這座科學之城裏麵絕對沒有妖魔鬼怪的。”葉子楓拍了拍夏露的背，安慰著說道，“其實我也是接到委托才來調查這件事的，風紀委員會跟我說最近這件事穿的很兇所以讓我來濕地探查一下。”
“那還是拜托，我不在的時候自己調查吧。”夏露也顧不上麵子了，對著葉子楓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這個嗎，有點困難。”葉子楓思考了一下，麵露愁容，“有點事情要讓你來協助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數學爛的可以。”
“······”夏露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現在自己隻能跟著葉子楓，沒有葉子楓的陪伴，夏露沒有勇氣自己走迴宿舍。
“走吧，路上慢慢分析，時間一定會有結果的。”葉子楓率先走進了小巷中，夏露緊緊的跟了上去。
“先是電場異常論，這個是最不靠譜的一跳假設。”葉子楓拍了拍身旁的紅磚牆壁，“距離這裏隨進的一處物理試驗室在一公裏之外的科研區，幾乎所有的研究都在那裏進行，就算是有試驗製造出了異常的電場也不會波及到這裏，要不然所有人都能用上免費的電燈了。”
“第二，麻醉劑至幻論我覺得可能是有點理論根據，這麽強效的麻醉劑對人肯定是有些影響的，更何況距離腦部這麽近。”
“這麽說你認同這個說法了？”夏露問。
“那還不至於，影響肯定是有，但是這樣無法解釋沒有昏迷的問題。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麻醉彈擊中了人體而且沒有出現故障，麻醉劑全部滲入皮膚。”葉子楓說，“但是女生沒有昏迷這一點解釋不通，哪怕是擊中了手心人也會再是昏迷更何況是擊中了麵部。”
“那你有什麽猜想嗎？”
“沒有，一點頭緒也沒有。”葉子楓搖了搖頭，“不過如果支持這個假設的話，整件事都很容易解釋清楚。”
“像是頭頂上的這個。”葉子楓指了指攝像頭，“麻醉劑模糊了她的記憶，而她其實走過的都是沒有攝像頭的角落。她說自己走過很都重複的地方其實是在無意識狀態下造成的結果。”葉子楓解釋說明，“不過這樣的解釋很牽強，攝像頭不會的這麽密集，不可能一直在沒有攝像頭的角落中前進，而且我看過地圖了，女生迴到宿舍的必經之路上幾乎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這一點就解釋不清楚。”
“那會不會是光線太暗的問題？”
“這個有可能，不過一個會動的人影從攝像頭下經過會不被發現嗎？”葉子楓也有些疑惑。
“或者是電路故障呢？讓攝像頭在某一個時刻停機的話應該會將攝像機固定在一個角度持續拍攝，會不會女生是從拍攝的間隙通過了這些小巷？”夏露說道。
“這個有可能，但是我覺得更合理的解釋應該是趁著攝像機抓向另一邊的時候，從攝像機的下麵通過。”葉子楓停住了腳步，仰頭看著頭頂上的攝像機，“這些都是廣角攝像機，所以說來迴擺動是有一定時間的，如果趁著攝像機擺動的空隙從攝像機下方通過的話是有可能躲過攝像機的拍攝的。”
“但是你說的這些不像是一個意識模糊的女生能做到的。”夏露搖了搖頭兩人重新邁開步伐轉過一個拐角，頭頂上的攝像機也被兩人拋到了腦後。
“所以說至幻論也有些不靠譜，堅持的話也隻能說有些牽強。”葉子楓點了點頭，“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攝像頭在有人經過的時候會自動進行成像捕捉，為的是記錄每一名學員的行動蹤跡，在攝像頭半徑五米的活動物體都會成為捕捉的對象，女生要是真有躲過這個功能的行動能力的話，確實不像是處於意識模糊狀態。”
“那按你這麽說，三種假設全部被派出的話，你有什麽想法？”
“想法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葉子楓微微一笑，“如果當時還有第二個人在場呢？”
風起，夏露瞪大了眼睛。
“喂，你不要嚇我。”
“這有什麽好怕的······”葉子楓不明的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女生實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與另外一個人走過這些小巷的話，那就很有可能避開攝像頭。”
“你的意思是說女生在說謊？”夏露有些驚訝。
“很有可能不是嗎？這樣的解釋還有什麽問題，隻是為什麽女生要說謊？”葉子楓提出問題。
