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大火雖然殺了很多無辜的人,但卻沒人會在意。


    因為在大部分玩家眼裏,npc隻是一段數據。


    隻要能夠殺死其他玩家,獲得副本的勝利,死多少npc都是值得。


    估計對方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在放了大火,燒死屋裏所有人後,卻沒有傳出副本通告。


    這意味著,淩鼎的親戚裏麵,根本沒有玩家,而淩鼎本人,也不是玩家。


    方義雖然推測出了對方的想法和思路。


    但對方下一步會怎麽做,卻沒有頭緒。


    唯一清楚的,是對方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


    會圍繞著淩鼎以及乞丐廟這兩條路線,進行試探。


    淩鼎這邊,是因為淩鼎的反常舉動,引起了注意,值得關注。


    乞丐廟那邊,是因為逃犯兩人組死在乞丐廟,月光玉不知所蹤。


    現在淩鼎出事,如果對方打探不到更深入一點的情報,應該會把目標轉向乞丐廟。


    看來在偽裝自身的同時,也需要加大這方麵消息的收集了。


    深吸一口氣,方義壓下心思,借助月光玉增加內力。


    雖然隻是一點點的流入,但積少成多,日複一日,總會有效果的。


    次日,淩天鐵匠鋪失火之事,傳遍全城。


    而方義則來到月蒙客棧。


    昨夜他已經和巨鐵匠說過,醉酒的太厲害,今天休息一天。


    巨鐵匠自己都有些扛不住,當然表示了同意。


    所以今天早上,方義才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月蒙客棧。


    聽著周圍人議論著昨夜之事,方義點了幾盤小菜。


    吃食片刻,以小解的借口,尋了個空檔,悄然進入了廚房。


    “誰!?”


    裏麵廚子隻有一個,一臉兇惡之相。


    他情緒有些暴躁,或者說癲狂,提起手中的菜刀,就朝方義方向空揮了幾刀。


    “滾出去!我說過廚房不允許外人進來!”


    方義仔細端詳片刻,確定這家夥的實力,不值一提。


    沒有和對方囉嗦的心思,方義單刀直入。


    “黃昏會這周的隱匿點和暗號是什麽?”


    話音落下,瘋廚子悚然一驚,瞬間安靜了下來。


    將大門關好,然後才仔細地打量方義。


    這不是那種衡量方義的實力,而是判斷方義的財力如何。


    皺眉思索片刻,瘋廚子開口道:“十兩銀子。”


    瘋廚子要錢,在方義的意料之中。


    沒給會員費,現在還想來串門,肯定有付出點代價。


    露出略微肉疼的表情,方義在瘋廚子鄙夷的視線下,‘勉強’的付了錢。


    “今夜子時,東街當鋪,東愧樹下,學貓叫三聲,自會有人接應。”


    瘋廚子鄙夷歸鄙夷,給暗號倒算是痛快。


    記下信息,方義退出廚房,出去結了賬,順利離開月蒙客棧。


    距離子時,還有很長的時間。


    有目的性地去收集了一些消息,方義很快知道了,昨夜淩天鐵匠鋪的大火之中,居然還有三名幸存者。


    他們倒不是沒來,或者趕來晚了。


    而是當時嫌鐵匠鋪太悶,沒意思,就結伴出去閑逛了會。


    結果迴來就發現鐵匠鋪發生大火,逃過一劫。


    這個發現讓方義心中一喜。


    有幸存者的話,就意味著送紙人還需要再次動手。


    因為送紙人是無法確定,幸存者裏有沒有玩家存在。


    隻是三個人的話,不好盯梢。


    沉吟了下,方義決定盯住淩鼎的叔叔,淩秋。


    這家夥是個老酒鬼,經常混跡於酒館之中,屬於非常好下手的對象。


    而且也是剩餘三人中,與淩鼎關係最親密的。


    如果有人動手,先找上他的可能性最大。


    搜索了一圈,方義在之前出過事的古香酒樓裏,找到了淩秋。


    讓人意外的是,巨鐵匠也在古香酒館裏。


    這讓方義有些許鬱悶,不方便直接進入酒館裏。


    好在巨鐵匠隻是打酒迴去喝,沒一會就迴去了。


    方義這才悄然進了酒館裏麵。


    古香酒館的掌櫃變成了老板娘,夥計也又換了一批新的,估計是不放心原來的夥計。


    就生意上而言,反倒是比之前還火爆了。


    這是什麽原理,方義不得而知,估計與老板娘的經營手段有關。


    一下午時間,一晃而過。


    淩秋似乎因為淩天鐵匠鋪失火,反而發了筆橫財。


    這筆橫財現在還沒拿到手上,這酒鬼就已經開始大肆揮霍。


    淩鐵匠已死,其親戚朋友也死的七七八八。


    淩鐵匠積累下來的龐大資產,不但沒能留給淩鼎這個兒子,反倒便宜了這些白眼狼,讓周圍的人唏噓不已。


    直到喝的伶仃大醉,淩秋才離開古香酒館。


    方義待在原地,按兵不動。


    很快他就發現,隨著淩秋離開,足有三個人前後離開了古香酒館。


    又繼續等待了一會,第四個人才起身結賬。


    而方義,就是第五人。


    淩秋喝的大醉,走的東倒西歪,前行速度很慢。


    好在離開,就是大道,有官兵在路上巡邏,暫時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而這也是為什麽方義能夠沉住氣,等到現在才出來的原因。


    最初的三個人,有兩個跟在了淩秋的後麵,另外一個人似乎隻是不相幹的家夥,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第四人則吊在最後,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不過方義有把控著距離,根本沒讓對方發現。


    這幾天,城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昨晚的大火,讓城裏的警戒程度直線上升。


    街道上幾乎都是巡邏的官兵,除非淩秋腦子不正常,專走小道,否則下手的機會還真沒多少。


    方義避開官兵,迴憶了下附近的地形,鎖定了幾個可能動手的位置。


    就在這時,遠處走了一隊喝得有些微醉的官兵。


    這本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官兵偷懶的現象,方義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但是等到為首的小隊長,迎麵朝淩秋身上撞去的時候,方義頓時來了精神。


    那種碰撞,很明顯是故意的。


    因為淩秋哪怕喝醉了,也有下意識的進行躲避。


    結果還是被迫撞到了人。


    “哎喲!”


    小隊長當場倒地,朝淩秋怒目而視。


    “敢撞老子,我看你很不老實啊?說!你是不是和昨晚淩天鐵匠鋪的縱火案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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