“我哪知道？”夏露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說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關於數學的問題。”
“說說謊的原因可能是為了跟喜歡的男生幽會吧，這也變相的結束通了攝像頭沒有拍攝到而且消失了四個小時的原因。”葉子楓歎了口氣，“子彈中填裝的麻醉劑劑量並不足以昏迷，而出院之後與醫院門口的男生匯合找到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幽會了三個半小時，最後用半個小時的時間迴到了寢室在編造出一段讓人匪夷所思的謊言。這就是我的猜測。”
“哈？”夏露愣了一下，隨後臉紅了紅，“隨你怎麽說吧。”
“不過呢，現在問題又來了，半個像是能不能再不被攝像頭拍到的情況下迴到寢室呢？就算再延長一些時間呢？”葉子楓的話題依舊沒有結束，“你平常迴到宿舍步行要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小時吧。”夏露想了想迴答道。
“那就計算一下吧，一個攝像頭迴轉一圈大概需要三十秒鍾的時間，也就是說女生通過一個攝像頭大約需要的時間也就是三十秒。算上十幾年前這裏的攝像頭並沒有這麽多，那就按照一共有四十個攝像頭來計算，通過這些攝像頭需要的時間就是二十分鍾，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從消失的四個小時中除去，剩餘的時間就是兩個小時四十分鍾。如果將從醫院離開到事先準備好的幽會地點需要四十分鍾的時間，他們兩個人獨處就隻有兩個小時。”葉子楓掰著手指頭，這些心算的內容葉子楓算起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夏露麵前出糗，“我承認兩個小時時間不短，但是對於幽會男女來說，兩個小時的時間明顯不足。”
“那你的意思是······”夏露看向葉子楓。
“這個推論也被否決。”葉子楓點了點頭。
“沒有留下攝像頭的記錄也就不可能是在逃亡之中，那消失了四個小時同樣不可能是因為迷路。不管怎麽說，避開攝像頭這一點很刻意。我查了一下但是的資料，攝像頭的不知遠遠沒有現在這麽集中幾乎達到了無死角，那個時候的攝像頭隻是在關鍵的位置安放，像這種小巷中很少見到，如果想要避開的話完全麽有問題，那她為什麽要避開呢？”
說到最後葉子楓一驚變成了喃喃自語，牽著下巴低頭思考著，兩個人之間沒有了話題，小巷中剩下的就隻有腳步聲了。
突然，一聲輕響在兩人的頭頂響起，“喵”的一聲讓兩人同時一驚。
“貓？”葉子楓看了看從一旁矮牆上跳下來的貓咪，愣了一下。夏露則是上前一步將貓咪抱了起來。
“葉子楓，它受傷了。”夏露翻開小貓腿上的絨毛，一到清晰的傷痕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可能是被鐵絲網劃破了吧，看上去好可憐。”
“那就帶迴去給它塗點藥水。”葉子楓站了起來。
“可是，宿舍有規定，學院內的流浪貓狗不讓入內。”夏露有些為難，“而且宿舍中醫療室的藥品不外借。”
突然一個想法劃過了葉子楓的腦海。
“貓？藥水？禁止入內？”葉子楓想了想之後一拍手。
“我明白了！這隻貓就交給我吧，真是我的吉祥物。”葉子楓從不明真相的夏露手中接過了小貓，兩人走出了小巷，學生宿舍前逗留的學生們三五成群的在廣場上休息著，放鬆這一天學習所積累的勞累。
“你明白什麽了？”
“事情是這樣的，女生在上課的路上遇到了一隻受傷的小貓或者是小狗，她想要為小貓或小狗治療一下但是宿舍中的藥品無法接出來，所以女生就用手槍中的弱裝彈偽造了一起槍械走火事件。”兩人一趟穿過廣場，“女生在醫院中找到了需要的藥物，而因為這些藥物並不是通過常規手段獲得的，所以他不能讓監控攝像頭發現自己身上有這些藥物，色相掃描會檢測出被監視著的心理變化，如果被發現自己的心跳過快就會引起麻煩，所以女生躲過了所有的攝像頭迴到了小貓的住處，用找來的藥物為小貓治療。”
“你說非成規手段，那是什麽？”
“可能是托相關人員帶出來的吧，如果推測一下不難想到是值夜班的護士長給女生開的後門，因為離開醫院的時候女生甚至匆忙到沒有簽下自己的名字。”葉子楓靠在了路燈柱上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夏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打量了葉子楓一眼，“沒想到呀，邏輯思維能力這麽強？”
“謝謝誇獎，事件解決了，這迴風紀委員會就不會找我麻煩了吧。”葉子楓嘿嘿一笑。
“這隻小貓你打算怎麽處理？”夏露有些擔心的看著葉子楓懷中小貓。
“今天就現在我的寢室裏住一晚上吧，我辦他處理一下傷口明天送到寵物收納中心。”葉子楓摸了摸懷中小貓的頭頂，小貓一臉滿足的睡了過去。
（子彈與眼睛的故事完）
角落中的兩道人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女生拿著一本應用數學《mab基礎應用》，一旁的電腦上運行著這個軟件，一個將要成型的正二十四麵體在工作區中漂浮著。對麵的男生則是沒有女生這般好學，麵前一本厚厚的《飛鳥集》擋住了桌麵上被拆成零件的“麥格農”手槍，男生正拿著潤滑油給套筒的滑槽打濕，槍管中卡著一顆紅色圓頭子彈。
圖書館中的安靜一直持續到了女生點下迴撤的一瞬間，叮鈴的響聲像是清脆的風鈴迴響在圖書館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過來，有些人帶有明顯的不滿。
女生好像並不介意，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的翻蓋將手中厚厚的資料書放到了一邊。
“喂，我說呀，你看完沒有？”
女生饒有興趣的看著立在桌麵上的飛鳥集，深紅色的書籍封麵上用金色的顏料燙著轉來轉去的花紋。男生抬起了頭。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哢嚓哢嚓的響起，幾秒鍾之後，男生將飛鳥集拿在手中的時候，一支看上去嶄新的“麥格農”手槍已經遞到了女生的手裏了。
“好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覺得扳機有些鬆是螺絲沒有擰緊，並不需要更換零件，裝備部的人在騙你，這明顯就是詐騙。”男生憤憤的說到，同時將女生麵前的資料處也拿了起來，“把書還迴去時候就走吧，圖書館是禁止帶槍進入的，出門的時候一定要藏好。”
“謝謝。”女生一臉激動的將手槍接了過來，塞到了短裙下的槍套中，但隨後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謹慎，“不過你這麽明目張膽的把槍帶出來沒有問題嘛？要是被發現怎麽辦？”
“小心一點就好了。”男生像是偷渡客一般將女生擋在了身後，兩人步伐僵硬的向著出口處的服務台走去，“哦，對了，槍膛裏還有一發子彈我沒有取出來，小心一點不要走火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子楓。”女生甜甜一笑，從男生的身後繞了出來小跑著衝出了圖書館的玻璃門，“這邊，我請你吃冰淇淋。”
“不用了，我下午還有課要上，教授說要做一次模擬對戰，我現在要去準備一下。”葉子楓搖了搖頭，向著女生的另一邊走去，“哦，對了，夏露。”
“嗯？”
“子彈，可千萬不能對著眼睛打哦。”葉子楓露出一個神秘地笑容，大步的離開了。
夏露抱著筆記本電腦一直守在葉子楓模擬的大教室門口，正門旁邊的顯示器上播放著交響樂隊的演奏，整條走廊裏都會想著悠揚的樂曲。藍色的屏幕照亮了夏露的臉。葉子楓有五個小時沒有從教室裏出來了，夏露兩點的時候在圖書館的分別讓夏露一直在教室門口等到了晚上七點。
窗外依舊是陽光明媚，但是天空卻顯出了將近黃昏的暗黃色，雲朵也都多了起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暴風雨要來了。
教室的門突然打開，夏露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從教室中走出來的人，葉子楓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從教師中晃悠了出來，一臉的疲憊。
“你出來了，結果怎麽樣？”夏露合上了筆記本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占了灰塵的短裙站到了葉子楓的麵前。
“接過，還不錯嘛······”葉子楓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教授說我這算是過關但是······”
葉子楓將目光瞥向了一遍，掩飾自己的慚愧。
“不過話說迴來，你就一直等在門口？”
“嗯。”夏露確定的點了點頭。這迴輪到葉子楓吃驚了，教學樓的這個區雲本就很少有人來，就算是白天也顯得陰森森的，更何況整個學院的建築風格還都停留在十八世紀的英國或者十九世紀的美國，就算是建築內部空間很大，給人也就隻有空曠和恐怖。
“這沒什麽，其實有幾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夏露跟在葉子楓的身邊將筆記本抱在身前，目視著前方。
“上次從日本迴來之後你跟戴安娜教授說什麽了，現在隻要一聽見你的名字就掀桌子。”夏露扭頭看向葉子楓，眼神似笑非笑。
“沒什麽，我什麽都沒說。”葉子楓搖了搖頭，“說的不是我。”
“哦，那就沒什麽了，不過看來對方把仇恨轉移的很好，現在戴安娜教授之念叨你一個人的名字。”夏露輕輕一笑，這件事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那第二件事，從幾個小時之前開始在意的。你跟我說，子彈不能打眼睛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不能打眼睛咯。”葉子楓聳了聳肩，推開了教學樓的木質大門，“走吧，到咖啡店去坐坐，我請你吃冰淇淋。”
“我當然知道不能打眼睛，我想知道打中眼睛之後會有什麽後果。”夏露跟上葉子楓的腳步，不停地問道。
“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過，當然也不知道了。”葉子楓雙手抱到了腦後，仰麵想了想，“不過倒是聽到過一個跟這件事有關的都市傳說。”
“都市傳說······沒想到聚集著頂尖科學的這所學院竟然還有這麽無聊的事情。”夏露無奈的歎了口氣。
“聽你的語氣，好像是不感興趣呀？”葉子楓斜著眼看了看身旁的夏露，挑了挑眉毛。
“也不能這麽說啦，我對打中眼睛之後反應很感興趣。”夏露將話題從不歸路上拉了迴來。
“這個還是要說這個傳說。聽說是很多年前，這個學院剛剛將槍械引進學院作為學院的防衛武器的時候，出現過因為隨意使用槍械而產生的意外。”葉子楓倒是沒把夏露努力當迴事，繼續講著自己之前提到過的傳說。夏露在一旁的身體僵了一下，不過依舊是忍耐著跟在葉子楓的身邊。
“聽說當時一名女生被走火的手槍子彈擊中了左眼，因為是同樣的麻醉彈，所以在彈頭在擊中之前就已經裂開將裏麵的麻醉劑釋放。女生的雙眼出現暫歇性失明，這應該是視神經被麻痹所產生的效果，不過讓人驚訝的是，原本足夠之人昏迷的劑量在擊中雙眼之後竟然沒有出現失明之外的任何效果。”葉子楓故弄玄虛，雙手指著雙眼解釋說明，“而女生在校醫院中等到雙眼恢複視力之後就離開了病房，臨走的時候與值夜班的護士長打了聲招唿，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在簿子上簽。”
“夜班？”夏露身體有些僵硬了，幸好兩人走到了咖啡廳，與服務生打了聲招唿之後就做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沒錯，就是夜班的護士長，當時是晚上九點。”葉子楓迴憶著傳說中的內容，接著講述，他並沒有注意到夏露有些泛白的臉色。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室友見到她迴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這期間有超過四個小時的時間女生不知道身處何地，聽說時候調取監控錄像也沒有什麽結果，這四個小時中沒聲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監控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葉子楓開始有些興奮起來。這是服務生將兩人的飲料端上來之後放下了免費贈送的餐點，葉子楓將一份草莓塔推到了夏露麵前之後繼續講著故事，“最懸疑的是，據這名女生之後迴憶，她並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路線也是平常走的路線，隻不過感覺那天這段路比平時要長，她總是覺得自己在下一個路口就會迴到寢室，但是每當她走過一個路口就會發現自己之前好像來過這裏，她好像身處一個迷宮之中。後來這件事在網上傳開了，人們給這件事起了個名字，你想知道嗎？”
“不······不想。”夏露一口接著一口將草莓冰淇淋送到口中，眼神不敢落到葉子楓身上，好像自己對麵坐的是兇神惡煞一般。
“‘致幻劑’。”葉子楓沒有理會夏露的阻攔，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夏露聽到之後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葉子楓。
“致幻劑？”夏露臉上寫滿了疑惑，“那是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眾說紛紜，有人說是試驗中的某種裝置力場沒有按照預算中的展開而導致的電力場異常對人腦部的電流產生影響，也有人說是麻醉劑對神經的副作用還沒有消退而產生的錯覺，甚至更有人說女生是落入了一個異空間，那裏有著與學院相同的布置。”
“這種事情，一聽就是亂說的好不好······”夏露表示了無奈，聽葉子楓說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夏露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我也覺得不可信，所以呀······”葉子楓臉上有露出了神秘地笑容，“我們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麽？”
“自己去看看？看什麽？”夏露感到了一股不詳的寒氣從葉子楓的身上擴散出來，每一次葉子楓露出這樣的笑容都是在醞釀著一個陰謀。
“雖然沒法真的拿槍射擊同學，不過女生走的那段路我還是查到了，畢竟當時有很多人都選擇那條路當做迴家的路，在學院的建築群中拉迴的穿梭，及刺激又有趣。”
“這哪裏有趣啦！”夏露不滿的抗議，“要去你去，我可沒有時間陪著你閑逛！”
“哦？你是在害怕吧。”葉子楓一臉挑釁的看著夏露，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聽到葉子楓的話之後夏露臉微微一紅。
“哼！”夏露有些尷尬的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做夢吧，激將法對我不好使。”
“不過話說迴來，我看了看那條路的信息，總共有五百三十二米長，期間穿過安博館還有國民藝術館，哦，對了，還有理工科的教學樓，我記得你就是在哪裏上課的吧。”
“······”夏露臉上的變得蒼白了起來，“這條路，好像就是我上下學走的路······”
“所以說嘍。”葉子楓點了點窗外，“天黑了，要不要我送你迴家呢，小姐？”
葉子楓起身，向著夏露彎腰伸手。夏露嘴角挑了挑，原本以為隻要保持自我就能不中葉子楓的詭計，不過真是沒想到，葉子楓還是把自己算在內了。
“才，才不用呢，再說了，那條路也不一定就是我走的路。”夏露還想反駁，但是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漆黑了起來，太陽像是自由落體一般從地平線上落了下去。
“好吧，一起走就一起走吧。”夏露隻好妥協窗外黑暗所掩蓋的現實是她最害怕的，“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可不是因為害怕······”
轟隆隆的雷聲在夏露沒有說完的時候響了起來，殘白色的閃電照亮了葉子楓的臉。
“呀！”夏露驚叫一聲說迴到了座位上，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咱們還是在店裏過一夜吧······”
“別做夢了，走吧，我陪你迴家。”葉子楓無奈的將夏露從作為上來了起來。
“帳就記在我頭上好了，明天就來還錢。”葉子楓與吧台內的服務生打了聲招唿之後帶著夏露走出了咖啡廳。室外的大風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不過雨還沒有來，兩人冒風而行，夏露的長發像是旗幟一般在背後飄揚。
“走吧，反正迴到你寢室走這條路是最近得。”葉子楓拉著夏露的手向著一旁的小巷中鑽了進去。頭頂上的監控攝像頭兢兢業業的工作著，看到兩人之後還跟蹤了幾秒鍾的時間。
“這件事中有幾個疑點，所以說之前說的三個假設我都不太讚同，你不用害怕，這座科學之城裏麵絕對沒有妖魔鬼怪的。”葉子楓拍了拍夏露的背，安慰著說道，“其實我也是接到委托才來調查這件事的，風紀委員會跟我說最近這件事穿的很兇所以讓我來濕地探查一下。”
“那還是拜托，我不在的時候自己調查吧。”夏露也顧不上麵子了，對著葉子楓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這個嗎，有點困難。”葉子楓思考了一下，麵露愁容，“有點事情要讓你來協助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數學爛的可以。”
“······”夏露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現在自己隻能跟著葉子楓，沒有葉子楓的陪伴，夏露沒有勇氣自己走迴宿舍。
“走吧，路上慢慢分析，時間一定會有結果的。”葉子楓率先走進了小巷中，夏露緊緊的跟了上去。
“先是電場異常論，這個是最不靠譜的一跳假設。”葉子楓拍了拍身旁的紅磚牆壁，“距離這裏隨進的一處物理試驗室在一公裏之外的科研區，幾乎所有的研究都在那裏進行，就算是有試驗製造出了異常的電場也不會波及到這裏，要不然所有人都能用上免費的電燈了。”
“第二，麻醉劑至幻論我覺得可能是有點理論根據，這麽強效的麻醉劑對人肯定是有些影響的，更何況距離腦部這麽近。”
“這麽說你認同這個說法了？”夏露問。
“那還不至於，影響肯定是有，但是這樣無法解釋沒有昏迷的問題。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麻醉彈擊中了人體而且沒有出現故障，麻醉劑全部滲入皮膚。”葉子楓說，“但是女生沒有昏迷這一點解釋不通，哪怕是擊中了手心人也會再是昏迷更何況是擊中了麵部。”
“那你有什麽猜想嗎？”
“沒有，一點頭緒也沒有。”葉子楓搖了搖頭，“不過如果支持這個假設的話，整件事都很容易解釋清楚。”
“像是頭頂上的這個。”葉子楓指了指攝像頭，“麻醉劑模糊了她的記憶，而她其實走過的都是沒有攝像頭的角落。她說自己走過很都重複的地方其實是在無意識狀態下造成的結果。”葉子楓解釋說明，“不過這樣的解釋很牽強，攝像頭不會的這麽密集，不可能一直在沒有攝像頭的角落中前進，而且我看過地圖了，女生迴到宿舍的必經之路上幾乎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這一點就解釋不清楚。”
“那會不會是光線太暗的問題？”
“這個有可能，不過一個會動的人影從攝像頭下經過會不被發現嗎？”葉子楓也有些疑惑。
“或者是電路故障呢？讓攝像頭在某一個時刻停機的話應該會將攝像機固定在一個角度持續拍攝，會不會女生是從拍攝的間隙通過了這些小巷？”夏露說道。
“這個有可能，但是我覺得更合理的解釋應該是趁著攝像機抓向另一邊的時候，從攝像機的下麵通過。”葉子楓停住了腳步，仰頭看著頭頂上的攝像機，“這些都是廣角攝像機，所以說來迴擺動是有一定時間的，如果趁著攝像機擺動的空隙從攝像機下方通過的話是有可能躲過攝像機的拍攝的。”
“但是你說的這些不像是一個意識模糊的女生能做到的。”夏露搖了搖頭兩人重新邁開步伐轉過一個拐角，頭頂上的攝像機也被兩人拋到了腦後。
“所以說至幻論也有些不靠譜，堅持的話也隻能說有些牽強。”葉子楓點了點頭，“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攝像頭在有人經過的時候會自動進行成像捕捉，為的是記錄每一名學員的行動蹤跡，在攝像頭半徑五米的活動物體都會成為捕捉的對象，女生要是真有躲過這個功能的行動能力的話，確實不像是處於意識模糊狀態。”
“那按你這麽說，三種假設全部被派出的話，你有什麽想法？”
“想法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葉子楓微微一笑，“如果當時還有第二個人在場呢？”
風起，夏露瞪大了眼睛。
“喂，你不要嚇我。”
“這有什麽好怕的······”葉子楓不明的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女生實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與另外一個人走過這些小巷的話，那就很有可能避開攝像頭。”
“你的意思是說女生在說謊？”夏露有些驚訝。
“很有可能不是嗎？這樣的解釋還有什麽問題，隻是為什麽女生要說謊？”葉子楓提出問題。
“我哪知道？”夏露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說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關於數學的問題。”
“說說謊的原因可能是為了跟喜歡的男生幽會吧，這也變相的結束通了攝像頭沒有拍攝到而且消失了四個小時的原因。”葉子楓歎了口氣，“子彈中填裝的麻醉劑劑量並不足以昏迷，而出院之後與醫院門口的男生匯合找到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幽會了三個半小時，最後用半個小時的時間迴到了寢室在編造出一段讓人匪夷所思的謊言。這就是我的猜測。”
“哈？”夏露愣了一下，隨後臉紅了紅，“隨你怎麽說吧。”
“不過呢，現在問題又來了，半個像是能不能再不被攝像頭拍到的情況下迴到寢室呢？就算再延長一些時間呢？”葉子楓的話題依舊沒有結束，“你平常迴到宿舍步行要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小時吧。”夏露想了想迴答道。
“那就計算一下吧，一個攝像頭迴轉一圈大概需要三十秒鍾的時間，也就是說女生通過一個攝像頭大約需要的時間也就是三十秒。算上十幾年前這裏的攝像頭並沒有這麽多，那就按照一共有四十個攝像頭來計算，通過這些攝像頭需要的時間就是二十分鍾，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從消失的四個小時中除去，剩餘的時間就是兩個小時四十分鍾。如果將從醫院離開到事先準備好的幽會地點需要四十分鍾的時間，他們兩個人獨處就隻有兩個小時。”葉子楓掰著手指頭，這些心算的內容葉子楓算起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夏露麵前出糗，“我承認兩個小時時間不短，但是對於幽會男女來說，兩個小時的時間明顯不足。”
“那你的意思是······”夏露看向葉子楓。
“這個推論也被否決。”葉子楓點了點頭。
“沒有留下攝像頭的記錄也就不可能是在逃亡之中，那消失了四個小時同樣不可能是因為迷路。不管怎麽說，避開攝像頭這一點很刻意。我查了一下但是的資料，攝像頭的不知遠遠沒有現在這麽集中幾乎達到了無死角，那個時候的攝像頭隻是在關鍵的位置安放，像這種小巷中很少見到，如果想要避開的話完全麽有問題，那她為什麽要避開呢？”
說到最後葉子楓一驚變成了喃喃自語，牽著下巴低頭思考著，兩個人之間沒有了話題，小巷中剩下的就隻有腳步聲了。
突然，一聲輕響在兩人的頭頂響起，“喵”的一聲讓兩人同時一驚。
“貓？”葉子楓看了看從一旁矮牆上跳下來的貓咪，愣了一下。夏露則是上前一步將貓咪抱了起來。
“葉子楓，它受傷了。”夏露翻開小貓腿上的絨毛，一到清晰的傷痕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可能是被鐵絲網劃破了吧，看上去好可憐。”
“那就帶迴去給它塗點藥水。”葉子楓站了起來。
“可是，宿舍有規定，學院內的流浪貓狗不讓入內。”夏露有些為難，“而且宿舍中醫療室的藥品不外借。”
突然一個想法劃過了葉子楓的腦海。
“貓？藥水？禁止入內？”葉子楓想了想之後一拍手。
“我明白了！這隻貓就交給我吧，真是我的吉祥物。”葉子楓從不明真相的夏露手中接過了小貓，兩人走出了小巷，學生宿舍前逗留的學生們三五成群的在廣場上休息著，放鬆這一天學習所積累的勞累。
“你明白什麽了？”
“事情是這樣的，女生在上課的路上遇到了一隻受傷的小貓或者是小狗，她想要為小貓或小狗治療一下但是宿舍中的藥品無法接出來，所以女生就用手槍中的弱裝彈偽造了一起槍械走火事件。”兩人一趟穿過廣場，“女生在醫院中找到了需要的藥物，而因為這些藥物並不是通過常規手段獲得的，所以他不能讓監控攝像頭發現自己身上有這些藥物，色相掃描會檢測出被監視著的心理變化，如果被發現自己的心跳過快就會引起麻煩，所以女生躲過了所有的攝像頭迴到了小貓的住處，用找來的藥物為小貓治療。”
“你說非成規手段，那是什麽？”
“可能是托相關人員帶出來的吧，如果推測一下不難想到是值夜班的護士長給女生開的後門，因為離開醫院的時候女生甚至匆忙到沒有簽下自己的名字。”葉子楓靠在了路燈柱上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夏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打量了葉子楓一眼，“沒想到呀，邏輯思維能力這麽強？”
“謝謝誇獎，事件解決了，這迴風紀委員會就不會找我麻煩了吧。”葉子楓嘿嘿一笑。
“這隻小貓你打算怎麽處理？”夏露有些擔心的看著葉子楓懷中小貓。
“今天就現在我的寢室裏住一晚上吧，我辦他處理一下傷口明天送到寵物收納中心。”葉子楓摸了摸懷中小貓的頭頂，小貓一臉滿足的睡了過去。
（子彈與眼睛的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